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爆炸,陸雋深團滅了拐賣兒童的犯罪團伙,這個漏網(wǎng)之魚是來找陸雋深報仇的。
承認是陸雋深的妻子,很危險,許若晴都知道不能承認。
許若晴哆哆嗦嗦道:“是她,真的是她,她是陸雋深的妻子?!?/p>
夏南枝還算冷靜,“我和陸雋深已經(jīng)離婚了,這一點網(wǎng)上可以查到,而她是陸雋深的未婚妻。”
男人看了眼手機,確定夏南枝說的話后,布滿戾氣的視線看向了許若晴,“是你?!?/p>
許若晴拼了命地搖頭,“我是陸雋深的未婚妻,但陸雋深不愛我的,陸雋深愛的人是她?!?/p>
“愛我還會跟我離婚?”
“那是你要離的,雋深根本不想跟你離?!?/p>
“許小姐,你怎么能撒謊呢?明明就是你們兩個相愛,把我踢出局了?!?/p>
許若晴抬起頭,“陸雋深下跪的新聞,就是為了她。”
夏南枝,“她胡說?!?/p>
許若晴咬牙,“夏南枝!”
夏南枝,“叫,再叫,再叫也是你胡說?!?/p>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男人聽得云里霧里的,直接暴怒,“你們兩個賤女人給我閉嘴,你,給陸雋深打電話,你既然是他的未婚妻,他不可能不管你?!?/p>
男人一刀割開繩子,把手機遞給許若晴。
許若晴抖得根本拿不住手機,“我……我打沒用的……”
“少他媽給老子廢話,打!”
在男人的脅迫下,許若晴被迫輸入陸雋深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又響,在緊張的等待下終于被接通。
“雋深!雋深!救我,我被綁架了?!?/p>
那邊沒有聲音。
許若晴連忙道:“還有夏南枝,夏南枝也被綁架了,雋深,我不想死,你快來救我……”
又是一陣令人心驚肉跳的沉默。
半晌,陸雋深才道:“把手機給綁匪。”
“他找你,他找你。”許若晴指著手機,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陸總還記得我嗎?”
“直說,想要如何?!?/p>
“看樣子陸總還記得,都說陸總心狠手辣,惹上陸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算是見識到了?!?/p>
飛機爆炸,上面的人全死了,他是僥幸活下來的那個,可也身受重傷。
錢沒了,組織沒了,命也差點沒了,讓他怎么甘心。
“陸總的兩個女人都在我手上,要是想讓她們兩個活命,就來找我吧。”男人陰笑了兩聲,聽著格外嚇人。
趁著他背對著她們打電話的時間,夏南枝抬起手,示意許若晴給自己解開。
許若晴冷哼了一聲,“做夢,你休想跑。”
夏南枝懷疑許若晴的腦子被門夾過,同樣有生命危險的時刻,不想著一起逃出去,還想著內(nèi)訌。
男人已經(jīng)掛了電話,回頭盯著兩人,許若晴指向夏南枝,“大哥,她剛剛還想跑,我把她控制住了。”
夏南枝冷聲,“是她想跑,我手都被綁著,怎么跑?”
男人走過去,一人給了一巴掌。
都老實了。
夏南枝扯了扯嘴角,看著哭個沒完的許若晴,“叫你嘴賤?!?/p>
許若晴捂著臉,“你!”
“都閉嘴,等陸雋深來了,我再收拾你們兩個?!?/p>
男人重新把許若晴的手給綁了回去,鎖上了門。
聽聲音,男人下樓了。
夏南枝此刻有些擔心被她推到外面的穗穗。
不出意外的話,夏檸還在外面。
穗穗和夏檸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不過,夏檸還有求于她,只要她真不想嫁給黃立,她就不會在這個時候?qū)λ胨雱邮帧?/p>
這樣想著,夏南枝稍稍安心了些。
這時,樓下傳來開門聲。
夏南枝爬起來湊到門口,許若晴不停哭,很影響她,“想活命,就把你的嘴閉上?!?/p>
許若晴閉上嘴。
夏南枝把耳朵貼在門上。
還好這棟別墅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了,隔音并沒有那么好。
她似聽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
樓下,孟初拖著個行李箱,用鑰匙開門進來。
“枝枝,你怎么不開燈???不會不在家吧?!?/p>
孟初把行李放下,往里走去,打開燈,正要上樓,抬起的視線卻看到一個男人從樓上走下來。
男人也看到了她,孟初當即警惕起來,“你是什么人?”
從樓上下來!
枝枝!
孟初當即預感到了不妙,但男人已經(jīng)朝她走了過來,孟初后退了一步,摸到旁邊的掃帚。
在男人走到面前時,她抄起手里的掃帚,用力地朝他打去,“你這個流氓在我閨蜜家里干什么,流氓!流氓!”
男人被掃帚橫掃了好幾下,眼神陡然變得陰鷙,一把奪過掃帚,“送上門,一個都別跑?!?/p>
被拖進房間后,孟初看到里面的夏南枝和許若晴,不敢置信。
沒想到有一天她們?nèi)齻€居然一起被抓。
夏南枝看到孟初,一時慌了,“初初?”
