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臉紅了紅,這么長時(shí)間的接觸。
她也被秦烈云的厚臉皮給折磨,連帶著她的臉皮也變得厚了點(diǎn)。
“臭不要臉~!”
她三兩下將頭發(fā)梳順,而后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編著辮子。
秦烈云在一旁看得認(rèn)真,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想要上手試一試。
白露嘴里叼著頭繩,也沒辦法說什么。
等頭發(fā)綁好了,這才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道:“別鬧,我爹還看著呢?!?/p>
“嗐,白叔這時(shí)候,滿腦子都是白鷹。
哪兒能看得見咱們,你扭過臉,讓我好好瞅瞅。”
“我才不要呢。”
白露起身,跑到屋子里,把白瑾璇和孫巧心領(lǐng)了出來,讓倆小人排隊(duì)扎頭發(fā)。
秦烈云原地杵著,白露都不樂意了,她擺擺手道:“你去那邊玩去,洗洗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好吧。
秦烈云一扭頭,決定還是去跟自家老丈人,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吧。
“白叔~!”
這怪怪的強(qiáng)調(diào)一拿出來,白豪立馬站起身,也收起了眼里對白鷹的癡迷和垂涎。
站直身子,輕聲咳嗽一聲道:“咳咳,那、那什么,你別說哈,你這運(yùn)氣還真不錯(cuò)啊。
有些獵戶,一輩子都弄不著一只白鷹呢。
你倒好,這一出手就是倆,真是賺大發(fā)了。”
秦烈云左右張望了一下,自己去搬了個(gè)凳子,笑瞇瞇地?fù)沃掳?,看著白豪道:“叔喲~,這有些獵戶,不會指的就是您吧~”
白豪臉上的笑容一滯,他瞬間感覺,心上被扎了一下。
“???哈哈哈。”白豪強(qiáng)顏歡笑道:“那有不單單只是我一個(gè),這十里八村的,你出去打聽打聽,這村里的獵戶有幾個(gè)有鷹的?
能牽出來兩條獵狗的,那都是家底厚實(shí)的了?!?/p>
“哦~~~”秦烈云拉長了音調(diào):“原來是這樣的啊?!?/p>
“對?!?/p>
“可是,白叔啊,這話您就說錯(cuò)了,我這可不是兩只白鷹呢,而是好多只呢?!?/p>
白豪不明所以,他疑惑地道:“啥?”
“嘿嘿,鷹生蛋,蛋孵鷹,就這么一直往復(fù)下去,鷹到最后你說,我得有多少只啊?!?/p>
白豪是真的氣啊,這小王八犢子的,是真欠揍啊。
真是的,有他這么嘚瑟的嗎?
他索性閉上嘴,一聲不吭了,秦烈云也沒打算窮追猛打。
嗯呢~美好的一天,從犯賤開始啦~
嘿嘿,扭頭又對著白露道:“露露啊,你說這白鷹給取個(gè)啥名字比較好聽???”
“嗯?取名字?”
“對啊?!鼻亓以菩χ忉尩溃骸耙郧凹依锞椭挥幸恢机?,取不取名字的,無所謂了。
現(xiàn)在有兩只,要是不取名字的話,我怕我發(fā)的命令,它們聽不懂啊!”
白露摸索著下巴,覺著秦烈云的話很有道理,思索了半天:“要不就叫鷹一、鷹二吧。”
秦烈云嘴角一抽,嘖~
自家這媳婦取名字的本事,真是不敢讓人恭維啊。
以后兩人結(jié)婚有孩子了,這取名字的事情,說啥也不能勞煩她啊。
他也怕秦家的孩子,一拉出去,秦老大、秦老二、秦三泰……
靠,這都什么破名兒啊。
秦老大他還能理解,這老二、老三就…….
心中腹誹著,不過秦烈云表面上,還要做一個(gè)無情的夸贊機(jī)器。
“哇~露露,你這名字取得真不錯(cuò)!”
白露心情很好,笑瞇瞇地道:“哪里不錯(cuò)?”
