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走多遠(yuǎn),王安很快就回到了駝鹿跟前兒。
王安用槍指著四人笑呵呵的說道:“來吧,都說說,你們是從哪兒開始追的這只駝鹿?”
王安一直以來,都是走到哪兒,眼睛觀察到哪兒。
因為這個習(xí)慣不但能預(yù)防有人追殺,還能隨時看清道路。
若是真出事兒了,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從哪兒跑路比較順暢,哪塊兒地方藏身比較方便。
所以王安早就發(fā)現(xiàn),駝鹿走過的蹄子印,和這幾人騎馬從林子里鉆出來的方向,壓根就是南轅北轍。
也就是說,這駝鹿,根本就不是這幾人正在追攆的獵物。
穿狍子皮的人雖然手腕被王利的子彈打穿了,但此時依舊挺挺硬氣的說道:
“你們挺狠吶?說開槍就開槍,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p>
王安一聽這話瞬間眼皮上挑,這人都成這逼樣了,竟然還敢這么說話。
不知道這人是天生虎逼,還是天生硬氣。
王安一點沒猶豫,也絲毫不慣著,“砰”的一聲,就打了這人的膝蓋骨一槍。
只聽這人再次慘叫一聲,就從馬上栽落下來。
56半的威力,可是正經(jīng)不俗,并且還是在這么近的距離內(nèi)。
所以這一槍雖然打中了這人的膝蓋,但子彈卻是沒在這人的膝蓋上停留,而是直接又打進(jìn)了馬的肋骨里。
馬突然挨了一子彈,怎么可能還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所以這匹馬瞬間就炸毛了。
這次沒用王安出手,木雪離“砰”的一槍,就送這匹馬去見佛祖了。
因為木雪離所站的方向,就是馬炸毛后非常有可能會跑的方向。
小舅子能開槍,王安還是很驚訝的,但王安也顧不上去瞅小舅子一眼,依然笑呵呵的對穿狍子皮的人說道:
“你咋這么牛逼呢?你們自己是干啥買賣的,心里沒沒點逼數(shù)嗎?”
王安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王安看到這四人身后的馬背上,竟然有不少已經(jīng)干了皮毛。
干了的皮毛要是存放的話,要么是片狀整張的,要么是卷成圓筒狀的。
因為干了的皮毛在沒經(jīng)過鞣制的時候,皮子是比較硬的。
而這幾人的馬背上,竟然圓筒狀的皮毛和整張的皮毛都有,哪兒來的呢?
這年代,雖然已經(jīng)有小商小販了,但是小商小販有掛管就不錯了,清一色的雙管獵是咋回事?
而且小商小販們,會帶著皮毛組團(tuán)進(jìn)山打獵嗎???
可別特么扯蛋了!
這時,戴狍子皮帽的人說道:“小兄弟,我們認(rèn)載了,你看咋樣?”
王安的狠辣,徹底將這4個人震懾住了,一言不合就開槍,這樣的獵人,或者說這樣的人,可是正經(jīng)不多見的。
王安聽出來了,這個戴狍子皮帽子的,就是說“謝謝兩位小兄弟幫忙”的那個不要臉的逼人。
王安一聽頓時笑了:“臥槽,你挺精啊?這是占不著便宜了,就想認(rèn)慫了事兒唄?”
狍子皮帽的人忍著疼痛賠笑道:“小兄弟,你看,你們也沒吃虧,做人留一線嘛,你說對不?”
王安繼續(xù)笑呵呵的說道:“那可不行,你那兄弟都說了,今天這事兒沒完。”
王安說著話,就一槍崩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過后,這個不要逼臉的人,就眉心中彈,往后一仰,從馬上掉落下來了。
不得不說,皮帽子對于子彈的阻擋,雞毛用沒有,從這人后腦勺射出的子彈,又打進(jìn)了這人身后的灌木叢里。
不得不說,馬這種動物,要是沒受過訓(xùn)練的話,還是很容易受驚的,所以王安又是一槍,把這匹馬也打死了。
王安突然殺人,讓現(xiàn)場一片寂靜。
王安開完槍,就非常嚴(yán)肅的對木雪離和王利說道:
“雪離,老五,你倆一人一個,崩了他們,快點?!?/p>
其實王安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王安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事兒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善后了。
這四個人,跟之前偷紫貂的那仨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為這四人,絕對是真正的悍匪,落到這一步,只是他們一時大意了而已,不然早動手了。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倒霉的碰到了王利和王安這小哥倆了,他們可能壓根就沒想到,會有比他們還狠的普通人。
其實真比狠的話,他們可能還真就比王安差點。
而王安讓小舅子和王利開槍,這純粹就是私心了。
這個世界就這樣,在得到的同時,一定會有付出!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種事兒,就連父母都做不到,何況只是親戚?
再說了,總不能好處一點兒不少得,破逼爛吊事兒全讓王安扛著吧?
在王安這兒,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王利聽到王安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砰”的一聲,就是一槍。
這一槍,把之前十分硬氣或者說是虎逼,此時卻腿斷坐在地上的人,就給打死了。
王利開完槍后,整個身體都是哆嗦的,并且一直在吞咽口水。
可以理解,因為這是在殺人,殺人的滋味,那是相當(dāng)?shù)牟缓檬堋?/p>
木雪離聽到王安的話后,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害怕。
幾秒鐘后,王安發(fā)現(xiàn)小舅子一直沒有開槍,便再次扣動扳機(jī),把那個穿棉大衣的人,一槍就打死了。
木雪離聽到槍聲,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然后就閉著眼睛不停的扣動扳機(jī),直到將彈膛里的子彈打光。
一點不出意外,那個穿羊皮大衣的人,還有這個人騎的馬,全被木雪離給突突死了。
至此,4個悍匪,就都被打死了。
王利和木雪離的狀態(tài)此時很不好,王利還在端著槍繼續(xù)哆嗦,滿臉已經(jīng)變得煞白。
木雪離更加不堪,此時大口的喘著粗氣,已經(jīng)呆傻住了。
不但保持著端槍動作,右手還在下意識的扣動扳機(jī),讓56半傳出一下接一下的“咔咔”聲。
王安雖然面無表情,但內(nèi)心正經(jīng)挺舒暢的!
雖然誰都不愿意殺人,但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只有一個人動手。
從古至今,但凡出現(xiàn)命案,那都是大事兒。
雖然普通人的命不值錢,但也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不被發(fā)現(xiàn)啥毛病沒有,但凡漏了,那誰也好不了。
過了一會兒,木雪離回過神兒來,哭機(jī)尿像的對王安說道:“姐夫,我殺人了,咋辦呀?姐夫”
王利雖然還在哆嗦,但情緒還算比較穩(wěn)定,顫抖著嘴唇說道:
“殺...殺...殺就殺...殺了唄,咱...咱們...都...都?xì)⒘??!蓖趵f這話的時候,上下牙還一直相撞,發(fā)出“得得得得......”的聲音。
木雪離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王利的話,一直哭機(jī)尿像的看著王安,似乎急需王安給他吃上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