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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你是在威脅本王嗎?

“該死,竟然也是玄境初期!”

  不得不說南越王雖然肉身殞落,但三千年的時間,卻沒有讓她的靈魂之力磨滅多少,感應(yīng)能力非同一般。

  她跟秦陽在天都秘境火鷹峽谷深處遇到的那個冥殺殘魂完全不一樣,那位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虛弱。

  所以南越王很快就感應(yīng)出了那條大白蛇的氣息,正是跟龍獸一樣的玄境初期,或者說變異界的合境初期。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秦陽面前,而且一記蛇尾就將龍獸抽得飛了出去的存在,自然就是秦陽一直帶在身邊的大白了。

  大白平時就是一只白玉手鐲的模樣,如果不走近細(xì)看的話,誰也不會知道這竟然是一頭活物。

  大白的出現(xiàn),明顯是打了南越王一個措手不及,也讓她感覺到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終于開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雖然剛才南越王沒有明說,而是促狹地說了一句“你猜”,但事實上這頭玄境初期的龍獸,確實是她最大,也是最后的底牌。

  按常理來說,一頭玄境初期的龍獸,而且還是上古異獸,就算是遇到同境同段的變異獸,也能輕松戰(zhàn)而勝之。

  可是那條大白蛇的力量,卻是讓南越王沒有太多把握。

  而就算大白蛇打了龍獸一個出其不意,但能將后者抽飛這么遠(yuǎn)的距離,很明顯這條大白蛇也應(yīng)該不是凡種。

  這樣一來,同境同段的大白蛇,就算最終不是龍獸的對手,它也肯定能拖住龍獸一段時間,讓其騰不出手來收拾南越王想要收拾的人。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南越王依舊不會將那些普通人放在眼里,更會將這些人當(dāng)成復(fù)活肉身的養(yǎng)料。

  偏偏除了那條大白蛇之外,還有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肉身力量極為驚人的十八。

  此刻南越王還能感覺到自己右手手腕的隱隱作痛呢,她知道單打獨斗之下,自己恐怕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南越王準(zhǔn)備了三千年的計劃,真要在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子手中功虧一簣了?

  “吼!”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憤怒的咆哮聲突然傳來,原來是那頭腦被大白一尾甩飛的玉石巨龍終于穩(wěn)住了身形,在那里不甘地怒吼呢。

  身為上古異獸,而且活了幾千年,現(xiàn)在竟然被一頭白蛇給轟飛了,你讓它的臉往哪兒擱?

  龍屬天生就要比蛇屬更有優(yōu)越感,甚至可以說龍身是蛇身的更高級體現(xiàn),兩者之間也沒有太多的可比性。

  一條白蛇,竟敢在自己這樣的龍族面前耀武揚威,連基本的上下尊卑都不管了,這就是在挑釁龍獸的威嚴(yán)。

  哪怕這頭玉石巨龍其實也是龍屬之中的雜血,但終究已經(jīng)修煉出龍形,它在面對任何蛇屬變異獸的同時,都有著濃濃的優(yōu)越感。

  或許在龍獸看來,這白蛇就是打了自己一個出其不意,真要面對面大戰(zhàn)的話,自己絕對不會落一絲一毫的下風(fēng)。

  砰砰砰!

  轉(zhuǎn)眼之間,兩頭同境同段的強大異獸已經(jīng)大戰(zhàn)在了一起,不時傳出的交擊巨響聲,讓得所有旁觀者都是噤若寒蟬。

  尤其是兩頭巨物交擊帶起的風(fēng)聲,哪怕是離著有幾十米遠(yuǎn),也讓他們感覺呼吸不暢。

  他們清楚地知道,那兩頭龐然大物的任何一擊落到自己身上,恐怕都是筋斷骨折的下場,不會有任何例外。

  “這下是真的要翻盤了!”

