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攬月抬起手,她的手里拿著一只手鐲。
夏南枝認(rèn)得這只手鐲。
可為什么這只手鐲會出現(xiàn)在商攬月手上?
“你應(yīng)該認(rèn)得這只手鐲吧,你媽留給你的,可你不知道,這是南榮家的傳家寶,是屬于南榮家女主人的東西,卻在你媽手上,當(dāng)我看到這只手鐲時,你就必須得死?!?p>“你是怎么拿到這只手鐲的?”
“這還要感謝許大小姐啊?!鄙虜堅驴聪蛟S若晴。
許若晴輕輕抬起下巴,“夏南枝,你想不到吧,那天孟初從我手上搶走的那只手鐲是我的,你的這只,還在我家里,也幸虧我那天沒有帶你這只手鐲,才能把這只手鐲留在自己手上,最終物歸原主?!?p>許若晴巴結(jié)地看向商攬月,“南榮夫人,這只手鐲原本就應(yīng)該屬于你,現(xiàn)在回到你手上看著才是最合適的?!?p>商攬月勾唇,“夏南枝,現(xiàn)在你的問題問完了嗎?”
夏南枝直到今時今刻才明白她母親所說的被困住,沒有自由是什么。
是身處熟悉的環(huán)境,她還是她,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她!
困住她的是她那張臉,是那顆死了的心。
夏南枝相信司婉予后來恢復(fù)了記憶,可她沒有再去找過南榮琛,也沒有再回司家。
因為南榮琛已經(jīng)娶了別的女人,生兒育女
因為她沒臉回司家,怕老父親傷心。
所以她就每天坐在夏家,思念著愛人和家人。
夏南枝垂下頭,心疼得眼眶發(fā)酸。
難怪她母親每天都不開心。
那樣的情況下,她怎么開心。
商攬月毀了她的一輩子。
夏南枝咬了咬牙,問,“你的女兒,南榮念婉,不是南榮琛的親生女兒吧?!?p>商攬月的臉突然變了神色,她瞳孔放大,瞪著夏南枝,“你胡說什么?”
胡說,夏南枝確實是胡說。
她只是突然想到那天和陸雋深,溟野瞎猜時說的話,這些話沒有真憑實據(jù),所以確實是胡說。
可商攬月眼中一閃而過的全是慌亂,夏南枝就知道,也許他們猜對了。
“你緊張了,你這么著急地要除掉我,不僅僅是因為我是我媽和南榮琛的女兒,更是因為我是南榮琛唯一的女兒,我的存在讓你害怕,讓你感覺你和南榮念婉的地位隨時隨地都會受到威脅,是嗎?”
“不是!你胡說,婉婉就是南榮琛的親生女兒?!?p>商攬月情緒激動。
這個秘密只有她和袁松屹知道,連南榮念婉自己都不知道。
夏南枝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還有誰知道?
商攬月慌了。
徹底慌了。
“她不是?!?p>“她是。”
“她肯定不是,她是你和袁家主的親生女兒?!?p>“她是南榮琛的親生女兒,她是!”
商攬月咆哮著,她情緒激動的樣子把一旁看戲的許若晴都嚇到了。
簡直聽到了大瓜。
“她不是?!?p>“啪。”商攬月狠狠甩了夏南枝一巴掌,拽著夏南枝的衣領(lǐng),最終沒有繃住,質(zhì)問,“賤人,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南枝滿嘴的血腥氣,看著商攬月,露出笑容,“你承認(rèn)了,南榮念婉不是南榮琛的親生女兒,這才是你真正令你害怕的理由?!?p>夏南枝也沒想到,他們?nèi)齻€隨意的一次瞎猜,居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商攬月徹底慌了,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夏南枝,“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南榮琛啊,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將這件事告訴了南榮琛。”
商攬月雙眼赤紅,狠狠把夏南枝推倒在地。
夏南枝摔得頭暈眼花,一口鮮血從她的嘴里吐了出來,她咳了幾聲,血嗆進鼻腔里,難受的夏南枝要暈厥過去。
商攬月急喘著氣,看著夏南枝,又想到去救南榮念婉的南榮琛,南榮琛那么著急,怎么看也不像是知道了這個秘密的。
而且他也沒來質(zhì)問過她。
商攬月又把夏南枝拽了起來,“你耍我,南榮琛不可能知道?!?p>夏南枝諷刺地笑著,“我都知道了,離他知道還遠(yuǎn)嗎?”
商攬月咬牙切齒,眼中布滿殺意,“你這是在找死?!?p>“嗯,今晚怎么樣都是死,不如說個盡興?!?p>商攬月冷笑了幾聲,嘴里喃喃著,“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反正你今天怎么樣都是個死,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今晚在這里說的話,一句都傳不出去,所以你知道了又如何?又如何呢?”
商攬月松開夏南枝,冷靜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是一臉淡定。
“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婉婉確實不是南榮琛的親生女兒,但未來,她會繼承南榮琛的一切,而你是南榮琛唯一的親生女兒又如何?你注定走不出這里?!?p>“商攬月,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賭你做過的每一件惡事,都會真相大白,我賭你會比我母親死得更慘?!?p>“可惜啊,你是看不到那天了。”商攬月發(fā)出冷笑,她說完看向許若晴,“這里就交給你了,你不是很恨她,輪到你報仇的時候了。”
許若晴從剛剛聽到的那些話中反應(yīng)過來,“多謝南榮夫人成全?!?p>商攬月看了眼夏南枝,抬步從后面的暗門離開,“咔噠”一聲,暗門上了鎖。
倉庫里只剩下了夏南枝和許若晴。
許若晴,“夏南枝,開心嗎?這次沒人救得了你了,不管是陸雋深,還是溟野,這次都不會出現(xiàn)了。”
此時的溟野還在醫(yī)院,卻不是和夏南枝同一家。
手術(shù)室門口,溟野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老人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溟野一向不信這些,這時他卻拿出手機,給安排在夏南枝門口的下屬打了一個電話。
“夏南枝怎么樣了?”
“老大,南姐現(xiàn)在不在醫(yī)院?!?p>溟野皺眉,“跑哪去了?”
“南姐是被陸先生帶走的,商小姐也一起,似乎是謝藥師那邊有進展了,他們走得著急,沒多說其他?!?p>“走多久了?”
“將近一個小時吧?!?p>陸雋深和商落陪著一起去謝青梧那,應(yīng)該沒什么事。
溟野掛了電話。
對面坐著的溟西遲嘴角牽起冷笑,“爸的手術(shù)室門前,你還惦記著女人,你可真孝順?!?p>溟野挑眉,“你是揍沒挨夠嗎?”
溟西遲捂了下右臉,上次被揍的,牙都掉了兩顆,他可不想再挨揍。
“我也只是說句實話,你難道不是在關(guān)心女人嗎?爸要不是因為你,也不至于氣進手術(shù)室。”
溟野抿緊唇,沒再說話,漆黑的眸子望向手術(shù)室。
他隱隱覺得溟炎這病得有些奇怪,中午醫(yī)院給他打來電話,說溟炎突發(fā)腦溢血,危在旦夕。
他趕到時,人已經(jīng)進了手術(shù)室,到現(xiàn)在四五個小時,還沒出來。
溟炎平時身體健壯,這腦溢血來得實在突然。
溟野擰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