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瞧著他那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冷哼,“我的美容液肯定都被毀了,你說接下來我該喝什么?”
她彎腰一把捏著男人的下巴抬起他的頭,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聽說你有一個八歲的女兒???你帶回來的尾巴毀了我的美容液,你是不是要用你的女兒來補償我?”
男人心頭一跳,眼睛驟然變得猩紅,他猛地磕頭,“那個賤婢的身上流淌著我們這些奴隸的血,血液都是臟的,怎么能讓她的血臟了主人您的嘴呢!奴才一定幫主人您找到令您滿意的血液,求主人放過那個賤婢一條命!”
“狗奴才,你記住你的命是我的,你家人的命也是我的,你以為你背著我與那些小賤人生下野種,我會不知道嗎?”女人揪起男人的頭發(fā)逼著對方直視自己,她如仙子般的臉上閃過一絲瘋狂,她挑眉,“我就想喝你女兒的血,今夜你把新鮮的血液送到我那兒去,否則你知道后果的?!?p>女人說完松開男人的頭發(fā),抬步朝著客房外走去。
跪在地上的蒙面男人猛地站起來提著匕首朝女人大步走去,就在他的匕首要刺入女人背心的那一瞬間,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心臟。
女人回頭輕蔑的看著栽倒在地上的男人,眉梢微挑,“就你還想殺了我?上次想殺了我的人已經被我挫骨揚灰了。”
她抬起腳用自己漂亮的繡花鞋踩著男人胸口流血的位置,粉色的繡花鞋染上了妖冶的鮮血瞬間變得通紅,她嘴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原本只想讓你去放點你女兒的血來給我喝,但是你卻想殺了我,為了懲罰你的背叛,今夜我會讓人殺了你女兒,把她的血都存起來,我慢慢喝,八歲小姑娘的血液,即便是低賤的奴隸,味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p>黑衣男人躺在地上聽到女人的話,雙目開始流血,他抬著手指指著女人,嘶聲道:“惡魔!你這個惡魔!你會不會得好死的!你一定會被五馬分尸!”
“在考慮我的結局之前,你還是先想想你的女兒該怎么辦吧?!迸说哪_使勁在他的傷口上擰了一下,這才抬步翩翩離開。
男人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雙手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無聲地吼了出來。
他替她做了那么多惡事,最后輪到這個下場也是報應!
“報應!你們都會遭到報應的!”男人笑著嘶吼出聲,“我的下場,也會成為你們的...下場!”
定國公府。
蕭景宴聽了蕭達的稟報,直接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他臉色因為驚嚇有些蒼白,神情也有些緊張,“她瘋了嗎?公主的血她都敢喝?”
蕭達垂著頭沒有說話。
蕭景宴在原地來回踱步了片刻,沉聲問蕭達,“楚御禮他們去宅子找到了什么?”
“一百多具尸體,其他的都沒找到?!笔掃_眉頭微微皺起來,他看著蕭景宴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世子,咱們要不要把井中那些東西處理了?”
蕭景宴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起來,他一把揪住蕭達,厲聲道:“現(xiàn)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處理那些尸體,若是被抓到了怎么辦?”
他說罷松開蕭達的領口,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以往,什么都不要做,現(xiàn)在做得越多,就越惹人懷疑?!?p>蕭達沉著臉點頭,“還是世子您考慮得周到。”
蕭景宴又在書房里面來回踱步了好幾次,好一會兒了才停下腳步,冷聲問,“我爹呢?還沒回來?”
他話音剛落下,書房的門就被人用大力推開了,蕭劍仁走進屋內看了蕭達一眼,蕭達識趣地快步走了出去。
蕭劍仁等蕭達把書房的門帶上后,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蕭景宴身上,“當初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做得太過!如今公主都敢動了!你可知道若是皇上查到我們蕭家頭上,蕭氏一族整個都完了!”
“可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蕭景宴捂著臉,不服氣地看向蕭劍仁,臉色陰沉,“她連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可以殺了,我們若是被她恨上,早就滅門了!”
蕭劍仁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與虎謀皮,當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竅聽了你的話,如今好了,那個女人徹底瘋了,我們蕭家也和她綁在一起,根本扯不開!”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楚御禮。”蕭景宴的手死死地內在一起,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殺了楚御禮,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皇帝沒了嫡子,楚明暄已經廢了,楚巍瀾是個沒用的,剩下那個就能成為我們的傀儡,等那個女人完全控制了皇宮,那我們蕭家在朝堂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蕭劍仁原本陰沉的臉緩和了幾分,他深深地看了蕭景宴一眼,眉梢微挑,“若真的那樣,我們蕭家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蕭劍仁嘴角一勾,“我們蕭家為何要匍匐在一個女人腳下討口?”
“爹,我們手上沒有兵權?!笔捑把鐩鰶龅仨耸拕θ室谎?,“那個女人手上至少有十萬兵馬,你覺得我們是她的對手嗎?”
“她竟養(yǎng)了那么多兵馬?”蕭劍仁雙手死死的握住,臉上全是憤恨,“若不是先帝過河拆橋,在你皇祖父幫他對付了那些世族之后就收回了國公府的兵權,如今我們蕭家也不至于這么被動,更不至于與虎謀皮!”
蕭景宴看了蕭劍仁一眼,眉梢微動,“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得去安排,趁著楚御禮還未查出什么的時候,把人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劍仁頷首,“你勸勸她,這些日子正在風口浪尖上,讓她別那么猖狂!”
“她已經等不及了,若我再處理不好這次的事情,我們蕭家可能就要成為棄子了?!笔捑把鐐仁咨钌畹乜粗拕θ?,“她已經動了宮中的棋子,已經是在給我們警告了?!?p>城外。
楚御禮看著一眾護衛(wèi)護著的一頂素轎,目光掃過轎子外面的府徽,他眉梢微挑,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轎子前面朝轎子拱手,“姑姑怎么想起下山了。”
轎子在楚御禮面前停下,一只素手掀開簾子,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女人從轎中走了出來,看到楚御禮,她那上了年紀依舊柔美婉約的面上露出笑容,“御兒,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