秦烈云是真的愣住了,不是,媳婦兒??!
咱可不帶這么為難人的啊。
“嘿嘿嘿?!辫嬷焱敌Φ溃骸靶」梅蛳拐f,被小姑姑拆穿了。”
小巧心也是認(rèn)真地道:“嗯嗯,小姨姨取名字沒有媽媽取得好聽?!?/p>
白露低下頭,兇巴巴的:“哼!扎辮子的時(shí)候,不能說話。
不然的話,頭發(fā)會一根一根的掉下來的!”
小巧心一聽,一臉的驚恐,她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腦袋,奶聲奶氣的道:“我不要,小姨,巧心乖乖的,巧心不說話了。
巧心不想頭發(fā)掉光光?!?/p>
瑾璇年歲大一些,她知道這是白露在騙她們。
她哈哈一笑:“哈哈,巧心,你被騙了!”
“嗯?白瑾璇,你要挨打了昂!”
白瑾璇一聽就膩歪在白露的身上:“小姑,你才舍不得打我呢。”
好吧,白露確實(shí)是舍不得。
光是想想前些日子,白露身上的傷口,就已經(jīng)心疼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白露抬起手,照著瑾璇的屁股輕輕的拍了一下道:“以后,再敢拆我的臺,你就等著瞧!”
這茬被揭過去,白母這時(shí)候也做好飯了,秦烈云跟白露吃飽喝足,剛出門。
小駝鹿就帶著小狐貍溜溜噠噠地過來了。
二人帶著一堆小獸上山了。
白豪還有些不放心,白母看著他沒好氣地道:“你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
說罷,白母從屋子里拿出來一團(tuán)毛線,開始織起了毛衣。
一開始,白豪還以為這衣服是給白露、等女娃娃們做的,可隨著第一圈的大小固定了。
白豪才看出來,這壓根就不是女士毛衣的尺寸。
心里登時(shí)就高興了,他笑瞇瞇地道:“咱們這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咋還整這一套呢?!?/p>
白母一頭霧水,她看了一眼白豪,不確定道:“不是,你喝假酒了?
怎么說話暈不呼呼,還顛三倒四的。
什么老夫老妻,這一套那一套的?
你咋不給母豬上一套呢?”
“嗐!哼!”白豪傲嬌地?cái)[擺手道:“你還不好意思說呢?你敢說,這毛衣不是給我織的?。俊?/p>
他上手摸了一下,毛線是好的,摸著手感可舒服了。
白豪心中滿意得很,他笑呵呵的:“都挺好,就是找個(gè)色兒太鮮艷了,我一個(gè)黃土埋了半截兒的老頭子了,穿啥大紅大綠的,這出了門不得讓人笑話啊。”
白母無語了,她停下手里織毛衣的活兒計(jì),一言難盡地道:“這是我給烈云織的。”
白豪聽完陷入了什沉默,他咬牙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童叟無欺啊!”白母慢悠悠的:“就像是你剛才說的,你都是老掉牙的了,還穿這老紅的色,人家不笑話你啊。
這顏色啊,你穿肯定不行,烈云他可以穿。
他穿上啊,肯定是又板正,又精神的一個(gè)小伙兒!”
“不是,那我的呢?”
“哎呀,前年不是給你織了一件嗎?
你死老頭子,別貪心啊,年年都想穿新的?咋的?你臉比人家大???”
“他有我沒有?”
語調(diào)是酸溜溜的。
白母不想理他,索性低頭繼續(xù)忙活著。
沒一會兒,白豪就叫拉了壯丁。
毛衣沒他的,還得幫忙干活。
他老不想干了,嘟囔著:“毛衣不是我的,我干啥???”
白母斜了他一眼,振振有詞道:“你憑啥不干?
你傷了腿腳的這些日子,可是人家烈云一直往家里送肉。
還專門去給你弄藥酒補(bǔ)養(yǎng)身體,你別給我整白眼狼那一套昂!”
白豪苦笑著搖搖頭,得得得!
他說不過,只能低著頭苦哈哈地干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