  要說場中最為興奮的,恐怕就是被透骨釘釘住肩胛骨的李罡了,這個時候他不由興奮地大叫了一聲。

  原本秦陽表現(xiàn)出來融境中期的實力,就已經(jīng)讓李罡刮目相看了,但他萬萬沒想到,此人身邊還跟著如此強大的一頭變異獸。

  說實話,剛才在玉石玉龍出現(xiàn),并透露出玄境初期的氣息之時,李罡一度都十分絕望了,覺得十八不可能再力挽狂瀾。

  沒想到這家伙給自己的驚喜真是一波接著一波,就仿佛無論發(fā)生什么樣的變故,他都能找到辦法應(yīng)對一般。

  看著“二娘”那難看的臉色,李罡有理由相信玉石巨龍就是此人最后的底牌,那今日的局勢不是就反轉(zhuǎn)過來了嗎?

  現(xiàn)在干尸被他們拖住,玉石玉龍又被那條大白蛇拖住,只剩下一個附著在二娘身上的殘魂南越王,還能翻得起什么浪花嗎?

  剛才南越王對十八出手,卻被后者一招之間就反傷的一幕,李罡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知道“二娘”應(yīng)該不會是十八的對手。

  如此惡劣的局面,竟然還能被反轉(zhuǎn),可想而知此刻李罡的心情到底有多激動?

  場中的局勢似乎已經(jīng)變得頗為明朗,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變故忽然再一次發(fā)生了。

  砰!

  只聽得一道大響聲傳來,待得眾人將目光轉(zhuǎn)到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時,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只見剛剛還滿臉喜色的李罡,這個時候已是滿臉痛苦之色地倒退而出,身上的氣息更是一片紊亂,隨之變得萎靡。

  “該死,透骨釘上竟然有毒!”

  氣血一片翻涌的李罡,臉色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感應(yīng)著體內(nèi)的狀態(tài),他第一時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按盜門的規(guī)矩,透骨釘是一般來說都是不抹劇毒的,因為那幾乎沒有什么用。

  在墓室之中遇到僵尸的時候,透骨釘最大的作用就是限制僵尸的行動,沒有什么劇毒能對一具僵尸起作用吧?

  但顯然“二娘”釘入李罡肩胛骨內(nèi)的透骨釘,其上抹了一種極為特殊的劇毒,其發(fā)作起來雖然不快,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而且正是在剛才干尸發(fā)出強力一擊的時候,李罡忽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一陣酸軟,腦子更是一陣眩暈,根本擋不住這一擊。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李罡的口中狂噴而出,仿佛是泄掉了他一直提起來的心氣,也仿佛抽空了他所有的內(nèi)氣。

  吐出這口鮮血之后的李罡,緩緩坐倒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之力,眼眸之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擔(dān)憂。

  砰!砰!

  果然,李罡的擔(dān)憂并非空穴來風(fēng)。

  那干尸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突然變聰明了,這個時候得勢不饒人,赫然是兩拳轟在了江滬和莊橫的身上。

  剛才以三敵一的戰(zhàn)斗之中,一直都是李罡在正面承受干尸的攻擊,莊橫和江滬二人做得更多的還是外圍騷擾。

  可現(xiàn)在李罡突然被干尸重傷,江滬和莊橫就必須得面對干尸的正面攻擊,可以說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又或者他們心中一直想著配合李罡,現(xiàn)在計劃有變,他們再想要變換動作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哪怕是秦陽也不可能事事都能料到,而且隔了這么遠(yuǎn),如此兔起鶻落的變故,他也根本來不及相救。

  所以僅僅是在短短的十多秒時間之中,李罡和莊橫江滬三人便接連傷在干尸手上,而且他們各自的傷勢都不輕。

  尤其是李罡,他不僅五臟六臟受到極其嚴(yán)重的震蕩,透骨釘上的劇毒已經(jīng)遍襲全身,連動一個小手指頭都極其困難,整個身體只能癱在地里。

  江滬和莊橫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們各自的嘴角都溢出一抹殷紅的鮮血,明顯是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內(nèi)傷。

