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跟著監(jiān)控的第一個亮起來的指示燈走過去之后,接下來的一路都不停地有指示燈在閃爍。
所以四個人都在按照監(jiān)控上的指示燈向前走。
而另一邊,公儀遷在進了向導樓之后,他前面有一名哨兵在為他帶路。
公儀遷走的同時,詢問了一下向導樓的近況,“最近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狀況?”
為他帶路的哨兵說,“沒有什么事,就是關向導又來過兩次,想見她的哥哥,但是下屬沒有指揮官的命令,不能放她進來?!?/p>
“嗯?!惫珒x遷點點頭。
隨后,他在看向旁邊另一位研究員的時候,冷著臉開口說,“你們做事太不仔細,把關之洲的哥哥牽扯進來?!?/p>
研究員一聽就嚇得出了一臉的冷汗,“是我們的失誤?!?/p>
按照管理,每一次別的戰(zhàn)區(qū)送來的向導,都是默認給他們實驗用的,誰想到這里面會有一位是公儀少主未婚妻的哥哥。
公儀遷瞥了研究員一眼,沒再說話。
但是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看向頭頂?shù)谋O(jiān)控,皺起眉頭問道,“今天,樓里的監(jiān)控都沒有開嗎?”
“???”守衛(wèi)被他問得一愣,隨后回答,“開了的,樓里的監(jiān)控二十四小時都在開著的?!?/p>
但是公儀遷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所有監(jiān)控的指示燈都是滅了的。
另一邊,攝像頭那邊的副指揮官和哨兵聽到公儀遷的話,兩個人的冷汗都下來了。
當時為了讓夏瑜幾個人安心,他特意關閉了監(jiān)控的指示燈,但是并沒有關閉監(jiān)控,只不過是將自己看到的監(jiān)控和向導實驗樓里中控室的監(jiān)控替換了而已。
所以,他這邊能看到四個小家伙的真實情況,但是向導實驗樓里中控室的監(jiān)控就是一切正常的。
他看到公儀遷進來,忙著給夏瑜指路,忘記了把指示燈再度恢復。
但現(xiàn)在,他顯然不能再當著公儀遷的面恢復指示燈。
否則,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他,有人正在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所以,他只能在給夏瑜指路的時候,加快速度,那條路上的指示燈瘋狂閃爍,暗示夏瑜加快腳步。
果然,夏瑜發(fā)現(xiàn)了瘋狂閃爍的指示燈,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可能出事了,我們得再快一些?!?/p>
“好?!庇谑浅讨妨嗥鹆斯珒x信的領子,夏瑜則一只手抓住關之洲的胳膊,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就這樣帶著她,身影一閃而過。
……
公儀遷看著一整排都熄滅下來的監(jiān)控指示燈,轉頭看了眼帶路的哨兵,“帶我去中控室?!?/p>
哨兵額角的冷汗滴下,“是?!?/p>
但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就在前面給公儀遷帶路。
公儀遷到中控室的時候,就看到里面的哨兵正在坐在里面,哨兵在看到了公儀遷推門進來,立刻都站起來。
公儀遷問道,“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嗎?”
中控室的哨兵聞言搖了搖頭,“并沒有?!?/p>
公儀遷冷笑一聲,“并沒有?既然沒有,那為什么監(jiān)控攝像頭上的指示燈會全都熄滅掉?”
哨兵一聽臉色一邊,立刻對著屏幕操作起來。
但是越操作,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總指揮官?!痹谝活D操作之后,他對公儀遷說,“有人動了監(jiān)控,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畫面,都是被替換過的畫面。”
公儀遷立刻看過來,他一張好看的臉上充滿了攻擊性,在目光轉過來的同時,幾乎要把人釘死。
他問哨兵,“那能夠恢復畫面嗎?”
既然對方替換掉了監(jiān)控里的畫面,那就說明有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哨兵聽了公儀遷的話,點頭說道,“可以的?!?/p>
然后就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不一會兒,原本空空蕩蕩的監(jiān)控視頻里,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人影。
公儀遷不用湊近,就直接認出來其中的一個人。
他咬牙切齒,“公儀信?!?/p>
旁邊的人都不敢出聲。
公儀遷肉眼可見的憤怒,“好的很啊,公儀家的少主,一天天心里想的不是為家族光耀門楣,整天里就知道胡作非為!”
甚至還帶了外人進這棟實驗樓。
公儀遷氣得攥緊了拳頭,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但是他旁邊的人誰都沒敢應聲。
公儀遷罵公儀信,是在罵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們和公儀家無親無故的,如果以為指揮官是真的厭棄了公儀信,那才是不知所謂。
所以誰都沒有說話。
接著就聽公儀遷下令,“關閉他的權限!封鎖整棟實驗樓!”
“是!”
……
夏瑜帶著人在指示燈的指引下,終于繞過了公儀遷,回到了一開始進門的地方。
但是當時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門恢復原狀,現(xiàn)在再想開門,還要重新驗證身份。
公儀信趕忙信誓旦旦地說,“我來我來!”
然后他從后面擠到前面去,對著門口的驗證器,按上了自己的指紋。
結果他剛按上去,就聽到機器里傳來聲音,“驗證失敗,等級不足?!?/p>
而且這道聲音還整整響了三次。
公儀信猛地回頭,“怎么會這樣?”
夏瑜看著他前面驗證失敗的機器,回頭看向來時的走廊。
接著,她就聽到走廊另一邊傳來腳步的聲音。
而且聽聲音,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夏瑜說,“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p>
公儀信也向走廊深處看過去。
就看到公儀遷面無表情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老頭子,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怎么會在這里?
公儀遷聽到了他的話,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他湊巧在今天來實驗樓,還不知道他的好兒子,帶了外人來到這個藏了他最大秘密的地方。
但是公儀信在看到他之后,慌張了一瞬,接著就質問他,“爸,你在這里用向導做實驗?”
公儀遷回答,“你不是都看到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公儀信說,“向導也是人,而且在對抗污染種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為什么這樣做,你不明白嗎?不知道你身后的這兩位,明不明白?”
公儀遷看向夏瑜和程知朔,“SSS級別的哨兵,但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溫霞戰(zhàn)區(qū)。”
“雖然來歷不明,但是當時把你們留在這里,就是覺得你們翻不出來什么花來?!?/p>
“沒想到兩位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夠忽悠我的兒子為你們做事?!?/p>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隱藏最大的秘密,那就留在這里吧?!?/p>
公儀信聽了,臉色發(fā)白,“爸,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殺人滅口嗎?”
“公儀信?!惫珒x遷連名帶姓地叫他,“你已經(jīng)長大了,要知道,人不可能一輩子任性妄為。你只有A級,我在的時候,你是風光無限的公儀少主,如果我不在了呢?”
公儀信問他,“那為了我的風光,就可以傷害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