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遞到跟前了,傅老族長自然不會放過,忙道:
“我們青牛鎮(zhèn)傅氏一脈,一共有水田幾百畝,其中族田三十畝,少平,你看可否把族田掛在你名下?!?/p>
族田產(chǎn)出歷來是進傅氏一族的公賬。
一則用來救濟族中困難戶。
二則作為儲備糧,以防災(zāi)年。
五十年前。
傅氏一族還有一位秀才,掛在他名下可以免稅,這產(chǎn)出也能派上用場,可隨著那老秀才病故,三十畝水田除了人工,再交完稅,壓根就沒剩下多少,救濟困難戶都不夠,族里哪來余糧。
“行,沒問題!”
傅少平倒也爽快。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自己便是靠著族里的救濟糧過日。
而且。
就現(xiàn)如今的他來說。
多多煉制幾爐血氣散,便對得上這三十畝水田的產(chǎn)出。
傅老族長本以為傅少平會推脫一二,亦或者要好處,畢竟這些年,傅少平與族里走動不多,可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但卻爽利得很。
當下眼眶一紅。
在他入土之前,能看到傅氏一族再出英才,到了九泉之下,見到祖宗也算是有了交代。
傅少平頓了一下。
繼續(xù)道:
“族長,我名下還有四十畝的水田的份額,誰愿意掛到我名下的也可以,我不收稅錢,就按照上交給朝廷的統(tǒng)一交到族里公賬。”
“到時候我會設(shè)法請一名老武師,專門過來指點族里年輕一輩的功夫,若是有能成才的,我便舉薦進鎮(zhèn)武司,至于武師等一切費用便從公賬出?!?/p>
“族長,你看如何?”
傅少平也想要培養(yǎng)一批自己信得過的班底。
特別是他以后要走得更遠的話,那更加是必不可少。
傅老族長聞言,嘴唇哆嗦了好幾下,最后向著宗祠的方向拱了拱手,激動道:“祖宗顯靈,我們傅氏一族出了一名好兒郎啊!”
當即。
傅少平便讓傅老族長把族老一并召集起來。
把族田及以后產(chǎn)出分配制度一并商量出了明細,并張貼在祠堂門口,宣讀給族人,一時間,整個傅氏一族人心鼓舞,家里有年輕兒郎的一個個更是打了雞血一般,自動加入到建設(shè)演武場的行列中。
傅氏一族一派欣欣向榮。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傅少平把事情商議完畢后,這才道出此行的目的:
“族長”
“現(xiàn)如今包括我們的傅家村外,還有附近的二十個村落的治好都歸到我名下,平日里你讓族里的那些嫁過來的媳婦多回家走動走動,若是發(fā)現(xiàn)有什么刑事案件,立馬通知給我。”
他要發(fā)動一切力量多接案子。
畢竟。
若只是平常人犯案,對于他一名鍛體境七重武者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
傅老族長當即便點頭道:
“行,少平你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們傅氏一族近萬人全部聽從你的指揮?!?/p>
雖是族人。
但也要有來有往,如此互相間的羈絆方能長久牢固。
傅少平又提了自己這個月十五要成親一事。
傅老族長欲言又止。
對于毫無根據(jù)的周盼兒來說,這實在不是一門好親事,但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傅老族長也不敢提出什么反對意見。
只能點頭應(yīng)是。
末了。
傅少平才道:
“族長,我自幼在鎮(zhèn)上長大,很少聽父親提及我們傅氏一族的事情,不知當初遷徙到青牛鎮(zhèn)的先祖是哪一位?”
說到這個。
傅老族長腰板立馬硬了起來。
嗡聲嗡氣道:
“少平,你別看我們一族如今過得落魄,可我們也是響當當?shù)幕茨鲜笫兰抑??!?/p>
衢州以淮河為界。
衢州治下有南陽府,開天府,淮南府。
南陽府是長平郡主封地,乃是衢州的中心樞紐。
而開天府及淮南府則是淮河一北一南兩府,淮南府下的十大世家之一的傅家便是他們青牛鎮(zhèn)傅氏的嫡系一脈!
“雖說我們青牛鎮(zhèn)一脈是十三房的庶支,但當年遷徙到青牛鎮(zhèn)的先祖,據(jù)說在王朝也是三品大官,但是為何最后隱居在青牛鎮(zhèn),族譜沒有記載,亦或者是被人抹去了。畢竟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p>
“當時的大武王朝也才立朝不到百余年。”
傅少平實屬被震驚到了。
不曾想。
他們這一脈當然也曾經(jīng)如此輝煌過。
而且。
還是淮南十大世家傅家的分支。
怪不得他父親和他都擁有武學天賦,原來如此。
若是如此。
那等他誕下子嗣,第二命格所說的得到祖宗庇佑,那是不是當初遷徙到青牛鎮(zhèn)的那位先祖的庇佑呢?
傅少平不由得期待起來。
在族長這里吃過晚飯,提了十幾條稻花魚,這才駕馭著馬車返回青牛鎮(zhèn)。
過了兩日。
總算是到了選拔鎮(zhèn)武衛(wèi)的時候。
傅少平起了個大早,吃了一碗豆腐花后,便趕往百戶所,到了人事殿時,發(fā)現(xiàn)百戶所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
百戶所難得有一次添人的機會。
所里的校尉自然都不會錯過。
唯獨那女鎮(zhèn)武衛(wèi)無名卻是沒來。
傅少平到場后。
其余校尉警戒的掃視了他一眼。
畢竟這段時間傅少平的風頭太盛了,只怕一會新人到來,多半會被他的虛名吸引過去。
其中。
特別是之前拒絕了協(xié)助傅少平春獵的李校尉。
當初自己橫豎看不上的小屁孩,如今搖身一變,與自己平起平坐不說,而且還隱隱的壓自己一頭,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劉校尉笑瞇瞇上前與傅少平打招呼,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就算傅少平當上了校尉,難道還能比自己更快一步晉升小旗,他可不相信對方有這個能耐,畢竟晉升小旗,那可是要實打?qū)嵉陌思壒渍f話。
再沒有上次春獵大賽自動晉升的好事。
劉校尉把傅少平拉到一邊,小聲道:
“我聽說這批轉(zhuǎn)正的鎮(zhèn)武衛(wèi)中有一個是上面下來歷練的世家子弟,少平,你和他年紀相當,若是能夠把他招攬到你名下,把他帶好了,你晉升小旗的事,對方也可以讓他們家族托你一把,你可得抓住這個大好時機。”
劉校尉的功勛值已經(jīng)湊齊。
他就等著自己的親家劉小旗升遷到其余地方,自己接替地火殿的那個位置,所以他和傅少平來說并無利益沖突,樂得賣個人情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