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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9章 主動上門

“對了,他說他叫張衡,是阿琴的男人!”

  驟然聽到齊伯然從電話里傳出來的這句話,秦陽整個手臂都僵住了,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初來昆城的一幕。

  那個時候秦陽信心滿滿,覺得自己運氣不錯,一來西南就遇到了線索,還從阿琴的氣息上,找到了那間曾經(jīng)關(guān)押過黎紅霞的密室。

  當(dāng)時他就懷疑過阿琴的丈夫張衡,只可惜兩個多月來,張衡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更沒有回過張家,讓得他只能暗自遺憾。

  原本秦陽覺得這個消息多半可信度不高,可是在聽到齊伯然的這一句話后,他忽然有些激動。

  但顯然電話那頭的齊伯然,并不知道什么張衡,以他的高位身份,自然也不太清楚邊遠地區(qū)的一個小隊成員。

  更何況西南地域一向是屬地殷桐管轄的范圍,四大掌夜使之間也是有默契的,并不會隨意插手別人監(jiān)管的地盤。

  當(dāng)時秦陽覺得阿琴的線索斷了,黎紅霞也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這條線索的作用并不太大,所以也就沒有刻意告訴齊伯然。

  “齊叔,你說他叫張衡?”

  齊伯然突然聽到秦陽激動的聲音,讓得他不由一愣,心想這其中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齊伯然重新抬起手臂,將手機湊到耳邊,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能讓秦陽如此激動的張衡,說不定就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

  “這個張衡,很可能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人,當(dāng)初我剛來西南的時候……”

  秦陽口氣有些興奮,終于還是將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一些事簡單說了一下,讓得電話那頭的齊伯然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照這樣說的話,這個張衡主動聯(lián)系我,說不定是東躲西藏的兩個多月時間,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些變化?!?/p>

  片刻之后,齊伯然據(jù)理分析,他可是化境巔峰的精神念師,大腦的反應(yīng)速度比常人甚至修煉者都要快得多。

  “齊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當(dāng)初阿琴的死,對張衡的打擊很大,甚至可能是在被逼無奈之下,由他親自出手殺的阿琴?”

  秦陽的分析無疑更加深入了幾分,他握著手機的手指都有些發(fā)白,因為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兩個月之前,秦陽就開始懷疑張衡了,對方這么長時間沒露面,嫌疑已經(jīng)無比巨大,只可惜他們一直沒有張衡的消息罷了。

  “絕對有這種可能!”

  齊伯然握了握拳頭,有些興奮地說道:“被人逼著殺害自己的妻子,更是有家不能回,連兒子都見不到,可想而知這段時間他是如何的煎熬!”

  “當(dāng)一個人的心神緊繃到一個極限時,那根弦就有可能繃斷,我猜現(xiàn)在的張衡,應(yīng)該就處于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p>

  齊伯然將張衡的心態(tài)分析得八九不離十,他忽然覺得這絕對是一個極大的突破口,秦陽一定得抓住。

  “齊叔,張衡他還說了其他話嗎?”

  秦陽有些興奮地又問了出來,卻聽到電話那頭齊伯然否定的答案,讓得他又有些失望。

  對方只是說自己是非人齋的人,還知道黎紅霞的關(guān)押之處,卻不肯透露更多的細節(jié),明顯是還有一些顧忌。

  至于表露自己就是阿琴的丈夫張衡,秦陽也能猜到對方的目的是讓齊伯然取信,這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這第一條信息,應(yīng)該只是想試探一下我們的態(tài)度,又或者是看看某些局勢的發(fā)展?!?/p>

  電話那頭的齊伯然再次分析道:“比如說看我們有沒有能力保護他和他的家人,又比如說那個非人齋齋主,會不會因為這條消息找上他張衡?”

  “所以,秦陽,這件事咱們一定急不得,也需要有更多的耐心,兩個多月都等了,再多等幾天也不是什么問題吧?”

