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播放国产对白孕妇作爱,最新Av中文字幕无码专区,国产伦精品一区二区三区免,成人在无码av在线观看一,国产成人综合亚洲欧美一区,精品国产三级免费,久久96热在精品国产高清,美女张开腿让人桶,蜜桃传媒一区二区亚洲av,欧美特黄特刺激a一级淫片

手機小說

最近更新新書入庫全部小說

明月小說網 > 秦陽柳月微小說全集免費閱讀 > 第1229章 不解釋一下嗎?

第1229章 不解釋一下嗎?

“謹遵云老之令!”

  兄弟盟倉庫之中,被云舟點到名的茍新一臉倨傲之色,他先是越眾而出,然后朝著云舟極其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說實話,在洪貴出現在暗衛(wèi)軍之后,茍新一直過得很憋屈,甚至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要知道以前在穆航當暗衛(wèi)軍統(tǒng)帥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第一都統(tǒng)的有力競爭者,甚至以后還可能想一想四大將軍的位置。

  可自從洪貴出現,就是茍新噩夢的開始。

  他先是在第一都統(tǒng)之爭中被洪貴搞得灰頭土臉丟盡了面子,后來隨著洪貴一天天變得強大,他連報仇的心思都不敢再有。

  再后來洪貴搖身一變,竟然將統(tǒng)帥穆航都拉下了馬,他自己更是取代了穆航,成為了暗衛(wèi)軍的新任統(tǒng)帥。

  自此,那些一早就跟著洪貴的暗衛(wèi)軍中低層,個個都跟著雞犬升天。

  而像茍新徐暢這樣曾經不待見洪貴的所謂都統(tǒng),則是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好在洪貴并沒有找他們秋后算賬,總算是讓他們沒有遭受更嚴重的打臉,倒也算是運氣不錯。

  茍新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回這個場子了,那些怨恨也只能深埋心底,不敢有半點表現出來,免得被洪貴遷怒。

  沒想到柳暗花明,一個偶然的機會,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云老,竟然暗中派人找到了他,還將他帶到了城主府的一個房間內。

  誰也不知道在那個房間里,云舟給茍新說過什么,又讓他做些什么,但自從那以后,茍新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副頹廢的模樣了,而是做什么事都相當有干勁。

  尤其是在暗衛(wèi)軍統(tǒng)帥洪貴不在暗香城的這幾個月之中,茍新在一眾都統(tǒng)之間的表現,都算是極為拔尖的。

  外人不知道的是,云舟之所以看中茍新,其實是讓他暗中打探洪貴在暗衛(wèi)軍的消息,定期向他傳遞。

  茍新還有一門極為特殊的禁術,名為天狗。

  這門禁術除了讓茍新在戰(zhàn)斗力上有所加持之外,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隱秘,那就是極大地提升了他的嗅覺。

  有了這種遠超普通人甚至是同境同段變異者的嗅覺,就可以讓茍新在一些特定的復雜環(huán)境之中,找出最重要的線索。

  而這一門極為特殊的禁術,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讓茍新這一次在云舟的面前立下了大功。

  “把人給我?guī)нM來!”

  朝云舟行過禮之后的茍新,這個時候已是轉過身來大喝了一聲,讓得所有人都身形一顫。

  緊接著幾個穿著制氏衣袍的暗衛(wèi)軍,便是押著幾道讓張正等人并不陌生的身影,從倉庫大門口走了進來。

  尤其是當張正他們看到被押在最前方的一個年輕身影時,忍不住眼角一抽,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大事不妙。

  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第一個發(fā)現柳月微,而且來向他們匯報的小佳。

  而另外幾個則是當時守在倉庫大門口的守衛(wèi),他們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事實上當初發(fā)生那件事之前,張正就聯(lián)想到城主府可能會查到兄弟盟,所以直接就給那幾個守衛(wèi)放了長假。

  這一周的時間以來,這幾個守衛(wèi)再也沒有在兄弟盟總部出現過,這也算是為不暴露這件事上了一道保險。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不僅是這幾個當時在場聽到了某些事的守衛(wèi)被抓到,就連小佳這個一直在照顧柳月微的關鍵人物,竟然也被抓住了。

  如此一來,他們不得不聯(lián)想到,既然小佳已經暴露,那豈不是說明柳月微的藏身之地也暴露了嗎?

