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習(xí)慣了每天早起放松一下的郭寡婦,剛剛睜開眼睛便急匆匆的提著褲子跑到廁所去釋放自己。
可能是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有點著涼,郭寡婦一蹲下身,稀里嘩啦的東西便直接從她的身體里排了出來。
那簡直不是用一個酸爽能形容的。
結(jié)果正當(dāng)郭寡婦排的過癮的時候,習(xí)慣性的朝茅坑里看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直接把郭寡婦的磕睡蟲都給嚇跑了。
只見自己的身下的茅坑里,居然有一個人頭正浮在糞水的上方,睜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郭翠蓮頓時被這一幕給嚇得尖叫了起來。
“啊……鬼啊……”
這一嗓子,直接貫穿了整個北山村。
正在家里吃早飯的社員們,聽到郭翠蓮的尖叫,紛紛放下碗筷,朝著郭寡婦家跑了過來。
這個年代的娛樂項目太少了,這看熱鬧,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聽到這驚天動地的喊聲,大家自然是要趕緊過來的。
生怕跑的太慢,熱鬧結(jié)束,那就虧大發(fā)了。
“郭翠蓮,你這一大早上的鬼叫啥呢?難道又是哪個野男人吃了肉不付錢?”
住在郭翠蓮家隔壁,一向都看郭翠蓮不順眼的李根龍媳婦兒黃翠翠騎在墻頭上,滿眼諷刺的看著郭翠蓮嘲諷的問道。
正嚇的三魂無主的郭翠蓮,哪里還記得兩人之前的不對付,她有些驚慌失措的伸手指著茅坑的位置道,“根龍家的,茅坑里有,有鬼。”
“呸,我看你是晚上被人折騰久了,出現(xiàn)幻覺了,這晴天白日的哪來的什么鬼?你要是再這么胡說八道,我可是會舉報你宣揚封建迷信的。”
黃翠翠說是這么說,不過還是從墻頭上跳下來,直接毫不猶豫的進(jìn)了郭翠蓮家的茅廁。
然后就看到一個渾身是屎的男人,從茅坑里爬了出來。
雖然看不清樣貌,可是當(dāng)看到男人戴著的那幅已經(jīng)四分五裂眼鏡時,瞬間知道了男人是誰。
畢竟這北山村戴眼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剛來不久的知青陳仇富。
黃翠翠忍不住拍著腿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我說郭寡婦呀,你還真是能耐呀,居然這么快就把陳知青給勾搭上了,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果然大城市里來的人會玩兒,居然直接玩進(jìn)了茅坑里?!?/p>
聽到黃翠翠這么說,郭翠蓮瞬間反應(yīng)過來,都顧不得擦屁股的,直接把提到一半的褲子趕緊提上來匆忙的走進(jìn)茅廁。
就看到一個糊了一身屎和臭糞水的男人正雙眼赤紅的瞪著黃翠翠,“黃同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和郭翠蓮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而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被人打了之后扔進(jìn)來的?!?/p>
“你是陳知青?”
可是聽著陳仇富聲音,已經(jīng)確定他就是新來的知青的郭翠蓮,這個時候雙眸卻是不由一亮。
哪里還有剛剛那仿佛是見鬼了一般被嚇的臉色煞白的樣子。
興奮的,就仿佛陳仇富是一塊兒散發(fā)著金光的金子一般,恨不得直接拒為己有。
“我,我是。”
陳仇富聽著郭翠蓮的聲音,才看向郭翠蓮。
不過腦海中卻是不由閃現(xiàn)出,剛剛在茅坑里剛剛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春光。
當(dāng)然,還有那飛流直下的黃湯。
“嘔……”
陳仇富一個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而且,吐出的東西,還是直射郭翠蓮的面門。
一時不備的郭翠蓮,臉上瞬間被吐的一臉都是。
不過她卻顧不得那么多,抬起袖子將那些臟污一抿,然后一臉激動的看向陳仇富道,“陳知青,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必須得對我負(fù)責(zé)?!?/p>
等社員們?nèi)慷稼s到后,聽到的就是如此炸裂的一句話。
“我去,這是啥情況了,陳知青居然看上了郭寡婦?”
“不會吧,陳知青人家怎么說也是知識分子,還有老婆,怎么會喜歡上像郭寡婦這樣的?”
“嗨,這有什么不可能的,男人嘛,有幾個不偷星的?!?/p>
“就是就是,郭寡婦雖然長的丑,可是夠騷呀,陳知青沒有把持住,理所當(dāng)然?!?/p>
“可不是,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陳知青也是男人,禁不住誘惑,很正常,很正常?!?/p>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污穢不堪的話,陳仇富整個臉氣的鐵青。
他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丟人。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他打了就算了,居然還把他扔進(jìn)了郭翠蓮家的茅坑。
扔進(jìn)茅坑就算了,居然還被人誤會自己和郭翠蓮有一腿。
他的一世英明呀,難不成就要藏送在這北山村了嗎?
此刻,陳仇富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知道,他現(xiàn)在不能死。
他還有重要的任務(wù)要做,只要這個任務(wù)完成,他會有更好的前程,也會有花不完的錢。
如是想的陳仇富,用手抿了一把臉上那未擦干凈的屎,隨后看著社員一臉無奈的道,“各位同志,大家真的是誤會我了。
我和郭同志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是因為昨天晚上我被人偷襲被打暈了。
等我醒來,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其他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p>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你偷看老娘拉屎就算了,居然還胡說八道,誰大半夜的不睡覺會沒事找事兒的把你打了一頓,然后還扔進(jìn)我家的茅廁里?
難不成,我家茅廁里的屎香?”
別人信不信的不知道,反正郭翠蓮是不想相信的。
畢竟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訛人的機(jī)會,她可不放過。
她才不管這陳仇富說的是真是假呢,反正她是不會就這么放過陳仇富的。
她可是知道的,這陳家人手里有不少的錢,不像那些個北山村的大老粗,小氣的每次自己費力的侍候半天,頂多給上兩個窩窩頭。
這件事情只要自己咬死了,陳仇富想要擺脫自己,那少說也得給自己一張大團(tuán)結(jié)。
不然自己就咬著他不放,看他能把自己怎么辦。
畢竟自己一個寡婦怕啥?該害怕的是陳仇富才是。
他一個下鄉(xiāng)的知青,要是身上有什么污點的話,以后想回城,別說門兒了,連窗戶都沒有。
如是想的郭翠蓮,再次下定了決心,不從陳仇富的身上撕下一塊兒肉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畢竟這老天爺都送上來的機(jī)會,她要是不把握好,那就對不起自己了。
“就是陳知青,是不是郭翠蓮家的茅坑都是香的呀?不然你怎么會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里泡澡呀?”
有個好事兒的村民,忍不住調(diào)侃起了陳仇富來。
陳仇富聽著社員的調(diào)侃,氣的用力的握緊垂在身側(cè)的拳頭,以此來平復(fù)心里的憤怒。
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拳打暴這個多事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