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安并沒有反駁她說的話,只是伸出手,作出邀請狀。
戚元月失笑,青蔥的雙手放在他手心上,手心還帶著湯婆子留下的溫度。
她雖不懂武,這一路走來卻給了他許多驚喜,誰說一定要擅武才能闖出一片天呢?
再說了,擅武有呢,不是嗎?
二人相視而笑,宋九安帶著她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三人面前。
宋九安擔(dān)心戚元月會冷,便用狐裘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抱在懷中。
再讓自己的披風(fēng)擋住了她的腦袋,盡量尋找樹木比較茂密的方向,以此來擋住一部分山林間的風(fēng)雪。
他畢竟領(lǐng)兵打仗多年,自然也清楚哨站一般設(shè)在何處。
果然不出他所料,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哨站便隱約可見。
他將戚元月緩緩放下,帶著她藏于陰暗處,仔細(xì)觀察著哨站四周的情況。
按理說為了看清四周,哨站四周會有不少火把。
可此時的哨站,只能隱約看見一絲火光,上面似乎也沒有人在看守著。
“”怪,他們要奪兵權(quán),哨站就不要了嗎?”
宋九安不理解。
西山所處位置尤其尷尬。
大禹的西北就像一個花瓶,再往崖州方向,會有一個瓶頸位置。西山就處于這個瓶頸位置。
西山更是大禹最后一個大規(guī)模駐軍位置,一旦取下西山,截?cái)嗔苏麄€瓶頸,那么瓶口的大片土地都將落入西疆和北烏之手。
白家是瘋了才會丟掉西山駐軍,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這里,宋九安再次抱起戚元月,快速往駐軍的方向而去。
哨站沒有人看守,二人如入無人之境。
來到了軍營附近,與安靜,無人值守的哨站不同,軍營之中燈火通明。
整個軍營氣氛十分壓抑,一看就知道軍營不對勁。
因?yàn)槭情L期駐扎地,除了軍營,后方還有如小村莊般的營地,以供長期駐守的士兵和士兵親屬居住。
成安侯的府邸,便也在此處。
“我們?nèi)ズ竺婵纯???/p>
戚元月指著村落方向說道。
兩人迅速往村落方向靠攏,宋九安卻在路過草叢時停了下來。
他停下過于突兀,戚元月不敢開口問,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宋九安下意識將她擋在身后,壓低聲音:“那邊有動靜。”
起初戚元月只是以為有動物經(jīng)過,可當(dāng)她看見宋九安的神色時,便明白那應(yīng)該不是動物的動靜。
宋九安將戚元月?lián)踉谏砗?,從靴子里拿出匕首,警惕地靠近?/p>
草叢并不算茂密,只不過下著雪,天色昏暗,這才讓人看不清情形。
只見草叢輕輕抖動了兩下,那人似乎藏在了石頭后面。
石頭并不大,能擋住的部分有限,可他們卻看不見人影。
難不成是個孩子?
就在戚元月疑惑之時,宋九安猛地沖上前,這下才看清了藏在石頭后的人影。
竟然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駐軍地的村落有孩子很正常,奇怪的是,下雪的冬夜里,這孩子竟然只身一人出現(xiàn)在村落外。
而且,這孩子相貌著實(shí)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