  借著這件事,齊伯然從另外一個角度開解起了秦陽。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兩個多月以來,秦陽的心情有多煩悶,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要是能找出線索,有目標(biāo)的搜索也就罷了,可偏偏連半點線索都沒有,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竄,這確實是會讓人抓狂。

  “齊叔,我知道的?!?/p>

  秦陽自然清楚對方是一片好心,他更知道自己的心態(tài)如何,他的聲音聽起來顯得頗為平靜,讓齊伯然大大松了口氣。

  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哪怕是以秦陽的心性,恐怕也會出大問題,但好在在這關(guān)鍵時刻,得到了張衡的信息。

  這等于是讓秦陽在無盡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哪怕現(xiàn)在情況未明,他并不知道這絲光亮,能不能真的照亮自己前進的道路,但終究是看到了一個希望。

  誠如齊伯然所言,兩個多月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天。

  既然張衡選擇了主動聯(lián)系齊伯然,那只要沒有什么意外,肯定會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的聯(lián)系。

  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此事結(jié)果如何,秦陽都能進一步求證此事的真?zhèn)危辽僮屗辛艘粋€確切的目標(biāo)。

  “放心吧,如果再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齊伯然說完這句話后,便是掛斷了電話,讓得這邊的秦陽陷入了一種異樣的沉默之中。

  懸賞是以齊伯然的名義發(fā)的,所以對方想要聯(lián)系也只能聯(lián)系齊伯然。

  無論秦陽有多想直接聯(lián)系張衡,他也知道自己急不得。

  更何況張衡第一次聯(lián)系,連消息都不肯多透露一絲,又豈會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時間很快就又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的時間內(nèi),秦陽幾乎是完全沒有合眼。

  好在身為合境后期的強者,三天不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叮鈴鈴……

  直到這天下午,秦陽的手機終于再次響了起來。

  待得他看到上邊的來電顯示時,所有疲憊瞬間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期待。

  “齊叔,是不是他又聯(lián)系你了?”

  按下接聽鍵之后,秦陽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這件事情上他有些失態(tài)了。

  “是!”

  齊伯然沒有拖泥帶水,當(dāng)聽到他發(fā)出的這個字后,秦陽不由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身形都有些輕微地顫抖。

  “他提了三個條件。”

  齊伯然的聲音還在傳來道:“第一,大夏鎮(zhèn)夜司要保證他的安全,他說自己身中劇毒,若是不能解毒,他一個字都不會說?!?/p>

  “第二,必須得第一時間轉(zhuǎn)移他的父母和兒子,不能讓非人齋找到!”

  聽得齊伯然所說的這兩番話,秦陽微微點了點頭,這其實是他早已預(yù)料到的事情,張衡提出的這前兩個條件,也算是人之常情。

  而且張衡也知道,一旦自己走出了這一步,那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無論最后大夏鎮(zhèn)夜司能不能給他解毒,非人齋那邊一定會有所驚覺,就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張衡對大夏鎮(zhèn)夜司應(yīng)該還是有些信心的。

  無論那個非人齋齋主在他體內(nèi)種下的劇毒有多厲害,但大夏鎮(zhèn)夜司強者如云,藥劑堂更是大名鼎鼎,解除劇毒應(yīng)該不是一件太過難辦的事情吧?

  更何況張衡還有一些小算盤,那就是為了救出黎紅霞,鎮(zhèn)夜司肯定不會有絲毫耽擱,也一定會第一時間替他解毒。

  否則他張衡失蹤聯(lián)系不上,非人齋齋主一定會有所警覺,再次轉(zhuǎn)移黎紅霞的關(guān)押之地,是很有可能性的事。

  “這第三個條件,應(yīng)該就是讓我們大夏鎮(zhèn)夜司既往不咎吧?”

  不待齊伯然再說話,秦陽已經(jīng)是猜到了對方的第三個條件,讓得電話那頭的齊伯然輕嗯了一聲。

  不過秦陽想到非人齋之人做的那些事情,卻又有些猶豫,畢竟嚴(yán)格說起來,這算是他和趙棠的私事。

  因私廢公這種事,一向為秦陽所詬病,而在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上,如果鎮(zhèn)夜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那就是讓齊伯然為難了。

  “這件事你不用糾結(jié),如果真能救出黎紅霞,他張衡就算是將功補過了,憑你手上那枚暗日徽章,這點特權(quán)還是有的。”

  齊伯然似乎知道秦陽在糾結(jié)什么,所以下一刻便是接口出聲,總算是讓秦陽徹底放下心來。

  姑且不說張衡以前做過什么壞事,也不說他這一次的投誠是不是真的能將功補過,擁有暗日徽章的秦陽,確實已經(jīng)有了一些特權(quán)。

  再加上秦陽對大夏鎮(zhèn)夜司的貢獻,還有對他們這些鎮(zhèn)夜司高層的幫助,若是在這件事情上都不能通融一下的話,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齊伯然知道黎紅霞對秦陽來說有多重要,更何況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個秦月,如果不答應(yīng)張衡的條件,那這唯一的線索可就斷了。

  “好!”