  畢竟他們只有裂境后期的修為而已,跟干尸之間相差了足足一個大境界還多。

  若沒有李罡,他們恐怕都未必能抗衡三個回合。

  局勢一下子就又變得惡劣了起來,似乎剛剛秦陽好不容易制造出來的大好局面,在李罡三人敗下陣來之后,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因為騰出手來的干尸,可以將秦陽給接過來,不讓此人去干擾南越王復(fù)活肉身的計劃。

  剛才心情頗為惡劣的南越王,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催發(fā)一下劇毒的爆發(fā),竟然就能收到這么好的效果。

  事實上如果不是劇毒爆發(fā)的同時,干尸的攻擊剛剛趕到,李罡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那局面應(yīng)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等到時候秦陽收拾了南越王,或許都不用他再動手,就能控制南越王影響干尸,讓其自動停手了。

  那無疑是南越王萬分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但在已經(jīng)召出玉石龍獸之后,她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底牌,只能眼睜睜看著局勢朝自己不利的方向發(fā)展下去。

  好在南越王的運氣好像還不錯,陰差陽錯之下,干尸的三個對手全部重傷,那局勢可就一反再反了。

  “不好意思,運氣好像是站在本王這一邊的!”

  心情不錯的南越王,甚至在這個時候開口揶揄了一句,讓得眾人如夢初醒,一顆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這仿佛坐過山車一樣的局面,實在是讓他們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而這一次李罡肯定是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了,但那個神奇的十八,還能力挽狂瀾,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嗎?

  南越王口中說著話,卻也沒有忘記做某些事情,見得她抬起手來朝著秦陽一指,沉聲喝道:“殺了他!”

  呼……

  干尸自然是唯南越王之命是從,甚至在三千年前,它很可能就是南越王最忠實的屬下,這么多年過去,依舊初心不改。

  只見干尸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秦陽撲來,那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詭異氣息,讓得所有旁觀之人,都替秦陽捏了把汗。

  只不過哪怕是李罡這個斗境大圓滿的古武者,也并沒有對秦陽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在他的感應(yīng)之中,那個年輕人雖然實力不俗,但確實只有融境中期的修為,跟干尸之間相差了兩個段位。

  哪怕干尸真正的戰(zhàn)斗力只有融境中后期,可這種存在毫無痛覺,打起架來也都是拼命的打法,有時候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或許只有江滬和莊橫才沒有太過擔(dān)心,他們可是知道秦陽是這屆異能大賽的冠軍,在融境這個大境界,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那干尸雖強,也沒有痛覺,但想要戰(zhàn)勝秦陽這個妖孽,恐怕還是不太可能的。

  現(xiàn)在江滬和莊橫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相差兩個段位之下,秦陽或許并不能摧枯拉朽將干尸擊敗,那樣他們這邊所剩的唯一戰(zhàn)力,就要被拖住了。

  那邊的大白跟龍首也是勢均力敵,短時間內(nèi)恐怕分不出勝負(fù),自然也騰不出手來相助秦陽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場中就只剩下唯一一個古武者,擁有超強戰(zhàn)斗力的“二娘”,恐怕已經(jīng)沒有人能阻止她進(jìn)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吧?

  南越王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在那邊干尸朝著秦陽撲去的同時,她已經(jīng)是有所動作。

  只見南越王重新跨步來到晶棺的其中一頭,也就是棺中女尸腦袋所在的方向,將右手手掌搭在了晶棺的棺蓋之上。

  一些眼尖之人,似乎能看到“二娘”的右手掌心上,突兀地多了一抹殷紅,似乎是屬于二娘的血液。

  再下一刻,眾人都能看到這滴血液竟然地緩浸入了晶棺的棺蓋之中,讓得這座透明晶棺,無形之中多了一抹蘊含著血腥的生機。

  砰!

