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一把將陶貞兒拽到一旁,怒道:“陶貞兒,我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陶貞兒皺著眉把自己的手腕從冷秋月的手里抽出來,她用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手腕,說道:“你發(fā)什么瘋,你弄疼我了。”
冷秋月冷冷的盯著她:“我看發(fā)瘋的人是你吧?在我的客戶面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你如今已經(jīng)是美國人,相信你應(yīng)該很清楚,在美國故意誹謗別人那可是要被判刑的?!?/p>
陶貞兒急著狡辯:“我什么時候誹謗你了?明明是跟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冷秋月看陶貞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
她不再理會陶貞兒,轉(zhuǎn)身就走。
陶貞兒又怎么會錯失這么個在冷秋月面前賣弄的好機(jī)會呢,她叫住冷秋月:“冷秋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住在哪里嗎?”
冷秋月回頭,淡淡道:“不想。”
陶貞兒一噎,說道:“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就住在霍瑾辰幫我租的房子里?!?/p>
冷秋月譏笑一聲,在心底罵了一句蠢貨,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陶貞兒見冷秋月壓根就不相信她,立刻就急了,她大聲叫喊著:“冷秋月,你真可憐,你的丈夫現(xiàn)在跟別人在一起,對你不聞不問,你居然當(dāng)鴕鳥,假裝不知道?!?/p>
冷秋月問她:“你在我跟我丈夫之間作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憑什么相信你?還是說,你覺得我很笨,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被你牽著鼻子走?”
陶貞兒說不過冷秋月,幾乎是惱羞成怒:“冷秋月,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告訴你,男人都是一樣的,送上門的沒有拒絕的,哪怕他第一次第二次拒絕了,不代表他還會拒絕第三次第四次。我現(xiàn)在是好心提醒你,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你要識相,就應(yīng)該趕緊跟他離婚,滾出霍家?!?/p>
冷秋月看著陶貞兒,突然笑了,她說:“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為了讓我跟我老公離婚,好給你騰位置?實(shí)話告訴你吧,別說我壓根就不相信我老公出軌,哪怕他就是真的出軌了,我也不會跟他離婚的,外面的女人嘛,就比如你,玩玩而已,我老公都不會當(dāng)真,我干嘛要當(dāng)真呢,對吧?”
陶貞兒被冷秋月的這番話震驚到無以復(fù)加,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冷秋月,說道:“你的丈夫出軌了,你居然不離婚?”
冷秋月走到陶貞兒的面前,小聲道:“你知道當(dāng)初霍家為什么娶我這個農(nóng)村媳婦嗎?因?yàn)樵谖覀冝r(nóng)村,離婚是非常丟臉的事情,別說男人出軌搞破鞋了,甚至有些女人被打了一輩子都礙于流言蜚語不肯離婚。
而現(xiàn)在,你不過是在我面前挑撥幾句我跟霍瑾辰的關(guān)系,就想讓我跟霍瑾辰離婚,到底是你瘋了,還是你覺得我瘋了?”
陶貞兒說:“你簡直不可理喻。”
冷秋月朝著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冷秋月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她低罵了一句,“霍瑾辰,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你最好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p>
陶貞兒看著冷秋月的背影,覺得冷秋月不可理喻的同時又覺得她悲哀可憐。
她沒想到冷秋月居然會如此的封建,哪怕丈夫出軌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她都不愿意離婚。
這樣的女人可悲可憐又可恨。
陶貞兒懷著這樣的心情轉(zhuǎn)身離開。
冷秋月重新走回高英卓跟小阮那邊,笑著說:“抱歉,剛才讓您見笑了?!?/p>
高英卓笑著問冷秋月:“冷經(jīng)理還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了哦?”
冷秋月點(diǎn)頭:“對。不說我的私事了,剛才高總您要說去我們的代工廠看一看?”
