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
一個大男人,被個小媳婦堵在墻角,質疑他行不行!
趙文昌能壓著火氣,可血氣不聽話的“轟”地一下全涌到了頭頂,又直直地往身下沖。
他臉上總是風清云淡的笑有些掛不住了,聲音已經(jīng)染上了幾分危險意味:“這么想知道?那你可以來試試?!?/p>
黑暗中,姜晚秋聽著他粗重的喘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根本不信他的嘴硬。
她那只不老實的手,繼續(xù)往下。
布料下的肌肉繃得像石頭一樣。
再往下……
一片滾燙。
姜晚秋心頭重重一跳!
乖乖……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嘶……”
趙文昌的力氣極大,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姜晚秋吃痛,那點兒玩鬧的心思瞬間被這股蠻力給掐滅了。
她突然有點害怕。
上輩子她守了活寡,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跟一個活生生、氣血方剛的男人這么親近。
玩脫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一步,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生氣了?我……我開玩笑的?!?/p>
她慫了。
就在這時,頭頂那個接觸不良的燈泡“滋啦”一聲,又亮了!
昏黃的燈光雖然不甚明亮,卻也足夠將屋里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姜晚秋下意識地抬頭,正好對上趙文昌的眼睛。
那雙眸子,此刻布滿了紅血絲,像一頭被惹怒了的野獸,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只一眼,看得姜晚秋雙腿發(fā)軟,心尖兒都在打顫。
她慌亂地扭過頭,不敢再看,嘴里磕磕巴巴地找著臺階下。
“那,那什么……咱們還是先解決一下燈泡吧,這黑燈瞎火的容易把人給磕著碰著……”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燈又滅了。
屋里再次陷入死寂的黑暗。
姜晚秋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將她拽了過去。
天旋地轉間,她整個人被男人死死地箍進了懷里。
溫熱粗重的鼻息,像帶著火星子,一下下噴在她的脖頸處,激起一陣戰(zhàn)栗。
“砰——”
混亂中,不知是誰的腿帶倒了墻邊的木頭凳子,發(fā)出一聲悶響。
兩個人一起跌倒在了冰涼的土地上。
“你自己惹的火,現(xiàn)在想跑?”男人將女人的手腕搭在一起扯到頭頂死死扣住。
下一秒,姜晚秋只覺得肩膀一痛。
他竟然一口咬了上來!
“??!”她疼得低呼出聲。
牙齒嵌入皮肉的痛感清晰無比,可緊接著,一股隱秘又陌生的歡愉,卻像有生命一般,偷偷地從骨頭縫里滲了出來,酥酥麻麻地流向四肢百骸。
她渾身都軟了。
黑暗中,兩個人像兩只笨拙的野獸,憑著本能撕咬、糾纏。
衣料摩擦的窸窣聲,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讓這間破敗的土坯房里的空氣都變得滾燙粘稠。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劇烈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他只是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一動不動,身體卻還在微微顫抖。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胸膛下的心跳聲,咚咚、咚咚,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重,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一陣模糊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似乎是晚歸的村民路過。
“……今兒個的風真硬……”
“可不是咋地,趕緊回家上炕……”
聲音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像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兩個意亂情迷的人。
他們如夢初醒,慌忙地分開了彼此。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只能聽到對方紊亂的呼吸。
姜晚秋臉上燒得厲害,她理了理被扯亂的衣裳,清了清嗓子,主動打破了這要命的沉默。
“咳……這燈看來是真不行了?!?/p>
下一秒,臉頰一痛。趙文昌單手掐著姜晚秋的下巴,將女人扯在了自己身邊。兩個人距離被無限拉近,趙文昌盯著女人的雙眼:“這次先放過你,下次,你就沒這么輕易能逃的掉了?!?/p>
他從地上爬起來,又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兩個人摸著黑,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屋子打算去借燈泡。
冷風一吹,趙文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他看著前面那個嬌小的背影,這個姜晚秋,實在是看不透。
初見時,溫婉安靜,像個南方水鄉(xiāng)里走出來的畫中人。
可剛剛……那大膽的言語,那主動的撩撥,簡直判若兩人!
沒走幾步,姜晚秋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驚人。
“今晚這事兒……”
她頓了頓,語氣無比認真。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p>
趙文昌一個踉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話……這話不是應該男人來說嗎?
他伸手,扯了扯女人柔軟的臉頰肉:“你倒是膽子不小,跑過來做我的主?!?/p>
“痛死了,你干嘛?!?/p>
姜晚秋偏頭把自己的臉蛋從男人手中解救出來,揉了揉。
驗貨完畢,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這個未來老公,她認下了!
她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決定跟趙家長輩攤牌,趕緊把婚事給辦了!
二人說話間,就看到了手里拿著東西正往回走的趙家婆婆。
趙小花看到二人,迎了上來;“屋里頭燈泡壞了,我和你奶去你張叔家要了一個回來?!?/p>
馬金花在一旁問:“咋樣啊晚秋?跟文昌談得還順心不?”
姜晚秋下意識向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趙文昌和女人對上目光,瞇著眼睛似笑非笑,聲音帶著幾分揶揄:“看我看什么,我剛才是已經(jīng)‘表現(xiàn)’過了的?!?/p>
男人意有所指,讓姜晚秋耳朵尖控制不住開始發(fā)熱,她有些害羞的挽住了趙小花的胳膊,聲音清脆。
“挺好的,嬸兒。只要人‘能干’就行!至于賺錢養(yǎng)家,有我呢!”
上輩子,她一個人拉扯著孩子,在個體經(jīng)濟剛剛開放的時候,就開了全市第一家服裝店,什么苦沒吃過?
這輩子,有手有腳,還有個神奇空間,她照樣有辦法帶著一家人翻身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