  好在在茍新的高聲下,被暗衛(wèi)軍帶進倉庫的人中并沒有柳月微,這倒是讓張正他們心中升騰起一抹奢望。

  “都說說吧,把人藏在哪兒了?”

  茍新仿佛手中握云舟給的尚方寶劍,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并非對著小佳幾人,似乎連張正他們都包括進去了。

  此刻的貧民區(qū)已經全部被暗衛(wèi)軍圍了,整個倉庫里也全是暗衛(wèi)軍的身影,這種壓迫感還是相當強烈的。

  在這樣的壓迫之下,恐怕這些普通人的心境都會瞬間崩裂,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我不知道!”

  然而就在茍新胸有成竹,覺得自己這一次一定會立下大功的時候,他耳中就聽到一道堅決的聲音。

  這道聲音正是小佳所發(fā),他的臉上有著一抹絕決,讓人不禁懷疑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已經視死如規(guī)。

  原本的小佳,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跟著某位大哥一天天混跡在貧民區(qū),有了上頓沒下頓。

  直到他加入兄弟盟之后,才算是有了一個歸宿。

  可惜他那個大哥不是什么好人,在某天晚上的小巷子里見色起意之后,永遠地變成了一具晶瑩的冰雕。

  那一夜無疑是小佳改變命運的一夜,而在跟那個只知道姓柳的小姐相處了幾天之后,他的心境更是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

  他明明知道柳小姐那樣的女人,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念想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生出愛慕之意。

  只不過小佳跟他那個大哥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就算他知道柳小姐身中劇毒,而且毒性一天比一天加劇,連走路都異常困難,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是一份深埋在心底深處的單方面愛慕,小佳覺得只要每天能看到那張臉,就已經足夠了。

  但他也知道總有一天,這樣的日子會被打破,可他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這么快。

  今天小佳出門買東西的時候,突然就被暗衛(wèi)軍抓了,這讓他驚恐之余,又有些慶幸。

  他心想自己還好不是在那幢小樓附近被抓住,要不然柳小姐恐怕也會暴露。

  他心中猜測,這些暗衛(wèi)軍的人抓自己,恐怕就是因為柳小姐。

  因為心中的愛慕,他打死也不會說出柳小姐的藏身之處。

  哪怕刀斧加身,也在所不惜。

  果然不出小佳所料,這個時候那個暗衛(wèi)軍都統(tǒng)第一時間就開始詢問,而他早已藏在心里的話語,也在這個時候沖口而出。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并不能打消對方的懷疑,甚至可能最終也保不住柳小姐,但他絕不會讓柳小姐的藏身之處,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茍新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聽得他冷哼出聲,已經是大踏步朝著小佳所在的位置走去。

  只是就是這幾步的時間內,茍新卻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甚至在走近之后都沒有動手。

  顯然茍新是想到了這個年輕小子,乃是尋找到柳月微最為關鍵的人物,真要殺了,這線索可就斷了。

  茍新是靠著自己天狗禁術的嗅覺,查到了小佳的身上,繼而又找到了那幾個兄弟盟的守衛(wèi),將之一起抓了起來。

  可不知為何,關于柳月微的氣息,到小佳這里就斷了,茍新根本不能順藤摸瓜將柳月微直接找出來。

  現在看來,這個叫小佳的年輕人,可能是唯一的重要線索。

  真要將其殺了,恐怕就得再花費極多的精力和時間,才能找到柳月微。

  甚至茍新都有些猜測,這小子是不是故意激怒自己,好讓自己一巴掌將其拍死?

  茍新這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也讓不少人若有所思,同時也讓旁邊那幾個兄弟盟守衛(wèi)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我再問一次,你們把人藏到哪里了?”

  茍新陰沉著臉盯著小佳,在說話的同時又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才將視線落到旁邊幾個兄弟盟的守衛(wèi)身上。

  “我也不知道!”

  其中一個兄弟盟守衛(wèi),似乎是得到了剛才小佳的啟發(fā),又或者說是想在幾位盟主面前表忠心,赫然是直接搖頭接口。

  在他看來,這個暗衛(wèi)軍都統(tǒng)先前沒有殺小佳,甚至都沒有動手,應該是有一些顧忌,想來也不會對自己動手吧?

  剩下的幾個守衛(wèi)被先前那人搶了先,倒是沒有多說什么,但他們也打定主意,有些事情如果能不說的話,就最好不說。

  到時候這些暗衛(wèi)軍抓不到證據,總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吧?

