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晨在臺上深情演唱,臺下的人反應(yīng)不一,不過大多都是帶著欣賞的目光,因為這年頭能夠操著一口流利的外語,瀟灑的撫弄著吉他,演唱一首帥氣的英文歌,這是很多歌手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情,葉晨的行為無疑起到了吸睛的目的。
至于來這邊走穴的樂隊,一開始本來是在用審視的目光來看待這件事的,因為葉晨的行為無疑是在跟他們搶飯碗,是在砸場子。不過他跟老板的兒子烏賊是好朋友,所以沒人敢嚼舌根,可不代表他們沒有一點情緒。
于是他們用挑剔的目光,來看待葉晨的演出,以期可以挑出毛病來,然后用自己專業(yè)的演出來打臉對方,來告訴“錢柜”的老板,你花錢請我們演出,是物超所值的。
然而讓這群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很快就被現(xiàn)實所打臉了,誰也沒想到臺上的這個家伙,一段長長的吉他Solo之后,會給他們帶來一首搖滾神曲《加州旅館》,要知道這可是眾多搖滾迷心中的圣經(jīng),只是能夠完整的演繹出來,都不是隨便那個人就能夠做到的。
能被大眾稱為“神曲”的歌,除了那些流行一時,街頭巷尾走哪都能聽到的火歌外,還有就是真正只能用“神曲”來形容的那類經(jīng)典歌曲。
這類歌曲是被歌迷仰視的存在,它們或是之于音樂或是之于社會現(xiàn)實都有極深刻的意義。如果喜歡聽英文歌曲,或者是搖滾迷,那對《加州旅館》(Hotel California)不會感到陌生,而這首歌正是被歌迷仰視,更發(fā)人深省的一首神曲。
《加州旅館》這首歌如何經(jīng)典?用后世云村網(wǎng)友在這首歌下面的一條評論留言就可以說明,“我爹所愛,作為兒子繼續(xù)愛”,這簡單一句話就有5萬多人點贊認同,能串聯(lián)起2代人,可見這首歌的傳唱度。
一九七七年老鷹樂隊發(fā)行《加州旅館》,收錄在與這首歌同名的專輯中,自發(fā)行之后就引起了劇烈的反響。首先是這首歌的歌詞,如果只看表面的話,大概就只是回憶了一段旅程,一個人開著車進到了一個旅館,然后領(lǐng)略了一番充滿了欲望和奢靡的頹廢景象。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些,這首歌是無法成為經(jīng)典的。在歌詞中可以看到有很多直接又露骨的描寫,關(guān)于欲望關(guān)于人的享樂等等,有著某種明示或暗示。
“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他們用鋼刀揮刺著,卻殺不死心中惡魔”,這些穿插在其中的歌詞,讓人在那些極盡狂歡的景象中,也有著一些深思。
特別是歌曲的最后一句,“你可以隨時結(jié)帳,但你永遠無法離開”,一種深沉的無力感讓人無可奈何,可以是說加州旅館中被欲望吞噬的人,也可以用來形容被生活在一個體制中無力改變的每個人。因為這些極具暗示又莫名的歌詞,這首歌后世被解讀的版本有很多。
很直觀的就是關(guān)于它歌詞的解讀,因為歌詞中有教堂和一些具體的景象。因此不少人在現(xiàn)實中找到了一個和“加州旅館”同名的旅館,根據(jù)歌詞的敘述和專輯封面上類似的建筑。
很多歌迷都曾以為那個位于加州某個小鎮(zhèn)的旅館就是歌中旅館的原型,甚至在九十年代還引起了報紙的報道,不過這些都被老鷹樂隊成員否認。另外還有人將歌詞中的場景具體解讀為戒du所或者精神病院等。
雖然關(guān)于這首歌有著各種解讀,但目前普遍被人認為最深刻的解讀則是這首歌對當時搖滾樂界以及70年代阿美麗社會的影射。
