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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詭異之極

“你說什么?連你都感應(yīng)不到它的位置?”

  莊橫的眉頭皺得極緊,忍不住開口反問。

  他對這個才加入楚江小隊一年時間的隊友一直相當(dāng)有信心,總覺得這位來了,所有麻煩都能迎刃而解。

  這其實也是如今楚江小隊所有人的心態(tài),畢竟秦陽在奪得異能大賽冠軍之后,已經(jīng)是公認(rèn)的地星年輕一輩第一人了。

  在莊橫看來,此處的變異尸雖然怪異,但也僅僅只有裂境中期罷了,比自己都還差著一個小段位,豈能是秦陽的對手?

  直到現(xiàn)在,莊橫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秦陽有些太過盲目信任了,在這個世界之上,終究還有很多連秦陽也做不到的事情。

  聽秦陽的意思,那變異尸有著濃郁的土屬性特質(zhì),而且跟這南山的泥石氣息極為契合,幾乎已經(jīng)融為了一體。

  如今變異尸鉆下南山泥土之內(nèi)不見蹤影,要是連秦陽的精神念力都感應(yīng)不出其蹤跡的話,那他們又能到哪里去找?

  難不成要從京都甚至王牌小隊之中搬救兵?讓更厲害的精神念師前來相助一臂之力?

  只是對付一只裂境中期的變異尸,楚江小隊要是都搞不定的話,那也未免顯得太過無能了一點。

  “稍安勿躁!”

  秦陽淡淡地看了莊橫一眼,其話語雖輕,卻讓后者的心情忽然變得平靜了許多。

  不知不覺之間,這個一年前由江滬親自帶進(jìn)大夏鎮(zhèn)夜司的年輕人,身上自然而然就多了一股讓人敬畏的威嚴(yán)。

  又或者說不僅僅是威嚴(yán),而是一種一開口說話,或者說一動手做事,就會給人一種極其放心的感覺。

  剛才莊橫和江滬也只是因為變異尸的突然鉆地,秦陽又說出那些話而感到意外,但相比起他們兩個,秦陽明顯更加冷靜。

  在這個楚江小隊之中,秦陽雖然不是隊長,卻勝似隊長。

  比如說現(xiàn)在發(fā)生一件大事,如果新任隊長常纓和秦陽之間發(fā)生分歧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選擇更加相信秦陽這一方。

  這中間甚至包括接替王天野成為楚江小隊隊長的常纓。

  畢竟在這一年時間以來,秦陽做出來的那些事,每一件事最后都證明他才是對的。

  就算開頭的時候有一些小麻煩,或者說吃了一些小虧,但秦陽一定是笑到最后的那個勝利者。

  異能大賽上的事情,如今也漸漸開始在內(nèi)網(wǎng)上流傳了出來,畢竟像司機(jī)兄弟這樣的人,心里是藏不住話的。

  所以異能大賽雖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但關(guān)于大夏金烏的傳說卻似乎才剛剛開始,讓得很多沒有參加異能大賽的地星變異者嘆為觀止。

  從那些在內(nèi)網(wǎng)上流傳的消息之上,莊橫江滬他們顯然又多了解了一番秦陽。

  更覺得有這樣的隊友在楚江小隊,是自己的幸運。

  “那頭變異尸,應(yīng)該就是在這南山公墓誕生,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南山公墓的氣息有些……詭異?”

  秦陽抬起頭來先看了看天,然后又看了看其實并沒有多高的南山,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旁邊兩個隊友心頭一動。

  只不過莊橫和江滬并不是精神念師,他們最多只能感覺到南山上有些陰深深的氣息而已,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里畢竟是埋死人的地方,而且已經(jīng)建了幾十年,這數(shù)十年時間以來,陸續(xù)埋進(jìn)了無數(shù)的骨灰。

  “還有,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秦陽的眉宇之間有著一抹凝重,聽得他說道:“南山公墓所埋的,應(yīng)該都是火化過后的骨灰吧?而骨灰又怎么可能變異呢?”

