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點啥呢?其實就是許家干的那些混賬事兒,楊紅兵壓根就不知道。
這回知道了,索性一把算總賬!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再狡辯說那些沒用的,沒什么意思。
我只給你們兩條路?!?/p>
楊紅兵伸出兩根手指,黑著臉沉聲道:“要么,你敲門全家悄無聲息地搬走,離開朝陽大隊......”
話還沒說完,許母就尖叫一聲道:“憑啥啊?
我閨女桂琴叫占了便宜,我們還沒說話呢,你們怎么......”
楊紅兵這會兒煩得要死,他也懶得聽,黑著臉張口道:“晴晴!打嘴!”
楊夢晴一愣,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道:“???爹?是我嗎?”
“你打不打?不打,我讓烈云去了!”
死丫頭,光明正大報復的機會,都擺在眼前了,你不打?
楊夢晴登時就高興了,嗓音嘹亮地喊道:“爹!等等!我打!”
說完,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下去,許二愣懵了,許母則是更懵逼了。
許二愣眸色深沉的道:“紅兵,咱倆也是發(fā)小,一起長大的。
你讓你閨女這么欺負我婆娘,說不過去吧?”
“呵呵,你家兒子想欺負我閨女的時候,你也沒看咱倆是發(fā)小的份上啊?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此話一出,許二愣登時心虛,不過心虛之余,還有些狡辯的意思。
“紅兵,我說話直,你可別嫌棄我說得難聽,實在是晴晴那孩子脾氣潑辣得很。
這樣的脾氣,要是嫁到別人家,保不齊的,就要被全家人給合起伙來欺負。
倒不如直接嫁到我許家,看在咱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肯定會護著她,指定不讓她叫欺負了?!?/p>
秦烈云一聽這話,臉色古怪得很。
哦豁~這話,大隊主要是還能忍住的話,那他就算大隊長楊紅兵牛波一!
果不其然,大隊長楊紅兵原地起跳,上去就給了許二楞一下,
而后大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你現(xiàn)在真是年紀越大越不要臉了?
你這回不要再跟我扯那些沒用的茅簍子!
要么你帶著全家滾出朝陽大隊,要么我現(xiàn)在就去報公安!
咱們等公安來了,把這一件件、一樁樁的倒灶事兒給慢慢掰扯清楚!”
頓了頓,大隊長用一個鄙夷的眼神看著許二楞道:“呵呵,許二楞!你敢嗎?”
許二楞被大隊長一拳干翻倒地,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而后笑了笑道:“現(xiàn)在都撕破臉了,我也沒什么好裝的了。
這事兒,我們家確實是干了。
可那你又能拿我怎么辦呢?你有證據(jù)嗎?”
他獰笑一聲:“其實,楊紅兵啊,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有什么可牛氣的?
當初大隊里選大隊長的時候,我許二楞哪一點比你差了?
一票??!當初就差一票我就是大隊長了!”
許二楞紅了眼睛,把壓抑在內(nèi)心里千百個日夜的傷痛,統(tǒng)統(tǒng)的怒吼了出來:“就是差了那一票!就改了我的命!”
楊紅兵看著他那狀若瘋魔的樣子,不可置信地道:“就因為這事兒?就因為這么點事兒?你許二愣就要禍害我閨女?”
他的眼眶也隨著話語,慢慢發(fā)紅道:“許二愣!你特么沒良心!我閨女哪一次在村里見了你,不都是客客氣氣的,大爺長、大爺短的。
你讓你兒子干這事兒,你是不是個人?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許二楞站起身,冷笑一聲道:“我良心有什么過不去的?
再說了,我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這不都是你逼的嗎?
去年,咱倆一起喝酒的時候,我也問你了,你覺著我們家老大,跟你家夢晴配不配。
你怎么說的?
你當時可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一口就回絕了。
你拒絕我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疼嗎?
楊紅兵!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就是在看不起我!”