  與此同時,干尸的第一擊已經(jīng)襲臨秦陽身前,但后者并沒有閃身退讓,而是抬起手臂,跟干尸硬碰了一記。

  接下來的一幕,不僅是讓李罡又驚又喜,正在進(jìn)行某種儀式的南越王,竟然也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震驚。

  沒有痛覺的干尸,明顯更擅長肉身力量,可是在相差兩個小段位的情況下,反而是干尸被震得退了兩步。

  顯然在異能大賽結(jié)束的這段時間以來,秦陽的變異修為雖然沒有再有所提升,但他的肉身之力卻一直在不斷增長。

  單以肉身力量而論的話,秦陽差不多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半步合境的層次,哪怕是承受合境初期強者的一擊,他也不會受太嚴(yán)重的傷。

  這干尸明面上的氣息是融境大圓滿,但事實上只有融境中后期的戰(zhàn)斗力,秦陽在此刻大占上風(fēng),也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

  但除了江滬和莊橫之外,李罡和南越王這兩個古武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無疑是驚為天人。

  同時這也讓南越王有些后怕,心想要不是陰差陽錯之下讓干尸騰出手來,單憑二娘這具孱弱的肉身,恐怕幾個回合之內(nèi)就要敗下陣來。

  “哼,等本王重新?lián)碛辛俗约旱娜馍恚賮硎帐斑@小子!”

  看著那邊的干尸雖然落了下風(fēng),卻是毫無畏懼地再次蹂身而上,南越王就有些欣慰,口中發(fā)出一道冷哼之聲。

  下一刻南越王便不再關(guān)注那邊注定短時間內(nèi)不會結(jié)束的戰(zhàn)斗,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晶棺之上。

  此時此刻,距離南越王擠出掌心精血差不多已經(jīng)過去了一分鐘的時間,那滴殷紅的鮮血,也已經(jīng)徹底透進(jìn)了晶棺的棺壁之中。

  再過一段時間,仿佛搭在棺蓋上的“二娘”手掌,跟晶棺中的那具女尸之間,搭建起了一道特殊而詭異的橋梁。

  一條血線自上而下,連接著“二娘”的掌心和女尸的腦門頂心,似乎在進(jìn)行著一種極為神秘的儀式。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著“二娘”的動作,不知道這位接下來會做些什么,又會不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唰!

  然而就在下一刻,當(dāng)一道破風(fēng)之聲傳出來之后,所有人都能看到“二娘”手腕一抖,她的另外一只手上,赫然是出現(xiàn)了一條熟悉的長鞭。

  只不過此刻旁觀眾人離大殿中間的晶棺差不多有十多米遠(yuǎn),那軟鞭再長,應(yīng)該也對他們構(gòu)不成太大的威脅。

  可惜眾人還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下一刻“二娘”左手上的軟鞭,赫然是詭異地變長了一截,一下子就套在了某人的脖子上。

  “七哥,救……”

  一道驚惶的呼救聲從此人口響起,但下一刻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軟鞭給勒住了,再也發(fā)不出半點有用的聲音。

  原來被“二娘”用軟鞭套住咽喉要害的這人,正是某個小團伙的老九,也是之前找過十七麻煩中的其中一位。

  這個團隊之中,老七、老八和老九是一個小團伙,之前老八死在外邊廣場上的機關(guān)上,三人組就只剩下了老七和老九。

  原本這三人的關(guān)系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老八慘死之后,找十七秋后算賬了。

  可是此時此刻,當(dāng)老七看到老九朝自己投射過來一抹求救的目光時,他卻根本沒有想過要出手相救。

  甚至老七還在此刻退了兩步,離那條軟鞭更遠(yuǎn)了一些。

  這樣的動作,在讓所有人心生鄙夷的同時,又有些理解老七的所作所為。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些因為利益聯(lián)合在一起的所謂兄弟了。