  秦陽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讓張衡安心,齊叔你恐怕得親自過來一趟了。”

  之所以說這樣的話,一來是因為懸賞令乃是齊伯然所發(fā),張衡一直聯(lián)系的人也是齊伯然。

  再者齊伯然的身份,必然會讓張衡更有安全感。

  甚至他決定主動聯(lián)系齊伯然,都有可能是因為這位在鎮(zhèn)夜司的身份,還有那一身超強的實力。

  那個非人齋齋主再厲害,終歸厲害不過齊伯然吧,要不然他又何必在這西南地域躲躲藏藏?

  “這是自然!”

  商量好后續(xù)之后,齊伯然肯定不會推辭,掛斷電話就讓齊三石訂了一張飛往昆城的機票。

  這邊邊秦陽放下手機之后,沉默了片刻,便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楊隊長吧,有件事要你幫忙做一下?!?/p>

  秦陽在電話里吩咐了楊旭安置好張衡父母和兒子的事情,至于對方要怎么去做二老的工作,他相信楊旭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時間很快就又過去了半日,當(dāng)天色漸漸黑下來之后,楊旭已經(jīng)安排好了張家之人,然后被秦陽召回了這里。

  只不過坐在屋內(nèi)的楊旭,并不知道秦陽把自己叫回來是要做什么。

  但由于這位的威嚴(yán),他什么也不敢問,只能這樣坐著干等。

  至于其他的昆城小隊隊員,盡都回到了駐地,只是沒有進來這間屋子而已,顯然是覺得跟那位大人物待在一起不太自在。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們雖然沒有像秦陽那樣在整個西南地域東奔西跑,卻也是身心俱疲。

  當(dāng)然,主要還是忙活了這么久,卻半點線索都沒有找到,他們都感覺可能再找個一年半載,都未必能找到線索。

  今天那位斬神大人將他們叫回來,難道是要有一個結(jié)果,放棄這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搜尋了嗎?

  咚咚咚……

  夜幕降臨,昆城小隊駐地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敲響,讓得小隊諸人都是心頭一凜。

  要知道這里一向只有他們小隊的人才知道,這算是小隊駐地,是他們平時聚集商量正事的地方,就算有一些現(xiàn)實中的親戚朋友,也不可能找到這里來。

  現(xiàn)在最多就多了一個斬神大人,可為什么此刻卻有人敲門呢?

  不過他們都是變異者,藝高人膽大,張平在看了一眼副隊長郭春之后,便是快步走去將院門拉開了。

  “請問你找誰?”

  張平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在外人眼中,他們都是普通人,萬一對方只是找錯了地方敲錯了門,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之事。

  “這里是昆城小隊的駐地吧,我找秦……斬神!”

  站在院外的齊伯然臉色有些清冷,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種強大的氣場,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張平先是一愣。

  對方知道昆城小隊,而且還知道這里是小隊駐地,顯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了。

  而對方要找的赫然是斬神大人,這讓張平在一愣之后,不敢有半點怠慢,連忙將大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里邊請!”

  雖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什么來頭,但來找斬神大人的,總不可能是什么無名之輩吧,張平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站在院內(nèi)的副隊長郭春,自然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他不斷在來者身上打量,卻總覺得這人身周有一層若有若無的迷霧,感應(yīng)不出半點修為氣息。

  但不知為何,就算感應(yīng)不出對方的修為,郭春心頭卻沒來由地生出一絲敬畏。

  這種感覺,甚至比面對斬神大人的時候還要強烈。

  至于屋內(nèi)原本坐著的兩人,此刻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但二人的神色各有不同。

  其中秦陽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又有一絲欣慰,心想齊叔這是放下電話就訂機票飛過來的啊,要不然不可能來得這么快。

  旁邊的楊旭卻有些狐疑地看著那個走進屋內(nèi)的身影,他隱隱間覺得對方有些面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了。

  小隊其他三人在屋門口探頭探腦,顯然也想要知道進來的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們猜測那肯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齊叔,你這來得可真是快?。 ?/p>

  秦陽笑吟吟地迎上前去,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讓得齊伯然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不盡心嗎?”