  “這……”

  一句問話讓江滬和莊橫先是一愣,然后二人便恍然大悟道:“對??!”

  新大夏成立以來,經(jīng)歷了上百年的發(fā)展才達(dá)到如今的地步。

  但在很多地方,還是追求人死之后,能有一個完整的身體下葬。

  可這樣未免有些浪費土地資源,更不利于環(huán)境保護(hù),所以大夏官方大力提倡火葬,繼而葬入公墓。

  尤其是國家機(jī)關(guān)的工作人員,死后火葬與否,還關(guān)系到一系列福利能不能拿完,這就讓后人的選擇更加傾向于這一項政策。

  秦陽對楚江市的南山公墓還是比較了解的,這里還埋著一個青童孤兒院過世的長輩呢。

  以前在孤兒院生活的時候,每逢清明,秦陽都會跟著葛正秋和福伯來這里掃墓燒紙,所以他對于有些東西有所了解。

  誠如秦陽所言,已經(jīng)被燒成灰的尸體,就算發(fā)生詭異的變化,也不可能像剛才那頭變異尸一樣,完完整整地從墓地里鉆出來。

  這中間肯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等著秦陽他們?nèi)ヌ剿鳌?/p>

  “先把那個公墓的老板找過來問一問吧!”

  秦陽索性就在旁邊的墓碑旁邊坐了下來,而他所說的這句話,離得不遠(yuǎn)處的范田等人自然也聽到了。

  當(dāng)下范田便安排警員前去尋找老板周柏,不一會臉色極度蒼白,又有些懼意的周柏,便在警員的帶領(lǐng)下,頗為忐忑地來到這里。

  “周柏,由于你的固執(zhí),今天這件事情,你要負(fù)主要責(zé)任!”

  這個時候的范田也很是惱火,他認(rèn)為就是這個周柏推三阻四耽擱了時間,所以才導(dǎo)致那位退休老領(lǐng)導(dǎo)被變異尸所傷,失去了一條手臂。

  如果周柏能早點聽從他們的勸誡,在今天關(guān)閉公墓的營業(yè),就不會發(fā)生剛才那樣的惡性事件。

  “我……我……”

  被范田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這個時候的周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剛才他站在山下,親眼看到了左肩之上血肉模糊的退休老領(lǐng)導(dǎo),嚇得他差點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嚴(yán)重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本以為警方的人已經(jīng)在這里坐鎮(zhèn),再窮兇極惡的兇徒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像周柏這樣的生意人,不會錯過每一筆能賺到的錢,更何況今天下葬的這幾家人,家家都非常大方。

  有錢的人必然關(guān)系網(wǎng)極深,周柏畢竟只是承包了這座公墓,若是得罪了那幾家,說不定未來就會有數(shù)不盡的麻煩。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警方如此戒嚴(yán)的情況下,竟然還是發(fā)生了慘事,連那位的一只手臂都被扯下來了。

  周柏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頭變異尸行兇,但他先前可是見識過秦陽三人的速度。

  秦陽三人攀山越嶺,這種幾乎只能在影視劇里才能看到的本事,讓周柏再也不敢小看這三個神秘的男人了。

  這讓周柏心里又有些后怕,心想這南山公墓里,不會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要知道作為公墓的老板,周柏自詡膽子極大,也曾經(jīng)很多個晚上睡在下邊的辦公室里,倒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但如今看來,南山公墓未必就像他想像中的那么太平。

  今天發(fā)生的事,無疑是顛覆了周柏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

  “范隊長,追責(zé)的事情以后再說,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先問一問他!”

  眼見范田還想要呵斥幾句,秦陽便是輕聲開口打斷。

  他聲音雖輕,卻讓范田當(dāng)即住了嘴,領(lǐng)著周柏走上前來。

  這一上前,周柏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只剩下小半截的血淋淋手臂,還有地上那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得他差點直接干嘔了起來。

  只是直到現(xiàn)在,周柏都并不知道那位退休老領(lǐng)導(dǎo)是被什么東西所傷?