  在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所有人都裝出一副極講義氣的樣子,恨不得替兄弟兩助插刀。

  可是真當(dāng)這種生死大險出現(xiàn)在眼前,只要一動手就會將自己也陷進(jìn)去的時候,想必大多數(shù)人的做法,都會跟老七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誰也沒有資格道德綁架別人,這就叫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就好像那些網(wǎng)上的鍵盤俠,事情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們往往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點江山,說這個不對那個不好。

  然而當(dāng)事情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們的所作所為,跟他們曾經(jīng)噴過的人,又會有什么兩樣呢?

  連老七這個老九所謂的兄弟都不敢出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老九被軟鞭套住脖子,然后被拖拽著滑地而過,朝著大殿中間的那具晶棺滑去。

  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清楚老九接下來的結(jié)局,但他們都能想像得到,那個結(jié)果恐怕不是自己這些人想要看到的。

  而且他們更清楚,現(xiàn)在只是老九倒霉的成為了第一個受害者,接下來會不會就輪到自己了呢?

  “嗬……嗬嗬……”

  被拖拽而去的老九不斷掙扎,其口中發(fā)出的聲音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求饒或者呼救。

  只可惜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相救,而南越王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憐憫之心。

  一個普通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一尊古武高手的對手。

  更何況南越王附體的這位二娘,已經(jīng)是斗境初期的古武強者。

  包括秦陽也沒有什么動作,一來他被干尸纏住,如果不施展絕招的話,并不能短時間內(nèi)戰(zhàn)而勝之。

  而且這干尸打不死錘不爛,秦陽甚至猜測,就算自己一刀切掉對方的腦袋,也未必能讓這干尸停下攻擊的動作。

  又或許秦陽對那個老九根本沒有什么好感,更知道此人的手上恐怕沾著幾條人命,可以說是死有余辜。

  之前要不是秦陽他們替十七出頭,恐怕十七就要被那兩個小團隊的人聯(lián)手滅殺。

  對于這樣的家伙,秦陽是不會太過在意他們生死的。

  當(dāng)然,這其中或許還有一重隱晦的原因,那就是秦陽心中的好奇。

  他還真想要看看,這個南越王到底能不能復(fù)活,又是用一種什么樣的方式復(fù)活?

  所以哪怕南越王真的復(fù)活之后,可能會對眼前的局勢造成極大的改變,秦陽也想先看看情況再說。

  他心想就算南越王真的能復(fù)活,應(yīng)該也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辦到的事情,真到那個關(guān)鍵時刻,自己再全力出手不遲。

  唰唰唰……

  說時遲那時快,短短幾秒的時間,老九就已經(jīng)被拖拽到了離晶棺不過三米左右的距離。

  但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拖拽的力道停了。

  可無論他如何掙扎,甚至抬起手來想要解掉纏在自己脖子上的軟鞭,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再下一刻,老九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微微一痛,緊接著他就臉色大變,更是被駭?shù)没觑w魄散。

  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軟鞭之上似乎有一根極其細(xì)小的尖刺,刺進(jìn)了自己脖子之中的頸動脈內(nèi)。

  如果僅僅是這樣,老九也不會被嚇成這樣,可他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鮮血,都在飛快的涌向這個小小的傷口。

  繼而這些屬于老九的血液,就被那根小小的尖刺吸噬而出,這才是他真正被嚇到差點暈過去的原因。

  過得片刻,旁觀眾人也終于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一些東西。

  只見從軟鞭和老九脖子連接的地方,開始出現(xiàn)一抹紅色,空氣之中似乎還在散發(fā)著一種濃郁的血腥味。

  很明顯在南越王的控制下,那條軟鞭正在吸食老九的血液,更像是要將他全身的血液全都吸食一空。

  這讓旁觀眾人心頭都有些發(fā)毛,擔(dān)心軟鞭在吞完老九的全血液之后,會不會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呢?