  齊伯然口中說著話,然后輕輕拍了拍秦陽的肩膀,輕聲說道:“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壓力,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齊叔說得是!”

  秦陽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在轉(zhuǎn)頭之際看到楊旭臉上的疑惑時,便又笑了笑。

  “楊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齊掌夜使,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吧?”

  就在楊旭和昆城小隊隊員們都在心中瘋狂猜測來人的身份時,驟然聽到秦陽口中的介紹,他們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

  “齊……齊掌夜使?!”

  楊旭更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因為他知道這個稱呼意味著什么,那可是大夏鎮(zhèn)夜司的四大掌夜使之一啊。

  據(jù)說齊伯然還是鎮(zhèn)夜司四大掌夜使之首,實力比負責(zé)他們西南事務(wù)的殷掌夜使還要強上一籌,幾乎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說實話,楊旭身為小隊的隊長,倒也并非一次也沒有見過齊伯然,但僅有的兩次,他離得都極遠,根本沒有資格近距離接觸。

  還有就是在大夏鎮(zhèn)夜司官網(wǎng)的一些模糊照片之中,見到過齊伯然的身影,可給他的印象明顯并不深刻。

  如果是另外一位掌夜使殷桐,楊旭或許第一時間就能認出來。

  畢竟殷桐算是西南鎮(zhèn)守使趙辰雷的頂頭上司,西南諸小隊隊長接觸的機會自然也更多。

  而像齊伯然洛神宇這些大人物,楊旭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跟這樣的存在有太多交集,了解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沒想到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甚至可以稱之為大夏鎮(zhèn)夜司的第二號人物的齊掌夜使,就這么突兀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還真是讓楊旭始料未及啊。

  “齊叔,這是昆城小隊的楊隊長,這兩個多月時間,他幫了我很多?!?/p>

  見得楊旭不說話,秦陽自然知道對方激動的心情,因此他再次開口介紹,而且刻意提了一嘴對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幫助。

  “啊,沒有,沒有,我們也沒幫上斬神大人什么忙?!?/p>

  直到秦陽再次的開口,楊旭才如夢初醒。

  見得他又手亂搖,這樣的表現(xiàn),讓得站在門口同樣目瞪口呆的小隊幾人,都有些恨鐵不成鋼。

  自家隊長的表現(xiàn)也太弱了吧,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你卻如此語無倫次,豈不是要在齊掌夜使的面前落得個不好的印象?

  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回過味來,看來那位斬神大人跟齊掌夜使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試問大夏變異界中,有幾人能稱齊掌夜使為叔的呢?

  怪不得斬神大人年紀(jì)輕輕就如此厲害,原來是有這一層關(guān)系,這無疑更加堅定了他們要盡心盡力的決心。

  雖說四大掌夜使各有分區(qū)管控,但對于他們這些普通小隊的成員來說,無論是殷桐還是齊伯然,都是他們必須仰望的存在,容不得他們有半點怠慢。

  “嗯,很不錯!”

  齊伯然看了一眼有些手足無措的楊旭,赫然是笑著點了點頭,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楊旭的骨頭都酥了幾分。

  他如何不知道斬神大人刻意介紹自己,就是想讓自己在齊掌夜使的面前露露臉,他心頭極度感激。

  但他自己都有些不滿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是本能,可不是能強行壓制得下去的。

  齊伯然顯然見慣了這樣的事情,而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秦陽的話,恐怕都接觸不到這些底層小隊的成員。

  他更知道單憑秦陽一人,想在這偌大的西南地域找出黎紅霞的藏身之處,無異于大海針。

  在這段時間內(nèi),正是靠著昆城小隊的人東奔西走,多方聯(lián)系西南地域的鎮(zhèn)夜司小隊。

  雖說最后依舊沒有什么可觀的成果,但楊旭他們的這份人情,秦陽顯然是記下了。

  齊伯然愛屋及烏,對這個楊旭的印象還不錯,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倒也確實可以指點提拔一下。

  “齊叔,張衡他又聯(lián)系你了嗎?”

  待得齊伯然坐下,秦陽已是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張衡?”

