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因為背著人加上天黑路滑的原因走的很慢,等到了王家村,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幾人根據(jù)領頭男人的指示先去找了周利平。
對于幾人的到來,周利平明顯的有些懵,直到領頭那人說明了情況,周利平才反應過來。
畢竟領頭男人的身份不簡單,一直都是周利平不得已的情況下去找他,他可不會主動來找周利平。
所以懵逼完后,便是驚喜。
就是驚喜了沒多久,周利平就犯起了愁來。
因為領導來找他可不是來獎勵他的,而是需要他找?guī)纵v二八大杠。
這就有點為難他了。
畢竟在這整個王家村,二八大杠不超過五輛。
他這里一輛,大隊長家有一輛,知青點的兩個知青分別有一輛。
可是對于這車子大家都寶貝的很,不舍騎不說,每天寶貝的幾乎都要拿出來擦一遍,誰會借給他?
他本就和村里人不是很熟絡,借點小東西啥的也許可以,可是這二八大杠,他想都不敢想好吧。
可是如果他借不出來的話,那領導肯定會對他有啥看法。
到時候他得不到對方的重用,豈不是會丟了賺錢的機會?
可是要是答應了又做不到的話,似乎后果更嚴重。
“領導,我這里只有一輛二八大杠,所以……”
“你要是辦不到的話就算了,我們去找楊勝利那個小知青?!?/p>
領頭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的不咋好。
看到他這樣,周利平知道,自己這怕是要被舍棄了。
這可不行,他的生活可是就指著和領導這里拿錢的。
如是想著,周利平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來,“領導,您可能不知道楊勝利的腿被人打斷了,到現(xiàn)在都躺在知青點的炕上沒人管。
我這里雖然沒有二八大杠,可是有牛車呀。
您現(xiàn)在受著傷,騎車或者是坐車對您的腿肯定不好。
您稍微在我這里等等,我馬上就去大隊長家借牛車您看如何?”
聽周利平這么說,男人覺得也是這么個理兒,而且楊勝利廢了,他也別無選擇了。
“行吧,你去借吧?!?/p>
得到男人的允許,周利平趕緊披上衣服出了門。
待周利平一走,男人立刻看向一旁的一個長的挺機靈的屬下道,“你趕緊去知青點看看,楊勝利是不是真的廢了。”
“是?!?/p>
屬下說完,趕緊出了門。
男人看了一眼房間的環(huán)境布置,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然后便開始閉眼假寐,想以此來緩解膝蓋處傳來的鉆心的疼痛。
心里卻是惡狠狠的想著,“傅云州,你們夠狠,就算是死,老子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而沈甜甜那個臭娘們兒……”
想到沈甜甜那張絕美的臉,男人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么美的女人,殺了可惜,就算是殺,他也要把她玩膩了再殺也不遲。
嗯,說實話,他羅城玩女人無數(shù),什么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可還沒有玩過孕婦呢,也不知道是個啥滋味。
這么一想,羅城頓時感覺身體熱的不行,連膝蓋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而被他惦記的沈甜甜,此刻卻是正在空間里幫傅云州檢查身體。
而對于羅城對她的肖想,她壓根就不知道。
當然,他也不想知道,因為惡心。
一通檢查下來,傅云州的身體除了有一個位置的傷口裂開了一些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沈甜甜不由松了一口氣。
不過當注意到傅云州微微沉著的臉色時,立刻拉著傅云州的手安慰道,“老公,你別多想了。
畢竟那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咱們還不知道呢,你就在心里難受,未免有些為時過早了些?!?/p>
傅云州卻是搖搖頭,“我沒有難受,就是有些不確定,更有些擔心。”
沈甜甜立刻看向傅云州問,“你擔心什么?不確定什么?
難道,你懷疑你師傅有可能就是那個幕后之人,或者,他的表現(xiàn)有這方面的傾向?”
沈甜甜問完,不免有些擔憂的看著傅云州,深怕他說出什么與自己猜測一樣的話來。
聽著沈甜甜的問話,傅云州抿了抿唇,然后道,“之前師傅曾有意無意的問過我對國外的生活的看法,甚至還問我想不想出國去深造之類的。
開始,我以為他是在試探我,畢竟想在科研組待,是需要很多的考驗的。
可是現(xiàn)在想來,似乎師傅對我有那么點不像是考驗,反而試探多一點。
所以媳婦兒,我怕,我真的很怕我尊敬的師傅會是那個出賣國家利益和害咱們不得已下鄉(xiāng)的人。”
說到這里,傅云州的身體都有些發(fā)抖,可見心里的害怕。
這樣的傅云州,是沈甜甜不曾見過的,不免心疼的不行。
沈甜甜用力的握緊傅云州的手,然后道,“是與不是,咱們只要跟著那人就行。
任務失敗,他肯定會和他的上級聯(lián)系,到時你不就知道答案了嗎?
不過,你想過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師傅真的是藏在華國的那顆毒瘤的話,你有想過要怎么辦嗎?
是大義滅親,還是選擇包庇?畢竟他是你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p>
沈甜甜在說到包庇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傅云州的臉。
因為她真的很好奇,傅云州的決定。
她也好奇,自己嫁的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去愛。
傅云州沒有急著回答沈甜甜的問話,而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在沈甜甜以為傅云州不會回答時,傅云州突然開口道,“我希望那個人不是他,但如果是他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大義滅親。
不止是他對咱們家的傷害,而是因為他做了背叛祖國,背叛我們信仰的賣國賊。
這樣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我自然不能例外?!?/p>
聽著傅云州鏗鏘有力的話,沈甜甜激動的不行。
果然她沈甜甜沒有看錯人,更沒有愛錯人。
傅云州很好,不愧是華國舉足輕重的科研人才。
與此同時空間外面,去借牛車的周利平還沒回來呢,前去知青點打探消息的那人便回來了。
“領導,楊勝利的腿確實被打斷了,還是那種沒法醫(yī)治的。”
聽著屬下的匯報,男人滿是戾氣的臉上瞬間閃現(xiàn)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他知道咱們的事情不少,既然沒有了可利用的價值,那留著他就沒啥用了,你趁著周利平沒有回來,再去趟知青點,然后……”
男人話沒說完,可是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屬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后便轉身離開。
那屬下剛剛離開,趕著牛車的周利平便回來了。
臉色不咋好,估計是借車借的沒那么順利。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牛在這個年代的生產隊,可是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的。
確切的說,比人都值錢。
所以如非必要,大隊長是絕對不會舍得把牛外借的。
周利平的人緣本來就不好,大隊長不愿意借給他一點毛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