  對方叫自己上來,又是想問什么?

  不過在見識了這三位的本事之后,周柏倒是并沒有太多擔(dān)心,而且此刻這里好像也沒有那個兇手的蹤影。

  “周柏,我問你,你這個南山公墓,埋過完整的尸體嗎?”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問出來的問題,讓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到了周柏的身上,然后就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糾結(jié)。

  “這個……”

  周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但他這樣的猶豫表現(xiàn),別說是秦陽這個精神念師了,就算是那邊的范田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而且在普通人的印象之中,南山公墓是正規(guī)公墓,所以在這里下葬的,應(yīng)該全都是火化過的骨灰吧?

  而且骨灰占地面積不大,真要是埋入完整尸體的話,就得準(zhǔn)備棺材,那可不是一塊小小的墓地能裝得下的了。

  “果然有貓膩!”

  江滬和莊橫對視了一眼,在心思轉(zhuǎn)動的同時,又不由佩服地看了一眼秦陽。

  心想這家伙的心思,終究要比自己轉(zhuǎn)得快得多。

  “事到如今,還不說實話嗎?”

  秦陽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現(xiàn)在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問題的答案,心中更有了一些其他的猜測。

  事實上就算不找周柏來問,憑秦陽的精神念力,只需要多花費一些時間,也能探查出這南山公墓的墓室之中,到底有沒有完整的尸身。

  只是這南山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真要做這種工作,無疑很浪費時間,還不如找這個公墓的負(fù)責(zé)人過來問一問。

  “周柏,這位先生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再敢有所隱瞞,你不僅當(dāng)不成南山公墓的經(jīng)理,甚至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zāi)!”

  見得周柏在那里糾結(jié),范田秉著對秦陽先生的尊敬,便是沉聲開口,口氣之中蘊(yùn)含著一抹濃濃的威脅。

  直到這個時候,周柏才意識到剛剛問話的這個年輕人,身份恐怕非同小可。

  此人不僅身手了得,應(yīng)該還是從一些神秘部門出來的高手,讓范田這個楚江刑警隊的隊長都不敢有絲毫怠慢。

  由于今天發(fā)生的大事,周柏并沒有懷疑范田是在危言聳聽嚇唬自己。

  一旦事態(tài)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這個公墓的總經(jīng)理恐怕就當(dāng)?shù)筋^了。

  “有……有!”

  心中這些念頭轉(zhuǎn)過之后,周柏不敢再行隱瞞,只能是實話實說,心想自己保守了多年的秘密,恐怕今天就要守不住了。

  楚江南郊的這座南山,從古至今一直都是一塊陰宅寶地,這是所有楚江人公認(rèn)的事實。

  在很久之前,這里就已經(jīng)墓碑林立。

  后來修建了南山公墓,整個南山都經(jīng)歷了大肆改造,這里所埋的人,也是大夏成立之后才過世的人。

  而就算大夏立國已經(jīng)一百多年,但還是有很多的老人信守一個人要完完整整地來,也要完完整整的走。

  可是整個楚江市,只有南山的風(fēng)水是最好的,那么他們死后,既想自己的尸身完整,又想葬在這塊風(fēng)水寶地之上,該怎么辦呢?

  由此南山公墓就衍生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灰色產(chǎn)業(yè)鏈,那就是只要交上一大筆錢,就能得到一個可供完整尸體下葬的墓地。

  只要死者家屬不說,公墓負(fù)責(zé)人不說,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誰也不會知道。

  尤其是周柏承包了這南山公墓之后,這項業(yè)務(wù)無疑得到了飛速的發(fā)展,也讓他賺得盆滿缽滿。

  完整尸體需要的墓地,也不過是原本的兩塊墓地而已,但有時候賣出去的錢,卻相當(dāng)于三塊墓地甚至是四五塊墓地的收入。

  這種大發(fā)橫財?shù)臋C(jī)會,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以前做這些事情,周柏都極其隱秘,而那些死者的家屬自然不會出去亂說,這個秘密就一直被保守了下來。

  事實上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些事情做得多了,難保不會流傳到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但周柏顯然神通廣大,一來他關(guān)系網(wǎng)頗深,再者這樣做也能給某些人上繳更多的分紅,所以有關(guān)部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更何況這種事也不太好查,你想要拿到證據(jù),就得挖開墓地查驗,那死者家屬能同意嗎?