  而當(dāng)這個名字傳進楊旭還有門口小隊三人的耳中時,他們都是愣了一下,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一些信息來。

  張平這段時間一直守在張家外圍,關(guān)注著張家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關(guān)注張衡有沒有偷偷回家。

  張衡是他們隊友阿琴的老公,他們肯定都見過,只是自阿琴出事,尤其是秦陽到來之后,他們就知道張衡遠不是自己了解的那么簡單。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張衡一次都沒有回過張家,這明顯是有問題的。

  張平他們雖是輪流值班,卻也異常疲累,可他們半點都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個打眼,張衡就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沒想到此刻秦陽突然問起張衡,而且問的還是齊掌夜使,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找到張衡的蹤跡了?

  “嗯,我讓他十點的時候在這里見面!”

  齊伯然點了點頭,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再次讓楊旭他們一驚,心頭又滿是疑惑。

  只可惜那兩位大人物不說,楊旭也不好多問,所以只能被動等待,等待著十點鐘的到來。

  時間過得很快,當(dāng)時針指到九點五十的時候,齊伯然和秦陽同時心有所感,然后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來了!”

  秦陽口中喃喃出聲,卻是讓旁邊的楊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有人敲門。

  楊旭并不知道眼前這二位都是強橫的精神念師,精神力的感應(yīng)比他們這些普通的變異者強了何止十倍?

  “看來這張衡相當(dāng)謹(jǐn)慎啊,這是在觀察周圍有沒有危險?”

  秦陽一邊感應(yīng)著外間張衡的舉動,一邊已是笑著開口,讓得旁邊的齊伯然微微點了點頭。

  呼……

  下一刻齊伯然身上就襲出一道無形的氣息,在秦陽異樣的目光之中,朝著院外擴散而開,而且擴散的距離極遠。

  對此秦陽也有所猜測,那張衡心性謹(jǐn)慎,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齊伯然在此刻釋放出強橫的精神力,自然就是想要看看張衡的身后有沒有尾巴?

  哪怕是齊伯然這個已經(jīng)突破到無雙境的強者,對那位非人齋齋主也相當(dāng)忌憚,畢竟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萬一這一次就是非人齋齋主的將計就計,或者說想讓張衡施展一些陰謀手段,他們也好提前做準(zhǔn)備。

  “沒有尾巴!”

  只是在齊伯然刻意的感應(yīng)之下,張衡就是獨自一人前來,在他的身后沒有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他對自己的感應(yīng)還是相當(dāng)自信的。

  聽得齊伯然的話,秦陽不由微微松了口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張衡投誠的誠意自然就更大了。

  “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進來吧!”

  看著時間已經(jīng)來到十點,張衡卻依舊有些猶豫不決,齊伯然便是沉喝了一聲,卻是將聲音控制在了一個特定的范圍,并沒有遠遠傳出去。

  在院落之外鬼鬼祟祟的張衡,驟然聽到這道聲音,他的身形不由狠狠一顫,倒算是打消了他最后一絲糾結(jié)。

  同時張衡猜到說話的那位應(yīng)該就是鎮(zhèn)夜司掌夜使齊伯然,他只是個裂境大圓滿的下位者而已,既然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再藏著掖著就沒什么意義了。

  嘎吱!

  院門并沒有上鎖,張衡輕輕一推就推開了,然后映入他眼簾的,是三道并沒有太過陌生的身影。

  說起來張衡跟昆城小隊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對于楊旭他們來說,這個隊友阿琴的老公,他們自然也不會陌生。

  只是在楊旭他們心中,張衡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僅不知道阿琴的身份,更不會知道昆城小隊的存在,雙方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交集的。

  但張衡其實并不是普通人,他是非人齋齋主派來監(jiān)視阿琴的變異者,實力還要遠在阿琴之上。

  既然如此,那阿琴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張衡的監(jiān)視之下。

  只是他隱藏得極好,不僅昆城小隊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連同床共枕的阿琴,七年來也沒有絲毫察覺。

  所以張衡對昆城小隊的人不算陌生,但他并沒有理會院里的郭春三人,而是徑直朝著正中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屋內(nèi)同樣有三人,但張衡只認識一個楊旭,另外那一老一少,對他來說就有些陌生了。

  “齊掌夜使?”

  最終張衡的目光停留在年老的那道身影臉上,因為屋內(nèi)三人的氣場,也只有這位才更像是鎮(zhèn)夜司的掌夜使了。

  “是我!”