  以如今兄弟盟在暗香城的地位,想必連城主府都不能再等閑視之,終歸是要給那位洪先生幾分面子的。

  噗!

  然而就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大多數人都猝不及防之下,那個剛才走近的都統(tǒng)茍新,赫然是反手一掌,拍在了那說話的守衛(wèi)頭上。

  然后眾人就驚恐地看到,這個兄弟盟守衛(wèi)的腦袋,竟然直接在他的脖子上轉了兩圈,還傳出一道道咔嚓聲。

  “嘶……”

  這樣的一幕,無疑讓在場絕大多數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茍都統(tǒng)下手竟然如此之狠。

  一句話不對,就將對方的腦袋都扇得轉了起來。

  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兩三圈,這人還能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此時此刻,那個腦袋轉了兩圈的兄弟盟守衛(wèi),倒是依舊正臉對著茍新,可是他的脖子,已經是扭成了麻花。

  內里的頸骨也早已經斷折,他的臉上還殘留著臨死之前的恐懼,整個身子都因為失去生機,朝著一邊傾斜而下。

  砰!

  直到此人倒地的聲音傳進諸人耳中,他們才如夢初醒,看向那個暗衛(wèi)軍都統(tǒng)的目光,都充斥著一抹驚懼。

  “哼,我暫時殺不了那小子,難道還殺不得你嗎?”

  茍新盯著已經倒地的尸體,其口中發(fā)出一道冷聲,讓得旁邊的暗衛(wèi)軍都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在場其實并不乏實力和身份都在茍新之上的強者,比如說孔稷魏堯,還有那幾個暗衛(wèi)軍的將軍。

  可現在他們都是一言不發(fā),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茍新表演。

  究其原因,還是茍新現在是在遵云舟的命令行事,他們若是站出來搗亂的話,那就是不給云舟面子。

  茍新確實不敢殺關鍵人物小佳,他還想從此人身上挖出柳月微的藏身之地呢,到時候再殺不遲。

  可是這幾個兄弟盟的守衛(wèi)算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在自己的面前擺譜,簡直就是找死。

  “你們也不知道嗎?”

  茍新揉了揉手腕,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他的目光,就轉到了剩下的幾個兄弟盟守衛(wèi)身上。

  如果說之前的這幾個兄弟盟守衛(wèi),還從小佳的身上,覺得自己還有一絲希望的話,那現在的他們,可就完全打消這樣的念頭了。

  要知道那個被一巴掌扇斷了脖子,腦袋還轉了兩圈的同伴,離他們也就半米的距離,這樣的視覺沖擊力簡直不要太大。

  他們突然發(fā)現,自己這幾個人跟小佳的重要程度好像并不一樣。

  尤其是他們都聽到了剛才茍新的冷聲,終于意識到自己要是再敢什么也不說的話,說不定就會步瞬間步同伴的后塵。

  他們只是普通人而已,而普通人沒有誰是真的不怕死的。

  他們跟小佳不一樣,心中也沒有對那位柳小姐的執(zhí)念,而對于兄弟盟,更只是他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罷了。

  這里終歸是暗香城,混亂就是這座地底城池的代名詞。

  如果不是兄弟盟日漸強大,那些以前各自為政的暗香城強大幫會,又怎么會心甘情愿歸附呢?

  他們這幾個倒也算是兄弟盟的老人,曾經更是大毛二毛兄弟二人那個兄弟盟的成員,要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守護兄弟盟的總部大門。

  可就算是夫妻,大難臨頭也多半要各自飛,更何況是這種并不太牢靠的關系了。

  當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直觀地死在自己面前時,他們心中那一絲恐懼早已經被無限放大,求生欲更是前所未有地升騰了起來。

  噗嗵!噗嗵!噗嗵!

  一連數道跪地的聲音傳將出來,原來是被暗衛(wèi)軍押進來的幾個人中,除了小佳之外,全部都跪倒在了地上。

  “茍都統(tǒng),我們說,我們全都說!”

  當幾人跪在地上不斷發(fā)出求饒之聲時,張正幾人的臉色已經是陰沉到了極點。

  包括孔稷和魏堯的心頭也升騰起一抹濃濃的不安,心想難道真的等不到主人回歸,柳月微就要被找出來了嗎?

