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一聽,趕緊回憶昨夜發(fā)生的事,“昨夜阮迎安那賤人喝了下藥的酒,我們送她回房……”猛地,她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我們是在她房里暈迷的!”
姚怡華眼中都快噴出毒汁了,“這個賤人騙我們喝了酒!她有意把我們引去她房里,然后用迷香讓我們暈厥,再把我們關(guān)在一起,讓我們做出如此淫亂之事!”
她就說怎么有些奇怪,明明給阮迎安喝的是蒙汗藥,可送阮迎安回房的路上阮迎安并未暈迷,反倒是像醉酒似的。
她當時只以為蒙汗藥沒那么快發(fā)作,再加上做賊心虛,想快點把阮迎安送回房,所以就沒管太多!
“該死的賤人!我要殺了她!殺了她——”阮芝芝激動得就要往門外沖。
“站住!”姚怡華眼疾手快地把她抓住,接著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扭曲著臉罵道,“你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nèi)齻€的丑事嗎?沒腦子的東西!”
隨即,她將地上的衣物扔給愣坐在床上的趙光耀,咬牙警告,“趕緊穿上!滾出這里!若是讓人知道我們和你的丑事,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趙光耀能說什么?
敢說什么?
這兩個女人心機有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她們失身于他,就算殺了他滅口,她們也是能做出來的!
當務之急,他不是要掩蓋他們?nèi)齻€的丑事,而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快速將自己的衣物穿上后,他打開門頭也沒回地跑了出去——
阮芝芝一手捂著被姚怡華扇過的臉,另一只手指著門外,怒問姚怡華,“你就這么讓他跑了?”
“不然呢?”姚怡華厭憎地瞪了她一眼,“難道你還想讓他對你負責?”
“可是我們……”
“就當被狗咬了!”姚怡華一邊穿衣一邊惡狠狠地威脅,“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要是讓我知道誰泄露半個字,我定親手弄死他!”
她了解趙光耀,肯定沒那個膽子。
說白了,她威脅的只是阮芝芝。畢竟阮芝芝性子潑辣又沖動,要不是阮芝芝是阮迎安的堂姐,能利用阮芝芝接近阮迎安,她壓根就看不上阮芝芝這樣上不得臺面的人!
阮芝芝看著床上凌亂的景象,似回憶起了昨夜的一些細節(jié),忍不住掩面顫抖地痛哭起來,“我沒了貞潔……以后還如何嫁人啊……”
姚怡華見她那痛苦樣,越發(fā)憎惡她,“哭什么哭?要哭回你家哭!出了莊子,就算你要嫁給趙光耀都沒人管你!”
阮芝芝立馬抬頭回道,“他不過就是一個會識幾個大字的窮酸秀才,我家世再不濟,我爹也是城門吏正,誰會瞎眼嫁給他?”
“那你哭哭唧唧做什么?”姚怡華怒道,“不想以后難嫁人,就把這事給我爛到肚子里!”
阮芝芝還想再說什么,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阮迎安的聲音——
“堂姐、華兒,你們在屋里嗎?”
阮芝芝眼中立馬涌出殺意。
但下一瞬就被姚怡華咬牙再威脅,“你要敢任性,我就先殺了你!”
平日里她們雖然姐妹相處,但論家世、論心機、論手段,阮芝芝都只配給姚怡華提鞋。眼下見姚怡華對她動了狠心,阮芝芝也是真有些怕,于是不得不低下頭。
姚怡華整理好衣裳后去開門。
門外,阮迎安帶著尚竹,笑盈盈地詢問她,“華兒,昨夜你們睡得好嗎?我昨晚不勝酒力,何時睡過去的都不知道。今早醒來詢問你們,張嬸說你們自己選的屋子,并沒有要人伺候。我擔心你們沒睡好,便過來找你們?!?/p>
姚怡華臉色蒼白,比大病中的氣色還難看。聽著阮迎安的話,她并沒有回應,只咬著牙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阮迎安也沒接她的話,假裝不解地問道,“趙公子呢?他住的哪間屋子?怎不見他出來?”
“他已經(jīng)離開了?!?/p>
“怎么離開也不招呼一聲?是不是怪我招待不周???”阮迎安自責地道,“早知道自己不勝酒力,昨夜我就不該喝酒。你們出城大老遠地來這里為我賀生,可我卻沒能好好招待你們?!?/p>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币︹A回頭朝屋中的阮芝芝喚道,“走吧?!?/p>
“就回去了嗎?今日是我生辰,好歹你們也用過午膳再走吧!”阮迎安熱情挽留。
但姚怡華抓著阮芝芝的手腕,大步從她面前走過。
阮迎安見狀,扯開喉嚨喊道,“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哦,別忘了來時把趙公子再帶上!”
她這一嗓子,無異于殺人誅心!
阮芝芝人都快氣炸了,但因手腕被姚怡華強行抓住,她不得不把弄死阮迎安的沖動勁兒給暫時壓下。
姚怡華臉色不比她好看,甚至一雙美目已經(jīng)恨到猙獰。
可僅剩的理智不斷地告訴她,絕對不能發(fā)作!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是血海深仇也得等走出莊子再報!現(xiàn)在他們找阮迎安對質(zhì),只會被鬧得人盡皆知,即便阮迎安承認是她做的,可最終的后果卻要他們?nèi)顺袚?/p>
她無法想象自己身敗名裂的下場……
她是家族用心栽培的人,將來是要為家族換取利益的。如果讓世人知道她與阮芝芝、趙光耀的事,那她別說嫁權(quán)貴了,姚家族長就得先處死她!
目送她們遠去的背影,聞著她們留下的怨恨氣息,阮迎安揚起冷笑。
看她們以后還怎么有臉來她跟前繼續(xù)勸說她和趙光耀在一起!
估摸著她們現(xiàn)在提起趙光耀的名字都會犯惡心吧?
“小姐,看她們的樣子,肯定會報復您的!”尚竹不安地道。
“報復?”阮迎安美目微瞇,“難道我不那樣做,他們就會放過我?我與她們的仇,早在他們布局讓我和趙光耀相識時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他們要毀我人生,昨晚更是想要我身敗名裂,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誰報復誰,這才剛開始呢!”
尚竹扭頭看著她,雖然現(xiàn)在的小姐變得讓她陌生,可是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覺得現(xiàn)在的小姐更招人喜歡……
阮迎安又哼著歌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進里間,就見男人端坐在床頭,正不耐地瞪著她,“怎去這么久?”
阮迎安翻了個白眼。
不想搭理他,她準備去找點事做。
司酉凜見她又要離開,沉著臉用起了命令的口吻,“過來!”
阮迎安沒好氣地走向他,“王爺,你有何吩咐盡管明示!”
“拿去。”司酉凜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只長型的盒子。
阮迎安眨了眨眼,有點懵地接過。
打開一看,竟是一支珠簪。
“王爺,這什么意思?”
“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