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錯了?
喬沁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泛著醉意的眼神,“你錯了什么?”
“我……不該那么倉促就讓你懷孕……不該……沒有做好措施……我……我錯了……”他咕噥著,那雙艷麗的鳳眸,此刻不再清冷,而是泛著醉意。
好吧,看來他是真的醉了。
“是我舅舅又說你了?你就沒反駁他,說是我強(qiáng)迫你的嗎?是我沒讓你做措施?!眴糖咭贿呎f著,一邊解開著白景成衣服的扣子,打算要給他換上睡衣。
他支歪著腦袋,醉意朦朧地看著她,乖乖地任由她脫著他的衣服。
就在她脫去了他的上衣,正要伸手去拿他睡衣時,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不過我很高興……那時候你壓在我身上……主動要我……”
他說著,微微仰起了下巴,“以后,你還愿意這樣要我嗎?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在我……沒下定決心的時候,強(qiáng)迫地要我,讓我……安心……”
喬沁失笑,“你很喜歡被強(qiáng)迫嗎?”
他搖搖頭,然后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已的胸口處,壓在了他心臟的位置,“只有你的強(qiáng)迫,我才喜歡?!?/p>
喬沁想想也是,別人哪有那個膽子強(qiáng)迫白景成啊。
“你知道嗎……你來找我,我……又高興,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是你……你一次次地幫我下定了決心,讓我覺得,你……不會再拋棄我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喬沁只覺得手心處,像是能隔著他灼熱的皮膚溫度,感受到他那一下一下,激烈的心跳聲。
“是,我不會再拋棄你了?!眴糖哙?。
“真好?!彼煅手?,原本滿是醉意的鳳眸中,突然蒙上了一層霧氣,濕漉漉的,像是隨時會落淚似的。
他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每次看到他落淚,她都會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你……可別哭??!”
“好,我不哭,那你多疼疼我,以后就算孩子出生了,你也要多疼疼我,不可以只愛孩子,不愛我……”
他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倒像是一只在撒嬌的大型犬似的。
而那雙濕漉漉的鳳眸,令他平添幾分楚楚可憐。
也讓喬沁忍不住地想要答應(yīng)他說的一切。
所以說,美色的攻擊力是巨大的?。?/p>
不過他的這一面,也只有她能看到,“我怎么會不愛你呢,就算有了孩子,我也還是會繼續(xù)愛著你的?!?/p>
喬沁親了親白景成的額頭,“乖,讓我先幫你把睡衣?lián)Q上?!?/p>
他像是聽進(jìn)了她的話,松開了喬沁的手,乖乖不動。
喬沁這才幫白景成把睡衣?lián)Q上。
“好了,睡吧?!彼?。
下一刻,他卻是抱著她,一起躺在了床上,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處,閉著眼睛,呢喃地說著,“我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的,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像我一樣。”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呼吸漸漸地變得均勻。
他這是……睡著了嗎?
喬沁抬手,輕輕地?fù)荛_著白景成額前的發(fā)絲,“我相信,你會是個好父親,會很疼愛我們的孩子,你和你父親,從始至終,都是不一樣的?!?/p>
夜色,漫漫!
而她,會陪著他,將來度過每一個夜晚!
————
第二天,喬沁和白景成登上了回國的班機(jī),而和他們一起回國的,還有賀霄。
趁著登機(jī)的空檔,賀霄湊近著喬沁道,“這個世上,還真的只有你能搞得定景成啊?!?/p>
他這避孕藥還沒給景成呢,喬沁就懷孕了,而現(xiàn)在看看景成,好像也不像之前那樣焦慮不安,想來應(yīng)該都是喬沁的功勞吧。
“對了,之前你說你會查的事兒,查得怎么樣了?”喬沁問道。
在景成和她說,是白季雨說景成母親的姑姑也患有精神疾病這事兒后,她也曾和賀霄提過。
“景成也在查這事兒,不過畢竟那么多年了,而且景成母親的家族,當(dāng)年在景成母親去世后,被景成的父親毀得差不多了,很多人都逃到國外去了,估計要查出來,也要花些時間?!辟R霄道,然后瞥了瞥喬沁的腹部,“如果孩子真有問題怎么辦?”
“我是孩子的母親,就算他母族真的有這方面問題,但不代表這個孩子就一定會遺傳到,我會把孩子生下來,有什么問題,我和孩子一起承擔(dān)?!彼馈?/p>
賀霄挑眉,眼中閃過欣賞。
如果說最初,他對喬沁印象并不好的話,那么這段時間的接觸后,算是改觀了。
想想也只有喬沁這樣的女人,才能真正把景成從深淵中拉出來吧!
“既然你決定和景成離婚,那就別再想著離婚了,白家可沒離婚這一說?!辟R霄道。
喬沁一愣,就在這時,已經(jīng)輪到了她過安檢。
等過了安檢,白景成走近她身邊,“你剛才和賀霄在聊什么?”
“聊到白家沒有離婚,是真的嗎?”喬沁好奇道。
白景成道,“是真的,在白家,沒有離婚,所以我們結(jié)婚后,也不會有離婚。”
喬沁眸光微閃,所以白家,是只有喪偶嗎?
這是不是也代表著,白家人的偏執(zhí)呢?一旦愛上某個人的話,若是婚姻不能幸福的話,那么就連離婚都不會給對方離婚的可能。
就像……景成父母的婚姻那樣。
“這樣,你還要和我結(jié)婚嗎?”白景成神情肅然地問道。
若是她對這樣的婚姻,有懼意的話,那么就算他再怎么想,也可以緩一緩,給她時間想清楚。
“嗯,我想和你結(jié)婚。”喬沁笑笑,沒有任何遲疑地道。
傍晚,飛機(jī)落地在了華國的京城。
喬沁看到了來接機(jī)的聞蘭娜。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不用特意來接機(jī)嘛!”喬沁上前道。
“太久沒見你,想你了唄?!甭勌m娜道。
喬沁笑笑,給了好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倏然揚(yáng)起,“阿姐,好久不見了?!?/p>
喬沁一怔,抬頭望去,只見易寒就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正定定地看著她。
而白景成在看到易寒的這一刻,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