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好之后,就輕手輕腳地翻墻進(jìn)去了。
秦烈云壓低嗓門道:“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本事呢?!?/p>
楊夢晴斜了他一眼道:“閉嘴吧!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p>
貓著腰,悄么地走到了窗戶根下,楊夢晴抬起手輕輕地把窗戶給戳了個洞。
而后,找了個空心的蘆葦稈插了進(jìn)去。
秦烈云一整個震驚了,我艸?這也行?
那下一秒是不是該往里面吹蒙汗藥了?
他前世看好多電影里面,那些俠客都是這么整的。
那頭,楊夢晴做好一切之后,從懷里掏出來個小木盒。
盒子窄而長,一推開,里頭出現(xiàn)了七八根線香。
秦烈云懵了,他以為是蒙汗藥呢。
好家伙,這是迷香啊!這可是電視里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啊!
楊夢晴用嘴巴咬掉火折子的蓋帽,輕輕一吹。
星星點點的火折子,瞬間死灰復(fù)燃。
火苗悠悠地燃燒著,點燃了線香。
秦烈云沒在現(xiàn)實里見過這么稀罕的玩意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
楊夢晴見他直勾勾地盯著,張嘴低聲罵道:“蠢蛋!這是迷香,屏住呼吸!”
將迷香順著蘆葦桿送進(jìn)去,而后如法炮制,將剩下的屋子里都點上迷香。
此時,秦烈云看著楊夢晴的眼神很是火熱。
靠!這虎娘們的脾氣差是真的差,但是手段不少,她這手里的東西,他看著是真的眼饞啊。
迷香都有了,那瀉藥、癢癢粉、頭暈暈的藥不也跟玩似的么?
注意到秦烈云的目光,楊夢晴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看什么看?”
干完了這一切后,二人貓著腰又等了十多分鐘,楊夢晴這才用面巾蒙著臉。
秦烈云瞅著,他撓撓頭疑惑地問道:“不是,你帶這玩意兒干啥?”
而后又不確定的:“難道是不能全部迷暈?”
楊夢晴是真的無語了,她捂著腦門道:“大哥,你是智障嗎?戴著這個是為了少吸入迷煙!”
她對迷煙又沒有抗體,吸入多了,也是會暈過去的啊。
秦烈云一臉的不相信,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楊夢晴心虛了那么一丟丟。
半晌,她才自暴自棄的:“好好好!我承認(rèn),確實會有人對這個迷香免疫。
但是,一百個里面也都挑不出一個來?!?/p>
這么說的話,秦烈云才勉強相信了。
不過,萬事沒有絕對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真的翻船了,那可就完犢子了。
秦烈云也掏了塊布把臉蒙上,而后兩人像做賊似的,打開門栓。
進(jìn)去之后,秦烈云為了保險,非常老六的一人給了一個手刀。
上第二重保險。
只是這保險上到許母的時候,二人不期而遇的,對上了視線。
秦烈云大驚,艸!
這就是楊夢晴嘴里,口口聲聲說的,一百個人里面也難挑出一個的。
他是真懶得噴了。
手起手落,許母的聲音只是在嗓子里轉(zhuǎn)了個圈,還沒出去呢,就飛速地消失了。
保險上完,秦烈云黑著臉,張嘴怒噴道:“不是,大姐!你沒事兒吧!”
楊夢晴一愣,而后咬牙切齒地罵道:“不要臉!你喊誰大姐呢?”
“我喊你一句大姐怎么了?
你差點就把我害死了,還口口聲聲說這玩意兒穩(wěn)妥得很。
你自己看看,剛剛那老娘們是不是醒了?!?/p>
楊夢晴一臉的不相信,她嚷嚷著:“這不可能!”
“喏!你自己去看看!”
看見許母那張暈過去的臉,還有一臉的扭曲表情。
楊夢晴也無話可說了,不是,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她尷尬地笑了笑,訕訕地道:“啊,額~哈哈哈,可能、原來還真的有人對著東西免疫啊。
我、我以前用這個東西的時候,那是百試百靈?!?/p>
“哦?!鼻亓以埔贿叴蛄恐S家的環(huán)境,一邊隨口說道:“像這樣的東西,你手里還有多少?”
“嗯?”楊夢晴大大咧咧地擺擺手:“多著呢,這玩意兒不值錢。
就是制作麻煩點,怎么了?”
“嘿嘿,給我整點?!?/p>
楊夢晴都?xì)庑α?,她還以為是咋了呢,原來是想要迷香啊。
她拒絕地?fù)u搖頭道:“憑啥?”
