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烈云研究自己身體的變化時,忽然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似乎是什么野物在打斗。
那低低的聲線,像是狼的嘶吼聲。
秦烈云嘴角一抽,不是吧,這運氣,剛上山就遇見這記仇的玩意?
要是他聽力不錯的話,這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
秦烈云連忙三兩下噌噌地就上了樹,不到一分鐘,就看見三頭狼追著一頭大野豬出現(xiàn)在眼前。
嘖嘖,居然還打得難舍難分的。
野豬很是壯碩,青面獠牙的,面對著三頭狼的圍攻也是絲毫不顯劣勢。
真不愧為一豬二熊三老虎里的一豬啊!
秦烈云在樹上看著底下野豬和狼的纏斗,忽然就起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
他想了想干脆坐在樹上,從空間里找出之前在家里收的棍棒,用刀子開始削起來。
削成尖銳的樣子,想到這,秦烈云開始有些后悔了,當初下鄉(xiāng)之前就該在黑市里搞點武器在手上的。
唉,不過那時候忙著倒騰,時間太緊迫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那一家子咋樣了,應該已經(jīng)收到他離開時候留下的大禮包了。
“砰!”忽然,野豬一頭撞到了樹上,秦烈云猝不及防,差點被這巨大的沖擊力給震下去。
“哎呦!我艸!”
他慌忙抱住樹干,嘴里罵罵咧咧的,野狼也趁著野豬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嗷嗚一聲,開始發(fā)動猛攻。
秦烈云瞄著下面的戰(zhàn)況,一旦有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的苗頭,就立馬插手,給氣勢強勁的一方,整點小手段。
可不能一邊倒的戰(zhàn)況,讓這兩動物互相折磨的就剩下一口氣的時候,他再下去好坐收漁翁之利啊。
狼肉是不好吃,但是那也是肉啊。
皮子很值錢,就算是不拿出去賣,鞣制一下,做個保暖的毯子、或者披風,又或者皮筒子那可是好物件。
至于野豬,雖然有股腥臊味兒,可是只要大料下得夠猛,這些都不是事兒!
在秦烈云相當老六的干涉下,狼很快就趴下了一只,野豬也漸漸力竭,剩下的兩只狼也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退意,可是又有點舍不得到嘴的食物。
這個時候,秦烈云從樹上一躍而下,好巧不巧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一頭狼的身上。
就這一下直接就坐死了那頭倒霉透頂?shù)睦恰?/p>
心中默念,哎呦,狼弟啊,千萬別怪我啊,正所謂死你不死我啊。
反手又將野豬的脖子砍斷了大半,一個翻滾躲過另一頭狼的偷襲,他伸手抓住狼,下意識默念收,整頭狼瞬間消失在眼前,野豬也呼哧呼哧地喘息著,逐漸也沒了動靜。
秦烈云將狼和野豬都收進了空間里,想了想覺得不合適,于是又放出來一只。
他身上都是血,要是不帶只狼回去,也不好解釋啊。
將刀在草上蹭了蹭,直接破開狼的腹部,將狼內(nèi)臟掏出來掛到了一旁的灌木上,算是敬山神老爺了。
常年打獵的老獵人都有這個傳統(tǒng),反正狼肉不好吃,回饋一下大自然也無所謂。
扛著狼尸,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走著走著,他就聽見了翅膀煽動的聲音。
嘶,這動靜,難不成是雞群?
秦烈云一下就來了興趣,慢慢放緩腳步,湊過去就看見一只被樹上藤蔓死死纏住的白鷹。
一只翅膀受了傷,鮮紅的血液浸透了羽毛,瞧見秦烈云出現(xiàn),它掙扎的幅度變得更大,甚至企圖用尖叫聲嚇退秦烈云。
可這一行為在秦烈云眼里,就跟露出爪子的小奶貓沒啥區(qū)別。
將狼的尸體隨手扔下,掏出刀子割了一條狼肉放在兜里,三兩下就爬上了樹。
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比較安全的位置,嘴里碎碎念著:“小鳥啊,我不吃你,你可別啄我昂!”
