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王安穿完衣服就直接蹽進(jìn)了廁所里。
不得不說,這一大早起來,不管是屎意還是尿意,那都是相當(dāng)濃烈的。
一頓猛烈的排泄過后,王安頓感渾身都是通透的。
從廁所出來后,王安就去了栽種人參的那個小樹林里。
除了六品葉和五品葉怕發(fā)生意外,所以打算制成干人參保存以外,四品葉和四品葉以下的,都被王大柱給栽種到了這片小樹林里。
其實保存人參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栽進(jìn)土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完全保留住人參的藥分不流失。
制成干人參的話,不但保存起來非常麻煩,而且藥分流失也是不可避免的。
當(dāng)然,理論上來說,干人參是沒有保質(zhì)期的,也就是只要保存良好,那它就一直不失藥力。
其實野生人參并沒有那么嬌貴,反而非常的耐活,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野生人參沒有非常頑強(qiáng)的生命力的話,那它在野外那么惡劣的環(huán)境里是無法存活的。
幾天的時間,這些被栽種到土里的人參并沒有什么變化,王安看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回屋了,
洗漱過后,吃過早飯,王大柱兩口子和王利,還有沈薇,就都過來了。
給兩臺手扶拖拉機(jī)全部掛上插秧機(jī)后,一行7人就啟程去插稻秧了。
王大梁開著手扶拖拉機(jī),姚萍坐在他旁邊,王大柱也開著手扶拖拉機(jī),劉桂蘭坐在他旁邊。
至王利和沈薇倆人,坐上了王安的挎斗子。
就因為王安下地要開挎斗子,還被劉桂蘭給說了一通。
正當(dāng)王安將挎斗子踹著火打算熱熱車的時候,劉桂蘭下意識的說道:
“你要騎摩托下地???”
王安隨口答道:
“嗯呢,這玩意兒不經(jīng)常騎容易壞。”
劉桂蘭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那下地插稻秧,你還騎個摩托車?yán)松赌???/p>
王安聞言笑嘻嘻的說道:
“娘,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仨走著去啊?”
劉桂蘭沒好氣兒的說道:
“那就站到插秧機(jī)上將就一會兒唄,再說咱家十了個大牲口,哪個不能拉車???套車不也行嗎?”
王安依舊滿臉笑意的說道:
“我跟你說娘,摩托車這玩意兒整到家,就得天天騎,不然整這玩意兒啥用?。磕阏f對不對?再說等到了冬天,這玩意兒就屁用沒有了?!?/p>
劉桂蘭才不聽王安那一套呢,滿臉沒好氣兒的說道:
“咋的?那玩意兒不得燒油?。坑筒换ㄥX呢?”
王安搖搖頭,非常嘚瑟的說道:
“不花錢,花什么錢,哪天沒油了,我就找我大姐和武冬他們要去,誰敢不給我我就給他賴上?!?/p>
一聽這話,劉桂蘭瞬間就閉嘴了。
可能是劉桂蘭突然意識到,油這個東西,對自己大兒子來說,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想了想,劉桂蘭說道:
“那你就咋好意思,舔著個大臉跟人家要呢?”
王安滿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男Φ溃?/p>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跟他們要東西那是他們的榮幸,他們都巴不得我跟他們要點啥呢?!?/p>
王安這話,雖然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這是事實。
別的一概不提,單單就黃金這個人情,就不是他們一時半會兒能還上的。
所以王安的話一出口,不管是王大柱兩口子,還是王大梁兩口子,亦或者是王利還有沈薇,都沒有任何質(zhì)疑的表情展現(xiàn)出來。
當(dāng)然,沈薇不質(zhì)疑,只是因為她相信王安,別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看著老娘想說啥卻又組織不出語言的樣子,王安笑呵呵的說道:
“等閑下來我也教教我爹咋騎這玩意兒,完了讓我爹拉著你可哪溜達(dá),可哪轉(zhuǎn)悠,你尋思尋思,是不是得老帶勁兒了?”
不得不說,王安的這句話,竟然一下就抓住了劉桂蘭的軟肋。
只見劉桂蘭滿臉喜色的說道:
“我想去你大舅那看看,騎著這玩意兒也能去嗎?”
王安聞言愣了一下,主要是這玩意兒理論上沒啥問題,但摩托車這玩意兒吧,騎的時間長了,屁股疼,好在又不是自己屁股疼。
于是乎,王安笑道:“那必須能啊?!?/p>
看的出來,劉桂蘭對于能去看看她哥這件事兒,充滿了期盼。
......
眾人來到稻田地后,將稻秧田里的小秧苗連著泥皮切成條狀,然后鏟下來放到插秧機(jī)的托盤上,王安開著手扶拖拉機(jī)就開始了試驗。
直到將一托盤的稻秧全部插進(jìn)泥水里,眾人這才開始逐顆檢查了起來。
當(dāng)然,王安也是抱著一絲忐忑的。
畢竟這時候的插秧機(jī)和后世的不一樣,而王安改裝完的插秧機(jī),只能說是理論上非??尚小?/p>
但理論是理論,只有實踐能行,那才是真的行。
好在眾人檢查過后,一個個的全都是面帶喜色,并且也都沒有補(bǔ)苗的行為出現(xiàn)。
這足以證明,這插秧機(jī)的改裝,是真真正正的成功了。
而對王安來說,結(jié)果達(dá)到了預(yù)期,他的心也可以徹底放進(jìn)了肚子里。
只見二娘姚萍笑呵呵的夸贊道:
“小安真是啥都會啊,就連多少人都整不了的插秧機(jī)都給整好使了,以后咱們再種稻子,可終于不用擱泥里一撅好幾天了?!?/p>
王大梁也滿臉笑意的說道:
“我就知道這插秧機(jī),只有咱們小安能整明白,別人那都白扯,哈哈哈......這下以后種稻子可就省心了?!?/p>
不得不承認(rèn),王安的這種改裝插秧機(jī),幾乎能夠領(lǐng)先插秧機(jī)界的一代了。
因為按正常發(fā)展來算,直到90年代,這種機(jī)械插秧機(jī),還是不咋完善的。
簡單的來說就是,絕大多數(shù)的人依然還是不咋認(rèn)可這玩意兒的。
王安笑了笑說道:
“這事兒能成得感謝我爹,要不是我爹關(guān)鍵時刻出手,這插秧機(jī)今天都夠嗆能使的上?!?/p>
王安直接把功勞轉(zhuǎn)移到了王大柱的身上,這讓王大柱顯得很是高興。
差點就又把大鼻涕泡美出來。
而劉桂蘭雖然也很高興,但卻啥話都沒說,主要是劉桂蘭之前三番五次的質(zhì)疑王安,此時感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大兒子了。
當(dāng)然,王安是不在意這些的,王安在意的是只要能不貓腰撅腚的插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