  原本周柏以為這個秘密能一直保守下去,沒想到今天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讓他不得不說出這個秘密了。

  “有多少?”

  秦陽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所以他并沒有太多意外,而是又問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在我接手之后,應(yīng)該有一百多個吧,至于之前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事到如今,周柏再也不敢有絲毫隱瞞,而聽到他所說的這個數(shù)字,范田的臉色已經(jīng)是陰沉得如欲滴下水來。

  這個家伙承包了公家的公墓,卻暗地里干著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還真是無視大夏法律的典范啊。

  秦陽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小事,聽得他正色問道:“那些完整尸體所埋的地方,你都有記錄嗎?”

  “這個……有!”

  這一次周柏倒是沒有猶豫太久,他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了,反正最后還是得妥協(xié),那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緊接著周柏就從兜里掏出了手機(jī),似乎是點開了一個軟件。

  秦陽看得清楚,那看起來像是一張地圖,依稀能看到南山公墓的全貌。

  在這張地圖之上,閃爍著一些小小的紅點,應(yīng)該就是周柏操作之后,顯示出的那些埋完整尸體的地方。

  想來周柏這家伙也與時俱進(jìn),不再用以前那種紙質(zhì)記錄的方式,直接記在手機(jī)上,既方便又快捷,還能隨時刪除找回。

  僅僅是一眼,秦陽就將所有的位置全部記在了心里,見得他站起身來,當(dāng)先朝著某處走去。

  事實上為了便于管理,這些埋完整尸體的墓地,都位于整個南山公墓的東南區(qū)域,這倒是讓秦陽省事了不少。

  但他心頭隱隱有一種感覺,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像的這么簡單。

  今天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或許還會有一些新的麻煩。

  身后的江滬和莊橫快步跟上,范田留了兩個警員守在這里,他自己則是帶人也跟在了秦陽的身后。

  那種變異者之間的戰(zhàn)斗,范田自問插不上手,但做點雜事閑事,跑跑腿這樣的工作,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原本范田也是一隊之長,但在這樣的詭異案件之上,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是理論知識,還是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都已經(jīng)派不上用場。

  但只要能將那個詭異的殺人兇手抓出來,范田就沒有什么好說的。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這些普通警員的能力范圍,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吧。

  約莫二十分鐘之后,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南山的東南區(qū)域,而剛剛一踏進(jìn)這里的時候,秦陽的眉頭就再一次皺了起來。

  “這里的陰氣……更重了!”

  秦陽輕聲開口,讓得身后的江滬和莊橫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努力感應(yīng)著這個地方的氣息,卻是什么也沒有感應(yīng)出來,心想普通變異者跟精神念師之間,差距真就這么大嗎?

  可相對于江滬和莊橫,秦陽對于氣息的變化無疑是異常敏銳。

  他先是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然后又低下頭來看了看下方的墓地,一抹淡淡的不安油然而生。

  “你們就先到這里吧!”