  有著云舟在那邊坐鎮(zhèn),他們也不敢對茍新做點什么,因為那不僅沒有意義,而且還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這一個星期之內,他們所有的希望都是盼著秦陽能及時回歸。

  不過現在看來,那位可能真要趕不上了。

  “誰先說,誰就能活命!”

  茍新仿佛看螻蟻一般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幾個兄弟盟守衛(wèi),聽得他口中的聲音,幾人都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我先說,那天晚上是我在這里值夜,親眼看到這小子想要強闖兄弟盟總部,所以我將他攔了下來!”

  “胡說八道,明明是我攔的他,還差點開槍呢!”

  “是我,是我第一個發(fā)現他不對勁的!”

  “我……”

  幾人爭先恐后地開口出聲,生怕自己說得慢了,就會像剛才那個同伴一樣腦袋轉上幾圈而死。

  只是這七嘴八舌的話語,聽在茍新的耳中,卻是讓他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幾個家伙說來說去,都只是在說小佳硬闖兄弟盟總部的事情,全然沒有提及到那個柳月微半句。

  這就是張正當時的謹慎之處了,他第一時間就支開了這幾個守衛(wèi),然后才開始問小佳具體的情況。

  所以這幾個守衛(wèi)知道的事情有限,但即便是這樣,張正他們的心情也沒有太好,依舊覺得事態(tài)已經脫離了掌控。

  “嘰嘰喳喳的,就不能說點有用的東西嗎?”

  茍新聽得有些不耐煩,在隱晦看了一眼那邊的云舟之后,便是冷喝出聲,讓得跪在地上的幾人都是身形一顫。

  他們絞盡腦汁,回想著那個晚上在這兄弟盟大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其中一人忽然眼前一亮。

  “啊,我想起來了!”

  此人突然興奮出聲,讓得另外幾人心頭一沉,然后他們就聽此人說道:“我記得那小子好像拿出了一條項鏈,張盟主他們看過之后,瞬間就重視了起來!”

  此言一出,張正幾人都覺得大事不妙。

  而小佳臉上的擔憂都快要滿溢而出了,心想當時的自己,還真是太不小心了。

  “項鏈?什么項鏈?”

  茍新同樣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就問了出來,他潛意識覺得這可能是一個極為關鍵的線索。

  “好像是一條銀質的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枚彎月!”

  那人努力回想,終于還是記起了那條銀月項鏈的樣子,讓得那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云舟眼眸之中,都閃爍出一抹精光。

  而在聽到這幾句話之后,孔稷和魏堯的兩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心想終究還是被這些家伙找到線索了嗎?

  茍新這個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放在眼里的暗衛(wèi)軍都統(tǒng),還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找到這些人,可他又是什么時候跟云舟勾搭在一起的?

  這個時候茍新的目光下意識轉到了云舟的身上,然后他就看到對方微微點了點頭,不由變得極其興奮。

  “后來呢?”

  茍新想要趁熱打鐵,挖出關于云老要找的那個人的確切消息,所以口氣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后來……后來張盟主就讓我們回去休息了,所以后頭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并不知情!”

  看來此人還是有一些義氣的,在這個時候用了“我們”,而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只能是實話實說。

  聽得此人最后的一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轉到了兄弟盟盟主張正的臉上,神色各有不同。

  現在他們都有所猜測,暗衛(wèi)軍和這些城主府的大人物如此大張旗鼓駕臨兄弟盟總部,恐怕是已經找到了什么證據。

  現在聽那個兄弟盟守衛(wèi)這么一說,事情就更加清楚了,這件事一定跟兄弟盟盟主張正有關。

  甚至說不定城主府這一個星期全城搜捕的那個叛徒,都是被兄弟盟的幾位盟主藏了起來。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后,一些原本并不屬于兄弟盟的合并幫會首腦人物,都下意識離張正幾人遠了一些。

  顯然他們并不想被兄弟盟牽連,心中更是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并不是兄弟盟的老人。

  兄弟盟現在固然是暗香城民間第一大勢力,可相對于城主府,它不過是面對大腿的小胳膊而已。

  胳膊永遠是擰不過大腿的,如今東窗事發(fā),說不定就在今日,如日中天的兄弟盟就要一朝土崩瓦解,再也不復之前的盛況了。

  “張盟主,你應該聽到他說的話了吧?難道你就不想解釋解釋嗎?”

