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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昏迷不醒

薇薇阿姨。

你怎么可以不管小軒的死活?

還是媽媽好。

如果媽媽在小軒的身邊,小軒一定不會再聽薇薇阿姨的話,小軒一定會乖乖聽媽媽的話。

過去是他聽信了薇薇阿姨的讒言佞語,從今以后他不會再聽信那個女人的話了。

聞言,女人的臉色驀然一變,似乎沒有想到她居然這么冷漠。

“梁語薇,這可是你親生的孩子,你就這么忍心他被我殺了?”

梁語薇更是一臉無所謂:“我怎么不忍心?反正他跟我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就算殺了他,我也不會掉半滴眼淚。”

不是她親生的,跟她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

她為什么要在乎薄語軒的死活?

“你這個女人!”

女人霎那間惱羞成怒,刀面貼著薄語軒臉的力道,瞬間就失去了原有的控制:“那我就殺了他!”

話音落下,薄語軒的臉?biāo)查g破皮出血,鮮紅的血液從透明銳利的刀鋒下流出。

在薄語軒那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很是觸目驚心。

女人看到薄語軒的臉真的流血了,下意識的心慌,但眼底的慌亂很快就被一片嗜血所取代:“這是你這種私生子的報應(yīng)!”

我不是私生子。

薄語軒下意識的想說這句話,但嘴巴上的膠布貼得極緊,讓他想說一個字都顯得很困難。

他的臉還在流血,只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真正暈倒之前,他只能聽到梁語薇說:“他又不是我兒子,你有種就殺??!”

梁語薇話音落下之時,薄語軒的意識也在同一時間陷入了一片黑沉之中。

再也沒有能力反抗。

“他已經(jīng)昏過去了?!绷赫Z薇看到薄語軒暈過去之后,眼底的倔強仍舊不減:“你有種就直接殺了我!看看陳安遠(yuǎn)到最后,還會不會因為我受傷而離開你!”

陳安遠(yuǎn)是她的前老板,他早就想要她跟著他。

可要不是她急需要用錢補稅,她根本不會同意做他的情人。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相信陳安遠(yuǎn)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而不會站在他老婆那一邊。

畢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受害人永遠(yuǎn)都是被人同情的那一方。

她有這個自信。

聞言,原本惱羞成怒的女人,舉起手中的匕首,似乎想要劃傷梁語薇的臉。

但就在女人手里的匕首快要劃上的那一瞬間,廢棄工廠原本緊閉的門,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踹開!

“不許動!”

不知何時,只見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舉起槍,直直的對準(zhǔn)了正準(zhǔn)備下刀的女人:“把刀放下?!?/p>

女人眼見著警察來了,嚇得手里的匕首,瞬間掉落在了地上,轉(zhuǎn)而就想逃。

但有兩個眼尖的警察看出了她的意圖,直接撲倒她,最后扣著她的雙手,戴上了手銬。

“小軒!”

桑檸跟著警察來到了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薄語軒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她擔(dān)心得想要沖上前去。

但被薄硯舟緊緊地?fù)г趹牙铮骸靶帲懊嫖kU?!?/p>

“我的孩子……”桑檸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哭得不能自已:“你放開我,小軒他還在流血,我要看看他?!?/p>

她還不知道小軒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樣。

至少,讓她看看小軒。

但薄澤川早就先一步上前,將薄語軒抱起:“爸爸帶你去醫(yī)院?!?/p>

“澤川,快來救救我……”梁語薇一看到薄澤川來了,整個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這個女人想殺我!”

薄澤川抱著薄語軒的腳步一頓,斜睨了她一眼,冷不丁丟出一句:“那是你自作自受?!?/p>

怨不得別人。

留下這句話之后,薄澤川就抱著薄語軒離開了這里,再也沒有理會過梁語薇的哭喊。

最后,還是一旁看不下去的警察,幫助梁語薇解了綁。

但由于梁語薇是被害人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所以最后她被警察帶回了警察局做筆錄。

而桑檸和薄硯舟則是跟著薄澤川的車,一起趕到了醫(yī)院急診。

薄語軒被抱進了急診室。

桑檸和薄硯舟則是跟著薄澤川站在急診室的門口等待。

“薄澤川,這件事就是因為你引狼入室才導(dǎo)致的!”桑檸已經(jīng)因為薄語軒而急紅了眼:“我告訴你,要是小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薄語軒曾經(jīng)跟梁語薇一起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

但薄語軒,終究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

骨肉親情,還是存在的。

結(jié)果孩子如今生死未卜……

她又怎么能夠放心得下?

薄澤川已經(jīng)被她罵得近乎麻木,黑眸已然變得空洞:“我也不想小軒出事。”

這是他跟桑檸唯一的孩子。

要是小軒有什么三長兩短,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你不想他出事?你早干嘛去了?”

桑檸氣得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要不是薄硯舟攔著,她那一巴掌已經(jīng)呼他臉上了:“現(xiàn)在才來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薄硯舟皺了皺眉,一直扶著桑檸的身子,聲音幽沉壓抑:“好了小檸,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安全!”

在這里吵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

再怎么吵,傷害也已經(jīng)造成。

薄澤川任由她在這里謾罵,也沒有回一句嘴。

桑檸說得對,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如果不是他晚了半個小時去接小軒,小軒根本不會出今天這件事。

這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

他的勸解,讓桑檸斂去眼底的淚意,擦了擦臉,等了近乎一個小時,醫(yī)生才從急診室里面出來。

“哪位是薄語軒的家屬?”

“我是?!鄙幜⒖虥_上前,關(guān)切地問:“醫(yī)生,我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

“他臉上的傷口我們已經(jīng)替他處理完畢,但他失血過多,目前仍舊是在昏迷狀態(tài)?!贬t(yī)生靜靜地說:“回去之后盡量給他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這樣能恢復(fù)得更快?!?/p>

“家屬可以進去看他了。”

說完,醫(yī)生才離開了急診室。

桑檸進了急診室,看到薄語軒臉上貼著厚厚的紗布,心疼至極:“小軒,你快點醒過來,媽媽帶你回家。”

“你要帶他回去?”一直沉默的薄澤川,驀地問道:“那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