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黎無奈地說:“那好吧,隨你的便吧?!?/p>
說完,她走了出去,把結(jié)果告訴了張北行。張北行點了點頭說:“這個結(jié)果我早預料到了。”
“那你會不會把我的父親弄死?”水清黎擔心地問。
張北行搖了搖頭說:“真的嗎?我其實沒這么大的力量,你把我說得太過分了?!?/p>
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水清黎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突然,外面的天氣變得越來越糟糕,轉(zhuǎn)眼間一場大雨傾盆而下。水大洲還在地下室里休息,已經(jīng)睡著了。水麗麗看到他睡得如此安心,心里不禁想:他難道就不害怕被張北行收拾嗎?看來他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過了一會兒,她走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下雨了。她立刻來到其他三人面前,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外面的天空。
終于,吳金花開口說了一句:“一場血腥的風雨最終還是會到來的?!?/p>
水清黎目光懇切地看著張北行說:“張北行,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對付我的父親,能不能不要傷害他?哪怕你把他終身軟禁也可以?!?/p>
張北行沒有說話,水清黎很生氣地問:“難道你真的要讓我的父親死去嗎?”
張北行終于笑了:“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有一天真的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一定會考慮你的請求的。但你知道嗎?我其實也未必有這么大的力量?!?/p>
水清黎還是不太滿意,但張北行依舊沒有給出明確的承諾。
水清黎突然跪在了張北行面前,這讓他大吃一驚。
“你這是干嘛?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我知道他可能做了很多錯事,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水清黎懇求道。
張北行沉思片刻后,終于點了點頭?!昂昧?,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我答應(yīng)你。這樣你也能放心了?!?/p>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好幾個小時,終于停了下來。天色已晚,張北行提議大家在這里稍等,他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吳金花也起身幫忙,不一會兒,就端回來幾道菜,其中一道是特意為水大洲準備的。
水大洲也從睡夢中醒來,當水麗麗給他送飯時,他半開玩笑地問:“這飯菜不會下了毒吧?”
水麗麗不屑地哼了一聲?!皣鳎銊e把人都想得那么壞,好嗎?”
“看來不僅我女兒對張北行有好感,你也對他們挺有興趣的嘛?!彼笾扌Φ馈?/p>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他們真想對付你,何必用這種手段呢?”水麗麗反駁道。
水大洲笑了笑,說無所謂,就算是毒藥,他也會吃下去。嘗了一口后,他發(fā)現(xiàn)飯菜不僅無毒,而且異常美味。
“這菜還是我們這兒的特色,看來九洲帝國的人做菜真是一絕啊?!彼潎@道。
水清黎隨后將國主的評價告訴了其他人。“如果他愿意去九州帝國,我們非常歡迎,只要他熱愛和平?!眳墙鸹ㄕf道。
然而,大家都清楚,戰(zhàn)爭已經(jīng)在所難免。水清黎心里明白,父親還以為張北行是自己的男朋友,但她知道張北行對自己并無此意。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戰(zhàn)爭”也似乎在所難免,更不用說林國和九洲帝國之間的戰(zhàn)爭了。她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吳金花看穿了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會來,因為你始終無法說服你的父親,對嗎?”
