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凱旋的那一天銀面少將軍消失了
朝曦眉眼微動,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聲令下將云國的收尾任務(wù)交給心腹大臣。
留下一部分兵駐扎。
大軍回京
足足耗費(fèi)了兩個月才抵達(dá)京城。
闊別已久久違的京城有些熟悉,文武百官夾道歡迎,無數(shù)人齊聲吶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坐在馬背上一身銀色鎧甲,視線在人群中一一略過。
“皇上,霽藍(lán)姑娘和寒霜姑娘是從江南趕回來的,一個嫁了人,一個開了醫(yī)館?!鄙磉吺绦l(wèi)長林道。
朝曦點(diǎn)頭,不自覺手中韁繩緊攥著。
一路回宮
百官朝拜,萬民同慶
朝曦將視線落在了為首的喬祿身上,在喬祿還未開口之時,便道:“朕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相爺了?!?/p>
喬祿面露惶恐:“微臣不敢當(dāng)?!?/p>
接下來幾日朝曦閉門休養(yǎng),期間看過了不少奏折,也了解京城近日種種,還有后宮。
攻打云國時,云國接連戰(zhàn)敗淑妃自裁了。
筠良妃則被祺貴妃折騰的就剩半條命,麗賢妃終日吃齋念佛,不和祺貴妃爭奪,倒是沒被針對。
一樁樁一件件,他看了兩日
“皇上,喬丞相求見?!背9?。
朝曦揉著眉心:“宣!”
那日太和宮大門緊閉,只有皇帝和丞相兩人,從中午一直暢聊到深夜,無人敢打攪。
也不知聊了什么。
幾日后的慶功宴上,喬祿以身子不適精力不足為由辭官。
眾人驚愕。
在場也是鴉雀無聲。
朝曦抿了抿唇,長嘆口氣,良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準(zhǔn)!”
“謝皇上!”
慶功宴結(jié)束后第一次找他的是方逸,腰間掛著兩只酒壺,來到了太和宮門口,朝曦有些意外,揮揮手屏退眾人。
兩人肩并肩坐在了屋檐上。
“朕聽說你去年另娶了姜家嫡女,下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恭喜你當(dāng)?shù)??!背嘏e起了酒,笑著慶賀。
方逸晃了晃手中酒,緊跟著喝了兩口,忽然問:“那你呢?”
朝曦蹙眉,而后笑了笑:“朕許久沒有回京,還有許多事未曾處置,暫時不急?!?/p>
方逸忽然抬起頭盯著朝曦,神色極為認(rèn)真:“微臣很想知道四年前,在青云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皇上怎會突然改變主意?”
“什么?”朝曦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皺起眉頭思索片刻,沒有回應(yīng)反問:“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p>
有些事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想起來了。
方逸欲言又止,又搖搖頭。
可從方逸的糾結(jié)中,朝曦隱約察覺事情哪里不對勁,便道:“朕恕你無罪,你盡管說便是了?!?/p>
方逸依舊沒有開口,只自顧自的喝酒,一口接一口,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你不說,朕也會查個明白,與其如此倒不是坦白些。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性子,我們一起長大,朕不會怪你?!?/p>
聽他這么說,方逸忽然問:“皇上御駕親征是為何?”
聞言,朝曦目光坦蕩的看向了方逸:“自然是為了邊關(guān)百姓,云國接連侵犯邊關(guān),每年有上百條性命被謀害,云國那群人喜好殺戮,此次出征一是擊退,二是修建防御?!?/p>
“果真如此?”方逸試圖從朝曦的眼神中看穿什么。
卻見朝曦不躲不閃,毫無心虛。
“那皇上準(zhǔn)備在位多久?”
又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聽的朝曦有些火大:“今夜朕只當(dāng)你是兄弟,而非君臣。想說什么便問,不必拐彎抹角。”
方逸盯著朝曦:“四年前皇上御駕親征后,荼兒就提過一次和離,但裴家不放人?!?/p>
朝曦驟然愣住了。
“所以微臣想問問皇上,為何突然就改變主意了,你明明告訴我,要去求佛祖保佑你們,為何……為何你放棄了?”方逸想盡了法子打聽那一天一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得到的答案就是朝曦跪在了佛前一天一夜,等天亮之后就想通了。
他也求問過祖母。
祖母說兩人無緣,不必強(qiáng)求。
從朝曦御駕親征開始,方逸就開始打聽,最終不負(fù)眾望的查到了一點(diǎn)蛛絲馬跡。
所以他才來求證。
朝曦仰著頭看向天上殘月:“是朕對不起方姑娘?!?/p>
“皇上有心上人了?”方逸追問,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或許他還想替自己妹妹爭取一次。
遲遲沒有得到否認(rèn),方逸的心涼了半截,緊跟著問:“那為何不將人帶入京城?”
朝曦?fù)u頭,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盯著方逸:“這事兒三言兩語說不清?!?/p>
“那皇上膝下無子,可曾想過以后?”方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私底下也無數(shù)次的勸說妹妹放下執(zhí)著。
“國家大義在朕心中永遠(yuǎn)是第一,未穩(wěn)妥之前,朕怎會輕易離開?”
“皇上怎知那姑娘一定會等著您?”
朝曦微微一笑,舉起酒沒有回應(yīng)。
不知不覺兩人喝了數(shù)十瓶,借著酒勁兒,方逸問道:“皇上年紀(jì)不小,國家重任在肩上扛著,可曾想過有個姑娘也極好,也未必要執(zhí)著一人,您是皇上許多事身不由己,興許幾年后,那姑娘早就嫁人了。”
縱使如此,朝曦眼神清明的看向了方逸,一臉堅定:“她不會。”
方逸錯愕。
冷風(fēng)吹來,方逸已經(jīng)從態(tài)度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時沉默,繼而又苦笑連連。
“是啊,若不執(zhí)著一人,又怎會是如此結(jié)果?”
不都是倔強(qiáng)之人么。
次日早朝方逸告假
朝曦卻能準(zhǔn)時上早朝,兩個時辰后下朝,面對無數(shù)奏折,一如既往的批閱。
三個月后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停靠在了宮門口。
黑色長衫的男子走下馬車,朝曦便疾步而來,跪拜在男子身前:“兒臣拜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