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量不是很多,十六七只的樣子。
不過,這些赤眼蛙體型碩大,每一個都是二十多斤重。
而且赤眼蛙有個特性,就是十分喜食毒蟲,毒性越是猛烈的越是喜歡。
這也是解除蠱毒非要用到赤眼蛙的原因。
“清風,你在府上待著,我要去一下漕幫,等我回來的時候,跟你商量一下,如何對付鹽幫販賣私鹽的問題?!?p>盧清風笑著說道:“侯爺,我是陛下敕封的監(jiān)察副使,我怎么能就這么閑著呢?你別忘了我也是個武者,雖然跟侯爺沒法比,但是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更何況,我不相信,鹽商那些家伙會對我下毒手,他們還沒那么大的膽子。”
聞言,林楓點了點頭,隨后把齊大柱和孫樺喊了過來。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就聽從盧大人的調遣,隨他秘密調查江南的鹽業(yè)問題。除此之外,再調動二十個咱們從金烏帶回來的好手,切記要保護好盧大人的安全,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們二人是問!”
二人一抱拳:“侯爺放心!”
交代好一切之后,林楓就帶上了赤眼蛙,馬不停蹄的趕往漕幫。
來到老幫主的住所的時候,張濤正蹲坐在門前,一臉沮喪和無奈。
“張濤!”
聽到林楓的聲音,張濤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當看到林楓手上提著的赤眼蛙的時候,滿臉的興奮之色:“侯爺,真讓您拿到手了?”
林楓淡淡一笑:“我想要的東西,他們敢不給嗎?”
“老幫主的狀況如何?”林楓沉聲問道。
張濤搖了搖頭:“我爹的狀況很不好,雖然不再發(fā)瘋了,但是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該帶人去汪又年家里搶了!”
林楓一臉的無奈,不過也理解張濤的救父心切。
就在這時,忽然間,房間之中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痛苦咆哮聲。
“爹!”
張濤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立刻轉身往房間里跑去。
林楓和陸超緊跟其后。
當來到房間的時候,只見張松整個人全身布滿了黑色的線條,雙眼赤紅,原本插在身上的銀針全部被真氣給逼了出來。
此刻的張松就如同一個入了魔的邪神,根本分不清楚眼前是幻境還是真實。
他怒吼道:“殺,殺,殺!”
林楓知道,這已經是中了千機毒的最后階段了。
這個階段,中毒之人會陷入癲狂之中,肆意殺戮,直到力竭而死。
張濤根本就不懂這一切,只是一味的擔心自己的父親。
剛上前幾步,張松的目光便盯住了張濤。
下一刻,手掌上匯聚出一團黑色的真氣,凝結出一只黑色的大手直接撲向了張濤,仿佛能夠一下子就把張濤淹沒。
張濤怎么都想不到,父親會對自己下手。
整個人都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然間,一道白光閃現(xiàn)在他的身前,一掌對上了張松的黑色大手。
本來張松就是強弩之末了,林楓的這一掌,他根本就接不住。
霎時間,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將房間之中的一面墻給砸穿,當場暈死過去。
此刻的張松的全身散發(fā)出一股詭異的腥臭味。
整個人更是形如枯槁,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張濤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懼,連忙跑上前去抱起了父親。
“爹,爹,你怎么樣了?你可千萬別嚇我呀!”
林楓則是冷聲說道:“張濤,抓緊把老幫主抱過來,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張濤聞言,趕緊一把抱起張松,將其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
“陸超,把關著赤眼蛙的籠子打開,然后你們幾個都給我躲得遠遠的?!?p>雖然不明白林楓為什么要這么吩咐,但是侯爺說的話從來沒錯。
陸超連忙打開了管著赤眼蛙的籠子,隨后一只只肥碩的赤眼蛙就跳了出來。
那些赤眼蛙似乎是感應到了張松體內的毒蟲,一個個就立在張松的床榻前面,瞪著赤紅色眼睛,滿眼貪婪。
看到這幅場景,張濤忍不住問道:“這些大蛤蟆怎么怪怪的?它們不會是想要把我爹吃了吧!”
“閉上你的嘴吧!侯爺會讓這些癩蛤蟆把你爹吃了?”陸超沒好氣道。
林楓壓根就不理會兩個人在說什么。
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松,隨后按照《萬毒術》之中千機毒的解毒方法,開始將一股凝練的真氣輸入張松體內幾處特殊的穴位之中。
真氣剛剛輸入了張松的體內,那些蠱蟲們就有了反應。
像是碰到了天敵一樣,順著張松的七竅全部爬了出來。
下一刻,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景象出現(xiàn)了。
只見,張松的身上、床板上,以及地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種毒蟲。
這些毒蟲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印記,看得人一陣生理不適。
就在這時,只見那些原本就躍躍欲試的赤眼蛙們直接一個個前赴后繼的跳了上去。
舌頭一伸,就是一大片的毒蟲被吞入了腹中。
大嘴一張,幾十只蠱蟲就被吃得一干二凈。
大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些毒蟲就被這些赤眼蛙全部給消滅殆盡了。
當最后一只蠱蟲被赤眼蛙給吃掉之后,張松的口中也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
林楓看了一眼那些赤眼蛙,許多都被當場毒死了。
畢竟是千機毒,吃下了這么多的蠱蟲,就算是百毒不侵的赤眼蛙也受不了這么強烈的毒性。
林楓撓了撓頭,想了想,索性這些赤眼蛙自己也不還了。
隨后,林楓幾人走上前去,張松肉眼可見的恢復了生機,原本蒼白的膚色有了幾分血色,枯槁的肌肉也逐漸飽滿起來。
畢竟是九品武者,恢復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
只是已經花白的頭發(fā)顯然是不能再恢復如初了。
“侯爺,多謝您的救命之恩?!?p>張松伸出干枯的手握住了林楓。
林楓淡淡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p>張松遭此大難,雖然恢復了生機,但實際上經脈受損,很難再突破到宗師大能的境界了。
無形之中,這也是一種遺憾。
“侯爺,這件事是裴世韋干的,他們現(xiàn)在急于將馬匹和兵器運往西南,咱們不能讓他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