  齊伯然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有些清冷,沉聲道:“張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不會讓齊掌夜使失望的。”

  張衡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然后說道:“但也請齊掌夜使不要忘了,我先前提出的三個條件。”

  “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我的父母和兒子,但如果你不能解除我身上的劇毒,我同樣一個字都不會說。”

  張衡思路異常清晰,聽得他說道:“我相信你們大夏鎮(zhèn)夜司不是非人齋,即便最后我什么也不說,你們也不會對我的父母和兒子怎么樣,對吧?”

  “這是自然!”

  齊伯然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過多掰扯,話音落下之后,便是心念一動,一股無形的力量席卷而出,包裹了張衡的全身。

  “他的體內(nèi),確實中了一種劇毒!”

  感應(yīng)了片刻之后,齊伯然收回精神力,其口中發(fā)出的聲音,讓是張衡心頭一動。

  “可能解?”

  看來張衡也有些著急,他現(xiàn)在豁出一切來到這里,除了因為阿琴身死的悲憤,還有那十萬積分之外,解除體內(nèi)劇毒,才是最關(guān)鍵的緣由。

  一旦劇毒不能解,那他所有的希望都會破滅。

  此刻他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聽到從齊伯然口中說出一個不字,或者說看到對方搖頭的動作。

  “能解,但需要時間!”

  齊伯然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事實上他這次過來,從藥劑堂購置了十多種解毒藥劑,每一種都價值不菲。

  據(jù)藥劑堂堂主林仲甫所言,這十幾種解毒藥劑,差不多能解上百種劇毒,其中還有幾支A級藥劑。

  看來齊伯然為了秦陽的事確實很上心,就這些解毒藥劑的價值加起來,恐怕都達到了百萬積分之巨,他卻沒有半點心疼。

  齊伯然雖說不是藥劑師,也不是醫(yī)師,但他精神力強大,對于張衡體內(nèi)劇毒的情況,也已經(jīng)探查清楚。

  他感應(yīng)得很清楚,那些劇毒已經(jīng)深入了張衡體內(nèi)的每一處血脈,想要將之清除干凈,絕對不是一天半日就能辦得到的。

  “需要多長時間?”

  張衡直接就問了出來,然后若有所指地說道:“恕我直言,如果時間耽擱得太久,讓得非人齋齋主有了察覺,我可就不敢保證他們會將黎紅霞轉(zhuǎn)移到什么地方了!”

  張衡言下之意,是說這是爭分奪秒的事情,自己有的是時間等你們解毒,但你們卻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浪費。

  或許在張衡的心中,有些懷疑對方這是在拖延時間,可是拖延這個時間有意義嗎?

  反正他打定主意,自己體內(nèi)的劇毒在沒有徹底被解除之前,自己半個字都不會透露,更不會說出黎紅霞的藏身之處。

  聽得這話,齊伯然的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看了旁邊的秦陽一眼,然后他就看到秦陽從椅中站起身來。

  “能不能讓我看看?”

  秦陽沒有拖泥帶水,只是當(dāng)他這話說出來之后,張衡不由皺了皺眉頭,看向秦陽的眼神也有些不屑。

  “你小子是誰?”

  張衡忌憚的就只有齊伯然一人而已,哪怕是那邊融境初期的昆城小隊隊長楊旭,他也沒有過多放在眼里,所以口氣不太客氣。

  或許在張衡的心中,連齊伯然都說需要時間的解除之法,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又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他想當(dāng)然地便認為這應(yīng)該是昆城小隊新招收的隊員,畢竟少了一個阿琴,再招進來一個新人,也算是理所當(dāng)然嘛。

  “大膽張衡,怎么跟斬神大人說話呢?”

  然而就在張衡話音剛剛落下,心中念頭也剛剛轉(zhuǎn)過時,楊旭的怒聲已是第一時間傳出,讓得他一愣之后,臉色不由有些尷尬。

  想來從楊旭的怒斥聲中,他已然明白過來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家伙,并不是自己想像之中的昆城小隊新隊員,而是大有來頭。

  開玩笑,能讓融境初期的楊旭尊稱一聲大人,又怎么可能是昆城小隊新招進來的新人呢?

  張衡一時間沒有再說話了,他現(xiàn)在手里固然是有些籌碼,可一旦籌碼用光,以后不還是要看大夏鎮(zhèn)夜司的臉色嗎?

