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齊雨掉眼淚。
我一直以為,她這樣內(nèi)心強大的女人,不管遇到什么樣的事情,她肯定都能夠解決問題,她一定不會掉眼淚的。
可今天,她不知從哪里回來,卻花了妝。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齊雨非要要求,讓我一個人開車過來接她,或許,她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哭過的樣子吧!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齊雨之后,我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近了后,我問。
“齊姐!”
“發(fā)生什么了?”
齊雨看著我,表情看起來好像非常穩(wěn)定,但卻忽然問我。
“小陽,借你懷抱一用,行嗎?”
我愣了一下。
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齊雨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摟住了我的腰,深深地埋在了我的懷里。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了一個字。
“好?!?/p>
我不知道齊雨經(jīng)歷了什么,但齊雨沒有立即說,我也便沒有立即去問她。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當(dāng)你看到一個人傷心的時候,你再直接去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不是安慰,是傷口上撒鹽!
這種情況下,既然齊姐想要一個擁抱,我便也抬起雙手,從后邊抱住了她。
只是她說的這個擁抱,是借!
在抱住我后,我才感覺到,其實,她的情緒好像很不穩(wěn)定。
所以,我就保持安靜,就這樣,與她大約擁抱了有幾分鐘。
漸漸地。
我感覺,從她那呼吸的節(jié)奏中,我感覺到,齊雨的情緒,應(yīng)當(dāng)是緩了過來。
她這才開口,說。
“小陽,我們上車吧!”
我嗯了一聲,才松開了齊雨。
此刻我再看向她,她臉上之前那種受傷的表情,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還是以前那樣略帶幾分柔媚卻不失氣場的表情。
可我知道,她這樣的表情,是她的面具。
齊雨說過。
她身邊的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她也一樣。
但她在我面前,卻卸下了面具。
上了車。
齊雨坐在副駕駛,補了個妝,方才妝容花掉的部分,被遮蓋下來,她便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狀態(tài)。
我開車,直接趕往玩寶齋。
估計,徐三和程虎他們,這會兒差不多也該往那邊去了。
路上,我跟齊雨聊了一些,關(guān)于我這幾天在十六屯的經(jīng)歷,齊雨說,早知道那么危險,應(yīng)該讓程虎跟我一塊過去。
我則笑著說。
“沒事,我去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能搞定!”
齊雨一笑,看向我。
“挺有自信,不錯!”
“你以前就是太沒自信了,所以,才會處處被人欺負(fù)!只有讓自己內(nèi)心強大起來,別人看到你的時候,才會怵你!”
話到這里的時候,齊雨目光稍稍浮動了一下,她又跟我說。
“最近,我去省城,是為了調(diào)查一些事情的真相,我掉淚,只是因為,確定了一些真相而已!”
我點頭。
“姐,我記住了?!?/p>
頓了頓,我又說。
“姐,如果有誰傷了你,告訴我,就算我現(xiàn)在能力不夠,但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齊雨看著我,眼神中的那種嫵媚,仿若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一般。
但隨即,她的眸子里卻迸發(fā)出幾分難以讓人靠近的氣場,她淺淺一笑,道。
“能傷我的人,可不多!”
“小陽,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一路上,我車都開得很穩(wěn),大約八點五十分左右,我們的車到了玩寶齋。
徐三的那輛商務(wù)車,已經(jīng)在樓下了。
看樣子,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去,上了樓。
眼線老楊繼續(xù)在車上看貨,等我下車后,老楊看到了我,就跟我打招呼說,徐三他們的確已經(jīng)上樓,我點頭,這邊齊雨下車的時候,老楊看向齊雨,稍稍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看起來怪怪的,那種感覺,并不是單純的看到美女的反應(yīng),而是他好像認(rèn)識齊雨。
老楊怎么會認(rèn)識齊雨?
這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老楊也沒有跟齊雨打招呼,只是自顧自的抽著煙,不敢再往齊雨這邊看。
齊雨跟我上了玩寶齋二樓。
二樓走廊,玩寶齋的老板,就是那位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我們了,便是那位中山裝看到齊雨的時候,也低了低頭。
“齊總!”
看到我,中山裝只是正常的稱呼了我一聲。
“周總!”
我也是稍稍與他示意,然后,中山裝帶著我和齊雨,去了二樓主位的一個房間,那里是會客廳。
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徐三和程虎就在里邊,兩個人在聊著什么,好像還挺投機的。
不過他們的確有話題可聊,畢竟,都是練武的。
看到齊雨后。
程虎立馬站了起來,快步到門口,打招呼。
“齊總!”
齊雨嗯了一聲,然后,我過去跟齊雨介紹。
“齊姐,這位就是貨主,徐老板!”
便是那徐三看到齊雨的時候,目光也是一動,那反應(yīng)跟眼線老楊差不多,徐三立馬站了起來,他想要說什么,但是,齊雨走了過去,直接跟那徐三說。
“坐下來談吧,徐老板!”
徐三是坐了下來,但坐下來的時候,看起來又很不自在。
就好像,在齊雨面前,便是這個徐三,也根本扛不住齊雨的氣場。
又或者,徐三知道一些,關(guān)于齊雨的身份。
他覺得,以他的身份,沒法這樣坐在齊雨面前,因此顯得很不自在。
其實,我也好奇,齊雨在整個古玩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呢?
我對她的了解,恐怕還不到冰山一角。
我和程虎跟過去后,我就跟程虎一樣,站在齊雨的旁邊,我準(zhǔn)備過去倒茶,但齊雨卻攔住了我,跟我說。
“小陽,這次的生意,依舊是你主要負(fù)責(zé)!”
“你坐我旁邊!”
齊雨再看向中山裝那邊,吩咐他道。
“鐘老板,你擅長古典茶藝,這普洱茶,你親自來吧!”
中山裝毫不猶豫,點頭,先跟外邊站崗的人吩咐好之后,他再把這房間的門給關(guān)好,然后,過來蹲下,以古普洱泡茶。
古普洱泡茶很講究,先要醒茶,選好茶壺,再沖泡,且水流要揚長避短……
茶水簌簌之間。
齊雨問我。
“小陽,那批貨,什么樣的體量?”
我回答說。
“兩個億?!?/p>
齊雨聽后,稍稍有那么一些意外,她滿意的點頭說。
“不錯!”
“這樣就夠馮軍,傷筋動骨了!”
“小陽,你找的這個契機,比我預(yù)想中要好一些!”
齊雨說完這個,又看向那邊的中山裝鐘老板,跟他吩咐說。
“老鐘,那這批貨,去香江旅游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要記住,務(wù)必在一周之內(nèi)辦妥!”
鐘老板點頭,面對齊雨,姿態(tài)很低。
“沒問題,齊總!”
掃了我和徐三一眼,鐘老板聲音很低地問。
“只是,旅游的費用,該怎么算?”
這是行話,旅游的費用,其實就是給這些貨上身份的費用,畢竟到那邊之后,要跟各種收藏家,各種拍賣行走關(guān)系,才能夠得到一系列的傳承資料。
資料就是那些東西的身份證,單靠我做出的那些傳承特征,無法證明那些是傳承物。
就在鐘老板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外邊門口的站崗的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老板,有事!”
這會兒,我已經(jīng)聽到,外邊有人在大喊大叫了,還在喊著要報警!
難不成,下邊車上的貨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