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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光低頭看路，也要抬頭看天。

　　第二天，謝玉直接去了幾個報攤，扔兩分錢，在攤子上看一會兒。

　　實際上，雮塵珠在盡力掃描，主要收集政策信息，尤其是地方政策信息。

　　然后，謝玉還注意到原來這個時候滬海已經(jīng)在兩年多之前，開市價五十，現(xiàn)在都漲到八十了。

　　以這個時期股票情況，有的買就買，只升不降，不像后來的大A，比存起來吃死利息強太多了。

　　之后的時間，謝玉一直游走在各大市場，賣魚！

　　臨近春節(jié)時，謝玉的生意更好了。

　　每天回家都交三塊、五塊的家用，原身父母對謝玉工作的事，也不是那么急了。

　　現(xiàn)在市場上，小年輕自力更生的也是不少的。

　　謝玉也在申請自己第一張水產(chǎn)營業(yè)執(zhí)照，想做一下魚越貴的小高。

　　只是…。

　　過年啦，監(jiān)管好像也沒那么嚴，謝玉這兩日出貨量大了一些。

　　這日又回到牯嶺路的綜合市場，剛出來兩條鰱魚，過年嘛，得上點新品。

　　有一個面相老實的男的走到謝玉面前說：“小謝，都是格幾個弄堂的，哥提醒你一下，收一收，風聲又嚴了?！?/p>

　　謝玉：“你是？”

　　這人：“陶陶，我比你大，這里的都給面子，叫我一聲陶哥就好，聊聊？”

　　謝玉眉頭一跳，“那就聊聊唄！”

　　兩人走到一個相對僻靜點的地方，突然一個身高超過185的大帥哥突然出現(xiàn)在謝玉面前。

　　謝玉活動下手腕，暗呼一聲：“可惜了！”

　　準備好動手時，這個大帥哥看到謝玉過來，笑著小跑過來道：“小謝，認識一下，大家都叫我阿寶，開心的話，叫聲寶哥給個面子。”

　　謝玉：“噫，等等，陶陶，阿寶，不會吧！”

　　謝玉：“兩位不像做販魚生意的，怎么對販魚生意有興趣？”

　　阿寶認真說：“我對任何賺錢的生意都有興趣，你有貨源，我有門路，怎樣，合作吧！”

　　謝玉看向陶陶，陶陶：“阿寶是我的出窠兄弟，他的話就是我的話，我在綜合市場這么多年不是白混，上面確實對私人販魚的要打一批，我沒有騙你?！?/p>

　　“嗯，我女朋友給我個開了個小人百貨店，她家里，有關系！”

　　果然是這兩個家伙，怪不得感覺這個世界有點奇怪，時間都相對走的慢了。

　　剛這樣一想，數(shù)據(jù)面板突然蹦出數(shù)據(jù)。

　　【世界：繁花】

　　【有效停留時間：三年】

　　我，我擦…。

　　給我玩這個吧！

　　這時，聽到阿寶用有點煽情的情緒，在向謝玉忽悠，他的人脈關系。

　　但不等他說完，謝玉點了點頭說：“好，我們可以合作?！?/p>

　　“我提供貨源，相當于批發(fā)，給你們一個優(yōu)惠價格，賣多賣少看你們自己了?！?/p>

　　陶陶：“小謝呀，你就像我哥哥們吧！”

　　謝玉：“自然是信的，但我還有個條件…?！?/p>

　　阿寶倒是有些冷靜道：“說說看！”

　　謝玉：“走需要一張水產(chǎn)方面營業(yè)執(zhí)照，還有你們都得欠我一個人情，將來是要還的?！?/p>

　　陶陶剛想說什么。

　　阿寶笑道：“公平，合作愉快?！?/p>

　　“我答應了，我和陶陶欠你一個人情，陶陶的人情算我身上?！?/p>

　　陶陶：“阿寶是我好兄弟，他人情算我的?！?/p>

　　謝玉：“都行！”

　　阿寶：“只是這個水產(chǎn)營業(yè)執(zhí)照，尤其個人的，可能要從長計議了?！?/p>

　　謝玉：“我明白，肯定要聽政策，只是我希望如果可以，我能第一時間得到?！?/p>

　　阿寶：“我答應了?！?/p>

　　謝玉伸手：“合作愉快！”