  秦陽微微側(cè)頭,其話音傳出之后,江滬莊橫他們便是停下了腳步,范田周柏等人則是離得更遠(yuǎn)。

  其中周柏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卻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他顯然是擔(dān)心那個不知是什么來頭的年輕人,會一個又一個地開棺查驗。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南山公墓就真要成為江南省的頭條了。

  可事實上秦陽怎么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身為精神念師的他,可不會用一些常規(guī)的手段來查驗這些墓地之中的情況。

  只見秦陽踏前一步,然后抬起手來一按眉心,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從他的身周席卷而出,繼而籠罩了這一片區(qū)域。

  秦陽如今的精神念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融境大圓滿,再進(jìn)一步就是合境精神力,所能感應(yīng)的范圍也進(jìn)一步擴(kuò)大。

  南山雖大,但僅僅是東南區(qū)域的一百多座墓地,倒也并沒有太大的范圍,秦陽盡出精神力,不會漏掉任何一塊墓地。

  在秦陽的精神念力感應(yīng)之下,南山公墓的東南區(qū)域地底之下,確實埋有一百多具完整的尸骨,這其中甚至還有些沒有完全腐爛的尸體。

  顯然這些完整尸體都是陸陸續(xù)續(xù)埋下的,想必在這種事情上,周柏這個公墓總經(jīng)理的收入肯定不菲。

  “咦?”

  約莫幾分鐘的時間過去,秦陽口中忽然發(fā)出一道驚噫之聲,讓得后邊的江莊二人心頭一動,卻沒有在這個時候多問。

  下一刻秦陽赫然是踏前了幾步,而他的精神念力也在無形之中有所變化,從原本的無差別感應(yīng),轉(zhuǎn)化到了鎖定某些完整尸體之上。

  “到底怎么回事?這些尸骨竟然都有肉身重生的跡象?”

  秦陽口中喃喃出聲,他的腦海之中,已是浮現(xiàn)出之前交過手的那頭變異尸,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按正?,F(xiàn)象來說,一個人死了之后,就算是完全尸體下葬,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肉也會慢慢腐爛,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

  在秦陽的感應(yīng)之中,這個區(qū)域地底之下所埋的尸骨,從數(shù)十年到數(shù)年甚至到幾個月前不等,他們尸骨腐化的程度自然也不會一樣。

  大多數(shù)尸體內(nèi)都已經(jīng)血肉盡失,只剩下一具骨架,甚至?xí)S著時間推移消逝在在歷史長河之中。

  可在秦陽的感應(yīng)之下,其中有一些尸體的骨架之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生機(jī),甚至一些已經(jīng)在開始生出了血肉。

  這讓秦陽有理由相信,之前跟自己交過手的那具變異尸,恐怕并不是偶然事件。

  甚至秦陽都有所猜測,如果不是那頭變異尸屢屢犯案,又引出了莊橫這個鎮(zhèn)夜司的變異者,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旦這南山公墓里所有的完整尸體,都像那頭變異尸一樣可以自由活動,一窩蜂出來攻擊人類,甚至逃離楚江市范圍的話,又將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局面呢?

  在秦陽感應(yīng)之中,雖然大多數(shù)的尸體都還處在萌芽階段,但其中有差不多十幾具尸身,骨骼上的血肉正在快速生長,跟先前那具變異尸都相差無幾了。

  或許過得不久,這些尸體也能像剛才那具變異尸一樣破土而出,為害人間。

  可是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又怎么可能發(fā)生這樣的詭異之事,秦陽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他遇到的變異者,或者說變異獸,就算是再詭異難測,也都有跡可循。

  可他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說過,死去多年包括已經(jīng)化為白骨的尸體,竟然還有血肉重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點吧?

  但事到如今,秦陽知道再去糾結(jié)這些已經(jīng)沒有太多意義。

  他當(dāng)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出這些尸骨尸變的緣由,這才能對癥下藥。

  “嗯?”

  忽然,秦陽臉色微微一變,然后他就大踏步朝著某處走去。

  這一次江滬和莊橫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就連范田等人也沒有例外。

  不一會秦陽已經(jīng)走到了一塊墓碑之前,然后輕聲說道:“鬼手,霸王,你們幫我打開墓室,記住小心一點!”