  茍新有些陰冷的目光盯著張正,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意有所指。

  而在茍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突兀地冒出了一道同樣年輕的身影,正是那位暗衛(wèi)軍的新任統(tǒng)帥洪貴。

  想當初洪貴剛剛當上暗衛(wèi)軍統(tǒng)帥的時候,就曾出現在暗香城中,幫助兄弟盟奠定第一大勢力的基礎。

  那個時候茍新和徐暢為了彌補雙方的矛盾,還主動帶著暗衛(wèi)軍出動,給洪帥撐場子。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張正幾人了。

  而且茍新還曾經說過,兄弟盟要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盡管去暗衛(wèi)軍中找他。

  如果洪貴依舊還在暗香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實力驚人的暗衛(wèi)軍統(tǒng)帥,恐怕茍新想要針對兄弟盟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但現在的他,不僅是身后有云老這尊大靠山,而且洪貴也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出現在暗香城過了,讓得他心中對洪貴的恐懼也變得淡了許多。

  更何況現在張正涉及到包庇窩藏城主府的叛徒,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心想就算洪貴在這里,也不敢跟云老掰手腕吧?

  此刻的茍新,就是云舟的代言人。

  看那邊城主孔稷和老爺魏堯都不敢多說一句,茍新就有著一種濃濃的優(yōu)越感。

  他心想要是今天幫助云老辦成了這件事,找出了那個大叛徒,就算是洪貴回來,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吧?

  “張正,這不說話可不能解決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見得張正陰沉著臉不說話,茍新的耐心也被磨滅了幾分,這一下都不再稱“盟主”,而是直呼其名。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茍都統(tǒng)說的人是誰?”

  事到如今,張正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他知道承認此事的后果,所以直接矢口否認。

  “幾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說的話,我勸茍都統(tǒng)還是不要太過相信的好!”

  張正將目光轉到那幾個吃里扒外的守衛(wèi)身上,心想老子平時待你們不薄,關鍵時刻你們竟敢賣自己,還真是該死啊。

  雖說張正也能理解那幾人是貪生怕死,可是在這暗香城中混,有時候怕死根本沒用。

  當了大半年的兄弟盟盟主,張正的身上也養(yǎng)出了一股彪悍之氣,尤其是在普通人眼中,更是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這個暗衛(wèi)軍的都統(tǒng)茍新,之前在洪先生的面前是何等卑微,現在找到了另外一個靠山,就敢誰都不放在眼里了?

  想到這些,張正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給這個狗都統(tǒng)上點眼藥,免得這家伙太過目中無人。

  “茍都統(tǒng),我記得洪先生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咱們兄弟盟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茍都統(tǒng)你,現在看來,洪先生有點所托非人??!”

  從張正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句話,讓得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尤其是暗衛(wèi)軍眾人聽到“洪先生”三個字的時候,更是心頭一緊。

  洪貴成為暗衛(wèi)軍新任統(tǒng)帥雖然才短短幾個月,甚至是大多數時間都不在軍中,但這并不影響洪貴在他們心中的威信。

  要知道那位可是親手扳倒了上任統(tǒng)帥穆航,這才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就一飛沖天的狠人,誰又會不怕呢?

  張正這些話的意思是要告訴茍新,我兄弟盟在上頭也是有人的,而且地位比你茍新高得多。

  就算你茍新攀上了新的高枝,但要是最后拿不到實質性的證據,也找不到那個所謂的叛徒,等洪先生回來,你必然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

  果然,茍新心中對洪貴還是相當忌憚的,畢竟他只是一個筑境后期的變異者,完全不能跟洪貴抗衡。

  更何況現在洪貴還是名義上的暗衛(wèi)軍統(tǒng)帥,又沒有被云老撤職,依舊是他茍新的頂頭上事。

  所以下一刻茍新的目光直接就轉到了云舟的臉上。

  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將要得罪洪貴的關鍵當口,他還是得先征求一下云老的意見。

  “不用在意洪貴,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在所有人目光都轉到云舟臉上,想要看看他怎么決定的時候,這位卻是沒有任何猶豫就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這話讓張正幾人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也讓孔稷和魏堯這兩個秦陽的血奴心頭嘆息了一聲。

  現在他們根本就不敢替兄弟盟的這幾位說話,因為柳月微的事情,已經跟張正他們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敢站出來替張正他們說話,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抱歉,張正,不是我不給洪帥面子,而是職責在身,得罪了!”