　　阿寶的口才確實可以，陶陶的人脈關系，確實能接觸到很多低層級渠道商。

　　其中就有很多小餐館，肉丸、魚丸店！

　　謝玉以市場價九成大量批發(fā)給他們，不管他們怎么賣，確實讓謝玉省大心了。

　　每天根據(jù)他們前一天報的單子，送貨就行。

　　剩下的時間，謝玉除了逛逛書店、圖書館收集資料。

　　就是，買些紅紙，回家寫春聯(lián)，準備在除夕前，放在市場上賣。

　　這個年代，春聯(lián)還是以手寫為主，新年賣手寫春節(jié)，搞著先創(chuàng)收，沾沾喜氣，算是個人勞動，也是政策允許的。

　　原身父親也沒想到謝玉居然還能寫一手好毛筆字，免費給鄰里寫后，還要求教練老三謝珠。

　　只是，有些事確實看天賦，別浪費紙了。

　　穿過來小三個月，小黑白電視里，87年的春晚，謝玉看著不錯，原身父母感覺一般，還不如一些海派清口，啞巴戲呢！

　　謝珠不管這個，感覺餓了好多年，這個段時間，終于吃飽了，甚至有點“挑食”。

　　謝玉估算下收，賣春聯(lián)掙了十幾塊錢，有點…，不懂欣賞。

　　倒是販魚，沒什么成本，加上阿寶和陶陶的的努力，讓謝玉收入過六千，當然還有一些糧票，算半個萬元戶了。

　　這樣零敲碎打，是不太成規(guī)模的呦！

　　但對此起原身父母加起來，也就兩百出頭的工資，夠他們干三十年了。

　　所以這時期有些奇怪，老老實實上班，百十塊錢也能安穩(wěn)度日。

　　小商小販，掙得比較多，頂多吃穿好一些，其他的也不見得好太多。

　　春節(jié)剛過，這邊有迎財神傳統(tǒng)，定魚的單子更多。

　　現(xiàn)在謝玉只把魚送到陶陶那邊，其他都不管。

　　果然，工商局那邊突擊檢查，專打那種“不長眼”小販子，和謝玉無關。

　　又見了阿寶，他現(xiàn)在為了發(fā)財果然很很門路都了解一些。

　　其中西康路101號的證券交易所，他85年都接觸了。

　　怎么說呢，他也想，只是嫌棄來的有些慢，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本錢。

　　而且那邊的股票你不是想買就能買的，你得通過“打樁模子”，其實為就是黃牛的初代，通過他們以高于市場的價格買才可以。

　　高于市場價，流通性又差，但對謝玉來說，都比放在銀行來的實惠。

　　至于安全，自然沒有比謝玉的儲物空間更安全的了。

　　通過初代黃牛，謝玉以85元一股價格，入手7000塊，602真空電子。

　　謝玉買入時，阿寶也在，算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小年輕的“實力”。

　　從廠里出來，為了發(fā)財這幾年東跑西跑的，掙一點賠一點，沒攢住錢。

　　這幾天，有門路不是沒有問過謝玉，謝玉都推到陶陶、阿寶頭上。

　　小謝這個朋友講信譽，可以交。

　　時間到了三月份，除了一些糧票，在現(xiàn)金上謝玉終于成了萬元戶。

　　這年頭的原始積累，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攢了。

　　感謝這個沒有到處監(jiān)控攝像頭，大數(shù)據(jù)分析的時代，謝玉的行為合規(guī)，但不合法的。

　　嗯，也是，就算謝玉主動申報稅款，以什么名義呢？

　　他現(xiàn)在可是連個單位都沒的人。

　　好在謝玉也沒等太久。

　　也可能是確實看到販賣魚獲，比開一個小百貨店掙錢。

　　在女朋友芳妹支持下，陶陶先取得了水產(chǎn)營業(yè)執(zhí)照，順便呢，也給謝玉辦了一個。

　　當然了，供貨漁業(yè)單位對接，但一比貨，陶陶還是打算在謝玉這邊進河鮮。

　　至于海貨、還有大螃蟹都是有的漁業(yè)單位的貨。

　　為了降低成本，陶陶甚至找到漁民所在的村委會，現(xiàn)在鎮(zhèn)辦企業(yè)、村辦企業(yè)都有。

　　如此，倒是部分可以繞過糧票系統(tǒng)。

　　一時生意紅火，謝玉出貨量大增。

　　眼看陶陶水產(chǎn)生意興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更多水產(chǎn)經(jīng)營許可證下來了。

　　找謝玉供貨的不少，謝玉出去的時間也多了，但一直只販賣常見容易養(yǎng)殖的淡水魚獲，以草魚為主、鯉魚、鯉魚、鰱魚適量。

　　海貨一點也不碰的。

　　果然市場上的事，不放就算，一放就亂，一抓不行，就要一刀切。

　　私人販魚獲的多了，確實便利市民，但國營水產(chǎn)公司，就是有壓力。

　　在國營水產(chǎn)公司壓力下，私人水產(chǎn)營業(yè)證，暫停發(fā)放。

　　一時，這個證轉(zhuǎn)檔還漲價啦。

　　對此，謝玉是悶聲小發(fā)財。

　　原始積累，從零到一有難度，尤其不太合法，零敲碎打時。

　　現(xiàn)在有證了，謝玉提供的貨源絕對實惠，加上合理渠道，終于可以在工商局備案，合法納稅，作為納稅人，自然合規(guī)享受保障。

　　尤其從3月到六月的逐漸開始的海洋禁魚期，好行情一直持續(xù)到夏季。

　　只是隨著禁漁期的結束，新鮮海魚的上市。

　　加上其他自養(yǎng)承包淡水魚的“沖擊”