  他們有想過老九被軟鞭拖拽過去之后,可能會兇多吉少,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這種全身血液被吞噬殆盡,最后變成一具人干的死法,真是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了。

  可現(xiàn)在大殿之門緊閉,四周又沒有窗戶,他們就算是想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僅僅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整條軟鞭都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顯然是被老九的血液給浸透了,看起來更加血腥可怖。

  就連秦陽都不由多看了那邊幾眼,心想這跟暗香城那所謂的血祭,好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而且秦陽想得比那些普通人更多,他猜測真正的芥質(zhì)并不是那條軟鞭,而是二娘的這具身體,或者說她的血脈之力。

  在場眾人之中,也只有二娘才是南越王的后裔。

  她身上流淌的血脈,雖然不知道傳了多少代,又有多虛弱,終究是跟南越王有了一種聯(lián)系。

  先前“二娘”所做的那些動作,就是在她跟南越王肉身之間,建立起一種特殊的聯(lián)系。

  但很顯然,單憑二娘的這一身稀薄的血脈,肯定是不夠的,或者說不夠讓南越王的肉身徹底復(fù)蘇,還需要借助更多的血脈之力。

  那在場這些旁觀的盜墓者們,自然而然就成了復(fù)活南越王的養(yǎng)料。

  “二娘”的這具身體,或者說她的特殊血脈,更像是一種藥引。

  如果沒有這道藥引,就算是再多的血脈之力,也不足以讓南越王肉身蘇醒。

  從老九身上吸出,再到軟鞭之內(nèi)的血液,最終會進(jìn)入二娘的身體。

  再然后這些原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的血液,在經(jīng)過二娘體內(nèi)血脈的融合之后,就會變成對復(fù)活南越王肉身有用的特殊血脈。

  這中間的環(huán)節(jié)缺一不可,秦陽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唯一不敢確定的,就是想要讓南越王這具肉身重新恢復(fù)生機,到底需要多少血脈之力,又需要殺多少人?

  對于這些手上沾滿了鮮血的盜墓者,秦陽并沒有太多在意,最多也就一個十七能讓他重視一些。

  再者就是那邊盜亦有道的李罡,除了這二位,包括光頭男老三在內(nèi),恐怕都是死有余辜。

  因此秦陽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出手相救,只是這么一邊應(yīng)付著干尸的攻擊,一邊冷眼旁觀,看著那邊老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再過幾分鐘的時間,老九的臉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他是被抽空了全身的血液,不可能再活了。

  甚至在眾人驚駭目光注視之下,老九的整個身體,似乎都變得干癟了許多,如同一具骷髏。

  “咦?”

  在秦陽精神念力開啟之下,他雖然感應(yīng)不到晶棺內(nèi)那具女尸的氣息,卻能看到其變化的臉色。

  似乎在吞噬了老九這個活人的全身血脈之后,原本白得如同無暇玉石的女尸臉上,多了一抹隱晦的紅暈。

  當(dāng)然,如果不是秦陽目力驚人的話,他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種微弱變化的。

  相對于心中有些驚意的秦陽,這個時候同樣感應(yīng)到晶棺內(nèi)尸體變化的,恐怕也只剩下南越王自己了。

  原本并沒有十足把握的她,在感應(yīng)到自己肉身這點微弱的變化時,心頭不由狂喜。

  三千年的時間,滄海桑田,世間的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凡人壽命匆匆百年,南越王的靈魂,自然也不會只附著在二娘一個人的身上。

  但這是她第一次回到自己肉身所在的墓殿之內(nèi),哪怕一切準(zhǔn)備就緒,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真能成功。

  可現(xiàn)在女尸身上的變化,讓得南越王信心大增。

  她相信只要有更多的血脈源源不斷通過二娘這具身體,繼而進(jìn)入棺中肉身之內(nèi),自己就一定能重新?lián)碛羞@具完美的肉身。

  到時候靈魂重新進(jìn)入自己的肉身之中,其實力必然更勝從前,也遠(yuǎn)不是二娘這具孱弱肉身能比的。

  真能魂身一體,那什么毛頭小子就等著被本王收拾得生不如死吧!