水清黎嘆了口氣。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幾人都警惕起來。原來是村里的一個鄰居來了。
“王老虎在家嗎?”鄰居喊道。
張北行走出去詢問來意?!拔沂莵碚彝趵匣⒔桢X的,你是誰???”鄰居問道。
“我是他的親戚,他現(xiàn)在不在家,你明天再來吧?!睆埍毙谢卮鸬?,心里暗想,明天來也一樣。
“怎么這么不巧啊,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编従余洁熘?,結(jié)果電話打不通,只好罵罵咧咧地走了。
張北行決定暗中跟蹤他,確認他到底是真正的村民還是水大年派來的人。即便他是村民,也有可能被水大年收買。他暗中交代了幾句,便開始悄悄跟蹤。
那個男子絲毫沒有察覺到被跟蹤,很快走進了一個胡同,回到家后關(guān)上了大門。院子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錢借來了嗎?”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平時都不出門的,今晚卻不在家,還來了個親戚。”男子將情況述說了一遍。
張北行在外面偷聽了一會兒,覺得一切正常后才離開。當他回到王老虎家時,水清黎告訴他:“我爸爸想單獨跟你談?wù)?。?/p>
“我跟他有什么好談的?”張北行疑惑道。
“我爸爸說就想以普通的身份跟你聊聊天,相信你不會對他動手吧?!彼謇枵f道。
“他還真大膽,敢跟我聊。那行,我就給他這個面子吧?!睆埍毙兴斓卮饝?yīng)了。
他來到地下室,水大洲笑著迎接他:“我相信你是英雄,自然不會對我動手。我很欣賞你,所以想跟你聊聊家常。”
張北行心里明白,這不僅僅是聊家常那么簡單。水清黎給他們送來了水后便離開了。至于兩人到底談了些什么,三個女人并不清楚。
一個小時后,張北行走了出來。水清黎急忙詢問:“你和我爸談了些什么?”
“先隨便聊了聊,然后聊到了人生和價值觀,最后還是回到了海島的問題上。他的原則性很強,我的原則性也很強。不過你爸說了,無論如何都讓我不要傷害你?!睆埍毙谢卮鸬?。
水清黎應(yīng)了一聲。然而張北行很快又補充道:“看來他是把我當成你男朋友了,但我可不是?!?/p>
水清黎瞪了他一眼,就算不是也沒必要這么直接說出來吧?!拔耶斎恢?,就好像我稀罕你似的?!彼龖嵟卣f道。
在張北行的記憶里,水清黎向來是很少發(fā)火的。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對自己發(fā)了火。
吳金花見狀,連忙勸他別再和水清黎頂嘴了。水清黎氣呼呼地走到了院子里。吳金花扯了扯張北行的衣角,示意他剛才話說得太過了,而且表現(xiàn)得也太明顯了。
張北行撇了撇嘴,沒再說什么。過了一會兒,他對水清黎說:“你們倆還打算繼續(xù)待在這兒嗎?還是趕緊回去吧?!?/p>
水清黎和水麗麗便一同離開了。
夜幕降臨,張北行對吳金花說,他們把地下室封起來,今晚就在這里湊合睡一晚。
吳金花開玩笑地說:“那咱們倆是不是還得睡一個房間啊?就像上次在旅館那樣?”
提起這事,張北行不禁紅了臉。“喂,我都不臉紅,你臉紅什么?”吳金花笑道。
“好了,我的姑奶奶,你能別開玩笑了嗎?”張北行無奈道。
好在有兩個房間都有床,兩人只好分頭去睡了。這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清晨,張北行聽到腳步聲,只見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還蒙著臉。
張北行心想,這估計就是水大年派來和王老虎交涉的人。
那人走進正屋,沒見著王老虎,正納悶?zāi)?,準備打電話。張北行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問道:“是水大年派來的嗎??/p>
那男子一愣,連忙看向張北行。他在網(wǎng)上看過張北行的照片,心想張北行他們怎么會來這里?這個地方可是個秘密啊,難道張北行曾經(jīng)偷偷跟蹤過自己?