  秦陽精神念力依舊釋放著,而聽到他這話的江滬和莊橫便是一左一右來到了墓碑之后。

  打開墓室翻蓋這種事情,對兩尊裂境的變異者來說只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但這個時候他們二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對于這三個神秘男人的動作,周柏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打開墓室,無疑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這要是被死者家屬知曉,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但這幾個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qiáng)大了,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這樣的怪事,周柏可不敢再開口去說那些有的沒的。

  他這個南山公墓的總經(jīng)理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xù)當(dāng)下去呢,還是先看一個結(jié)果再說吧。

  嘎吱!

  隨著江滬和莊橫的雙手用力,墓碑之后墓室的蓋板便被兩人朝著兩邊掀了起來。

  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變故陡生。

  其中江滬那只如同蘿卜一樣的右手手掌上,赫然是多了一只干枯的手掌,其上似乎還附著一些極為惡心的粘液。

  “臥槽!”

  莊橫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但他終究是一名裂境后期的變異者,僅僅是一驚之后,便已經(jīng)有所反應(yīng)。

  見得莊橫右手手腕微動,赫然是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掌,然后手臂用力,直接將墓室之中的存在給一把拉了出來。

  莊橫只感覺自己的右手手掌滑滑膩膩,甚至整個手指都陷了進(jìn)去,讓得他一陣惡心,卻沒有太多心思去管這些事情了。

  “那是什么?”

  不遠(yuǎn)處的一名警員驚呼了一聲,下意識退了幾步。

  范田則是如臨大敵,握著短槍的手滿是冷汗,手指也有些輕微地顫抖。

  “不是剛才那個!”

  不得不說身為刑警隊長,范田的膽子還是要更大一些的,也更冷靜,這洞察力自然更加敏銳,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真相。

  很明顯那又是一頭跟先前那頭一樣的變異尸,只不過這頭變異尸跟先前那頭有著明顯的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區(qū)別。

  先前那頭如果是在晚上看到的話,由于頭發(fā)遮著它的大半張臉,或許不會有人將他當(dāng)成怪物,那就跟一個正常的人類無異。

  只不過變異尸只有一些行動的本能,而且天生對人類血肉有著極度的貪婪和覬覦,只要碰到活人就會忍不住出手攻擊,自然會暴露目標(biāo)。

  但眼前這只呢,明顯是一只還沒有蘇醒多久的變異尸,而且尸骨上的血肉都還沒有完全凝固成形。

  如果不是秦陽感應(yīng)出一些異樣,讓莊橫和江滬打開墓室,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它就能成長到跟先前那頭變異尸一樣的程度。

  可現(xiàn)在時間明顯還不太夠,其身上的皮肉極軟,莊橫僅僅是輕輕一握,就陷進(jìn)了其手腕之內(nèi),仿佛抓住了一把粘稠的半固豬油。

  而這頭變異尸明顯還沒有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類到底是何等的可怕,本著對活人血氣的貪婪,下一刻它已經(jīng)是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莊橫的脖子咬了過來。

  離著這么近的距離,莊橫都能看到對方那還沒有完全成形的口鼻,仿佛蠕動的蛆蟲,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尼瑪,惡心的玩意兒,離老子遠(yuǎn)點!”

  身為五星級酒店的大廚,莊橫可是有潔癖的,這個時候被惡心得不行,直接怒罵出聲。

  噗!

  然后莊橫就忍不住抬起腳來,一腳踹在了那頭變異尸的小腹之上,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更讓他惡心壞了。

  原來莊橫這強(qiáng)力一腳,根本沒有將那變異尸踹出老遠(yuǎn),他的整只右腿,赫然是將變異尸踹出了一個窟窿。

  也就是說此刻莊橫的一只腳穿過變異尸的身體,就這么架在了半空之中。

  這種古怪的姿勢,讓旁邊的江滬又驚奇又好笑。

  真正的原因,還是這頭變異尸的血肉,并沒有生發(fā)完整,也不像普通的變異者一樣擁有強(qiáng)大的防御力,幾乎是一戳就破。

  莊橫又是裂境后期的強(qiáng)者,這含怒一擊根本沒有腳下留情,自然也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了。