  “凡人的血氣,果然是如此的虛弱不堪!”

  感應(yīng)著老九體內(nèi)的血氣已經(jīng)被吞噬一空,軟鞭頂部的顏色也開始有所變化的時候,南越王不由在心中腹誹了一句。

  嗖!

  但她手上動作卻是半點不慢,見得她手腕一抖,原本垂在地上的軟鞭,便如同一條突然變活的靈蛇,吐著蛇信朝遠(yuǎn)處的旁觀眾人襲去。

  “快跑??!”

  親眼目睹了剛才老九死狀的盜墓者們,在看到那條追魂奪命的軟鞭再次襲來之時,頓時駭?shù)没觑w魄散,嘩啦一下就朝著四處奔逃。

  可剛才的他們幾乎就已經(jīng)躲到了殿門口的最遠(yuǎn)位置,這個時候無論朝著哪邊奔逃,也不過是改變一下方向,卻不能拉遠(yuǎn)距離。

  “二娘”手中這條軟鞭,似乎也是提前設(shè)計好的,剛剛好可以站在大殿正中間的位置,攻擊到整個大殿的任何一個地方。

  在大多數(shù)人都被嚇得四散奔逃的時候,其中幾個卻仿佛被嚇傻了一般,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中就包括十七。

  南越王也懶得多費力氣,微一沉吟之后,便將軟鞭鎖定了站在原地的幾人之一,好巧不巧,正好是十七。

  “丸辣!”

  看到軟鞭的鞭頭朝著自己的咽喉急速襲來,十七眼眸之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絕望之色。

  可他的雙腳就好像釘在了地上一樣,根本邁不動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軟鞭越來越近。

  這樣的一幕也被旁邊兩人,還有那些奔逃的盜墓者們看在眼里,讓得他們大大松了口氣,心想總算是可以多活一會兒了。

  哪怕明知道繼續(xù)這樣下去,終有一刻會輪到自己,但能多活一刻,誰又愿意提前去送死呢?

  “不要動十七,否則后果自負(f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某處傳來,聽起來有些耳熟悉,讓得眾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十八開口了。

  在這伙盜墓者之中,秦陽最有好感的就是十七,而且他能感應(yīng)出十七的手上,并沒有沾染人命。

  這應(yīng)該也是一個盜亦有道的行內(nèi)人,秦陽并非那種迂腐之輩,不會將這些盜墓者一棍子全部打死。

  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十七無疑就是這個團伙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好人。

  對于南越王對付其他人,秦陽可以視而不見,反正那些人死有余辜,但對于十七,他就做不到不管不顧了。

  “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南越王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在這個時候微微頓了頓手腕,停下了軟鞭,轉(zhuǎn)過頭來盯著秦陽冷聲接口。

  說實話,對于這毛頭小子的口氣,南越王是真的極其不爽。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恨不得將此人碎尸萬段。

  但不知為何,聽到秦陽那平靜的聲音,再看到對方極其輕松地應(yīng)付著干尸時,南越王心頭沒來由地生出一抹忌憚。

  “是不是威脅,你盡可以試一試!”

  秦陽沒有正面回答南越王的問題,反而是再次開口威脅。

  砰!

  而與此同時,秦陽力量突然提升了一大截,直接將干尸給轟退兩步,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南越王。

  雖然干尸在退了兩步之后立馬蹂身而上,繼續(xù)將秦陽纏住,但南越王似乎從秦陽的動作之中,嗅到了一點什么。

  唰!

  就這么一瞬的時間,那堪堪要纏住十七脖子的軟鞭,突然之間轉(zhuǎn)了一個彎,赫然是纏在了他身邊的另外一人脖子上。

  “??!”