　　天熱，經(jīng)過儲物空間一遭，雖然魚的生命力夠強。

　　謝玉賣的都是那種半死不活的魚，南方人都喜歡一口鮮，以前沒的選。

　　所以，謝玉出貨量突然大降。

　　那邊陶陶還不太好意思，畢竟在商言商，突然取消訂單，按常理來說…。

　　特意給謝玉一份大大違約金，讓謝玉不好說什么。

　　謝玉也是順坡下驢，就以家里小妹總說自己身上散不掉的魚腥味，正好，休息一段。

　　倒是阿寶那邊，蹭著販魚的光，攢了一筆，只是又做什么生意，一下子又賠掉了。

　　聽說打算拜一個師傅，專門學習做生意，沒怎么露面。

　　只是，這一天謝玉和陶陶結算最后一筆魚獲尾款時，許久未露面的阿寶找陶陶借錢。

　　謝玉恍然，和平飯店英國長包房的爺叔，出現(xiàn)了！

　　果是阿寶找陶陶，要借六千塊！

　　謝玉暗跟到西康路101號，看到阿寶找到郵票李，以150元的價格購入真空電子的股票。

　　想到這里，謝玉把最近所有投資的股票全部給清了。

　　入手價都是在85到100之間，出手價在130到140直接。

　　時期的股票買賣，真不要忘了那些黃牛。

　　就如后世車管所門前那種…。

　　如此一算，穿過來大半年，原始積累，算是突破到了三十萬。

　　最近小妹吃魚蟹蝦嫌煩了，謝玉特意買了牛肉，又換了外匯券，在外貿(mào)大廈那邊買了不用布票的好布料。

　　回去把牛肉燉上！

　　等原身母親下班，摸著這些好布料，一邊說謝玉不懂生活，浪費什么，一邊算著給未來兒媳婦做件什么衣服。

　　小妹謝珠也喜歡這布料，被原身母親教育后，大頭吃牛肉去了。

　　原身父親下班，一口牛肉，一口酒，也是慶祝說老大到秋天就該回家了。

　　鄰里聞到這家人有燉肉了，有些艷羨不會過日子，有想著托謝玉讓自家沒工作的小子，找個工作，或者跟著干也行的。

　　也確實有問到謝玉的，謝玉都是拒絕，只說跟人家打工，自己剛?cè)?，當學徒，人頭還不熟，沒資格帶人的。

　　老一輩確實有三年學徒看法，也只說謝玉找了個好師傅，能往家?guī)С允?，這在精明的滬海人看來，是本事。

　　一周后，真空電子這支股有擴股傳言，突然開降。

　　這時期股票，先看情緒，找到情緒滿天飛，監(jiān)管部門還組建呢，屬于半蠻荒時代，其次才是基本面、技術。

　　又五天，這個消息被證實，原來西康路101號，排隊買不到股票，都是托黃牛買。

　　現(xiàn)在到處都是賣的，比證券交易中心給的價都低許多，看的謝玉都不忍心。

　　以打折價不到七十塊收購，立刻有許多急于回本的，張嘴就要賣。

　　他們自動往下喊價，甚至有喊到六十塊一股的。

　　看著這個急得頭發(fā)都白了的中年大叔，謝玉還是按七十塊的收了。

　　錢是掙不完的，尤其股市上錢，本就是…，不能榨干這最后一分的。

　　只是就著市場現(xiàn)在的行情，謝玉這三十萬看起來很多，對這個年代普通人來說是天量了，其實就現(xiàn)在股市來說還真沒多少。

　　很快謝玉這三十萬就到底了，只是面對還涌過來的散戶。

　　這一波收購結束，謝玉離開西康路，正看到路口，一輛上海牌轎車模樣出租車在等著謝玉。

　　這司機正是剛那個愿意六十塊一股價格，賣給謝玉股票的中年大叔。

　　這中年大叔用感激神情道：“小兄弟，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謝玉猶豫了下，這里確實不方便把自行車從儲物空間中放出來。

　　答應道：“好！”

　　上車。

　　中年大叔：“小兄弟，怎么稱呼，你叫我發(fā)根就好了，一個從鄉(xiāng)下來城里討生活的?！?/p>

　　謝玉：“姓謝，叫我小謝就行?！?/p>

　　發(fā)根：“小謝老板好生厲害，年級輕輕有就幾十萬身價?！?/p>

　　謝玉：“哦，這錢不只是我的?！?/p>

　　發(fā)根：“明白，那起碼來說，大部分錢也是小謝老板你的?！?/p>

　　“不然，我出六十塊的基礎，你能自己做主提升到七十塊?！?/p>

　　謝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發(fā)根主動道：“唉，小謝老板，你不要多想?！?/p>

　　“我這完全是自己看出來的，沒有人找麻煩?！?/p>

　　“我現(xiàn)在是公交公司上班，是小車出租司機，迎來送往，總算見了些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