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下到絕戶窖的坑底后,傻狍子更加驚慌了。
“阿嗷,阿嗷”的叫個不停,還左右亂蹦的就是不讓王安抓住。
只不過傻狍子這種神獸,本身是沒多大的,哪怕是最大的公狍子,也只有60斤左右。
而大母狍子,一般都是在50斤左右。
所以它們本身的力量,其實是非常小的。
而在絕戶窖里這么小的空間內(nèi),對于身高體壯的王安而言,抓狍子簡直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雖然傻狍子看上去很可愛,特別是在它受到驚嚇的時候,屁股上的那一小片白毛,就會全部炸開,根根都是站立的。
但王安對待傻狍子,那是一點兒溫柔也沒有的。
只見王安不管抓到傻狍子身上的哪個部位,都是直接一把就將傻狍子薅了過來,順勢一提溜,就把傻狍子撂倒了。
然后膝蓋往下一壓,繩子一繞,就把傻狍子的腿纏上了,最后再系上一個活扣,傻狍子就只剩下躺在那叫喚的份兒了。
如法炮制,第一個絕戶窖里的兩只傻狍子,就全被綁上了。
然后王安又一一將它們扛到絕戶窖的外面,當(dāng)然,已經(jīng)死了的傻狍子,也是不能浪費的。
都是肉啊!
很快,三個絕戶窖里的傻狍子,就都被王安扛了出來。
看了看三個絕戶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說是“窖”,而是叫坑了,因為有蓋的坑,才能稱為“窖”。
這死冷寒天的,也挖不到活土,王安便放棄重新將它們蓋上了。
傻狍子全部裝上爬犁,又把梯子重新變成橋,關(guān)上院子門,王安這才高高興興的趕著爬犁離去。
萬萬沒想到,除了地窨子里,九哥留下的東西以外,王安竟然還能收獲5只活著的傻狍子。
路上,王安就像仙女散花一樣,把麻袋里的“土煙球子”和“黑膏子”還有“白面子”,全部分散著扔進了灌木叢里。
兩根木質(zhì)的“煙槍”,雖然做工很是精美,但王安依舊毫不猶豫的撅斷后扔掉了。
這種東西,最好誰也別碰。
扔破麻袋的時候,王安總感覺這麻袋不對勁。
因為即使有那么補丁,那這麻袋,也比正常的麻袋要重很多。
然后,王安就用侵刀將麻袋上的補丁,全都劃開了。
不得不說,這九哥的秘密,是真特么多,
因為王安發(fā)現(xiàn),在最大兩塊補丁的后面,是畫著兩個地圖的,就跟王安得到的鹿皮地圖類似。
但這兩個地圖,是畫在布上的。
而且看的出來,畫地圖的人,是個手殘,這特么地圖畫的,那是非常抽象,壓根看不出來上面表現(xiàn)的是個啥。
王安將這兩塊補丁拆下來后,麻袋直接扔進了灌木叢里,而兩塊補丁,隨手就被王安裝兜里了。
這地圖現(xiàn)在多余研究,研究價值也不大,主要是這玩意兒誰看了都得懵逼。
美個滋兒的王安趕著爬犁叼著煙,剛從灌木叢里繞出來,就看到樹林子里,有四道穿著綠色制服的身影。
這衣服,王安太熟悉了,因為就在前天,王安還被穿這種衣服的老娘們兒,狠狠的來了一記窩心腳呢。
并且直到現(xiàn)在王安的胳臂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呢。
雖然不知道這4個井察,現(xiàn)在在這深山老林里干啥,但王安懷疑,它們可能是在找自己的結(jié)義大姐張舒雅的。
因為這一幫人跟張舒雅,明顯都是同行。
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的是,張舒雅已經(jīng)跑了,并且還被自己給救了。
想到這里,王安決定告訴他們一聲。
“喂,你們是在找人嗎?”王安抻著脖子就對那4個工安喊道。
聽到王安的喊聲,這四人便一起回頭了。
當(dāng)王安看到這四人的臉時,嘴上叼著煙,直接就來了個自由落體運動。
幸好煙掉在了王安的靰鞡鞋上,而王安因為在雪地里走動,靰鞡鞋還是濕的。
不然這根煙兒,說啥得把王安的褲子燒個洞,或者把爬犁上的傻狍子燙的吱哇亂叫。
因為王安認識這四人中的其中一人。
就是那個“大白腚”的主人,同時也是那個給了王安一記窩心腳的老娘們兒——孫念。
說實話,讓王安害怕的人不多,但孫念絕對是其中之一。
孫念四人看到趕著爬犁的王安后,只聽一個男工安小聲跟孫念仨人說道:
“這人怎么知道咱們在找人?他不會是見過張舒雅同志吧?”
孫念沒有說話,臉卻紅了起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讓人害羞的事兒。
不過緊接著,孫念的面部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她是知道王安的掏槍速度有多快的。
再說事情怎么能這么巧?在這么深的大山里都能碰上?
關(guān)鍵問題是,自己一行人在找人,而王安是怎么知道的?
只聽另一個男工安小聲說道:“不管見沒見過,咱們要么就都過去看看吧?”
這個男工安的話,明顯是在征求孫念的意見。
這時,孫念命令道:“你們在這兒戒備著,隨時準備射擊,這人好像是我叔他們屯子的人,我去看看?!?/p>
孫念說著話,便主動向王安走了過來。
王安看到只有孫念自己過來了,多少還是有點兒心發(fā)慌的。
其實任何人都一樣,哪怕是心理素質(zhì)再好的人,只要他做了虧心事兒,那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情緒波動。
要說王安雖然沒做虧心事兒,但不得不說的是,大姑娘的腚,那是亂看的嗎?
之所以是大姑娘而不是老娘們兒,那是因為從張舒雅那王安得知,孫念和張舒雅,暫時都是單身。
眼看孫念走到跟前兒,王安裝作啥事兒都沒發(fā)生過的說道:
“你好工安同志,你們是在找人嗎?”
其實此時的孫念是非常疑惑的,所以直接問道:
“你是哪兒的人?來這里干什么的?”
這問話的內(nèi)容和問話的語氣,讓王安聽完感覺很是不高興,這特么孫念,明顯是在拿王安當(dāng)犯人了啊!
不過王安是肯定不能發(fā)作的,這時候,有氣兒也得忍著。
所以王安也沒有回答孫念的話,而是直接說道:
“我認識張舒雅,她是我姐,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興安公社的派出所里?!?/p>
王安的話,簡潔明了,但所表達的意思卻是正經(jīng)不少。
既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又將對方想知道的告知了對方。
王安說完,便打算趕爬犁離去,該說的都說了,王安感覺剩下的問題,他們自己就能解決了。
不過王安還是小瞧了井察做事兒,那“認真”的態(tài)度。
只聽孫念問道:“你是怎么認識舒雅的?你怎么知道她現(xiàn)在在興安公社的派出所?”
王安無奈了,這娘們兒好像神經(jīng)有問題。
于是乎王安說道:“那是我姐,我姐我還用特意去認識嗎?我感覺你應(yīng)該抓緊跟我姐聯(lián)系一下?!?/p>
王安的語氣雖然很好,但卻也能讓人聽出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