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說完,黃忠第一個開口道:
“大哥,我就是跟著去山上學打獵的,那大爪子跟我可沒啥關系,我啥也不要?!?/p>
王安對著黃忠一笑沒有說話,便又將眼光向王利和木雪離看了過去。
木雪離皺眉說道:
“要我說那大爪子就別分給我倆了,那就是分給我點啥,我也不敢用啊,萬一被人發(fā)現了捅上去,那還不知道得出啥大事兒呢?!?/p>
木雪離說完,王利也認同的說道:
“嗯呢唄,我也是這個意思,萬一真出啥事兒,我倆也擺平不了啊,我腳著還不如沒有呢?!?/p>
看得出來,這都是這倆人的心里話。
當然,這也是絕大多數普通人的真實心里寫照,那就是不想有任何麻煩或者官司纏身。
因為這些大麻煩對普通人來說,那都是解不開,理還亂,最后還往往都會得不償失的事情。
所以聰明人面對自己擺不平的利益時,最常用的做法就是“不操那個心,也不貪那個心!”
王安看著這倆人想了想說道:
“那就這樣,我說個方案你倆聽聽咋樣?!?/p>
皺眉思索了一下,王安才徐徐說道:
“大爪子鞭就合4千塊錢吧,完了整個骨頭差不多也能合上4千塊錢,大爪子皮雖說更值錢,但這玩意兒我特么也不敢往外賣,萬一出事兒了,得賠進去更多錢,那就合2千塊錢吧。”
前世就因為販賣槍支彈藥和虎皮虎骨進去的,所以這一世,王安說啥也不倒騰有關東北虎身上的玩意兒了。
主要是萬一再被有關衙門盯上并掛上號了,雖說武冬和張舒雅他們能保住自己,但那可就是完全得不償失的事兒了。
再說了,自己又不缺錢,再干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那不是純純就是特么二逼嘛!
消消停停的得到實惠才是最好的!
說到這里,王安又頓了一下說道:
“這個大爪子總共就作價1萬塊錢,完了等回去的,我給你倆一人拿3千塊錢,完了這賬就清了,你倆說咋樣?”
一只完整的東北虎尸體,哪怕是在這個年代的價格,也肯定是遠不止1萬塊錢的,超過10萬都很正常。
主要是這東西不但稀缺,還渾身是寶,關鍵是私自打它還犯砝。
這就造成了這東西的實際成交價,都是非常非常虛高的。
但是也沒辦法,物以稀為貴,越少越值錢!
王安可是知道,要是到了后世,哪怕是一顆超過8公分長的老虎獠牙,都已經要上萬塊錢了,要是超過10公分長,就是幾萬塊錢,可要是超過12公分的話,甚至高達十萬。
沒錯,就是這么離譜!相當的離譜!
簡直就是離譜它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呀!
奈何想要買這東西的人,卻依舊趨之若鶩。
只是到了后世,正經挺多的艸蛋的玩意兒,都是用的駱駝牙齒造假,冒充老虎獠牙的。
當然,哪怕是在這個年代,老虎獠牙這玩意兒也不便宜,要是到了大城市,幾百塊錢往外賣的話,那估計都得犯搶。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老虎尸體雖然確實值錢,但想要找個合適的有錢買家,卻是既不容易又要冒著巨大風險的,所以作價1萬雖不算多,但也著實不算少了。
王安分錢,從來都是相當的干脆,丁是丁卯是卯,從來不會磨磨唧唧的裝大尾巴或者是還得賣好。
所以木雪離聞言滿臉都是笑容,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行啊姐夫,作價1萬可不少了,我都知道是咋回事兒?!?/p>
王利也緊跟著說道:
“嗯呢唄,1萬可是正經不少了,要是交上去的話,我也就能分個1百多塊錢兒,呵呵呵呵........”
王安點了點頭,笑道:
“那行,這事兒就這么遞了?!?/p>
轉過頭,王安看著黃忠笑著說道:
“雖說小忠沒幫上啥忙,但是跟著去了就不能白去,也給你200塊錢吧,算是辛苦費,等回去跟你五哥和木哥他倆一起分錢昂,哈哈哈哈......”
黃忠還要說話,王安一抬手打斷道:
“行了,你小子跟我混一回,咋也不能讓你一天天的雞毛撈不著,就跟著我們瞎基霸溜達啊,哈哈哈哈......”
王安說完,木雪離和王利也跟著王安一起笑了起來。
而看著這仨人笑的黃忠,也撓了撓腦袋,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
又過了3天,受傷的王安終于結束治療,可以出院回家休養(yǎng)了。
就連方秀娥和那個老大夫都說,王安要不是年輕身體壯,十分有可能就在那一掌之下直接一命嗚呼了,而這6天,王安的身體恢復的也是相當不錯。
說實話,這也就是在這個年代,這要是擱后世的話,不讓王安在醫(yī)院里住上一兩個月的,那都不是醫(yī)院的性格。
反正就是富豪進去,必須得讓你變成乞丐再出來。
當然,拋開這些不談,最重要的是,王安終于可以吃飯了!
雖然只能吃流食,也就是像米粥一類非常易消化的食物,并且王安得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里一直吃流食才行,但長達3天的時間滴米未進的王安,卻依舊感覺非常的幸福。
沒錯,就是非常的幸福,因為王安從來沒想過,能正常吃飯是一件多么難得的事情!
出院的這天,王安已經能緩步行走了,就是行走的幅度不能太大,得相當的小心,不然肚子里說不上哪個內臟就是一陣撕扯般的疼痛。
回家的路上,木雪離開著車,王利坐在副駕駛上,王安和黃忠坐在嘎斯的后座上。
王安看著外邊依舊白茫茫一片的積雪,心情那叫一個相當的美麗。
不得不說,住院的滋味兒是真叫難受啊。
而一直在家等待的王大柱兩口子,已經不知道出門眺望多少次了。
在王安住院的這些天里,這老兩口子過的那叫一個擔心加煎熬,一邊是受重傷的兒子,另一邊是帶著兩個孩子的兒媳婦。
關鍵是這老兩口子,還得在兒媳婦面前強顏笑臉的演戲,這可就著實是為難這老兩口了。
只是不得不承認的是,為難歸為難,但這老兩口演的還是非常不錯的,最起碼木雪晴沒有看出來。
終于,在這老兩口的眼巴眼望之下,一臺被改裝成硬頂的嘎斯,從村東頭向王安家行駛了過來。
因為王安受不了太大顛簸的緣故,木雪離開車并不快,王安看著外面熟悉的道路,嘴里高興的說道:
“哎呀,可終于到家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6天,可王安卻十分不爭氣的想家了,當然,主要是想幸福和快樂那兩個小寶貝了。
人這玩意兒都這逼樣,在自己最虛弱或者是最落魄的時候,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家。
在這些天里,王安的臉上雖說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什么,但突然從打遍無敵手的狀態(tài),變成了連特么拉屎尿尿都費勁的狀態(tài),王安的心里落差有多大,也就是一件可想而知的事情了。
車進院子后,王安剛一下車,就看到了自己的媳婦木雪晴俏生生的站在了那里,只是此時的木雪晴兩眼通紅,似乎隨時都會有眼淚掉落。
王安內心“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因為以王安對木雪晴的了解,除非是遇到特別大的事情或者是她抗拒不了的事情,不然木雪晴是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因為她并不是那種愛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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