“枝枝!這到底怎么回事,許若晴怎么也在這,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之前綁架穗穗的綁匪?!?/p>
“不是都死了嗎?怎么……”孟初狠狠瞪了許若晴一眼,“都是你招惹的?!?/p>
“你可別血口噴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許若晴自然一點都不會承認。
“現(xiàn)在不是跟她爭吵的時候,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否則都得死?!?/p>
亡命徒可怕,被惹急了的亡命徒更可怕。
孟初也被抓了,現(xiàn)在情況更加危急了,夏南枝頭疼。
“你進來的時候沒有在門口看到穗穗嗎?”
孟初搖頭,“沒有,門口沒有人?!?/p>
那就是夏檸帶走了穗穗。
夏南枝心里的弦繃緊,但愿夏檸能夠聰明點,她若是犯蠢想要傷害穗穗,就是自尋死路。
男人把她們綁起來后走了出去,夏南枝爬了起來,往衛(wèi)生間挪動去,她沒記錯的話衛(wèi)生間里有小刀。
現(xiàn)在她們必須想辦法自救。
孟初看了眼哭哭啼啼的許若晴,視線落在她被反剪綁住的雙手上,她手腕上一只帝王綠的翡翠手鐲格外亮眼。
孟初知道那是夏南枝的東西。
孟初一咬牙,爬了起來將許若晴面朝地壓在地上。
許若晴驚慌起來,“你想要干什么?放開我?!?/p>
“閉嘴,這只手鐲是你私自在枝枝那拿的,我拿回來怎么了?”
“放開,放開我。”許若晴用力掙扎,“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只手鐲是她的?這是我自己的。”
“偷去的東西就算你得了,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孟初坐在許若晴身上,雙手用力把手鐲從她手上脫了下來。
許若晴咬牙切齒,“你這是搶?!?/p>
“比你偷總好吧。”
“那也是雋深給我的,算什么偷?!?/p>
“不問自取就是偷,陸雋深也一樣,是他的東西嗎,他就送?”
許若晴氣紅了眼,孟初把手鐲藏到房間的角落里。
這時她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立刻叫夏南枝,“枝枝,來人了?!?/p>
夏南枝快速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孟初看著她,“怎么樣了?”
夏南枝張開手心,手心里握著的正是一把小刀。
……
此刻,外面。
陸雋深的人已經(jīng)包圍了整棟別墅,江則深知情況緊急。
“先生,里面的人是之前綁架穗穗的人,叫煞刀,是上次飛機上僥幸逃脫的人,現(xiàn)在回來找我們報仇。”
“除了夏南枝和許若晴,穗穗呢?”
“穗穗在這!”一旁黑暗處,夏檸抱著穗穗跑出來,跟來討賞似的來到陸雋深面前,“陸總,穗穗在我這,是我救了穗穗。”
陸雋深瞇起黑眸,從夏檸懷里把穗穗抱過來。
“爸爸,媽咪有危險?!彼胨牒苤?。
“爸爸知道,爸爸會救她?!?/p>
陸雋深把穗穗交給身后的江則,江則先把穗穗帶到了車里,現(xiàn)在一切都是未知,得先保證孩子的安全。
夏檸還等著陸雋深夸自己。
結(jié)果陸雋深根本沒有看她,而是拿出了手機。
里面那個男人既然敢直接給他打電話,那么他的目標就不僅僅是夏南枝和許若晴,還有他。
電話被接通。
“我已經(jīng)到了,直接說你想如何?!?/p>
“我知道陸總帶了很多人,這次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放心,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女人?!?/p>
說罷,煞刀掛了電話,一把將夏南枝拽了起來。
孟初撲上去,“你想干什么?”
“關(guān)你屁事!滾開!”孟初被煞刀一腳踹開。
男人力氣足,一腳踹得孟初疼得直不起腰來。
夏南枝眸子一緊,“我們之間的仇怨,別傷害別人?!?/p>
“少他娘的廢話。”
男人又拽起許若晴,一手一個地拽出去。
許若晴怕死,知道這個人是亡命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她害怕得渾身發(fā)抖,不斷求饒,“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一定替你求情,讓他們放你走……”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可以嗎大哥?”
“放你走,給我錢?”
許若晴拼命點頭。
男人冷笑,“我今天單槍匹馬地闖進來,你覺得我會是要錢的嗎?老子根本沒打算走?!?/p>
夏南枝眸子一緊。
她聽出了這話的意思,男人是要跟他們同歸于盡。
直接被拽到了三樓。
男人把她們兩個摁在窗口,往下看去,陸雋深就在那!
陸雋深聽到動靜抬頭,就看到煞刀一手一個拽著夏南枝和許若晴。
“陸總,這兩個都是你的女人,跟你玩一個選擇題,這兩個女人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雋深,救我!”許若晴淚流滿面地大喊。
她不想成為死的那個。
但她知道陸雋深一定會選擇夏南枝。
她注定會是被拋棄的那個。
“選擇吧,陸總很喜歡玩炸彈,我今天也準備了一些,今天我就跟陸總好好玩玩炸彈,沒被選擇那個,我就幫你處理了,啪,一下,什么都消失了?!?/p>
聽到男人要炸死她們,許若晴差點嚇暈過去,“雋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夏南枝抿緊唇,仔細思考著,炸彈,他哪來的炸彈。
不確定有沒有炸彈,但夏南枝在這里確實聞到了一股汽油味。
“先生,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陸雋深緊緊盯著三樓的人,抿緊唇,“你派兩個身手好的人去把玻璃卸了,讓他們進去,等會聽我的命令行事?!?/p>
“明白?!?/p>
江則立刻行動,派了兩個人前去。
“陸總,再不選擇,你的兩個女人都別想活,快!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