高英卓點(diǎn)頭:“對哦,不知道可不可以的哦?!?/p>
冷秋月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們需要跟代工廠那邊說明一下情況。”
高英卓:“可以的哦?!?/p>
冷秋月吩咐小阮:“你帶著高總?cè)ヒ粋€好一點(diǎn)的招待所,高總在火車上兩三天,一來咱們就跟咱們來回跑,已經(jīng)很累了,生下的事情,等高總休息好了,咱們再談?!?/p>
小阮點(diǎn)點(diǎn)頭在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笑著對高英卓說:“高總,您請。”
高英卓彎腰鉆進(jìn)了車?yán)?,笑著跟冷秋月擺手,說道:“冷經(jīng)理,明天見哦。”
冷秋月笑道:“明天見?!?/p>
等高英卓一走,冷秋月立刻打電話給鳳凰服裝廠。
聽完冷秋月的話,池廠長笑著說:“我們工廠自然是可以公開參觀的,只要你們沒問題,我們就沒任何問題?!?/p>
冷秋月笑道:“好,那既然沒問題,明天我就帶客戶過去?!?/p>
這個時候的皮包公司也很多,很多人投機(jī)倒把,沒多少本錢,就設(shè)立皮包公司,既然冷秋月是想長期、真心實(shí)意的合作,就得讓對方看到他們的實(shí)力,以及他們可以長期穩(wěn)定供貨的車間。
另外一邊,陶貞兒氣鼓鼓的回到租房,她看了眼房間里簡單的擺設(shè),又想了想當(dāng)初在冷秋月跟霍瑾辰的你套房子里溫暖的裝修,氣的砸了一個茶杯。
瓷器碎裂的聲音跟霍瑾辰開門的聲音剛好一起響起。
霍瑾辰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淡淡問道:“怎么了,又發(fā)什么脾氣?”
霍瑾辰一邊說著將手里打包好的飯菜放到一旁,一邊從旁邊拿起掃帚將碎瓷片打掃干凈。
陶貞兒猛地沖進(jìn)霍瑾辰的懷中,伸手圈住霍瑾辰的腰,將頭貼在霍瑾辰的胸膛上,說道:“霍瑾辰你告訴你,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玩玩我?你壓根就沒想過要跟我長長久久的過日子?!?/p>
霍瑾辰推開陶貞兒,他說:“我早就說過了,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在一起,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保護(hù)你,不是因?yàn)槟信椋且驗(yàn)樾置们??!?/p>
陶貞兒冷笑,她瘋了一樣大聲的反駁:“兄妹情?你別裝了,兄妹情你會瞞著那個鄉(xiāng)下妹?兄妹情你會幫我租房子,偷偷的把我養(yǎng)起來?”
霍瑾辰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他說:“我早就跟你解釋過了,我之所以瞞著秋月,是因?yàn)槲也幌胱屗秊殡y,至于幫你租房子,這是我母親親自叮囑我的,你救過我媽,對我媽有恩,我作為我媽的兒子,幫她還了這份恩情,是應(yīng)該的。但這并不是將你偷偷的養(yǎng)起來。
還有,請你不要瞧不起鄉(xiāng)下妹,中國是一個工農(nóng)子弟的國家,工人跟農(nóng)民是國家的主人?!?/p>
說完,霍瑾辰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飯菜,說道:“這是我給你買的晚餐,趕緊趁熱吃了吧。還有,這幾天,我可能沒辦法過來了,有什么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見霍瑾辰要走,陶貞兒從身后一把抱住了霍瑾辰,她將臉貼在霍瑾辰的后背上,說道:“霍瑾辰,明明是我們兩個先遇到的,為什么到頭來,我們兩個卻沒辦法在一起?”
霍瑾辰用力拽開了陶貞兒,邁步往門口的方向走。
陶貞兒大聲喊道:“霍瑾辰,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真正目的嗎?”
霍瑾辰的腳步一頓,但也只是一秒鐘,他立刻又換上了一副淡漠的表情,說道:“這個跟我無關(guān)?!?/p>
陶貞兒說:“不,跟你有關(guān)。你不要走,我全都告訴呢?!?/p>
霍瑾辰眸色一閃,到底還是回頭。
他面色平靜的看著陶貞兒,問道:“說吧,為什么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