“你怎么會來這里?”那男子反問道。
“你沒問我是誰,卻問我為什么會來這里,看來你知道我是誰?!睆埍毙邢袷窃谡f繞口令。
那男子猛地掙脫張北行的胳膊,與張北行搏斗起來。他的手掌像鷹爪一樣鋒利。
張北行冷笑一聲:“行呀,還有兩下子?!?/p>
這時,動靜驚動了吳金花,她也走了進來。張北行讓她退到一邊去,說她反正也打不過人家。
吳金花卻守在了地下室入口處。張北行對她的行為頗為贊賞。
接下來,吳金花發(fā)現(xiàn)那黑衣人與張北行竟然勢均力敵。吳金花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張北行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了她的擔憂。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睆埍毙姓f道。
正說著,那黑衣人突然一腳踹向張北行的小腹,張北行痛呼一聲,跌倒在地。那黑衣人又猛地踹向他的兩腿之間。
張北行伸手去掏針,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動作更快,一腳踹在了他的手上。張北行感到狼狽不堪。
他連忙對吳金花說:“看來我真是不行了,你得幫我忙。”
但吳金花卻不知道該怎么幫忙。那男子冷笑道:“你們兩個都得死?!?/p>
他剛才看到吳金花緊張地守著入口,便知道水大洲并沒有被轉(zhuǎn)移。
吳金花突然發(fā)現(xiàn)墻角有根鐵棍子,便飛快地跑過去拿了起來。“畜生,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雖然她不會武功,只能用最笨最原始的方法,但她決心要讓對方好看。
那男子連忙回過頭去。就在這一瞬間,張北行猛地起身,一擊攻向他的小腹。同時,吳金花的鐵棍子也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腦袋。
那男子倒在地上,頭上流出了血。吳金花嚇了一跳,連忙扔掉鐵棍子。她從來沒做過這種暴力行為,此刻竟然有些瑟瑟發(fā)抖。
張北行道:“你沒必要這樣,他就是該死?!?/p>
張北行發(fā)現(xiàn)對方還沒斷氣,但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這種情況下估計也問不出什么話來。
吳金花道:“你要不要直接把他弄死?”
“有這個想法?!睆埍毙姓f道。
“算了,還是不要無故讓人送命了。他雖然可惡,但我實在不忍心……”吳金花說道。
張北行無可奈何,只好暫時放過了這個男人,算是給吳金花一個面子。
“你可真是心地善良呀,他差一點要了我的命?!睆埍毙袆傉f完這句話,就感覺肚子一陣疼痛,連忙捂著肚子趴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了?要不要緊?。课胰ソo你請個大夫吧。”吳金花焦急地說道。
張北行搖了搖頭,吳金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他抱到了床上。等張北行上床后,吳金花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
張北行說,找醫(yī)生來也沒用,因為他這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吳金花焦急地問。
張北行解釋說,對方的腳上其實帶有毒藥,估計隨時都準備著攻擊人,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這里,但對方顯然是隨時都做著準備。
“那這可怎么辦?。俊眳墙鸹钡脠F團轉(zhuǎn)。
張北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不能動了,他沮喪地說,如果自己能動的話,就能把毒解掉。
吳金花連忙說:“沒關(guān)系,我來幫你。你快告訴我該怎么做,我寧愿把毒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也不愿看你受苦。”
說著,她還深情地表白了一番,讓張北行心中一陣感動。但現(xiàn)在可不是聽這些的時候,他感到疼痛越來越劇烈了。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嗎?”張北行心中暗自嘀咕。
吳金花說,也許那個人身上有解藥,于是趕緊去搜他的身,可是搜遍了全身也沒找到。
“你快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吳金花焦急地問。
張北行卻突然臉紅了,搖了搖頭。
“你什么意思???快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痛死嗎?”吳金花急得快要哭了。
張北行說,這個辦法有點尷尬,吳金花可能解決不了。
“張北行,你別吞吞吐吐的了,快說吧!”吳金花催促道。
張北行說,得把他的褲子脫下來,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很尷尬,而且還要面對他的特殊部位,進行按摩。
吳金花聽得大叫了一聲,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但她表示,為了救人,她愿意這么做,不去想其他的。
張北行點了點頭,“那你就開始吧?!?/p>
吳金花雖然尷尬得要命,但在脫張北行褲子的時候,還是動作迅速。她的臉已經(jīng)紅得像熟透了的茄子。
半個小時后,張北行終于恢復正常了。吳金花立刻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張北行出現(xiàn)在院子里,沖著她笑了笑。
“真是太謝謝你了?!睆埍毙懈屑さ卣f。
吳金花讓他別再提了,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