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晦已經(jīng)死了,而且她的精神能量也被朱雀的火焰焚毀,整個人連渣都不剩。
而齊晦帶來的麻煩,也已經(jīng)全部都處理干凈了,以后也再也不會出來作妖了。
夏瑜轉(zhuǎn)身對自己的哨兵說,“我們回去吧?!?/p>
夏瑜身后,跟隨她一起出來的哨兵點(diǎn)頭。
夏瑜回到了中央星。
回了中央星之后,夏瑜還是猶豫了一小會兒,才回夏家。
說實話,她現(xiàn)在不是很清楚,韓霜降和夏清明對她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雖然是夏玨害人在先,但是他到底是原主的親哥哥,是夏家的親生血脈。
可是現(xiàn)在,他卻被流放荒星,一輩子都不能夠回到這里。
倒是不至于再也見不到他,畢竟如果韓霜降和夏清明想他了,也可以去荒星探望他。
可說到底,和原來還是不一樣了。
所以夏瑜回到夏家之后,并沒有直接進(jìn)門,而是站在門外猶豫。
察覺到夏瑜的猶豫她身邊的謝歡開口,“夏瑜,你是不是擔(dān)心……”
他和夏瑜出身差不多,所以也知道夏瑜心里在想些什么。
夏瑜看著大門說,“我并不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p>
因為當(dāng)時的情況,是夏玨害人在先。
可她還是不知道,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面貌去見原主的父母。
而就在她停留在門口的時候,突然大門打開了。
夏瑜看著大門里面。
夏清明和韓霜降都站在那里,而且韓霜降還說,“既然回來了,怎么不進(jìn)家門?”
夏瑜沉默。
接著,她就聽到韓霜降嘆了口氣,“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那件事……不能怪你?!?/p>
夏瑜向兩個人看過去。
在夏玨傷害她之前,她就知道,原主的父母都是非常好的人,在面對趙顯的時候,依舊會護(hù)著她,因為她的失蹤,到處地尋找她。
沒想到,在夏玨那件事情發(fā)生了之后,兩個人竟然還能夠以如此冷靜理智的態(tài)度面對她。
韓霜降說,“雖然我和你爸爸也很痛心,但是這件事情到底是你哥哥他……咎由自取?!?/p>
如果不是夏玨幫著外人來陷害自己的妹妹,還利用自己的父母想要把她引入危險之中,事情也不會發(fā)展成這樣。
“所以瑜瑜,這里……始終都是你的家?!?/p>
夏瑜聽了韓霜降的話,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感動,而是一種警惕。
雖然這兩個人,確實是她再好不過的父母,但是現(xiàn)如今三個人之間隔著另一個人。
她仔細(xì)地辨別韓霜降的神情,見她的情感不似做偽,才又看向夏清明。
夏清明在看到夏瑜之后,一句話都沒說,在看到夏瑜看向他,他才開口,“瑜瑜,你媽媽說的,就是我想說的?!?/p>
夏瑜聽了之后,忍不住覺得眼眶發(fā)熱。
她回給兩人一個笑容,這才從門口走了進(jìn)去。
韓霜降伸出雙手,做出了個迎接的姿勢,夏瑜就著她也把韓霜降抱住。
過了好一會兒,夏瑜才抬起頭來,“媽,爸?!?/p>
她跟著韓霜降和夏清明一起回家。
兩個人和以前一樣,為夏瑜準(zhǔn)備的晚餐,還招待了和夏瑜一起回來的哨兵和向?qū)А?/p>
吃飯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談到了夏玨。
夏瑜說,“琛堂哥來找過我,他說……夏玨生病了,現(xiàn)在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整個餐桌上先是一靜,而后夏清明才開口,“沒什么大事。你琛堂哥去看過了,也帶了設(shè)備和醫(yī)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痊愈了?!?/p>
夏瑜點(diǎn)頭,“之前,琛堂哥勸我,可是我們最后不歡而散……”
夏瑜并沒有明確說出是因為什么,但是夏清明是在商場里摸爬滾打的人,很輕松地就猜出了夏瑜的意思。
夏清明說,“你別在意。你琛堂哥再怎么生氣,也是你哥哥,何況,瑜瑜。人被尊敬被愛戴,本就不是可以從外求來的。”
“你越是想讓別人滿意,有些時候,反而越是求而不得。只有你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才是別人尊敬你的基礎(chǔ)?!?/p>
夏清明說的這幾句話,可以說是語重心長了。
夏清明還說,“所以瑜瑜,你要有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才可以。”
說完之后,夏清明的目光落在夏瑜身上。
話雖這樣說,但是夏清明卻已經(jīng)明白,他的女兒,已經(jīng)成長到了一個他無法企及的高度了。
她已經(jīng)擁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甚至還有了改變世界的能力。
看著夏瑜,他突然有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感覺。
夏清明輕輕嘆一口氣,“瑜瑜長大了?!?/p>
他沖著夏瑜舉杯。
夏瑜也陪著他和韓霜降一起喝。
等酒過三巡,韓霜降和夏清明都已經(jīng)喝得不清醒了。
夏瑜也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夏家的管家和夏瑜帶來的哨兵向?qū)婷嫦嘤U,“怎么都喝醉了,這可怎么辦?”
還是牧淵輕咳一聲,“扶叔叔阿姨去休息吧。”
管家只能點(diǎn)頭,“瑜小姐她……”
牧淵說,“我會照顧好阿瑜?!?/p>
管家這才放心地讓人扶著韓霜降和夏清明一起回去。
可是等管家剛走,牧淵要去扶夏瑜的時候,夏瑜直接自己就坐了起來。
她目光清明,沒有一點(diǎn)喝醉了的樣子。
夏瑜轉(zhuǎn)身,對牧淵說,“我們走吧?!?/p>
謝歡看她坐起來,眉眼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但陸望野卻是實打?qū)嵉恼痼@。
“夏瑜你……沒喝醉?”
夏瑜暼他,“你忘記我的等級了?”
她現(xiàn)在怎么可能喝酒喝倒?
她現(xiàn)在說是千杯不醉都毫不夸張。
夏瑜說道,“我們走吧?!?/p>
她要離開了。
謝歡挑眉,“我們就這樣直接走,不和叔叔阿姨告別了?”
夏瑜點(diǎn)頭,“走吧?!?/p>
告別的場面過于傷感,她不想面對。
謝歡點(diǎn)頭,“好吧?!?/p>
夏瑜直接跳到墻上,然后又蔥墻上跳了下來。
……
夏家別墅圍墻外。
身量高挑的哨兵穿著急連帽斗篷,把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抱著懷里通體白色,沒有一絲雜色的小白貓,“你確定要我把你放這里嗎?”
白貓喵地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說確定。
哨兵把貓放到地上,“我也不確定她愿不愿意帶你一起,祝你好運(yùn)吧。”
白貓又輕輕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