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濤沒有說話,嘴角上翹著,眼底卻閃過一絲殺意。
孟秀婉被陸振濤盯得心里發(fā)慌,她目光躲閃著,垂下頭假意擦著眼淚,“濤哥,你太讓我傷心了?!?/p>
陸振濤站了起來,“穿上衣服,帶你去個地方?!?/p>
“要去哪里?”孟秀婉抬起頭問道。
“問那么多干什么,”陸振濤很不耐煩,“到了就知道了?!?/p>
孟秀婉在陸振濤面前一直都是乖順聽話的,她不敢反駁更不敢拒絕,只能起床洗漱,換上華麗的衣服。
“濤哥,我去看一眼航航就和你走。”家里雖然有保姆照顧陸云航,可在陸振濤面前,孟秀婉想表現(xiàn)一下她對兒子的關心。
“不用了,他不在這里?!标懻駶淅涞卣f道。
孟秀婉愣住了,“航航呢,他去哪兒了?”
“我給他換了一家國際學校,”陸振濤瞥了她一眼,“以后他住校,免得成天在家里玩游戲,耽誤了學業(yè)?!?/p>
“濤哥,你給航航換學校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孟秀婉變得激動起來,“航航這么小,他怎么能寄宿呢?”
“有多???”陸振濤淡淡地說道,“云舟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也是住校的?!?/p>
“航航和陸云舟怎么能一樣呢!”孟秀婉抓住了陸振濤的胳膊,“濤哥,你把航航接回來,他這么小就住校太可憐了?!?/p>
陸振濤笑了,“怎么就可憐了,當初送云舟去寄宿學校還是你出的主意,說男孩子應該盡早學會獨立,以后是要接手公司的?!?/p>
“你把航航留在身邊,是想把他養(yǎng)廢了嗎?”
“我……”孟秀婉被堵得啞口無言,這些話確實是她說的,她當時是不想讓陸振濤放太多精力在陸云舟身上,怕他們父子感情太好,所以才建議陸振濤把陸云舟送到寄宿學校的。
“濤哥,公司有云舟就夠了,航航只要能健康長大就夠了。”孟秀婉冷靜下來,放低姿態(tài)說道。
陸振濤冷笑一聲,“你前一段時間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好像說云舟在公司的權利太大了,讓我該注意些,收回一些權限回來?!?/p>
“孟秀婉,你哪句話是真的?”
孟秀婉張了張嘴,“濤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p>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陸振濤斜她一眼,“跟上來?!?/p>
陸振濤說完就走出臥室,往樓下走去。
孟秀婉心中變得忐忑,有種不好的預感,明知道跟上去危險,可她又有什么辦法,外面都是陸振濤的人,就算她不動,也會被人拽出去,還不如自己走,能體面一些。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后,跟在陸振濤后面,走出別墅,上了陸振濤的車。
“濤哥,航航的學校在哪兒啊,就算住校也得讓我給他準備些東西吧?!泵闲阃癫凰佬模^續(xù)追問道。
“別擔心航航了,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陸振濤說完閉上了眼睛。
孟秀婉雙手緊握在一起,陸振濤這話不對勁,到底出什么事了,他還把航航給帶走了。
“濤哥,你是不是找到丟的那個孩子了?”
陸振濤“嗯”了一聲,“你不是早就知道那孩子在哪兒嗎?”
孟秀婉的心咯噔一下,果然是為了林熙的事,難道收養(yǎng)林熙的那對夫妻在陸振濤手里?
“濤哥,你聽我解釋,我只是覺得林熙很像周若嵐,但并不是很確定,就沒有和你說,怕讓你失望?!?/p>
陸振濤聽著孟秀婉拙劣的謊言,心中冷笑,“所以在我不知道前,你想殺了她滅口?”
“我……沒有……”孟秀婉結巴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圓自己的謊言了。
車里安靜下來,孟秀婉不敢再說話了,她望著車窗外,隨著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她的心就越來越慌。
“濤哥,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孟秀婉實在憋不住了,“我是做錯了點事情,看在我伺候你這么多年的份兒上,就原諒我吧?!?/p>
陸振濤沒搭理她,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陸振濤越平靜,孟秀婉的心里越沒底,她貼上陸振濤的身上,“濤哥,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兩下,別不理我好不好?”
平時,只要孟秀婉軟下聲音,撒撒嬌,提出的要求陸振濤幾乎都能滿足她的。
今天的陸振濤表情沒有任何松動,他用力甩開孟秀婉,冷聲說道,“離我遠一點,我嫌你惡心?!?/p>
孟秀婉的頭撞到了車窗上,“咣”的一聲,震得她頭暈,聽到陸振濤的話,她震驚地看著他,都忘記了頭疼。
“我哪里惡心了?”孟秀婉質問道。
陸振濤又閉上了眼睛,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孟秀婉瘋了一樣撲到陸振濤身上,撕扯著他的衣服,“你回答我啊,我到底哪里惡心了,你睡我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惡心?”
陸振濤煩了,一揚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安靜點?!?/p>
孟秀婉捂著被打的臉,“你打我,你以前從來不打我的,陸振濤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打女人!”
“閉嘴,”陸振濤低喝一聲,“不想死就管好你的嘴巴?!?/p>
孟秀婉安靜下來,她捕捉到陸振濤眼中的殺意,他是真的想殺她。
她想不通,陸振濤為什么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同樣的地方,陸振濤這兩天來了三次,不過每次來都是帶了不同的人。
孟秀婉從沒來過這里,她聽到里面的狗叫聲,死活不肯下車。
陸振濤沒了耐心,親自上手抓住孟秀婉的頭發(fā),把她從車里拽了出來。
孟秀婉尖叫著連滾帶爬,跟著陸振濤進到基地里面。
陸振濤就這么拽著孟秀婉的頭發(fā),把她拖到了后院里。
她身上昂貴的衣服沾滿了灰塵,她的手磨出了血,聲帶也喊啞了。
陸振濤把孟秀婉拖到最后一個籠子前面,松了手,“你的野男人,你生的雜種都在里面等著你呢,終于湊齊了你們一家三口?!?/p>
孟秀婉抬起頭看向關在籠子里的兩個人,她都認識,一個是長貴,一個陸云琪。
“琪琪,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