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空在黑暗虛空中沒有被亂流所影響,一株巨大的青蓮從他身子下生出將他托舉在黑暗里。
烏寒葉面色蒼白,她有想過自己可能不敵眼前之人,可沒想到過差距會變得如此之大。
那萬世經(jīng)是魔蟬子那禁忌之力所衍化出來的,可此時也難以抵擋姜空的力量。
姜空面無表情,只是一只手朝著烏寒葉抓去。
戰(zhàn)斗并未結(jié)束。
一股不同于道蓮紀的力量出現(xiàn),在這股力量之中,一切元素變得格外強大,甚至是超出了原本的力量極限,生出了靈智般。
毀天滅地的元素洪流滾滾而來,直指烏寒葉。
這是元素紀的力量。
元素紀的修士追求天地元素之力的極限,有的甚至是不惜將肉身毀滅靈魂融入元素之中。
最為出名的就是火祖,他吸收萬火,將靈魂都毀滅,意識重生在融合出來的火焰上,與這一團火融為了一體。
烏寒葉催動萬世經(jīng),身軀光芒萬丈,好似要破天飛升而去。
那些元素洪流在一次次摧毀烏寒葉的身軀,阻止烏寒葉的再生。
姜空一揮手。
一時間好像時空都在這個時候重疊在一起了。
無數(shù)元素洪流中開出一盞盞蓮花。
兩個紀元的時空在這一剎那融合在一起。
而天空也是轟隆一聲,濃郁的天罰氣息瞬息間就出現(xiàn)了。
姜空看了一眼,喃喃一聲:“果然還是不行么?”
以身為種掩蓋天機,也只能承受一個紀元的力量,而兩個紀元一旦出現(xiàn),都將會觸動天罰。
不過也只有一次施展的機會。
姜空這一擊在天罰完全降臨之前落在了烏寒葉身上。
烏寒葉一口鮮血吐出,渾身濃郁的金光剎那間粉碎了。
她本體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
一盞盞蓮花在烏寒葉周圍盛開,一點點破滅,在破滅里將那道美麗的身影墜入死亡中。
烏寒葉這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瞳孔流露出濃濃絕望。
“難道我最終也只是這個結(jié)局嗎?”
在她看著身軀消隕瀕死之際,一只手突然破開空間,按在了烏寒葉的身上。
一股禁忌之力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修復(fù)烏寒葉的身軀。
烏寒葉眼睛瞪大,因為她知道是誰到來了!
“你為何將自己的道都傳了他,這一棋局真的如你所言的公平嗎?”
虛空中那聲音何其的不甘,仿佛在質(zhì)問此時站在天道上的某一位。
“我從禁忌之中而來,也終將歸于禁忌之中而去,而你為何如此……
難道你也想要以身入局嗎?”
魔蟬子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姜空的力量還在朝著烏寒葉沖來。
虛空一道流光猛然劈落斬下,好似將整個世界劃分成了兩半,烏寒葉與那看不見的魔蟬子站在中央,不受毀滅的力量所侵擾。
“你為何,如此幫我?”
烏寒葉終于發(fā)出這么一個問題。
之前伽羅死的時候,魔蟬子也沒有出手。
“因為你身上的因果不是和這個小子,而是和他?!?/p>
魔蟬子所質(zhì)問的人在歲月長河中開口,聲音洪亮穿梭了無盡時空而來。
“你的因果有大有小,你今日就算是殺了這個小子,也沒有解開你的因果。
因為你本就是一個誤入輪回的火種者,是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活死人?!?/p>
烏寒葉渾身僵住,她能夠感受到抓住她的那一只手在顫抖。
“什么意思?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烏寒葉有點癲狂的質(zhì)問這道聲音,同時問魔蟬子:“回答我?!?/p>
“因為你們都在這一場棋局之內(nèi),現(xiàn)在也是一步棋,一步魔蟬子下的棋。”
虛空扭曲,一道門戶出現(xiàn)。
那如謫仙般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姜空面前。
姜空與女人對視,女人看著姜空也是有點訝異。
“你為何傳他道統(tǒng)?”
魔蟬子質(zhì)問。
女人道:“我沒有傳任何人道統(tǒng),只是天之境內(nèi)終歸會有人走出這一步。
我并沒有否認過整個天之境本身就是一個秘境,屬于我的道統(tǒng)秘境。”
魔蟬子沉默了,不知多久后苦笑:“原來如此,真是戲謔啊,可笑。”
女人看著姜空道:“你真是讓我意外,可往往一些意外都是注定的結(jié)果?!?/p>
姜空看著女人:“我想知道你剛剛所說的棋?!?/p>
“你很快就會看見了?!?/p>
女人看向魔蟬子:“你已經(jīng)輸了。”
“不!我還沒有輸,當(dāng)年我沒有輸給鎮(zhèn),現(xiàn)在又怎么會輸在這里?”
咔嚓咔嚓!
當(dāng)那一只手破開空間,赫然走出一人。
他一身漆黑色僧袍,面容清秀,完全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邪性。
他扶著烏寒葉,眼神復(fù)雜,冥冥之中好似穿越了無數(shù)時空,來到了那個屬于他紀元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