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一開始想的是讓秦安代替林軒和葉不染的婚事,誤以為葉不染提出退婚,是為了她和秦安。
可是秦安沒有想到,葉不染壓根就不喜歡她,她是移情別戀了,但沒移到他身上。
秦安整個人失魂落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看的季春瑤和秦倩二人都心急如焚,打罵葉不染不守婦道。
“安兒,你別傷心,郡主和侯府的婚約,不是林軒一張紙就能解除的,我這就讓爹去魯王府,勸勸魯王?!鼻刭货久及参康?。
在秦倩看來,林軒和葉不染解除婚約,不過是他意氣用事。
父母之命,豈是他能決定的。
“可,不染和金珂舉止親熱,京城都傳遍了。”秦安紅著眼睛道。
“你莫要多想,葉不染只是欣賞金珂的才能,并非是喜歡,再說了他們只是一起走在大街上而已,并沒有做出逾規(guī)的舉動。”季春瑤說道。
季春瑤緊蹙著眉頭,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看來侯府和魯王府的聯(lián)姻不能再拖了,必須讓葉不染和秦安盡快成婚,這才可以避免夜長夢多。
當(dāng)天,秦守常就親自去了一趟魯王府。
魯王得知秦守常求見,眉頭不由的一蹙,如今的平西侯府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尤其在失去林軒后。平西侯府是后繼無人,只能靠年近五旬的秦守常撐著。
當(dāng)年魯王之所以愿意和秦家聯(lián)姻,看重的就是林軒的才能,畢竟以秦家的地位,遠不及魯王府,若不是林軒天縱奇才,屢立戰(zhàn)功,是京城世族年輕一輩最出色的一個。魯王也不會同意葉不染和林軒的婚事。
而現(xiàn)在的林軒只是一介白衣,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兒,至于秦安,在魯王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廢物。
他早就想解除兩家的聯(lián)姻,只是礙于面子罷了。
“秦侯前來,有失遠迎?!濒斖跎砼A貴大氅,含笑客套道。
秦侯向著魯王深深一拜:“見過王爺。”
魯王點頭,命人奉茶,笑問道:“秦侯不必多禮,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秦侯笑著說道:“王爺,我這次前來,是為了兩家的親事,郡主年級不小了,是當(dāng)嫁的年紀的。”
聽到秦侯這樣說,魯王臉上浮現(xiàn)一抹警覺,他知道秦侯什么意思。
秦守常這樣說,是想讓葉不染嫁給秦安。
魯王可以千年的狐貍,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順風(fēng)推舟道:“那好啊,你我兩家聯(lián)姻,只是軒兒出了那檔子事,耽誤了幾年?!?/p>
“要不咱商議一個時間,把孩子的事情辦妥了,咱當(dāng)父母的也省心。”
說完,魯王斜瞇著眼睛,觀察秦守常的臉色。
一番話把秦守常說尷尬了,他可不是為了林軒來的,他是為了秦安的婚事。
“王爺誤會了,我不是為了軒兒來的。”秦守常面色尷尬。
“那是為了誰?”魯王佯裝不解。
裝起了糊涂。
秦守常笑道:“軒兒辜負圣恩,被貶御馬監(jiān),怕會委屈了郡主。不如讓安兒代替軒兒與郡主的婚事?”
秦守常的話一落音,魯王的臉色瞬間一變,神色都冷了幾分,目光盯著秦守常。
“秦侯莫不是糊涂了?拿我魯王府當(dāng)什么了?我女兒的婚事,豈能說換就換?”
秦守常急慌解釋道:“王爺莫要動怒,郡主身份尊貴,而軒兒辜負圣恩,現(xiàn)在只是一介白衣,我也是怕郡主嫁過來會受委屈?!?/p>
“哼。”
魯王沉著臉,怒聲道:“一女不事二夫,哪怕林軒死了,我女兒也會為他終生守寡,豈能嫁給他的弟弟?”
魯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葉不染和林軒的婚約,京城世族皆知。
現(xiàn)在把林軒換成秦安,他魯王府不就成了笑話?
秦守常見魯王動怒,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魯王一項都默認葉不染和秦安在一起的啊,怎么突然變了?
“王爺,可是前安兒和不染在一起,你也沒有反對?。俊鼻厥爻Uf道。
魯王冷聲說道:“安兒是林軒的弟弟,不染一直以來都當(dāng)他是弟弟,從沒有任何逾規(guī)的想法,反倒是你,竟然讓弟娶兄妻!若是早知你有這種齷齪的想法,我絕不會讓不染和秦安有任何接觸?!?/p>
秦守常被罵的面紅耳赤,可是又無從反駁。
魯王振振有詞的罵了一頓,然后甩袖離開,只留秦守常一個人在客堂傻站著。
身為秦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只覺得無地自容,臉臊的發(fā)燙。
這時一個管家冷冷的道:“侯爺,請回吧,王爺還有要事?!?/p>
秦守常垂頭喪氣的回到秦府。
秦安聲若細蚊的問道:“父親,王爺是什么態(tài)度,我與不染何時成婚?”
秦守常正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秦安這么一問,他登時面紅耳赤的怒罵道:“你個不成器的混賬,以后莫要提郡主的事?!?/p>
秦守常一句話嚇得秦安身子一抖,眼淚奪眶而出,這一次秦守常沒有心疼,反而更加生氣。
魯王之所以羞辱他,其實就是看不上秦安這窩囊樣子,如果秦安能像林軒一樣,哪怕只有三成能力。
魯王也不會言辭鑿鑿的拒絕。
“從今日起,你給我在家中禁足,好好讀書,如果明年春闈考不中童生,你就給我回鄉(xiāng)下種地去?!鼻厥爻E暤馈?/p>
秦安嚇得面如死灰,在鄉(xiāng)下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要是沒有回到侯府,他還可以忍受,可他當(dāng)了三年侯府世子,再讓他回鄉(xiāng)下,他寧愿死。
入奢易,入儉難。
人一旦享受慣了,再讓他過苦日子就接受不了了。
季春瑤哭的梨花帶雨,掩著心口哭道:“侯爺,你說的什么氣話,秦安年紀還小,以前在鄉(xiāng)下一個字也不識得,這才讀了三年書,這未免太嚴格了?!?/p>
秦倩也面色焦急,蹙眉勸道:“父親,你這要求太嚴格了,再給他幾年的時間,安兒會成長的?!?/p>
秦守常聽著秦倩和季春瑤的話,氣的臉都青了,向著幾人吼道:“休要多言,他就是被你們慣壞的!三年了,他可曾有半點長進?林軒七歲就能通文,他二十一了,字都認不全?!?/p>
秦安被關(guān)了禁閉,秦守常本想著鞭笞一頓的,不過季春瑤和秦倩極力阻攔,自己也下不去狠手,只能作罷。
秦守常臭罵了一頓秦安,氣憤的離開,只留下季春瑤和秦安抱頭痛哭。
“娘親,父親是不是不要安兒了?!鼻匕矒湓诩敬含幍膽牙铮薜暮蛡€娘們一樣。
“安兒莫怕,你父親說的氣話,你是爹娘的心頭肉,怎么可能不要你?!奔敬含幇参康?。
“你父親在氣頭上,你不要多想,等晚上娘勸勸你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