  茍新的目光重新轉回張正身上,看似客氣了幾句,但下一刻已是厲喝出聲道:“把張正四人都給我吊起來,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這一道厲喝聲傳將出來,暗衛(wèi)軍的幾大都統(tǒng)都是心神一震。

  他們的目光,下意識就看向了那邊的城主孔稷。

  嚴格說起來,孔稷這個暗香城的城主,才是暗衛(wèi)軍的頂頭上司,那邊的云舟則是很少出現,在他們心中的威信遠不如孔稷。

  茍新現在的職位不過是一個都統(tǒng),連第一都統(tǒng)都不是,如何命令得動他們?

  更不要說新上任的將軍薛魁,還有原來僅剩的將軍姜規(guī)了,他們可不會聽茍新這個區(qū)區(qū)都統(tǒng)的命令。

  但就在他們看向孔稷的同時,另外一位都統(tǒng)徐暢,赫然是已經帶著幾個暗衛(wèi)軍小隊長,朝著張正幾人大踏步走了過去。

  他們固然是知道張正幾人都是筑境中期的變異者,但徐暢是筑境后期的暗衛(wèi)軍都統(tǒng),他帶著的幾個人也都是變異者。

  更何況還有那邊的云老坐鎮(zhèn),張正幾人要是真敢反抗的話,那就是跟整個城主府做對。

  到時候就算沒有窩藏叛徒,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時候的孔稷就算心急如焚,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他和魏堯,都已經感應到那邊云舟冰冷的目光。

  他們都知道云舟不是傻子,相反城府還相當之深。

  自己在這一個星期做過的那些事,云舟未必就真的全然不知。

  這兄弟盟孔稷也派人過來探查過多次,卻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現在卻是從兄弟盟的人身上找到了線索,無疑是在云舟的心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若是這個時候孔稷再替張正幾人說話,而且是在結局還不明朗的情況下說話,云舟心中那顆種子就要發(fā)展壯大了。

  在洪貴沒有回歸之前,他們是不會暴露自己身份的。

  更何況就算他們出手出,也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云舟這一個融境后期的強者,足以碾壓全場所有人,包括孔稷和魏堯這兩個裂境大圓滿。

  既然注定了是以卵擊石,還根本救不了張正和柳月微,那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轟!

  在徐暢帶人走近的時候,魯四的身上陡然爆發(fā)出一股強橫的氣息,筑境中期的力量,也別有一番威勢。

  旁邊的魏奇也有些蠢蠢欲動,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卻是繚繞而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跡象。

  “別動!”

  見狀旁邊的金懷連忙低呼一聲,甚至是一只手已經壓在了魯四的肩膀之上,口氣有些焦急。/

  “金爺說得沒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張正也很快反應過來,連忙低喝出聲,總算是讓魯四身上的氣息收斂了幾分,魏奇更是轉過頭來看了張正一眼。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不要反抗,也不要承認任何事,除非他們真的找到人!”

  張正聲音壓得極低,作為兄弟幾人的主導,更是兄弟盟的盟主,審時度勢這種事情,張正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

  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反抗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也不可能改變眼前的局勢。

  他們只是幾個筑境中期的變異者而已,而暗衛(wèi)軍都統(tǒng)以上,每一個拿出來實力都遠在他們之上,更何況還有更強大的將軍了。

  尤其是那個一直端坐在上首很少說話,身上卻散發(fā)著極其恐怖氣勢的矮小老者,更是讓張正覺得自己兄弟幾個一起上,恐怕都不夠對方一巴掌拍的。

  與其拼命之下丟掉性命,倒不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再說。

  他們的身后終究站著暗衛(wèi)軍統(tǒng)帥洪貴,雖然洪貴現在不在這里,但總是會有一些分量的吧?

  現在只是那幾個兄弟盟守衛(wèi)的一面之詞,根本沒有實證,更沒有找到被他們藏起來的柳月微,就不能給他們定罪。

  可一旦動手,那就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張正理智的分析之下,魯四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沖動了,完全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四個人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讓徐暢不由有些意外,原本他覺得可能會大打一場,沒想到這幾個家伙竟然如此識相,倒是讓他少花費一些力氣。

  不消片刻,張正、魏奇、魯四和金懷,再加上一個小佳,赫然是被綁住雙手雙腳,吊在了倉庫內里的一條橫梁之上。

  好在除了小佳之外,其他四人都是筑境變異者,這點痛苦還是能承受得起的。

  “抽,給我抽到他們說實話為止!”

