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家伙都搬了,咱們家不搬嗎?”
眾人回到屋里,秦素蘭喝了口水問道。
蘇郁白:“我看過圖紙了,咱們還不急,等家屬樓建好我們這邊再拆。”
秦素蘭點了點頭,能在家里帶著,自然比木屋要強的多。
然后看向江清婉:“清婉,家里有沒有什么臟衣服什么的,我去洗了?!?/p>
江清婉連忙說道:“不用了娘?!?/p>
秦素蘭擺了擺手:“甭跟我客氣?!?/p>
江清婉哭笑不得,繼續(xù)解釋道:“小白弄來兩臺洗衣機,咱們家有一臺,另一臺在福利院,不用咱們手洗了?!?/p>
秦素蘭有些疑惑:“洗衣機?那是什么?”
江清婉:“我?guī)闳タ纯础!?/p>
南屋,除了擺放著的大浴桶,角落還多了一臺洗衣機,排出去的水,則是澆灌在房后的自留地上。
秦素蘭聽著江清婉的介紹,滿臉新奇的的說道:“這東西好啊,以后不凍手了?!?/p>
作為女人,她比誰都明白冬天洗衣服有多痛苦。
尤其是懷孕的時候。
她之前腰不好,就是因為懷孕的時候太操勞,留下的病根。
自己淋過雨,自然要替兒媳婦撐起雨傘。
洗衣機是林鳳霞費了不少力氣弄到手的。
第一時間就安排車給蘇郁白送了過來。
秦素蘭是個閑不住的。
家里都被江清婉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現在吃飯也都是在食堂。
現在洗衣服也省了。
正好小花也醒了,秦素蘭抱上孩子,干脆起身去看看蘇翠芳。
幾個小丫頭也屁顛屁顛的跟上。
蘇郁白挑了挑眉:“媳婦兒,我還有點困,陪我去瞇一會唄?!?/p>
江清婉啐了一口:“大白天的,你別瞎搞,而且,你不累呀?”
這幾天,白天蘇郁白偶爾也會參與到建設中,晚上還要過來‘偷人’。
江清婉都有點心疼自己男人了。
她可是村里的那些嬸子小媳婦兒們說了。
他們男人回到家,基本上都是沾炕就著。
呼嚕打的震天響。
她們想要親熱親熱都沒機會。
蘇郁白倒好,跟個牛似的,仿佛不知疲倦。
當然,最需要的原因是,她懷孕已經兩個多月了。
已經基本穩(wěn)定下來,蘇郁白也不用一個勁的小心翼翼了。
蘇郁白恬不廉恥的說道:“這有什么累的,我反而覺得有益于身心健康?!?/p>
江清婉都被氣笑了,她現在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男人的臉上了。
扯下來都能當盾牌用了。
“不行,咱娘說了,正好這兩天稍微清閑一點,下午帶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p>
蘇郁白聞言也正經起來:“那行,我下午讓易通送你們過去?!?/p>
“如果太晚的話,就跟咱娘回家住一晚上,明天我再去接你。”
江清婉笑盈盈道:“知道了,你接著去補覺吧,我給團團做個小挎包,答應她的。”
蘇郁白正要答應,外面就響起一陣喊聲。
江清婉看了蘇郁白一眼,沖他吐了吐小舌尖。
幸好剛才堅持住了。
不然的話..
蘇郁白沒注意到江清婉鬼臉,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好像是宋濤的聲音?!?/p>
說著大步朝外走去。
江清婉眼中也微微一亮,跟了上去。
院門口。
風塵仆仆的宋濤站在門外,臉上也因為這段時間的奔波,多了些滄桑,胡子拉碴的,不認識的人,一定想象不到宋濤今年才22歲。
“廠長?!币娞K郁白打開門,宋濤臉上堆滿了笑容。
“幸不辱命?!?/p>
蘇郁白臉上也滿是笑容,走過去握住宋濤的手:“回來就好,辛苦你了。”
宋濤連忙說道:“不辛苦,還要多謝廠長給我這個機會,這一趟也給我留下了特別珍貴的回憶?!?/p>
蘇郁白認真的點頭:“不管怎么說,這次你都立了大功,今晚我給你辦慶功酒。”
“謝謝廠長?!彼螡鄣组W過一絲激動:“廠長,車進不來,只能停在路口了?!?/p>
蘇郁白和江清婉來到村口的時候。
村里的正在干活的人,也都停了下來,圍在村口,一個個伸著腦袋張望,議論紛紛。
蘇郁白和江清婉過來的時候,人群立刻分開一條路。
在眾人前面,是兩輛吉普車和十輛解放車。
全部都是嶄新的。
蘇郁白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了車,那么很多計劃就可以逐步實施了。
宋濤從吉普車上拿下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廠長,這是相關手續(xù)的證明和單據。”
蘇郁白接過:“辛苦了,快帶大家下去休息休息,住的地方還有熱水,都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p>
“先簡單吃點東西,剩下的等晚上再說!”
