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難怪我覺得年后有段時間很少看見折柳,都是摘桃單獨行動?!?/p>
那陣子他看見摘桃落單,有兩次還順口問了一句:“怎么就你一個人?折柳呢?”
摘桃就回他:“你想她嗎?你要是想她,我這就去叫她來?!?/p>
周正一聽,當即反駁道:“我怎么可能會想她!”
他生怕被人誤會,所以后來即便是看見摘桃一個人,他也不再多嘴問了。
眼下他一臉恍然:“所以最后嚴探花心有所屬的竟是折柳嗎?”
徐來并不想接他的話。
周正又問:“皇上要去哪兒?”
只見沈奉推開座椅起身:“朕出去走走!”
周正和徐來出了書房,看著沈奉匆匆的背影,周正問:“皇上不是知道嗎,怎么還這么著急忙慌的?”
徐來:“你追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他真要是木著腦子跟上去問,那怕是整個皇宮都有得他掃。
沈奉這一走走直接就走去了中宮。
要不是徐來今天說起這事,他還被蒙在鼓里,并且不知道要被蒙多久。
說不定折柳都嫁人生子了他都還不知道!
沈奉見到馮婞,冷冷地來一句:“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馮婞被他這么突如其來地一問,道:“你是說我娘送了三十頭羊給你慶生的事嗎?我可沒想瞞你,等羊子送到了,我總會讓你知道的?!?/p>
沈奉:“……”
沈奉:“你好好想想,就只有這事嗎?”
馮婞:“難道你說的是京城新開了一家品書齋的事?我是去那里逛過,但那里的兒郎還不如之前的蘭竹軒呢?!?/p>
沈奉:“……”
沈奉:“你再好好想想!”
馮婞:“好吧,我娘其實給你送了五十頭羊,真沒別的了?!?/p>
沈奉:“……”
沈奉:“真的沒有了嗎?”
馮婞:“除了還收到一封塞勒少主寫來的信以外,真真沒別的了?!?/p>
沈奉:“……”
沈奉警惕地問:“什么信?他為什么突然想起給你寫信?都寫了些什么?”
馮婞:“就是慰問。問我倆我感情最近怎么樣,他覺得以我三心二意的做派和你陰險狡詐的性子,我們兩個肯定很難過下去。他等著看我倆分道揚鑣。”
沈奉沒好氣道:“你告訴他,我們不僅能過下去,還要白頭偕老,他想看我倆分道揚鑣,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馮婞:“莫氣莫氣,我會告訴他的。”
沈奉:“也罷,你無需回信,我會親自回信告訴他!你確定你瞞著我的事都交代完了嗎?”
馮婞:“你再問也沒有了?!?/p>
沈奉是萬萬沒想到,他本來只想問問嚴探花和折柳的事,結果這一詐卻詐出來了這么多其他的。
呵呵,真是意外的收獲。
沈奉最后才直接問道:“那嚴固和折柳是怎么回事?”
馮婞:“能怎么回事?”
沈奉:“他們早就認識?”
馮婞:“不就是折柳被山洪沖走那會兒,為嚴固所救;后來嚴固上京趕考生病,折柳又去報恩嘛。”
沈奉沉默片刻,道:“竟還有這事??涩F(xiàn)在大家都知道那嚴固有個心有所屬的女子了,可是折柳?”
馮婞摸摸下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這事你得去問他?!?/p>
沈奉神情凝重:“他們早就認識這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馮婞:“你又沒問。”
沈奉心情不好:“你知不知道,要是這事被捅了出來,今科探花與皇后的侍女私相授受,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打著科舉公正的旗號,卻徇私枉法,也會有大把的人懷疑嚴固這探花名不副實,而是皇后和我在背地里操縱得來的結果。”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此前你屢次進出翰林院,也會坐實你是為了扶持嚴固而去做手腳。到時候這場公正嚴明的科舉豈不成了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