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中提起徐辰山,戚元月和宋九安頓時警惕起來。
“你這種資質(zhì),就算徐大人跑了,你也只會像現(xiàn)在衙門的人那樣,被拋棄留在玉山州等死!”
“至少比你現(xiàn)在好!我娘半死不活,像拴狗一樣拴在地窖里,
如果當(dāng)初我當(dāng)差,至少現(xiàn)在能接近宋家!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
要再想接近宋家,只能去軍營里!如果不是你阻撓我,我至于要去當(dāng)兵嗎?!”
年輕男子幾乎是怒吼說出來的話,“接近宋家”四個字,聽得尤其清楚。
緊接著,便是衣服摩擦的聲音。
大概是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還能聽見年長男子低聲怒斥。
“別這么大聲說話!你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戚元月和宋九安在屋外墻角處再聽了會兒,沒聽見第三人的聲音。
宋九安便決定,直接進屋將他們二人抓起來審問!
他帶著戚元月來到院子正面,一腳將大門踹開。
手里拿著戚元月遞給他的麻繩,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迅速將兩人捆綁起來!
“你,你們是什么人?!”
年長的男子驚恐地看著他們,整個人止不住地瑟瑟發(fā)抖。
戚元月這才從門外走進來。
只見屋子內(nèi)擺設(shè)簡陋,而這兩人長得有些相似,應(yīng)該是父子。
光是這么看,確實不像是什么暗探或是殺手的模樣。
倒是那干裂的皮膚,看起來更像是玉山州本地農(nóng)民。
驚嚇過后,年輕的男子認出了他們二人,臉上驚恐的神情也轉(zhuǎn)變?yōu)轶@喜。
“宋將軍,??悼ぶ?!”
年長的男子一聽,臉上驚恐的神情便更甚了。
他欲哭無淚地看著兩人,求饒道:“兩位貴人饒命啊,我們都只是普通老百姓,沒有銀子,也沒犯過什么大事??!”
“爹!你胡說什么呢!郡主娘娘可是萬安娘娘的女兒,她是神明的使者,是好人來的!”
年輕男子不悅地斥責(zé)了自己的父親,隨即轉(zhuǎn)頭看向戚元月。
“郡主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娘吧!”
宋九安往旁邊走了一步,擋住年輕男子看向戚元月的視線。
他那雙如鷹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年輕男子,似是看獵物一般,將人的心看得發(fā)毛。
年輕男子總算明白過來了,他們二人,定然是將自己當(dāng)成壞人了!
“宋將軍別誤會,我們真的只是普通人,前幾日,您將我娘從紅顏閣救了回來,您還記得嗎?”
年輕男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生怕他們已經(jīng)忘記了。
紅顏閣?
當(dāng)初他們的確從紅顏閣里救了一批人,當(dāng)?shù)氐呐佣家呀?jīng)送回家了。
但那么多人,他們根本不可能每個人都記住。
戚元月從宋九安身后探出頭來,問道:“是被你爹拴在地窖的人?”
“您,您怎么知道?!”
年輕男子略微有些緊張,臉上又露出難看的神色。
“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情況,我娘入夜就會發(fā)瘋……”
入夜就發(fā)瘋?
“所以你說接近宋家,是想讓我們想辦法救你娘?”
宋九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