“嘿嘿,就憑你不給我東西,我就去告狀?!?/p>
楊夢晴斜了他一眼,淡定的道:“要是告訴白露的話,這種事情,是真的很無聊的?!?/p>
秦烈云笑了笑,而后鄙夷地看了一眼楊夢晴道:“我告訴露露干啥?她又不是你娘。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把東西給我。
以后,你有啥需要幫忙的,叫我一聲,我指定幫你。
但是你要是不把東西給我的話,那我就告訴你爹?!?/p>
楊夢晴麻爪了,她急腦的:“不是,你說什么玩意兒呢?”
“嘿嘿,就是啊?!鼻亓以坪V定地點點頭:“你不給我,我就去告訴你爹?!?/p>
“秦烈云,你多大了啊?”
楊夢晴都要氣冒煙了,她咬牙道:“不是,你是不是有點啥大病啊?
你咋這么幼稚呢?咋還跟小孩兒打架一樣,學(xué)起告狀那一招了?”
真的,楊夢晴現(xiàn)在恨不得回到過去,在秦烈云和白露剛開始的時候,就絕情、狠心地插手。
這哪里是給自己找了個依靠???
這分明就是找了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貨!
可是眼下,她自己的把柄被拿捏住了,她還真不敢跟秦烈云硬著來。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暴揍秦烈云的想法,軟了軟語氣:“再說了,你就算,真的把我供出去了。
你覺著,你能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凈嗎?
我爹一句,你咋知道的,咱倆不就全歇菜了?
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倒霉,你有啥好得意的?”
“對啊,其實這也是我不愿意看見的。”
秦烈云笑嘻嘻地擺擺手道:“殺敵一千、自損百八的招數(shù),那是損人不利己,我也不樂用啊?!?/p>
楊夢晴是徹底對秦烈云無語、麻木了。
不是,他知道損人不利己,還用?
兄弟啊,你賤不賤吶!
見楊夢晴都給氣紅溫了,秦烈云只能把語氣里賤嗖嗖,說話的調(diào)子給改了。
他正經(jīng)、誠懇地道:“但是,咱倆比較起來,還是你更倒霉。
大隊長頂多臭罵我兩句,我跑了,也就算了。
可是你不一樣,你是天天在他眼皮子下面晃悠的。
他想起來一回,就罵你一回,你覺著這種滋味舒服嗎?”
語氣是軟了,可話說得那更招人恨了。
楊夢晴苦笑著點點頭:“好,我給你?!?/p>
“對了,還有癢癢粉、瀉藥啥的,也多給我準(zhǔn)備點。”
秦烈云故作大方地?fù)]了揮手:“放心吧,大哥也不是個小氣人,保準(zhǔn)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p>
“行!但是你得保證,你不能拿它去害人?!?/p>
秦烈云一咂嘴:“嘖!這小閨女,咋說話呢?
我多善良、多大方、多熱情的一個青年啊,我能害誰???”
楊夢晴連看他都不想看了,擺擺手:“…嘔~~得了得了!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p>
她這會兒,是越看秦烈云就越不順眼。
楊夢晴告誡自己千萬要冷靜,露露難得遇見一個她那么喜歡的男人。
千萬不能“失手”給弄死了。
在秦烈云身上吃了癟,楊夢晴壓根就不想跟秦烈云有更多交流了。
她徑直走進(jìn)屋里,輕手輕腳的上了炕。
抓住了許二楞的手,咔嚓一聲,直接給掰折了。
而后,跳下炕,本來打算帥氣的徒手掰倆板凳腿兒,結(jié)果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掰了兩下,壓根就沒掰動。
楊夢晴尷尬地笑了笑:“額,這板凳的質(zhì)量挺好啊,擱誰家打的?”
然后她順其自然地將手里的板凳,遞給了秦烈云,理直氣壯的:“我掰不斷,你給它掰開?!?/p>
“好的~”
下一秒,那個在楊夢晴手里,紋絲不動的板凳。
被秦烈云像是玩玩具似的,輕輕一掰,咔擦一聲,板凳腿兒應(yīng)聲而斷。
楊夢晴眼神一閃,伸手就要接過來。
“等等?!鼻亓以瓶粗鴹顗羟?,臉色古怪的道:“你打算用這東西干啥?要是準(zhǔn)備奔著腦袋敲的話,我勸你還是慎重一點?!?/p>
畢竟,砸腦袋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為,尤其是后腦勺。
搞不好,輕則癱瘓,重則吃席。
這姓許的雖然可惡,但還不至于直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