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王安跟木雪離說道:“雪離,你給我割幾條手指頭那么大的肉條”
“好嘞姐夫”木雪離隨口答道。
木雪離割肉前,看了看四條小花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因為剛才是仨人一起喂的狗,所以,哪條狗啥樣,仨人心里都有數(shù)。
而王安要干什么,木雪離也是知道的。
只見王安右手接過小肉條,左手就捏住了一只小花狗的腦袋,隨即用腿夾住。
然后王安又捏開了這只花狗的嘴,緊接著,王安就把小肉條硬塞進(jìn)了狗嘴里。
不容小花狗拒絕,王安就又把小花狗的嘴,上下捏住了。
小花狗自然害怕,哼哼唧唧的不往下咽,并且再次拉拉尿了。
僵持了一會兒后,花狗的脖子動了一下,王安猜測這花狗把肉咽下去了。
然后王安就再次捏開了狗嘴,又塞進(jìn)去一小條肉。
給這只花狗,一共喂了三小條豹子肉后,王安才放開了這只花狗,繼續(xù)去抓下一只花狗,如法炮制。
當(dāng)抓最后一只花狗這么做的時候,最后一只花狗不樂意了,還想要咬王安。
狗咬人,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這只花狗就被王安摁在地下,好一頓打嘴巴子。
在這只花狗哼哼唧唧的聲音中,直接就把這花狗打老實了。
不得不說,狗這個東西,有時候還真得揍。
其實王安也不想這么做,但能看得出來,若是不這么做的話,這四只花狗,已經(jīng)基本廢了,也就是拖不出來了。
因為被嚇住的狗,要是不能及時做改變的話,那這狗一輩子也就是個廢物了。
可以說連看家護院,都不夠資格,因為沒人用。
因為它已經(jīng)沒有了兇性,而沒有兇性的狗,除了殺掉吃肉,在這年代,那是屁用沒有。
強逼著這只狗同樣吃掉了三條肉之后,王安才把這只花狗放開。
只能繼續(xù)觀察一下這四條狗,如果這四條小花狗,還是這么完犢子的話,那它們四個,也就失去了價值。
這是一只公的土豹子,所以是有鞭的,當(dāng)木雪離將這條豹子鞭,完整的割下來時,王安看著這個豹子大鞭,腦海里思緒萬千。
因為王安是看過虎鞭的,虎雖然挺老大,但鞭不大,長度也就不到20厘米,直徑大約2厘米多一點,頂尖的那個頭,是三角形的,上面有倒刺。
而眼前的豹子鞭,竟然也是有倒刺的,而之前打到的猞猁鞭,還是有倒刺的。
最奇怪的是,貓鞭上,也有倒刺,而王安前世看過的雜志上,獅子鞭上也是有倒刺的。
據(jù)記載,華夏也是有獅子的,不過華夏的獅子,早前叫“狻猊”。
其實在華夏,真正的獅子到底存沒存在過,誰都不知道。
但是“石獅子”,以及“舞獅子”,倒是整個華夏哪個地方都有。
所以王安琢磨的是,貓科動物的劃分,是不是就是用這個倒刺來劃分的?
就在王安瞎捉摸時,木雪離突然問道:“姐夫?這個豹子鞭上的血,整的滿手都是,是有啥說道嗎?”
木雪離的話,讓王安愣了一下,然后王安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哎呀臥槽,真特么尷尬!
只見豹子鞭在王安手里,已經(jīng)被王安無意識的攥成了一團,油漬和血漬整的王安滿手都是。
于是乎,王安隨手把豹子鞭扔在了雪地上,然后蹲在那狠狠的用雪搓起了手。
搓干凈手后,王安重新?lián)炱鹆吮颖?,沒好氣兒的對木雪離吼道:
“好好干你活得了,天天研究說道,我看你就有點說道。”
木雪離笑嘻嘻的沒有反駁,繼續(xù)低頭卸肉,
不過趁著王安不注意,木雪離和王利就是相視一笑,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并且這笑容里充滿了深意,然后又同時扭開臉,滿臉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當(dāng)然,這倆人是背對著王安的,所以王安沒有看到,不然這倆人今天肯定得挨踢。
剝完豹子皮,卸完豹子肉,三人仔細(xì)觀察這張豹子皮。
本來能值很多錢的豹子皮,現(xiàn)在也整不清能值多少錢了。
四條腿上的皮毛和肚子上的皮毛,基本全部廢廢了,全是被狗咬了小眼子。
脖子下的毛也不咋地了,長長的豹子尾巴,也有一塊被咬沒毛了。
只剩側(cè)面和后背這一片是完好的。
不過雖然這皮毛破損嚴(yán)重,但這只豹子的大小,差不多是王安上次打的那只豹子大小的2倍。
所以完好皮毛的面積,也是不小的,因為不算尾巴,這豹子就有差不多1.5米長。
所以剩下的這塊好皮毛,就是有1米多長,差不多五六十公分寬,這么一塊長條形皮子。
仨人看著豹子皮,都不禁的嘬了嘬牙花子,心疼的感覺,不言而喻??!
要是按王安上次的豹子皮計算價格的話,眼前的這張豹子皮若是完整的,那價格最少得一萬好幾。
一萬好幾,什么概念?
奈何現(xiàn)在說那些,都沒基霸啥吊用,所以仨人誰也沒有說話。
王安默默地收好皮子、豹子鞭和土豹子的大獠牙。
然后王安又想了想,把豹子脊椎骨一分為三,自己拿了一節(jié),又拿了兩根豹子前腿小骨。
便對二人說道:“你倆一人一節(jié)脊骨和3根腿骨?!蓖醢舱f完,便將這些放到爬犁上。
這種泡骨酒的骨頭,除了脊椎骨以外,又分為大腿骨和小腿骨。
大腿骨是關(guān)節(jié)往上的部分,小腿骨是關(guān)節(jié)以下帶爪子的部分,所以,腿骨是一共8塊的。
這一次,王安同樣沒有詢問倆人的意見,雖然豹子鞭要比骨頭值錢,但是只有一根,根本沒法分。
再說王安辦事兒就是這樣,在盡量保證公平的同時,做到無愧于心就得了。
該是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說啥都沒用,哪兒那么多無私奉獻(xiàn)?誰又不欠誰的。
一切收拾完,王安一看手表,才十點半。
這個時間點就鬧心了,回家吧,屬實有點早。
不回家吧,狗子們還都有傷在身,再說傷好之前是不可能再用它們打獵的。
王安琢磨了一下,便決定去打溜圍,如果可能的話,三個人打仗圍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里,王安說道:“把狗都拴上,咱們?nèi)チ镞_(dá)溜達(dá),打著啥算啥?!?/p>
一聽王安這話,王利興奮的說道:“四哥,咱們?nèi)ゴ蛄飮???/p>
沒等王安說話,木雪離便說道:“你是不是多少有點傻?這還用問嗎?”
王利這次沒斗嘴,而是有點興奮的說道:“我還沒打過溜圍呢,聽說只要能打好溜圍,那以后就是個成手趕山人了?!?/p>
木雪離沉思了一會道:“我也沒打過溜圍呢,正好我也好好學(xué)學(xué)”
仨人拴好狗,便一同往狍子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