  云舟再次開口出聲,待得茍新和徐暢回過頭來,赫然是發(fā)現云舟分別朝自己二人扔過來一條鞭子。

  “這這兩條鞭子抽!”

  云舟的老眼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精光,讓得不遠處的孔稷和魏堯心頭一動,目光也轉向了那兩條飛出的鞭子。

  他們可都是裂境大圓滿的強者,尤其是孔稷差不多已經達到了半步融境,實力未必就在那云影之下。

  在他們二人的感應之中,那兩條鞭子之上隱隱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氣息,想必應該是被云舟用某種藥劑浸泡過。

  至于那兩條鞭子之中暗藏著有什么藥物,這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普通的鞭子。

  或許在被抽了幾鞭,讓鞭內藥物浸入到皮肉之中后,會產生一些不為人知的效果。

  “多謝云老賜鞭!”

  伸手接過飛來鞭子的茍暢,還不忘拍一記馬屁,然后他就大踏步向前,跟徐暢一起,并排站在了張正幾人的面前。

  “張正,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是早點老實交代,否則我手上的鞭子可不會留半點情面!”

  走近的茍新,還有些不甘心地多問了一句。

  如果這幾個家伙能早點交代,倒是可以讓他節(jié)省一些力氣。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們說什么?”

  被吊在空中的張正滿臉的茫然,而這話也終于將茍新徹底激怒,他覺得自己這些話都白說了。

  既然你張正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先受受這皮肉之苦吧。

  唰!

  啪!

  只見茍新手臂一動,長長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可怕的弧線,然后就狠狠抽在了張正的胸膛之上。

  這一鞭的力量好大,直接將張正胸前的衣服都抽碎了,緊接著就是一抹鮮血飆射而起,將他的整個軀干全部染紅。

  啪!

  另外一邊的徐暢也沒有閑著,他赫然是一鞭抽在了魏奇的腰部,同樣帶下一大片的衣袍碎片,一時之間鮮血翻飛。

  “說不說?”

  啪!

  “說不說?”

  啪!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茍新和徐暢手中的長鞭不斷飛舞,不消片刻,被吊起來的五人身上,就已經是血肉模糊。

  張正他們四個筑境的變異者也就罷了,這些皮肉外傷還盡可能堅持得住,但身為普通人的小佳可就慘了。

  此時此刻,小佳的一張臉已經變得蒼白一片,鮮血從他的身上滴落,讓得他下邊的地面上都積起了一汪小小的血池。

  可小佳的腦海之中,來來去去都是那一道大多數時候躺在床上,只是偶爾坐起來看向上方窗戶的身影。

  只要一想到那道身影,小佳原本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的心境,都會再一次變得堅韌幾分,也就能再多挨幾鞭了。

  看到五人都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卻依舊沒有交代什么話,不少人都在心中猜測,是不是茍新他們這些人真的搞錯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痛苦還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尤其是那個小佳,最后恐怕是不可能活得下來的。

  要是他們真的知道些什么,那不如早點交代,到時候最多也就是被殺,卻有可能不用再受這極致的皮肉之苦。

  有些時候,暗香城的人并不怕死,但卻沒有一個人不怕生不如死。

  現在看來,茍新和徐暢出手都極有分寸,那五人看起來被打得皮開肉綻,事實上都沒有傷到要害,應該還能活很久。

  這種無休無止的痛苦,就是看看都覺得可怕了,更不要說親身經歷痛苦的五人。

  在這種時候張正他們還能死咬著牙不承認,在旁觀眾人看來是很不符合常理的。

  反正最后都是一個死,那又何必在臨死之前還要承受這么多非人的痛苦折磨呢?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隨著鞭子不斷落在張正五人的身上,他們固然是痛苦無比,但那眼眸之中卻是漸漸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看來剛才孔稷和魏堯并沒有感應錯,那兩條從云舟手中扔出的鞭子之上,確實浸染著一些特殊的藥物。

  而這種藥物似乎并不是為了加深張正等人的痛苦,而是要讓他們的心神失守。

  到了藥性發(fā)作的時候,這幾人就不會再死守著自己那可笑的本心,而將心底深處那些秘密全部說出來。

  這才是云舟最終的目的,張正幾人不過是幾個小角色而已,哪有蘇月影這個鎮(zhèn)夜司的臥底來得重要?

  只要抓到了蘇月影,所有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