當時阿美麗的搖滾圈差不多就是這首歌歌詞所描述的那樣,因為六七十年代搖滾樂的流行,帶著反叛精神的搖滾樂手們成為許多歌迷追隨的對象。
在現(xiàn)實的狂歡和精神的虛無之間,許多搖滾樂手的私人生活逐漸走向糜爛墮落,并在七十年代成為常態(tài),就像加州旅館中那一幅幅頹靡的場面。
而七十年代的阿美麗社會呢,一系列的失敗和丑聞,讓阿美麗夢變得虛無。同時社會結(jié)構(gòu)的變化和中產(chǎn)階級的破滅,也讓阿美麗青年充滿了對上流社會的向往,奢靡生活的享樂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
正是這樣的背景,《加州旅館》中的那一句“你可以隨時結(jié)帳,但你永遠無法離開”,才格外讓人覺得深刻。老鷹樂隊創(chuàng)作的這首歌,就像是一聲吶喊,雖不是聲嘶力竭的嘶吼,卻隨著深沉的旋律和歌詞一點點引人深思。
《加州旅館》這首歌一共有六分半,在歌曲的開頭和結(jié)尾部分都有一大段無歌詞的獨奏旋律,加起來有三分多鐘占了整首歌的一大半。除了那讓人深思的歌詞外,這吉他的旋律也隨著這首歌的傳唱而留在了很多人的腦海中。
前奏和結(jié)尾部分是大段音樂旋律的,很容易讓人想起鄭智化一九八八第一張專輯中《老幺的故事》。這首也是帶著搖滾風格的歌曲,在前奏中是一分多長挖煤的碰撞聲,還沒聽到歌詞就已經(jīng)在音樂中感受到了一種厚重感。和《加州旅館》一樣,這首歌也帶著對現(xiàn)實的批判和深思。
對于這年月的人來說,卡拉OK是一種新興事務(wù),來這里消費的都是少男少女,再不就是一些大老板。人們?yōu)榱粟s時髦來到這里,冷不丁聽到一曲英文搖滾,頓時就有了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整個夜店的格調(diào)瞬間就拔高了一大層。
葉晨在臺上演唱的時候,李叔正陪著客人在熱情的寒暄,這一幕讓他看得清清楚楚,他都沒想到葉晨會帶給他這樣的意外驚喜,心說有了這棵搖錢樹,還雇什么走穴的歌手啊,讓他來這里駐唱不就完了?
隨即李叔反應(yīng)過來,今晚葉晨對于羅琦琦的態(tài)度,說明這小子在學(xué)習的態(tài)度上是非常嚴肅的。而且他跟許小波不一樣,自己對許小波有恩,所以他才會不遺余力的在這里幫忙,而葉晨這邊自己還欠著人情呢。
李叔無奈的笑了笑,也沒理會這茬,伸手招呼過來一個服務(wù)生,對著他吩咐道:
“去給臺上演唱的那個小伙子那桌,送去果盤和飲料,今晚他們在這里的消費免單?!?/p>
剛才借給葉晨吉他的那個樂手,臉色好像吃屎了一般難看。他叫王征,仗著自己會玩兩手吉他,跟狐朋狗友組了個樂隊,平時利用走穴賺點錢花天酒地。
今晚王征還特意帶來對他有好感的鄰家女孩兒葛曉菲,本打算給她露一手,把她給迷的神魂顛倒,然后趁機拿下,沒想到讓臺上的這個小子出了風頭。他剛才暗自觀察了一下,葛曉菲看臺上這小子的眼神都不對了,這讓王征妒火中燒。
葉晨演唱完畢,把吉他還給王征,正要往臺下走去,突然冷不防腳底下探過了一條腿,要不是他平日里天天練拳,下盤功夫不是一般的穩(wěn),可能就要出個洋相,順著臺階連滾帶爬的摔下舞臺了。
葉晨都沒來得及去看是誰給他使絆子,直接腳上運勁,一腳帶著風聲就踢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然后就見舞臺上有人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號,葉晨舉目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借給他吉他的吉他手。
葉晨在心里冷笑了一聲,使絆子使到我頭上來了,算你瞎了眼了。不過表面上葉晨還是一副錯愕的表情,伸手扶住了王征,然后問道:
“兄弟你這是怎么了?沒事兒吧?走路怎么不看著點兒?我沒給你踢壞吧?”
