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極個別的,略顯踟躕,問:“進(jìn)宮當(dāng)太監(jiān)是要伺候皇上嗎?”
要是能當(dāng)御前的紅人,至少少奮斗二十年。這也算是一條捷徑,拿兄弟博前程,就看個人怎么選了。
沈奉:“刷恭桶要不要?我會讓你們刷到眼睛花花頭花花白!”
馮婞糾正:“莫要激動,一個字一個字說,應(yīng)該是眼睛發(fā)花頭發(fā)發(fā)白吧?!?/p>
沈奉回頭甩她一記眼刀:“你別說話!”
最后極個別的兒郎也散了去:“伺候皇上還差不多,刷恭桶還是算了?!?/p>
馮婞見他們轉(zhuǎn)眼跑得干干凈凈,遺憾道:“我都還沒來得及一一欣賞,你就把人都嚇跑了。”
沈奉雙手撐著桌面,氣得眼睛發(fā)紅,口音都倒退了:“紅杏,你到底想干什么!”
馮婞:“人長一雙眼,就是用來看的,兒郎如花草,爭奇斗艷風(fēng)華正茂的,他們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了,我雖不能把他們收入囊中,看一看也好?!?/p>
沈奉咬牙:“那我呢,我是你夫婿,你可有將我放在眼里?”
馮婞嘆:“我霸王你時你不喜歡、嫌我逼你太緊,怎么我轉(zhuǎn)移注意力看看別人你又還不高興?”
沈奉:“我何時說過我不喜歡!”
馮婞:“我碰你一下你不是都恨不得把自己割了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盡量避免讓你去當(dāng)太監(jiān),怎么的也得等我有了孩子,你要是鐵了心,再割也不遲?!?/p>
沈奉:“說到底,還是孩子!你根本不在乎我割不割,你只在乎我生孩子前割還是生孩子后割!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生氣,我為什么抗拒?”
馮婞看著他,原本一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因為怒火而燒得緋紅,她欣賞了一下,眼神又落在他緊緊抿著的薄唇上,道:“兒郎的心,真是海底的針。之前你喜歡,現(xiàn)在你又不喜歡,委實變化多端。
“我和你不一樣,我始終如一,一開始是為了一舉得男,現(xiàn)在還是為了一舉得男?!?/p>
沈奉緩緩地,一點點靠近她的唇,低低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讓你得逞。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生兒子,你只是為了生兒子才和我做夫妻間最親密的事,而不是因為你喜歡因為你愿意!”
馮婞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道:“雖然我的目的是這么個目的,但一舉得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次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多來幾次。”
沈奉:“……”
沈奉:“你到底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馮婞:“多來幾次還不行,我們就做很多次。”
沈奉滾了滾喉頭,莫名被她的話勾起了邪火,還不知該作何回答,卻聽她又道:“等做了這么多次以后你要是還瞎個批眼說我不愿意的話,我再親自把你割了?!?/p>
沈奉:“……”
馮婞:“我可不做我不喜歡的事?!?/p>
沈奉:“……”
馮婞:“雖然我的目的是生兒子,但我還沒考慮過要跟別人生。”
沈奉:“……”
雖然他沒說話,可他光聽她說,就感覺自己消極的心情好像突然被注入一股活泉,又變得活泛了起來。
隨著她的話,先前的生氣、郁悶、陰霾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整個人也隨之雨過天晴,他眼里流淌起細(xì)碎的光。
咫尺相對良久,沈奉低低問一句:“你說的都是真的?”
馮婞:“你要不要現(xiàn)在就當(dāng)場試一試?”
沈奉被她的話引誘著,被她一張一翕的嘴唇引誘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全被他拋諸腦后,他依稀只聽見自己在說:“試試就試試。”
話音兒一落,他微微一偏頭就堵在了她的嘴唇上,親吻她。
光蜻蜓點水不夠,淺嘗輒止也不行,她坐在案前,而他撐在桌案上方的身體越發(fā)朝她輕來,夠著身輾轉(zhuǎn)反側(cè)地吻她。
越來越投入,越來越著迷。
一時間最顧及臉面的他連這衙門大堂的門還是大大開敞著的都再顧不上了。
只不過堂內(nèi)堂外的人全都已經(jīng)被遣走了,禁衛(wèi)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光線將大堂的地面照得幾分油亮的感覺,外面卻是陽光明媚。
堂上只有兩人,安安靜靜,只偶爾有幾下凌亂又急促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