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想過很多可能,可沒想到你會如此年輕,并且可以在這個境界做到半步道境的戰(zhàn)力。
你真是讓我嫉妒的瘋狂!”
朝靈子表情驚喜卻又惱怒。
多少年來他卡在了這個境界不得寸進。
即便他是名義上紫云神山的老祖,可實際上也是個失敗者。
他無法邁向更高層次,就算是在領(lǐng)主之中也趨于平庸,乃至是無數(shù)次妄圖進入紫云神山背靠著的世外天都失敗了。
一次次的失敗,磨滅了朝靈子的心氣。
在后土這片土地上從來不缺天驕,誰曾幾何時都是自己所在位面的翹楚乃至是執(zhí)牛耳者。
可這里是后土,這是匯聚了無數(shù)大世天驕的后土。
天驕如過江之鯽。
朝靈子不甘,卻不得不接受這種殘酷的現(xiàn)實。
困于資源,困于天賦,困于傳承。
直至這一場八級戰(zhàn)爭開啟的時候,一道意識降臨在朝靈子的意識之中。
“追隨我,在血與火中洗禮。”
那個悠長的夢境恍如不像是現(xiàn)實。
朝靈子在那一刻如若即將要渴死的人,死死抓住了最后一絲希望,將之視為甘霖。
他以祭心石控制趙印天以及其他紫云神山的弟子,以血祭的方式讓這些人去發(fā)動一場場戰(zhàn)爭,再從祭心石中得到力量。
他不知道那股力量來源自何處,只知道他變得強大了。
那些弟子也變得強大了。
哪怕強大到最后被他吞噬,被他剝奪了生機,可朝靈子從來不會去設想自己會不會也步了后塵,會不會也被那股意識吞噬。
他只看見了自己變強,自己得到力量的那種瘋狂。
臨淵之人,任何一絲光明的存在,都是希望的救贖。
“來吧。”
朝靈子嗓子發(fā)出粗獷的聲音,渾身神力滾動起來。
紫色的神力將天地都渲染成一片紫冥冥的鬼蜮。
鬼蜮之上,睜開一只只眼睛,邪異非凡。
“這不是你的力量?!?/p>
姜空道。
朝靈子呵呵一笑,舔了舔嘴唇:“這重要嗎?將死之人,不需要知道這么多?!?/p>
在姜空體內(nèi)的三足金烏此時表情凝重。
“果然是火種者,還是一個數(shù)個紀元輪回前的火種者……”
只有他這種歷經(jīng)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存在,方才能從其中感知到那股浩瀚的滄桑力量。
唯有歲月與時間打磨之后,才有這種感覺。
“比你的存在還要早嗎?”
姜空詢問。
三足金烏默認了。
越是這樣越發(fā)危險。
越是接近仙魔陵園的紀元,那些時代的怪物越多。
并且這些怪物開啟陵園的欲望越大。
最最可怕的是,這些怪物的力量每一個都可以顛覆一個時代。
簌簌簌!
那些蒼穹之上的眼睛激發(fā)出一道道妖異的紫色神力,直指姜空而來。
虛空之中空間扭曲,紫色光芒經(jīng)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條虛無的痕跡。
極致的毀滅性與破壞力。
姜空瞳孔一縮,這朝靈子的力量超乎了他的想象。
即便是拖著重傷之軀與云海石蓮的壓制,現(xiàn)在也強大到不可思議。
“小子,現(xiàn)在的你不是他的對手?!?/p>
三足金烏發(fā)話了。
“他某種意義上不是他自己了?!?/p>
姜空眉頭一蹙。
思索一瞬后,他還是道:“我想試試?!?/p>
他想試試看道境的實力,也想知道自己與領(lǐng)主之間差距幾何。
“你想知道什么叫做極界嗎?”
“現(xiàn)在不想知道,也沒有那時間知道!”
姜空暗道這三足金烏在這個時候了還說廢話。
一道道紫色雷火從他身上爆涌而出。
紫金霸仙體法天象地,幻化那尊紫金霸仙。
只不過現(xiàn)在變成了姜空的模樣。
雷火之力似乎是天生克制邪祟,讓激射過來的無數(shù)紫芒扭曲了一下,那些眼睛也在動蕩不安起來。
“好厲害的雷火正氣,你的實力居然已經(jīng)臨門一腳道境之中。
若是以前的我恐怕真要陰溝里翻船,可是現(xiàn)在去死吧!”
無數(shù)紫芒集中姜空。
一顆璀璨的紫色星辰壓迫姜空而來。
姜空面對托著紫色星辰的朝靈子絲毫無懼,御動紫金霸仙體的極限,一拳震出。
以自己與紫金霸仙體的力量施展出百戰(zhàn)神拳。
“有點意思,匯集百家之長?!比憬馂跹劬σ涣粒骸爸豢上?,棋差一著。”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哪怕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咚!
兩人交手,天崩地裂。
這片空間都在快速下沉。
姜空的法天象地開始碎裂,紫金霸仙體上也出現(xiàn)了裂痕。
“該死,這小子不是臨門一腳跨入道境戰(zhàn)力……而是已經(jīng)邁入道境行列中!”
朝靈子嫉妒的幾欲發(fā)狂。
在姜空法天象地即將破壞的時候,三足金烏突然奪了姜空對于肉身的主動權(quán)。
“看好了,這身軀不是這么用的!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