  可偏偏這些變異尸不僅沒有痛覺,小腹被踹出這么一個對穿對過的大洞,它也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依舊在朝著莊橫的脖子咬來。

  事實上兩百多斤的大胖子莊橫,脖子早就已經(jīng)隱藏在腦袋和肩膀之間,就算是讓這變異尸咬,它也未必能咬得到。

  只是看到那滿嘴粘液的惡心大口靠近自己,莊橫就差點直接吐了出來,連忙騰出雙手在變異尸上用力一推。

  這一次莊橫可不敢太過用力,生怕自己的雙手也陷進(jìn)變異尸的身體之內(nèi)。

  那樣他恐怕都想要把自己的雙手砍掉,要不然以后還怎么做菜?

  由于這一次莊橫有了經(jīng)驗,倒也的確將變異尸推離了自己的身體,同時將踹進(jìn)對方小腹的右腿給抽了出來。

  只是那滿腿的粘液,還是將莊橫惡心得不行,都想要現(xiàn)在就去找水來沖一沖自己的右腿和雙手了。

  “金烏,這頭變異尸好像只有筑境初期的實力??!”

  另外一邊的江滬倒是心態(tài)平和,看過這一場好戲之后,并沒有太多擔(dān)憂,反而是看向秦陽問了出來。

  一頭筑境初期的變異尸,自然不可能對裂境中期的莊橫造成什么威脅,這也是江滬能在這個時候心情輕松的原因。

  這種層次的變異尸,最多也就是惡心一下莊橫罷了,后者三拳兩腳就能將對方打得稀巴爛。

  但江滬雖然不擔(dān)心莊橫,可他的口氣之中卻有著一抹濃濃的憂意,總覺得有些事情好像脫離掌控了。

  從先前那頭裂境中期的變異尸,再到這頭筑境初期的變異尸,江滬有理由相信在這南山公墓的地底之下,還有著更多的變異尸。

  這些變異尸或許實力不怎么樣,甚至還有很多沒有成形,可如果真的全部從地底爬出來,又將會是何等的可怕呢?

  他們這些大夏鎮(zhèn)夜司的變異者固然不怕,可那些普通人呢?

  真要讓這么多的變異尸去普通人的世界大肆屠殺,那恐怕就是血流成河的后果。

  而且楚江市乃至江南省的墓地,并不是只有南山公墓這一處,那其他的墓地會不會也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

  燒成骨灰的死者自然不會再活過來,但是在大夏的其他地方,多的是完整下葬的尸體,總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個探查吧?

  “嗯!”

  秦陽先是對著江滬點了點頭,然后又朝著那邊的莊橫叫道:“霸王,打碎它的腦袋!”

  得到秦陽提醒之后的莊橫,也顧不得自己手腳上的粘液了,見得他踏步上前,然后那只缽大的拳頭,就已經(jīng)一拳轟在了變異尸的腦袋之上。

  嘭!

  只聽得一道響聲發(fā)出,變異尸的腦袋便如同半空中摔落的西瓜一般,直接爆裂而開,一時之間粘液四濺。

  好在這一次莊橫有了經(jīng)驗,在身形急退的同時,還祭出變異氣息阻擋著那些濺射的粘液,并沒有被噴得滿頭滿臉。

  被一拳打碎腦袋的變異尸,一個無頭尸身搖搖晃晃,雙臂也在不斷舞動,看起來像是在尋找自己的腦袋。

  “這……”

  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一幕的公墓老板周柏,一顆心都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何曾看到過如此詭異的一幕?

  在自己的公墓之內(nèi),竟然有這種詭異存在,自己還經(jīng)常在下邊的房間睡覺,想想都覺得后怕啊。

  他心想自己的腦袋還能掛在脖子,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看來腦袋并非變異尸的要害!”

