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云相當配合地脫了身。
兩個人一溜兒煙的小跑,跑出去了老遠,還能聽見白豪那罵罵咧咧的聲音。
只是很快就傳來了白母的叫罵聲:“你是死人?。『⒆佣妓?,你跟個驢一樣的叫喚個什么勁兒?”
二人對視一眼,噗嗤一笑。
笑過,白露無奈地搖搖頭:“烈云,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拘束了,我爹他都不找你的茬了,你怎么還欠兒欠兒地去撩撥他呢?”
秦烈云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白露發(fā)現(xiàn)了。
他尷尬地撓撓頭道:“嘿嘿,嗐,我那、我那不是閑著也是閑著嘛?!?/p>
二人走在路上,中間的距離也就兩三個拳頭左右。
月光灑下,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某個角度,兩人的影子無意間交疊在一起。
“謝謝!”
白露冷不丁的蹦出來一句感謝的話,聽得秦烈云是一臉懵:“不是,露露,你現(xiàn)在還要跟我這么客氣嗎?”
“哎呀~咱們一碼歸一碼?!?/p>
白露嘟囔著:“其實,我爹這個人看著能耐,可他的心是最軟了。
有些時候,總覺著都是一家人,能忍就忍了,能讓就讓了?!?/p>
可有些時候,面對退讓,第一反應(yīng)不是見好就收,而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沒事兒?!鼻亓以瓢矒岬溃骸耙院蟾以谝黄穑蜎]有這個說法了?!?/p>
白露笑著點點頭,而后,咬著嘴唇。
裝作無意地說:“你剛剛說,晴晴的性格很好?”
秦烈云聊得正高興呢,心里琢磨著等下怎么牽牽小手呢,對于白露的話,只淺薄地了解了一下表層含義。
下意識的就答應(yīng)了一句:“對啊?!?/p>
楊夢晴的性子,別管她以后嫁不嫁人,指定是不會吃虧。
畢竟她的宗旨就是:一言不合就是干!
那要是干不過咋整?
嗐,她就沒想那么多,你得先干了再說!
就好比秦烈云給出的損招,整的那些騷操作。
什么魔法打敗魔法啦,柿子就挑軟的捏......
楊夢晴估計對此就是不屑一顧。
她被欺負了,能打過的,就往死里干!
打不過?就算是這一時吃虧,只要讓她抓到機會,那絕壁要沖到廚房里操菜刀。
而后沖到外面就是砍!
你力氣再大,那你能干得過鐵菜刀?
那操蛋性子,秦烈云想想都覺著樂呵。
他臉上的笑容剛掛上去沒兩秒,白露那邊的笑容也掛上去了。
不過,這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就送到這里吧?!卑茁锻O履_步,轉(zhuǎn)身就走。
秦烈云吃驚的張著嘴,望著白露的背影,他是一臉懵逼。
而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是干了一件多傻逼的事兒。
艸!當著自己未來媳婦兒的面,說別的女孩性格好。
這是想跪搓衣板了,還是想跪榴梿了?
又或者是鍵盤和方便面?
秦烈云只感覺頭皮發(fā)麻,同時在心里慶幸著,還好這時候沒有榴梿這個玩意兒。
他仗著腿長,三兩步地超過白露,陪著笑臉說道:“嘿嘿嘿,露露啊,別介啊,這才到哪???送我到家唄!”
被秦烈云攔住去路,白露停下腳步:“我一個小姑娘,黑燈瞎火的走夜路,一點都不安全?!?/p>
“怕什么?!鼻亓以茢[擺手直言:“等你給我送到家,我再給你送回去?!?/p>
白露是真的無語了,所以,折騰這事兒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
她滿臉疑惑,秦烈云要是知道白露現(xiàn)在的想法,保準要賤不嘍嗖地來一句。
你懂啥?這個叫談戀愛的儀式感?。▌e問作者,作者單身狗~~~汪汪汪·~~~~~)
“嘿嘿,露露,別生氣啊,我剛剛就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了。”
“沒有吧?”白露心平氣和的,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變得詭異起來,她臉上帶著人機似的笑容說道:“我怎么覺著你倒是說出來自己的心里話???”
“哎呀!露露,我秦烈云對天發(fā)誓,我要是有二心,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話剛說一半,秦烈云的嘴就被白露給堵上了。
她伸出自己細白的小手,捂著秦烈云的嘴,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你!這種話怎么能隨便往外面說呢?
不知道什么叫一語成讖嗎?你快點,呸呸呸!”
秦烈云笑著,相當聽話的:“呸呸呸!”
白露放下手,瞪了他一眼說:“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也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
可她的心里就是別扭。
“我也是無心的?!鼻亓以频吐暯忉屩骸澳愕男愿?,我很喜歡,我想讓你潑辣一點。
其實,是想讓你能夠在我不在家,上山打獵的時候能保護自己?!?/p>
他以后肯定要經(jīng)常上山的,萬一有哪些個不要臉的逼玩意兒,仗著白露臉嫩,好欺負。
就專門逮著他不在家的時候,上門欺負白露,到時候難道白露就只能受欺負嗎?
就算是事后,他能報復(fù)回來,可也只是出一口氣罷了。
該受的委屈,是一點都沒少。
“真的?”
“當然是真的。”秦烈云滿臉真誠地說著:“就好比白瑾璇......”
“叫什么白瑾璇!”白露瞪眼道:“要喊璇璇,以后要做他小姑父的人了,喊這么生疏干什么?”
秦烈云嘿嘿一笑,他嘴都要樂歪了:“嗐,看看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怕自己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么?!?/p>
不過有了白露這話,秦烈云的心里,這會確實是踏實多了。
他笑著說道:“人家都說女子要溫柔賢淑,其實,不一定是這樣的......”
女人,要在溫柔的前提下,有尖刺、有利刃、要能保護自己。
秦烈云知道,他現(xiàn)在說的,對于白露而言,可能壓根就聽不懂。
不過,沒關(guān)系,凡事兒都有個過程。
循序漸進,慢慢來么。
白露的確是聽得懵懵懂懂的,她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秦烈云想了想,換了種更直白的說法:“嗯~以后,再遇見不講理的上門鬧騰。
你拿斧頭的時候,記著不要對準自己的脖子。
向外劈出去!明白?”
白露一臉震驚,嗐!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
她堅定地笑著點點頭道:“明白!”
跟著秦烈云到了家,白露沒第一時間走,反而支支吾吾地問起:“秦烈云,你的鞋子碼數(shù)是多大的???”
“怎么?想給我做鞋子?”
白露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對,這是規(guī)矩?!?/p>
腳大走四方,這邊,確定關(guān)系之后,都會由女方給男人做上一對鞋子。
同時,這也寓意著,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記,家里還有妻子在等待著。
別的男人,做不做的倒是無所謂。
反正就家門口的那兩口薄田,沒啥好走四方的。
天一亮,扛著鋤頭下地,天黑了,扛著鋤頭回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