葉晨對于自己腳上的勁道非常有數(shù),只是剛才那一下,足以讓這個玩吉他的小腿骨折了。想坑自己出丑,葉晨自然是不會對他客氣。
樂隊的樂手全都圍了過來,對著王征問道:
“王征,你怎么了?”
王征疼得臉上豆大的汗珠,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小腿怕是骨折了?!?/p>
羅琦琦和葛曉菲這時也圍了上來,她們倆是從小的玩伴,剛才聽到葉晨說這首歌是獻給羅琦琦的,葛曉菲趕忙全場尋找羅琦琦,倆人正湊在一起聊得火熱,就見這邊發(fā)生了騷亂,趕忙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兒。
葛曉菲看到王征的慘狀,大驚失色,開口問道:
“王征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葉晨看到葛曉菲和羅琦琦舉止親密,很快就意識到了是怎么回事兒。羅琦琦女性朋友不多,關(guān)荷算一個,只不過關(guān)荷的長相出眾,這位的長相相對平庸,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羅琦琦的另外一位閨蜜葛曉菲了。
原來被自己踢骨折的這位是王征,那個以玩弄女性為己任的渣男,自己這一腳還踢的真準,既然如此,更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了。不過葉晨還是對著葛曉菲出言解釋道:
“我剛才下臺的時候,跟這位吉他手撞了個對面,不小心踢到他腿上了,據(jù)他所說,好像是骨折了。你是他的朋友嗎,正好,咱們一起送他去醫(yī)院吧,我愿意賠償醫(yī)藥費。”
李叔和烏賊、許小波他們也看到了這邊的騷亂,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李叔對著葉晨問道:
“小葉,這是怎么了?”
葉晨把李叔拉到了一邊,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復(fù)述了一遍,然后壓低了對他說道:
“李叔,這小子心術(shù)不正,今天這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是換了別的客人,指不定就要在他手上出了暗虧呢。當然,我就是跟你說一聲,至于今后用不用他,還是得你這個老板自己決定。”
李叔撇了眼王征的方向,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盤玩花活,既然他吃走穴這碗飯,今后的日子長著呢,自己一定慢慢炮制這個家伙。李叔對著葉晨淡淡一笑,然后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處理就好。來我的場子捧場,我自然是沒有讓你賠錢的道理,這哈慫的醫(yī)藥費我全包了,敢在我這里玩污七八糟的,這筆賬我要跟他慢慢算?!?/p>
說完,李叔叫來了烏賊,對著他說道:
“佳杰,你去叫兩個服務(wù)生,送這小子去醫(yī)院?!?/p>
一場鬧劇就怎么消餌于無形,絲毫沒有影響到夜場的氛圍,大家還是該唱歌的唱歌,該喝酒的喝酒。樂隊雖說少了個吉他手,可是他們是出來走穴賺錢的,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影響了自己的收入,還是在臺上賣力的演出。
葛曉菲是個熱心腸的姑娘,她跟著服務(wù)生,陪著王征去醫(yī)院了。羅琦琦一臉可惜的說道:
“我還想著把我朋友葛曉菲介紹給你認識呢,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亂子,看來這個地方我還真得少來了,亂哄哄的。不過你剛才的那首歌唱的真不錯,我很喜歡?!?/p>
葉晨笑了笑,然后對著羅琦琦開口說道:
“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p>
羅琦琦點了點頭,今晚發(fā)生了很多事,她也覺得有些累了,兩人跟李叔他們打過了招呼,從錢柜出來,推著自行車,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這時葉晨突然問道:
“你剛才說的葛曉菲,不會就是站在你旁邊那姑娘吧?”