  尤其是看到齊伯然都沒有多說什么的時候,張衡就更加確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是什么普通之輩,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秦陽倒是沒有在意張衡剛才的態(tài)度,他也沒有再征求對方的同意,徑直走到張衡面前,右手食指點在了對方的手腕之上。

  對此齊伯然并沒有多言,在他心中,秦陽的這一身血脈極為特殊,或許就有什么比解毒藥劑更好的辦法呢。

  他更知道這件事必須得爭分奪秒,一旦耽擱太久,讓非人齋齋主得知張衡反水,他們再想找到目標(biāo),可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可解!”

  約莫幾分鐘之后,從秦陽的口中突然發(fā)出這樣兩個字來,讓得張衡不由又驚又喜。

  噗!

  緊接著張衡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腕微微一痛,似乎被什么尖利的東西給刺穿了,然后一股磅礴之極的力量便是涌進了他的體內(nèi)。

  張衡感應(yīng)得很清楚,那應(yīng)該是面前這年輕人的一滴鮮血,可是一滴鮮血怎么會擁有如此龐大的力量,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這無疑讓張衡心中的期待更加濃郁了幾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越強,不就越有希望能解除自己體內(nèi)的劇毒嗎?

  在張衡的感應(yīng)之下,那滴進入自己體內(nèi)的血液,在自己的血管之中不斷穿梭,而每一次的滾動,都會粘住他血液之中的那種劇毒。

  這讓張衡有些猜測,難道此人是想用這滴血液,將自己體內(nèi)的劇毒全部吞噬殆盡嗎?

  可那是由非人齋齋主親手種下的劇毒,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本事?

  事實上秦陽雖說已經(jīng)是藥劑師,但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最多就只是一個合境的藥劑師罷了。

  據(jù)秦陽的感應(yīng),張衡體內(nèi)的劇毒已經(jīng)達到了A級,這讓他有些猜測,那位非人齋齋主,是不是早已經(jīng)是化境強者了?

  原本以秦陽的修為和手段,根本不可能撼動A級的劇毒,稍有不慎,還可能會引火燒身,把自己也拖入泥潭。

  好在連秦陽自己都沒有徹底搞明白了這一身血脈之力,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幫助他化險為夷,化解劇毒的手段,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

  這一身特殊血脈之力,等于說讓秦陽百毒不侵,至少這高出一個境界的劇毒,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此刻進入張衡體內(nèi)血液之中的那滴精血,仿佛擁有一種極強的吸力,將張衡血液中的劇毒全部吸附其上。

  這些劇毒自然也會反抗,也就是說秦陽的血脈之力,在張衡的體內(nèi)展開了一場拉鋸戰(zhàn),讓得這具身體的主人極不好受。

  “哼!”

  當(dāng)某一刻來臨的時候,張衡口中忍不住發(fā)出一道悶哼之聲,然后他的嘴角,就溢出一絲殷紅的鮮血。

  “這……”

  看到這一幕,楊旭他們下意識覺得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但這個時候卻又不敢出聲打擾,臉上露出一抹擔(dān)憂之色。

  反倒是張衡自己,在身形一震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劇毒明顯少了許多,也就是說對方的手段頗見成效,讓得他又驚又喜。

  同時這也讓他信心大增,他有理由相信,雖然自己會越來越痛苦,但說不定這個年輕人真能徹底驅(qū)逐自己體內(nèi)的劇毒呢。

  “不要太勉強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出,正是齊伯然所發(fā),而他所說的這句話,自然不會是對張衡說的。

  “放心,我有分寸!”

  秦陽側(cè)過頭來點了點頭,雖然臉色有些許蒼白,卻有著一絲興奮。

  畢竟此事的成功與否,關(guān)系到能不能從張衡口中,挖出非人齋齋主和黎紅霞的藏身之地。

  齊伯然之所以有此擔(dān)心,那是因為他比其他人感應(yīng)得更清楚,畢竟他是一尊化境巔峰的精神念師。

  他知道秦陽要用自己的血脈之力,將張衡血液之間的劇毒全部吸附出來,再靠著血脈之力將之全部凈化。

  可齊伯然先前感應(yīng)得很清楚,張衡體內(nèi)的劇毒至少也達到了A級,秦陽卻只有合境后期的修為,真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一個不慎,秦陽恐怕就會引火燒身,要是他的血脈之力不能徹底凈化劇毒,他自己反而要成為中毒之人了。

  無論張衡有多重要,在齊伯然心中都不可能比秦陽更重要。

  機會可以再找,但人命卻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