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這么說,難不成就連許大人也不愿回京,為八王爺助一臂之力?”
楊奎話音剛落,許陽新的臉瞬間憋紅。
他許陽新畢竟是八王爺的人,只是在京城中藏得深了些。
即便林守山也沒有察覺,他是八王爺的人。
受了八王爺那么多東西,卻在八王爺大業(yè)將成之際,倒戈相向。
這話說出來,許陽新自己都嫌棄自己。
“許大人,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當初你在光祿寺被人陷害時,
可是八王爺相救于你,若不是八王爺,你又哪里有這個機會,從京城逃到玉山州來?”
楊奎已經沒有要求他勸說其他人,若許陽新還繼續(xù)拒絕,薛慶元可就不會手軟了。
許陽新視線落在楊奎身后的人身上,只見那人將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
仿佛只要他開口說一句“不”,眼前的男子就會直接抹掉他的脖子。
許陽新假裝沒看見薛慶元手里的刀,再次抬頭時,臉上便多了幾分笑意。
“楊大人,在下從來沒打算背叛八王爺,如今京城一團亂局,
在下身為八王爺的人,自然要為八王爺效犬馬之勞,
只是在下擔心家人安危,不如這樣,在下收拾一下,先跟楊大人回去,
家人留在西北,待京城穩(wěn)定下來后,在下另派人前來接應家人,如何?”
楊奎上下打量著他,片刻后,笑道:“許大人放心,
你的家人當然可以等你安全后再接他們,只是我們挺趕時間的,
反正你就一個人,行李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們走吧?!?/p>
楊奎這個意思,就是不會給機會他逃跑。
畢竟這里是戚元月的地盤,許陽新若進了院子,不想出來的話,楊奎也拿他沒辦法。
薛慶元即便再能打,也只是一個人。
如何能匹敵胡景和那么多個近衛(wèi)營士兵,更何況還有宋家侍衛(wèi)在這。
許陽新知道他們不信任他,只是沒想到,就連他回去收拾行李這個說法,也無法說服他們。
他心中慌亂,臉上卻不顯。
片刻后,他又立馬解釋:“楊大人,方才在下是借口解手才出來的,
若在下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出城,恐怕城外的人會懷疑。”
“什么意思?”
他們難不成還敢扣下朝廷官員?
“楊大人,您應該知道,我是林閣老邀請來玉山州的,明面上,
我并不是八王爺的人,若被他們知道,我是一直潛藏在他們之間,
您覺得,八王爺和??悼ぶ髦g的協議還能繼續(xù)嗎?”
許陽新藏在袖間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死死壓下心中的恐懼。
薛慶元聽罷,連忙壓低聲音道:“楊大人,他說得有道理?!?/p>
楊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薛慶元才是八王爺跟前的人,他都這么說了,楊奎哪里敢反對。
“好,那我們陪許大人回去吧,就說您在京城的親戚需要您照看,
跟家里人告?zhèn)€別,順便交代一下,別漏了餡?!?/p>
楊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么說,許大人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