羅琦琦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然后對著葉晨說道:
“曉菲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不被班主任待見,經(jīng)常被老師體罰,她是唯一對我沒任何偏見的女生?!?/p>
葉晨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因為他如果把今晚的事情告訴羅琦琦,以她的性格鐵定會去找到葛曉菲控訴王征的下作。而王征又恰好是葛曉菲心儀的對象,她們這兩個好友沒準兒就因為這件事情鬧掰,自己實在是沒必要去枉作小人。
王征年輕時候還算是有點實力,起碼他能夠自己作曲,能夠自己演唱,并且水平也還湊合,在本地還算是吃得開。由于表演很受歡迎,所以王征有點飄,給自己設(shè)定了一個理想,要去西安,要去出專輯。
有理想是好事,但是他卻沒有為這個理想付出努力,這樣一來他所謂的理想,就變成了他哄騙女孩的話術(shù)。王征的私生活比較混亂,在他身邊的那些男男女女,除了葛曉菲,都可以被歸到混子這一類。
雖然王征與葛曉菲確立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他基本不把葛曉菲當回事,當著葛曉菲的面,他都能摟著其他女生,可見葛曉菲在他心里根本沒有地位。
并且王征酗酒,每次到他們排練的地方,都是滿地的酒瓶,王征喝完酒之后,還經(jīng)常表現(xiàn)的很失態(tài)。就算是渣男,他也是渣男中里上不得臺面的那種。
女人一生中難免遇到渣男,會經(jīng)歷情感中的陣痛,這種事情只能靠她們自己去發(fā)現(xiàn),并且走出來。要是被身邊人挑破,很容易成為被遷怒的對象。
葉晨直接本身就是個海王,平日里也是在女人堆里打轉(zhuǎn),可是跟王征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兩人之間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差著段位呢。
而且海王與渣男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二者的動機不同,風格不一樣,手段有區(qū)別,段位也有差異,海王明顯是更技高一籌。二者在形象,追求的感覺,溝通方式,底層邏輯和關(guān)系的責任心方面,有著諸多的不同。
海王一般顏值都特別高,通過在意自己的外表,習慣用自身的精致去吸引女性;而渣男就不同了,他們可能因為自己外在條件差勁而自卑,并因此喜歡去跟異性曖昧,來尋找自尊。這是形象上的差異化,導(dǎo)致二者行事風格的不同。
所以,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為什么那些長相不符合多數(shù)女性審美的男人,那么喜歡腳踏兩只船?因為他們想征服異性,然后在同性世界里找存在感。
海王通常喜歡的是被多個優(yōu)質(zhì)女性需要的感覺,像是眾星捧月,想成為最耀眼最有魅力的人;而渣男,單純就是享受欺騙女孩的快感。他們認為玩弄別人的真心,欺騙女孩與自己發(fā)生關(guān)系以后轉(zhuǎn)身離開,就是很酷的行為表現(xiàn),這是二者感覺需要上的區(qū)別。
海王盡情展示自己的魅力,然后給女性許多心理暗示,在曖昧的過程中,誘導(dǎo)女性對自己產(chǎn)生美好的幻想,最終放下矜持,開始主動;
但是渣男通常是主動出擊的那一類人,他們會頻繁給女孩發(fā)送“沒有什么太大意義”的無效信息,比如早安或者晚安等。可等到重要的節(jié)日時,渣男又會立刻消失。他們能夠提供的是情緒價值,但很少付出實際行動。但這也足夠,讓缺愛的女孩為之著迷,這是二者溝通方式上的差別。
在底層邏輯上,海王通常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能夠吸引諸多優(yōu)質(zhì)女性。與此同時,他們也會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輕而易舉做出有損形象的事情,多半較為紳士禮貌;
但是渣男不一樣,他們的世界很狹隘,擅長用一些讓女人清醒以后,覺得很油膩的方式追求愛情。比如說一些從來不會實現(xiàn)的甜言蜜語,做一些讓女孩覺得很不尊重女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