因為是臨時增加了5輛解放車和兩輛吉普車。
所以開車回來的司機,有七個是解放車廠那邊給安排的。
這一趟來回將近十一天,可不是簡單的舟車勞頓那么簡單。
宋濤在萬眾矚目下,胸膛也不禁使勁挺了挺,帶著十幾個司機師傅,跟著楊平山往住所走去。
今天可以說是他來到石窩村后,最風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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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郁白也注意到了大家伙的目光,也沒有小氣。
讓大家盡管上前,想摸就摸一下。
現在的工業(yè)產物,別的不說,絕對都是真材實料。
別說摸幾下了,就算拿頭撞,腦袋磕破了,車子估計都不能掉塊漆。
看著大家圍著車稀罕的樣子,蘇郁白看了眼旁邊的鄭懷遠:“老鄭,你會開車吧?”
鄭懷遠頭都沒回:“當然會了?!?/p>
蘇郁白將兩串鑰匙丟給鄭懷遠:“那這個給你?!?/p>
指了指最前面的一輛吉普:“這兩輛以后就咱們廠的專用車了,你跟我小舅商量著用?!?/p>
“不過最好時刻留一輛在單位,以備不時之需。”
蘇郁白說完,笑著問道:“所以,柴油的事情交給你辦,沒問題吧?!?/p>
鄭懷遠哭笑不得:“行,沒問題,交給我處理?!?/p>
“不過你得讓弟妹給我錢,我現在兜比臉還干凈?!?/p>
蘇郁白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少跟老郭學昂。”
鄭懷遠憨憨一笑,也不搭話。
就蘇郁白那嘴,三言兩語就能把人給忽悠瘸了,沒調任前,他可是時常見侯勇捶胸頓足,扼腕長嘆。
因為后面侯勇他們一計算,按蘇郁白的要求,直接就薅走了鋼鐵廠一個月的產能。
損失超10萬..
他可不得悠著點。
“啥別跟我學啊?遠遠的就聽到你們倆說我壞話?!?/p>
說曹操,曹操到。
郭守業(yè)推著自行車擠開人群,笑著調侃道。
蘇郁白撇了撇嘴:“你問你的好搭檔?!?/p>
江清婉笑著打招呼道:“郭大哥?!?/p>
“誒?!惫貥I(yè)笑著應了一聲。
鄭懷遠:“老郭,你咋來了?”
郭守業(yè):“聽說有車隊往你們這邊開過來,我就猜到是宋濤回來了,就過來湊湊熱鬧。”
閑聊了幾句,蘇郁白開口說道:“去辦公室聊吧?!?/p>
郭守業(yè)一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棚戶區(qū),一個掛著臨時辦公室招牌的屋子,蘇郁白推門走進去。
木屋不大,陳設也相對比較簡單,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套沙發(fā)茶幾。
因為有壁爐,所以屋里很暖和。
蘇郁白給郭守業(yè)沖了杯金駿眉。
聞著茶杯中飄散的茶香,郭守業(yè)眼中一亮:“呦,新茶啊?”
鄭懷遠的臉色刷的一僵,有些坐立不安。
蘇郁白笑吟吟道:“你沒喝過?我不是讓老鄭給你帶三兩嗎?”
“老鄭?啥情況?”
鄭懷遠有些心虛:“最近太忙了,把這事給忘了?!?/p>
郭守業(yè)轉頭看過來,見鄭懷遠臉色僵硬,眼神飄忽不定,怎么還不明白什么情況,皮笑肉不笑道:
“是嗎?那我走的時候,你可別忘了給我?guī)??!?/p>
鄭懷遠訕訕一笑:“那個,就剩一兩了?!?/p>
郭守業(yè)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個臭不要臉的,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動腦筋?”
鄭懷遠有些尷尬:“最近巡夜有點累,你是不知道,這山里的晝夜溫差很大,我也是一時不留神,這不是忘了這茬子了嗎?!?/p>
“等下次,下次我多給你分一點?!?/p>
郭守業(yè)咬牙切齒道:“你可拉倒吧,我信你個鬼,你個沒良心的壞的人。”
一旁的蘇郁白美滋滋抿了一口茶,看向窗外的藍天白云,今天天氣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