回到會所,黃偉笑著走過來遞來一支煙,“遠哥,最近怎么沒見到柳小姐了?”
我原本心情不錯,但黃偉這句話瞬間讓我的心情跌入谷底,我說她走了,或許以后都不會再來這里了。
黃偉眉頭一緊,“遠哥,你們鬧矛盾了?”
我搖了搖頭,“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
開會所之前,柳茜茜說的是她先收回成本,然后再和我分錢,可她一走,會所賺的錢我不知道又該如何處理。
“陸二狗!”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正是去而復返的王玉嬌,站在會所外面,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我吼道:“你給我滾出來!”
黃偉直接將煙扔在地上,一咬牙就準備出去給王玉嬌一點教訓,我攔住他說:“你別管,上樓去吧。”
黃偉走后,我緩緩走出會所,王玉嬌是一個人來的,沒有看到廖斌。
“以后叫我的名字,再叫陸二狗,小心我告你!”我冷眼撇了撇王玉嬌,點燃香煙又問:“你不好好陪廖斌,返回來找我干什么?”
“你給我聽清楚,我堅決反對你把股份轉(zhuǎn)讓給夏半煙!”
“你反對有用嗎?”我滿臉風輕云淡地問。
王玉嬌氣得咬牙,發(fā)出咯咯響聲,我忍不住看了眼王玉嬌跌宕起伏的胸部,著實不小。
“陸遠,你別狂妄!咱們之間的恩怨早晚會做個了斷!”
“我狂妄了嗎?你哪只眼看到我狂妄了?”我說:“你跑到我的會所對我破口大罵,現(xiàn)在還反咬一口,說我狂妄,王玉嬌,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醫(yī)院,這里不是看病的地方!”
王玉嬌深深地吸了口氣,壓制住怒火說:“夏半煙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價格,把股份轉(zhuǎn)讓給我!”
“要做夢回家去做?!蔽也荒蜔┑卣f:“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我就不奉陪了?!?/p>
“陸二狗,你真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
我懶得搭理她,轉(zhuǎn)身走了。
回到會所里面,我左思右想下,還是撥通了夏半煙的電話。
“說?!毕陌霟熃油ǖ?。
嚴格來說,夏半煙這個女人不能用高冷來形容,而是無比淡漠,會讓人覺得自己和她好像是不同的物種,她要更高級一些。
“廖斌說要把陳哲他們帶去省城,這事你怎么看?”
“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想怎么處置都行。”
我說陳哲他們怎么能算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如果他們被廖斌收買了,那我們就有危險了,你能打,你當然不怕,可我的安全問題誰來保證?
夏半煙輕飄飄地說了句:“我不給給你了一本劍譜嗎,你自己不練本事,怪誰?”
嗬!
說得輕巧,那是我想練就能練會的嗎?
夏半煙擺明是在推卸責任。
我深吸口氣說道:“夏小姐,做人得講良心,那天我們落在陳哲的手里,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救了你,你可就被他那啥了。你可倒好,現(xiàn)在居然不管我的死活,你可別逼我,要不然我從今天晚上開始,以后上你家去睡?!?/p>
“你敢來我就敢打斷你的腿。”夏半煙冷聲道。
其實我也是隨口一說,就算她請我我都不去。
“打斷腿也比掉腦袋強?!蔽艺f。
夏半煙沉默了幾秒,“改天我抽時間去趟省城。掛了?!?/p>
這還差不多。
我揉了揉鼻子,隨即將手機收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閑著沒事,我把臟衣服清洗了一遍,正準備出去吃點東西的時候,王琳居然來了。
她唯唯諾諾地站在門外,我第一反應就是她被欺負了,便問:“怎么了?”
“是……王玉嬌讓我來找你的……”王琳支支吾吾地說。
一聽這話,我瞬間明白咋回事了,肯定還是因為股份的事情,王玉嬌比王琳來求情。
“吃飯了嗎?我準備出去吃飯,沒吃就一起去?!?/p>
早餐店已經(jīng)過了高峰期,里面的人很少,我和王琳隨便找了一張干凈的桌子坐下來,豆?jié){加油條,再來一個雞蛋,簡單對付一口。
王琳坐在對面說:“陸遠,其實我也知道我沒那么大的面子,你會因為我改變決定,所以我來找你也只是應付差事,你該怎么辦就怎么辦?!?/p>
王琳這話聽著倒很舒服,我說:“王玉嬌的有些做法讓夏半煙很不滿意,夏半煙想敲打王家,誰也攔不住?!?/p>
王琳點著腦袋說:“我知道,她最近和廖斌走得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想巴結(jié)廖斌,可這樣一來,就等于得罪了夏半煙?!?/p>
我點頭說:“是啊。所以是她咎由自取的?!?/p>
“王玉嬌太心急了,她想越過夏半煙結(jié)交省城的權(quán)貴,這根本不現(xiàn)實。”
我一直都覺得王琳是個軟弱的人,說話做事都缺乏自信,但今天她說的這些話有條不紊,讓我很驚訝。
喝完最后一口豆?jié){,王琳急忙遞來餐巾紙,我擦擦嘴,起身往外走,一邊說:“回去你就告訴王玉嬌,我把你罵了一頓,而且罵的很難聽,總之要讓她知道你也盡力了,她應該就不會再逼你了?!?/p>
王琳認真地點著頭,“還有一件事,昨晚王玉嬌和廖斌回去以后,一直在密謀什么事情,我隱約聽到他們提到你和余薇的名字,所以你這段時間也要小心一點?!?/p>
“好。多謝?!?/p>
和王琳分開后,我也返回住處。
回到租房,我找到夏半煙給我的那本劍譜,仔細地翻閱著。
這本劍譜明顯要比八卦掌更深奧一些,里面的招式也是千奇百怪,別說練了,就算把里面的招式記下來都難。
不過我也不著急,學武這件事一要看天賦,二要靠機遇,慢慢來,就當打發(fā)時間了。
時間來到下午,余薇打來電話說她正好沒事,準備陪我去看車。
說實話,我對車的欲望不是很強烈,但有輛車畢竟要方便一些。
掛掉電話,我換了身衣服,然后就下樓了。
時間不久,余薇便開車來了,坐進車里,余薇就問:“你有沒有喜歡的車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