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跟人家沈大夫道歉!”
對于自己這個腦子不好使的小姨子,陳仇富是真的表示很無奈。
要不是情勢所逼,他是絕對不會帶著她一起來這北山村的。
畢竟比起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一起來做任務(wù),他覺得還是知根知底的小姨子比較合適。
而且豆子也喜歡她,更容易讓人相信他們是一家人。
卻沒想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連連給他惹事兒。
要不是念著亡妻的面子,陳仇富都有種想要弄死王春泥的想法。
感受到陳仇富是徹底的動怒了,雖然不甘心,不過王春泥還是能屈能伸的看向沈甜甜道,“沈大夫,剛剛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不該罵你的。
是我的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類似的事情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相對于剛剛的道歉,這次的道歉王春泥表現(xiàn)的似乎是真誠了許多。
不過沈甜甜知道,她也不過是形勢所迫罷了。
如果給王春泥一個機(jī)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狠狠的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兒皮的。
不過不要緊,自己不會給她這樣的機(jī)會的。
“嗯,既然沒什么事情了,你們付了錢就回去吧,嗯,陳知青的治療費(fèi)和藥費(fèi)加上王知青的,一共給個十塊錢就行。”
沈甜甜懶懶的說完,便自顧自的喝起了自己的菊花茶來。
菊花茶不錯,清熱敗火,適合熱天氣。
“十塊錢,你咋……”
王春泥暴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仇富給拉住。
王春泥不滿的瞪向陳仇富,不過當(dāng)對上陳仇富那殺人一般的眼神時,瞬間嚇的噤了聲。
陳仇富看王春泥不掙扎了,立刻從口袋里掏出十塊錢放在桌子上,然后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王春泥離開了衛(wèi)生所。
等兩人一走,陸淑敏看著那張?zhí)稍谧雷由系拇髨F(tuán)結(jié)道,“甜甜,咱們這次算是把陳家人給得罪死了?!?/p>
沈甜甜卻是笑的滿不在乎的道,“嗯,就算沒有這次,陳家人也不會放過咱們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給他們心里添點(diǎn)堵呢,省得他們一天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而且……”
沈甜甜說到這里,嘴角勾起了抹別有深意的笑,“我這,不過是一點(diǎn)小小的插曲罷了,接下來迎接陳家的,會有更熱鬧的戲。
到時候,陳家人壓根就不會記得在我這里受的這點(diǎn)小委屈的?!?/p>
之前不知道陳家人是那人派來的,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從容。
這樣的自己與之前的原主一看就不一樣,肯定會引起那個的忌憚。
可像自己今天所表現(xiàn)出來的,飛揚(yáng)跋扈,見錢眼開,蠻不講理。
這樣的自己才和原主的性格能對得上號。
所以自己今天的這一出,不但不會讓陳仇富覺得不正常,沒準(zhǔn)還能讓他放心戒心也說不定。
“你是說郭寡婦的事情吧?”
說起這個,陸淑敏也不由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哪個好心人把陳仇富丟進(jìn)郭寡婦家的茅廁的。
不過不管是誰,做的真不錯。
這樣一鬧,陳家能安寧才奇了怪了。
沈甜甜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媽,依著郭寡婦的性格,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陳仇富這顆搖錢樹的,王春泥又這么潑辣。
當(dāng)然,郭寡婦也不是好惹的,她們兩人斗起來,想想都覺得刺激?!?/p>
沈甜甜說到這里,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光。
看到她這樣,陸淑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孩子真是的……
而果然如沈甜甜所想象的一般,待一臉憤怒的離開衛(wèi)生所的陳仇富,剛剛走出衛(wèi)生所,臉上原本的憤怒不在,換之而來的是別有深意的笑容。
呵呵,看來自己開始的猜測是錯的,這個沈甜甜依然是之前的那個沈甜甜。
貪婪,自私,見錢眼開,做事沒腦子,也不計后果。
有這么個惹事精待在傅家,傅家不倒才怪。
“姐夫,你笑什么?”
看到陳仇富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王春泥莫名的覺得有些害怕。
聽到王春泥的問話,陳仇富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然后看向王春泥問,“你的手還疼嗎?要不要帶你去公社醫(yī)院看看?”
突然而來的關(guān)心,讓王春泥瞬間心花怒放,連連搖頭,“我沒事的姐夫,已經(jīng)一點(diǎn)都不疼了。
倒是你,傷的這么重,就憑傅家人的那點(diǎn)醫(yī)術(shù),也不知道行不行。
要是不行姐夫,我陪你去公社醫(yī)院看看?”
陳仇富卻是搖搖頭,“不用了,都是些皮外傷罷了,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陳仇富又不是沒有受過傷,所以自然感覺得到,自己的傷沒什么大礙,就是疼一點(diǎn),受點(diǎn)罪罷了。
不過即使如此,今天的這個奇恥大辱,他也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就是,到底是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自己套了麻袋?
是傅家人嗎?
可他又覺得不太像,畢竟傅家人全都是知識分子,研究東西還行,可是打人,似乎不太行。
而且,傅家人一身正氣,應(yīng)該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小人行徑的事情的。
雖然剛剛沈甜甜表現(xiàn)的挺兇悍的,但也不過就是潑辣的表現(xiàn)罷了。
對付一個女人還行,可要對上自己這個大男人,還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把自己套了麻袋,還把自己打暈,怕是差遠(yuǎn)了。
不過很快陳仇富想到了那天傅云州打李鐵柱的事情,聽說把李鐵柱差一點(diǎn)打死。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只當(dāng)是李鐵柱太弱了,或者是有人幫傅云州的忙。
畢竟在京市,可從來沒聽說過傅云州會武功,或者是跟誰打過架這樣的事情。
而且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是,傅云州不過就是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科研人員。
壓根與能把人打暈,還把人扛著滿村子跑沒有一點(diǎn)的關(guān)系。
“哦,那就好?!?/p>
聽陳仇富這么說,王春泥不由松了一口氣。
不過當(dāng)想到了什么時,立刻看向陳仇富問,“姐夫,難不成,你真的要給那個破鞋一百塊錢嗎?畢竟一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你若是給了她,咱們今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豆子還小,需要營養(yǎng),要是營養(yǎng)跟不上那可是影響孩子成長的?!?/p>
王春泥自然不會說,她也不想吃苦,每天都想吃得飽飽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在姐夫的心里沒那么重要,所以才故意的把陳豆子扯出來當(dāng)擋箭牌。
姐夫就這么一個兒子,表面看著對孩子冷冷淡淡的,可是實(shí)際上卻是疼的緊。
每次只要自己一提到豆子,姐夫就會退讓。
這足以說明了一切。
一說到這個,陳仇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是啊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也只有兩百塊錢。
要是給那個郭翠蓮一百塊錢的話,他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百塊錢了。
日子,自然是要過的緊巴巴的了。
可是不給,自然是不可能的,依著郭寡婦的性格,肯定會大鬧。
到時候事情鬧起來丟人不說,還影響心情,所以就算再不愿意,他咬牙也得給。
不過,郭寡婦想要白白的拿了這一百塊錢,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是想著,陳仇富的腦海中不由想到了早上睜眼看到的春光。
雖然里面夾雜了別的東西,但那樣子,還真是別樣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