  看到這樣的一場景,秦陽也不由皺了皺眉。

  而下一刻他便是心念動間,一抹寒光乍現(xiàn),目標(biāo)正是變異尸的胸口位置。

  一個活人身體的兩大要害,自然就是腦袋和心臟,這兩個地方任何一處受到?jīng)_擊,恐怕都是致命的。

  既然變異尸腦袋被轟爆還能站在那里不斷揮舞雙臂,那秦陽就換一種方式,攻擊對方的臟要害試試。

  噗!

  只見得一朵血花飆射而起,又或者說一小股濃稠的液體濺射而出,秦陽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是從變異尸的胸口穿了過去。

  如果變異尸有心臟的話,那這一下心臟必然已經(jīng)被洞穿,但秦陽的心頭,突然生出一絲不妙的預(yù)感。

  果然不出秦陽所料,胸口被洞穿的無頭變異尸,依舊沒有倒下,還在那里不斷摸索,似乎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腦袋。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變異尸,已經(jīng)對莊橫沒有半點的威脅,可要是換了一個普通人,依舊有著致命危險。

  就比如說那些持槍的警員,一槍射中變異尸的腦袋,以為能就此解決兇手,說不定就會被變異尸打一個出其不意。

  稍微有些定神的范田等人,都是臉現(xiàn)驚懼之色地看著那無頭變異尸。

  他們一生之中,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

  “混蛋,難道這玩意兒殺不死?”

  眼見秦陽都出手之后,變異尸依舊沒有倒下,江滬就不由怒罵了一句,總覺得事態(tài)越來越嚴(yán)重了。

  “哼,我還就不信了!”

  秦陽雖然心情也有些凝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一直沒有收斂的精神念力,終究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呼呼呼……

  只見秦陽心念動間,精神力已經(jīng)狂暴涌出,似乎化為了一種實體,隔空朝著變異尸怒襲而去。

  噗!

  又是一道輕響聲發(fā)出,變異尸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掠身而過,然后這所有的動作便都戛然而止。

  砰!

  無頭變異尸的身體終于倒了下來,發(fā)出一道大響之聲。

  看到這樣的一幕,無論是近處的江滬和莊橫,還是遠(yuǎn)處的范田周柏等人,都不由大大松了口氣。

  那頭變異尸有多難殺,他們剛才都清楚地看到了。

  這被打爆了腦袋,心臟還被一柄飛刀刺了個對穿對過,竟然還能手舞足蹈,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哪怕是在影視劇之中,他們也很少看到這樣的場景。

  沒想到今天竟然發(fā)生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想而知對他們的沖擊力到底有多強(qiáng)烈?

  好在那位秦先生好像還有更神奇的手段,現(xiàn)在終于殺掉了那頭詭異的怪物,這下自己應(yīng)該安全了吧?

  不過相對于周柏,范田卻沒有徹底放松下來。

  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告訴他,眼前這頭被殺死的怪物,跟先前那只應(yīng)該不是同一頭。

  而且他隱隱有一些猜測,像這樣的怪物,南山公墓之下還不知道藏著多少。

  自己見到的,會不會只是冰山一角呢?

  “金烏,這是怎么回事?”

  莊橫先看了一眼那頭倒下的無頭尸身,然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到了秦陽那邊,一邊說一邊掏出紙來擦拭著自己的雙手。

  江滬也將視線轉(zhuǎn)了過來,他眼眸之中有一抹好奇,同樣想知道一個被轟爆腦袋還沒死的怪物,到底是如何被秦陽擊殺的?

  他們倒是能猜到秦陽應(yīng)該是施展了精神念力方面的手段,可為什么變異尸會被精神念力擊殺,他們就有些想不通了。

  但讓他們欣慰的是,至少秦陽還是有手段能擊殺這些變異尸的,否則后果可能會不堪設(shè)想。

  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只是一頭筑境初期變異尸罷了,可若是遇到更強(qiáng)的,比如說之前那頭裂境中期的變異尸呢。

  打不死錘不爛,那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