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眾人開始往張舒雅和武冬的兩臺車上裝東西。
武冬和張舒雅等人來的時候,拉來了整整兩后備箱的禮品。
里面有12瓶只寫著一個“特”字的茅子酒,有好幾條上面沒任何字跡與品牌的煙,還有好幾桶用丁香灌木做茶葉罐子所裝的茶葉,以及奶粉和罐頭等各種營養(yǎng)品和食品啥的。
據(jù)張舒雅所說,煙和酒是他們6個人從冰城拿的,因為他們感覺縣城供銷社里賣的煙和酒有點(diǎn)拿不出手,不過奶粉和罐頭啥的是各買各的。
而這幾人走的時候,車上所要裝的東西就更多了,六個黃羊腔子,6個豬腔子,還有10好幾條二三十斤的大魚,以及王安泡制的各種藥酒和6個大半罐頭瓶子鹿血粉。
當(dāng)然,這6個豬腔子都是殺的1百來斤重的小豬,去掉頭蹄下水后,每個豬腔子的重量也就60多斤。
不是王安不想給他們拿大豬,主要是王安家豬圈里的豬雖然不老少,但除了那頭母野豬以外,沒有大豬了。
魚是這兩天眾人在河里砸冰窟窿撈的,撈了正經(jīng)不少呢,得有將近2千來斤,武冬等人拿走的只是一小部分。
只是家里多了這么多魚,王安家又該過上每頓飯都有魚的生活了。
而藥酒的話,也是以鹿血酒為主,至于三鞭酒和虎骨酒,每樣只有2酒瓶子,也就是每樣只有2斤。
沒辦法,這兩樣酒,王安家每樣也只有1壇子,要是把頭茬酒整沒了,再泡的酒藥效就會降低了。
至于鹿血粉,這東西的產(chǎn)量實(shí)在有限,因為一斤新鮮的鹿血只能出一兩六七左右的鹿血粉,所以能給每人拿上大半罐頭瓶子,也就是七八兩鹿血粉,已經(jīng)是王安家現(xiàn)有鹿血粉的極限了。
主要是王安家現(xiàn)在也只有21只梅花鹿,采一次血只能采個三十五六斤,去掉用來泡鹿血酒的,能曬粉的其實(shí)也沒多少。
就這樣,張舒雅和武冬的車后備箱直接就塞滿了,就連駕駛艙里的后座上除了留著坐人的地方以外,也是塞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就這,還是因為張舒雅把帶來了氣槍和氣槍子彈留在了王安家,不然的話,兩臺車根本拉不了這么多東西。
裝完車,王安忍不住調(diào)侃賀亮和馬國強(qiáng),還有王帥和孫念四人道:
“你們這也得整個車了啊,我這一個小農(nóng)民都有車,你們這沒車也有點(diǎn)說不過去啊?!?/p>
這6個人,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差錢的,不說別的,就那金蛋子隨隨便便拿出1個,都差不多能換一臺正經(jīng)不錯的大吉普子了。
王安可不相信他們要是想買車的話,汽車廠那邊敢不賣給他們。
王安說完,只見王帥笑呵呵的說道:
“這事兒還用你說,我們早都訂完車了,就是那生產(chǎn)線不特么給力,我么這級別又不夠分量,不然我們早都開上車了?!?/p>
這時候的汽車廠每年所生產(chǎn)的車,要優(yōu)先供應(yīng)各正斧的主要嶺島們,從省級到市級,接下來才能排到縣級。
只有這些都排完之后,才能輪的到個人購買,不過王安卻是知道,再過個一兩年,隨著進(jìn)口車的大量引入,只要有錢,那想要買車就成了一件相當(dāng)簡單的事兒。
就是那價格,絕對能嚇?biāo)腊俜种攀逡陨系娜?,幾萬塊的東西,直接加價到二三十萬,主打一個不坑窮人。
王帥說完,王安又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先整臺退役車開著唄,我腳著我這嘎斯開的也正經(jīng)挺好呢?!?/p>
誰知王安感覺挺美的事兒,王帥卻一點(diǎn)瞧不上眼的說道:
“開就開新車,誰買那舊的啊?!?/p>
賀亮也接話道:
“關(guān)鍵是那舊車還往死貴,特么的5萬塊一臺,那可是5萬?。⌒萝嚥?萬多還不到3萬呢,艸,這幫玩意兒也忒特么黑了?!?/p>
這話賀亮他們說沒毛病,但王安可不敢接,王安便笑呵呵的打岔道:
“大姐,還有武哥,你們這一路可慢點(diǎn)開,別再把酒瓶子顛的打了?!?/p>
武冬聞言道:
“嗯呢,放心吧,啥事兒不帶有的。”
張舒雅也朝王安擺了擺手。
......
送走這六個二代,王大柱有點(diǎn)好奇的問王安道:
“你這啥前兒又整個藥廠???”
劉桂蘭也很是納悶的說道:
“嗯呢唄,咋沒聽你說過呢?”
看得出來,這個問題已經(jīng)在這老兩口的心里憋好幾天了,因為烤松鼠的那天晚上,王安等人邊喝酒邊一直在嘮關(guān)于制藥廠的各種問題,王大柱他們進(jìn)屋的時候也都聽到了,卻沒有插話。
不過這老兩口能等到武冬他們走了才問出來,也真是怪難為他們的了。
王安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老娘,這才笑呵呵的說道:
“這也不是啥大事兒,就沒跟你們說,今年六月份前兒,不對,這都過完陽歷年了哈,是去年六月份前兒,老五和雪離不是毀容了嘛,完了我朋友整的藥膏才給他倆治好的,那制藥廠就是專門生產(chǎn)這個藥膏的?!?/p>
頓了一下,王安又笑道:
“對了,那制藥廠可不是我一個人整的,我哪有那能耐啊,我們一共10個人呢,我擱里邊就占了一成的股份。”
王大柱卻緊跟著問道:
“那你大姐和小冬子他們讓你去當(dāng)廠長,你咋不去呢?”
劉桂蘭也急忙說道:
“嗯呢唄,那當(dāng)廠長多好呀,還是擱縣里,不比你死冷寒天的往山里跑強(qiáng)?。俊?/p>
這兩口子的話一說完,王安就知道壞菜了。
主要是對于王大柱他們這一代人來說,不管兒女掙了多少錢,也不管兒女混的有多牛逼,但只要兒女能有一個鐵飯碗,那就比啥都強(qiáng)。
也是因此,在王安當(dāng)上連防員的那天,穿著一身制服回來的時候,王大柱兩口子才會高興的樂不可支。
所以王安知道,自己要是解釋不明白的話,那不用武冬和張舒雅等人說,王大柱兩口子就會讓自己去當(dāng)那個勞什子廠長去了。
于是乎,王安想了想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里邊其實(shí)有挺多事兒呢,我這能占點(diǎn)股份都是看面子的事兒,我們這10個人算是有事兒一起商量,完了各干各的活,我不能啥都插手啥都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