許二楞一口氣把心里所有的話說出來了。
同樣的,他也清楚,這個他生活了幾十年的朝陽大隊,他也待不下去了。
“許二楞?!睏罴t兵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爭吵那些沒用的東西,都是毫無意義的。
他擺了擺手道:“我當初一口回絕你,是因為什么,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就你兒子那樣,給我閨女晴晴提鞋,我都嫌他臟了我閨女的鞋。
以前,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你過,甚至,我很敬佩你。
一個人帶著個沒腦子的媳婦,拉扯著那么老些傻逼孩子不容易。
現(xiàn)在,我楊紅兵是真看不起你啊!”
許家老大,那是五毒俱全。
屁本事沒有,還喜歡打牌、喝酒,偷雞摸狗的事情更是常態(tài)。
他楊紅兵腦子就算是進了屎,也不可能把閨女送進這樣的火坑里。
他楊紅兵的閨女楊夢晴,雖然是潑辣了點,可家里家外的,那也是把好手。
他憑啥把這么好的閨女,給這樣的人家糟蹋?
甚至,他都打算昧著良心,讓自己的四兒子在部隊里,挑一個前景不錯的小伙子當冤大頭。
娶了他閨女楊夢晴。
可他許二楞憑啥?難道就憑兩人是發(fā)???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交情?
就這些,就要搭上他閨女一輩子的幸福?
我呸!在自家閨女面前,這點交情,連個屁都不算。
“看不看得起我,我都無所謂了?!痹S二楞笑了笑道:“以前那件事兒發(fā)生的時候,我看你沒反應,也沒好意思提。
現(xiàn)在,趁著這個大喜的日子,我替我兒子許家業(yè)向你閨女提親咋樣?”
“我去你媽的吧!”楊夢晴本身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這時候被欺負,她要是還能忍著,那才是奇了他媽的怪了。
上次能搞斷許家業(yè)的腿,這回,她打定主意,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干死許二楞!
她一把操起秦烈云劈柴用的斧頭,邁著穩(wěn)打穩(wěn)扎的步子,朝著許二楞就沖了過去。
白露懵逼加震驚!
秦烈云爆了個粗口:“我艸!這特么的!”
楊紅兵也懵逼了,不是?這還是他閨女嗎?
他這操蛋閨女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又進化了?
現(xiàn)在怎么朝著狂化母暴龍去了?
好在,許母這時候給力了,拼了老命沖上來,推了一把楊夢晴。
斧頭劈歪了,本來是沖著脖子去的,這一歪,劃到了胳膊上。
登時,就開了個大口子,鮮血霎時就涌了出來。
血液滴答著。
楊夢晴也是叫氣昏了腦袋,紅著眼睛道:“你們許家不是想我嫁過去嗎?
好??!我嫁!
我看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癟犢子玩意兒,能在老娘手里活幾天!
老鼠藥、農(nóng)藥、斧頭、菜刀!你們特娘的總有睡著的時候吧?
小心著點!睡著了也別忘了睜只眼放哨!”
許二楞被那照著脖子去的一斧頭給嚇傻了。
胳膊上的傷口讓他回了神,身子顫抖,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敢對我動手?”
楊夢晴冷冷一笑:“動手?”
她再度舉起手里的斧頭,爆喝一聲:“老王八蛋!睜大你那雙狗眼!給老娘看清楚了!
老娘是想弄死你!”
最后,還是白露上前抱住了楊夢晴勸道:“晴晴,你冷靜點,為了這樣的渣渣,把自己的下半輩子搭進去,不值當!”
她死死地抱著楊夢晴喊道:“你一定要冷靜??!”
不過,白露心里也在犯著嘀咕。
看著對面那些雜碎東西心虛氣短的架勢,她覺著自己好像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東西。
哎呀,腦袋好癢,要長腦子了。
這難道就是烈云所謂的把斧頭對準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