  剩下那人直接被嚇得尖叫了一聲,然后他就看到被纏住脖子的人整個身體向前一傾,像老九一樣被拖拽了過去。

  看來南越王雖然對秦陽萬分不爽,但因為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她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換了一個目標(biāo)。

  萬一那小子真的還有什么拼命的手段,連干尸都攔不住的話,那對于南越王的計劃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zāi)。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個時候的復(fù)活之法到底需要何等的萬無一失,尤其是血液的傳輸,根本不能耽擱太久,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剛才的動作,只是南越王順手為之,至于目標(biāo)是十七還是其他任何人,其實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聽那小子的意思,就是這個十七暫時還不能動,動其他人都無所謂,那南越王也只能強忍心中怒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可是南越王突然之間的目標(biāo)轉(zhuǎn)換,看在諸多旁觀盜墓者的眼中,卻讓他們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極其復(fù)雜。

  所有人都對那個仿佛被嚇呆了的十七,投去了羨慕忌妒的目光,心想自己怎么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呢

  雖說十七可能只是暫時保住了性命,但眼前的一幕,都在昭示十七很可能會是他們這一群人中,最后死的那個。

  既然注定了都是死,誰又愿意先死呢,誰又不想當(dāng)最后死的那個人呢?

  之前在外間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十八十九二十這三個人,只是這個團隊的新人,會像十七一樣被其他那些老資格使喚欺負(fù)。

  直到秦陽帶著江滬和莊橫在破解玉門機關(guān)之時露了一手之后,他們才真正開始重新起這三個新人來。

  后來進(jìn)入大殿,他們才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過想當(dāng)然了。

  那三位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跟李罡和二娘一樣的厲害人物,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招惹得起的。

  若早知道這樣,他們就應(yīng)該早早去巴結(jié)討好,給自己結(jié)下一份善緣了。

  只可惜最終只有十七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結(jié)交那三個“新人”。

  沒成想這樣一來,等于給自己延長了一段時間的壽命。

  尤其是老七老十等幾個曾經(jīng)找過十七麻煩的家伙,這個時候更是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吃,所以他們只能看著十七羨慕忌妒,更只能看著某人跟老九一樣,再一次被軟鞭拖拽而去。

  此人的下場,跟老九自然不會有什么兩樣,約莫幾分鐘之后,他的整個身體便是變得干癟,一張臉更是蒼白得如同白紙。

  唰!唰唰!

  也不知道南越王是有意還是無意,接下來她軟鞭攻擊的三個目標(biāo),赫然是老七、老十和十一。

  這三人分屬于不同的小團伙,如果真要說他們有什么共通之處的話,那就是之前聯(lián)手找過十七的麻煩。

  他們沒有想到災(zāi)難這么快就降臨在了自己的頭上,而在他們臨死之前,則是分別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十七和十八。

  其他人看到老七三人接連被拖拽而去之后,看向十七的眼神則是更加復(fù)雜了。

  他們都有理由相信,為了讓那邊的十八不破壞自己的計劃,南越王在饒過十七之后,索性好事做到底。

  這除了老九之外,剩下三個曾經(jīng)欺負(fù)過十七的家伙,全都被她選作了優(yōu)先的目標(biāo),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

  “切,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秦陽冷眼旁觀著這一幕,嘴角邊上不由翹起了一抹弧度,心中更是暗自腹誹。

  只是這樣的話如果被南越王聽到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瞬間改變主意?

  但不管怎么說,眾人猜得并沒有錯。

  南越王確實是為了保證自己的計劃能萬無一失,這個時候能不激怒那個十八就不激怒的好。

  反正她覺得想要復(fù)活自己的肉身,未必就真的需要這么多人的血氣,或許最后還能有一兩個或者兩三個人活下來呢。

  只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大功告成,可就不是你十八小子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