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江和麻河這一對癩子哥倆,在十里八村乃至整個興安鄉(xiāng),都算是徹底出名了。
主要是這哥倆原來就比較出名,是蘇家屯有名的地癩子,最后卻被王安一個人給硬生生的打成了殘廢。
現(xiàn)在的話,這倆人不但囂張不起來了,還整日被他倆曾經(jīng)欺負(fù)過的人禍禍。
這里的這個“禍禍”,主要是指不讓他倆過的消停,比如把他家的玻璃打碎,比如把他家的柴火垛點上一把火,再比如堵住他家的煙囪不讓煙囪冒煙......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倆過的舒坦了。
當(dāng)然,相對于他們哥倆出名,王安的名號才是最響亮的。
畢竟這哥倆能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只是因為他倆欺負(fù)王安的小舅子木雪離了。
見李秀玉不說話,木雪晴便繼續(xù)笑呵呵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秀玉,你姐夫自己是一方面,而且他在縣城還認(rèn)識不少當(dāng)大官的,解決幾個鄉(xiāng)里的混子,應(yīng)該還是沒啥事兒的,對了,你可不能再叫我姐了,你以后得跟王利喊我四嫂子才行,不然我家那口子會不樂意的,呵呵呵呵......”
木雪晴的這番話,算是給李秀玉注入了一針強(qiáng)心劑,只見李秀玉本來還滿臉的擔(dān)憂之色,瞬間就減少了很多,
不過緊接著,李秀玉就轉(zhuǎn)著眼淚說道:
“也不知道我娘和我哥他們現(xiàn)在咋樣了,我跑出來的時候,我娘還躺在炕上起不來,我二哥都被他們給打吐血了?!?/p>
不顧李秀玉身上的泥土,木雪晴嘆了一口氣,將李秀玉摟在了懷里,說道:
“放心吧,你娘和你哥他們一定會沒事兒的,那幫人是為了要錢,又不是為了要人命,他們不敢輕易就把人打死的。”
木雪晴說完,李秀玉就泣不成聲的說道:
“可我一想到我逃跑前兒他們的樣子,我就難受,可難受了......嗚嗚嗚嗚......”
木雪晴輕輕的拍著李秀玉的后背,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啥去安慰她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秀玉終于不再抽搭了,木雪晴才說道:
“別再瞎尋思了,你四哥既然答應(yīng)你了,那他肯定會盡快去處理的,完了等事情消停了,你就讓王利開拖拉機(jī)帶你回家去看看?!?/p>
說完這句話,木雪晴就打岔著說道:
“你還沒坐過手扶拖拉機(jī)吧,我跟你說秀玉,手扶拖拉機(jī)那玩意兒坐著一點也不得勁兒,顛的人屁股生疼?!?/p>
說著話,木雪晴還在李秀玉那溜光的白腚上拍了一下。
不得不說,雖然李秀玉看著很瘦,但腚上還是很有肉的,木雪晴這么一拍,還顫顫巍巍的起波浪呢。
拍完李秀玉,木雪晴微笑著說道:
“行了,你先洗澡吧,我出去了,我讓你四哥給你做好吃的?!?/p>
木雪晴走出洗澡間后,便徑直去找王安了。
此時的王安,正在專心致志的給兩個小妹妹剝糖球吃。
主要是這年代的糖球,要么就是連個包裝也沒有,而有包裝的糖球,也是用紙包著的。
可能是因為這年代的糖球,里面沒有添加劑的原因,所以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的糖球,表面那層都化了,然后糖就粘在了外包裝紙上。
兩個小妹妹撕不開包裝紙,就又找到了王安。
于是乎,王安就在那皺著眉頭一點一點的往下?lián)讣垺?/p>
說實話,這個活兒那是真特么艸蛋,不但把手整的滿手膠粘,紙沫子粘在糖球上還特么不愿意下來,活活愁死個人。
見到蹲在灶坑的王安,木雪晴蹙著眉頭問道:
“小安,你答應(yīng)秀玉去幫她對付那些放印子錢的人了?”
王安抬頭看了木雪晴一眼說道:
“嗯呢,不然她不跟老五處對象?!?/p>
木雪晴有點氣惱的說道:
“老五跟誰處對象那是他的事兒,這事兒你也管?那些放印子的,哪個好惹?人家別人躲都躲不過來,你可倒好,還非得往跟前兒湊合?!?/p>
不得不說,普通人不管是誰,只要一提起放高利貸的人,那都是非常忌憚的。
主要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幫人也確實是牛逼,他們就像是大糞窖里的屎一樣,只要沾上,那味道就非常難以去除。
不過他們更像是附骨之蛆,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就是寄生蟲。
啥時候把人給活活吞噬干凈了,那他們才會離開宿主,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一看木雪晴生氣了,王安立馬笑嘻嘻的說道:
“你別生氣媳婦,我又不親自去對付他們,我明天就去找大姐,讓大姐派人去把他們都給收拾了?!?/p>
王安所說的大姐,就是張舒雅同志。
張舒雅現(xiàn)在作為DJ縣的工安一把手,收拾幾個放高利貸的咋也是小事兒。
一聽王安這么說,木雪晴緊蹙的眉頭頓時就松開了,點點頭道:
“嗯呢,找大姐還行,你現(xiàn)在也不在道上混了,之前你手下那些人現(xiàn)在估計也都散了,要是就靠你自己對付那一幫人的話,我可不放心。”
王安用手背拱了木雪晴的小臉蛋一下,繼續(xù)笑嘻嘻的說道:
“我又不傻,還能自己去對付他們一幫牲口???”
說著話,王安就將手里的糖球塞到了木雪晴的手里,然后理直氣壯的說道:
“媳婦,你給她倆把這糖球子摳哧摳哧,我去燒火揍飯?!?/p>
木雪晴看著手上被指甲蓋剋的一溜一溜的糖球,下意識的就將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雖然王安家不差這沾滿紙的糖球,但也沒到把糖球說扔就扔的地步。
于是乎,木雪晴就繼續(xù)剋起了糖球上面的紙。
不得不說,這玩意兒是真特么膈應(yīng)人,那是誰剋誰知道??!
李秀玉第一次來家里,同時她又是王利沒過門的媳婦,所以招待她吃飯,是絕對不能太寒顫的。
當(dāng)然,這年代只要飯桌上有肉,那就絕對能算的上是正兒八經(jīng)的高標(biāo)準(zhǔn),不管讓誰見了,那都說不出一個“差”字。
而這個季節(jié)家家戶戶的蔬菜都不缺,所以除了必備的蘸醬菜以外,王安一個素菜都沒做。
燉羊骨頭,清蒸熏肉,糖醋鯉魚,熥油滋啦,再加一個炒羊雜,外帶一個蘸醬菜,整整五個肉菜和一個素菜,這標(biāo)準(zhǔn),可以說正經(jīng)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