他小心地用刀子挑著肉,慢慢地伸到了白鷹的面前。
白鷹眨巴了一下眼睛,歪了歪腦袋,迅速又兇猛地叼走了肉條。
“鐺!”
堅硬的喙裝在了刀子上,發(fā)出讓人牙酸的聲音,聽得秦烈云都打了個冷戰(zhàn)。
他有些不敢想,這小嘴要是啄在自己身上,不得被活生生扯掉一塊肉啊。
收回刀子,秦烈云仍然心有余悸地,仔細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刀身已經(jīng)被撞出來一個小凹坑。
秦烈云服了,他徹底的服了,我喂你吃肉,你毀我刀子!
他罵罵咧咧地從空間里弄了點泉水出來,沒敢上手喂,直接往白鷹的身上撒了一點。
然后,他就看到白鷹翅膀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別說是秦烈云懵了,就連白鷹都懵了。
哎?好像不疼了,還有力氣了,原先控制它的藤蔓,現(xiàn)在輕松地就能掙脫開。
它三兩下就扯斷了藤蔓,展翅起飛,秦烈云一點防備都沒有,展開的翅膀直接就杵在他臉上了。
“我艸*******!”看著白鷹的背影,秦烈云發(fā)出一段含媽量極高的話。
這狗日的白鷹,真不地道。
對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tài)度?
不過,這事兒也算是給他敲響了警鐘,空間和泉水實在是太逆天了,往后必須要小心為上,一點都不能暴露。
就是不知道泉水稀釋過后,還有沒有作用。
不行,回去必須要想辦法實驗一下。
他滑下了樹,扛著狼飛快地去找王解放了。
這哥們也是個狠人,緩過勁兒之后,就地取材,弄了根魚叉,眼下挽起兩條褲腿,正埋頭插魚呢。
“王解放!”
秦烈云的這一聲吼,王解放那提著的心瞬間就掉到了肚子里。
哎呀,媽呀,安生了。
可剛扭頭。
“啊啊啊啊!”
他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又飛了。
捕魚的家伙什也扔了,嘴里喃喃的:“狼......狼?。 ?/p>
秦烈云咧嘴一笑,將狼往地上一拋,毫不客氣地嘲諷道:“男子漢大丈夫,狼就狼唄,還?。±?、狼,你就不是大丈夫,往后叫王豆腐得了。”
王解放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啪!”
嗯,還挺響的,不光響,還挺疼。
“哎呦,疼!是真的!”
王解放這會哪里還顧得上插魚啊,他一個滑鏟,抱著秦烈云的大腿,恨不得上演一出痛哭流涕。
這哪里是云哥啊,這分明就是義父!
他抬頭,深情脈脈地道:“云哥,您若愿意,某現(xiàn)在就拜您為義父!”
秦烈云無語了,對于王解放這損出,他是真的無力吐槽,踢了一腳王解放的屁股,笑罵道:“得了,別耍寶了,快起來,我看看你抓到多少魚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提到這個,王解放不好意思,訕訕地從兜里掏出一條只有煙頭大小的魚。
嘿嘿笑道:“云哥,這個......這個行不?”
秦烈云直接無語凝噎了,扶了扶額頭:“好小子!回去給你燉湯喝!”
他挽起褲子,也跳下了溪水,把上衣脫掉,順手在水里搓洗兩下,洗干凈就算了,最起碼可以把上面的血腥氣和泥土給洗掉。
將濕漉漉的衣服丟到岸邊,他舉起魚叉,在溪水里搜尋著。
秦烈云眼疾手快的,沒多大一會就插上來四條魚,個個都有三四斤重。
本來還想收著點,可是一看見魚,那手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將魚用草繩串成串,二人帶著戰(zhàn)利品下山準備回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