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江河也沒離開。
他等著朱麗做決定,順便準備聽聽朱麗打聽到的情報。
“江河,關于雷虎我倒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早上朱麗服侍陳江河吃飯的時候,開始把自已打聽到的消息拿出來,“這個雷虎早幾年就把自已的老婆孩子送到美國去了,在鵬城這邊他養(yǎng)著三個情婦,這家伙很謹慎,只養(yǎng)情婦,不生孩子!”
“他的情婦懷了幾次孕,都被他強行打掉了!”
“這是怕有人抓到他的孩子威脅他,干脆不讓這些情婦生,這家伙確實是個狠人!”陳江河喝了一口牛奶,看來這方面沒什么破綻了。
美國那邊,鞭長莫及,他在那邊可沒什么關系網(wǎng),能安排人做事。
至于鵬城這邊的情婦,又沒孩子,抓了也沒用。
抓了正好方便雷虎換一個,威脅不到雷虎。
“嗯,男人狠起來,可是心狠的很!”朱麗說著,瞥了一眼陳江河。
這讓陳江河感覺莫名其妙,說的好像女人狠起來就不狠一樣。
忘了老話是怎么說的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別看我,繼續(xù)說!”
陳江河擺了擺手。
“雷虎手下有兩個左膀右臂,一個就是羅建軍,而另一個,叫馬翔,馬翔年輕,還沒結(jié)婚,有個親弟弟,主要負責雷虎手下物流園的生意,物流園這一塊油水很大,以前是羅建軍和馬翔一起負責的!”
“后來應該就是為了崗廈村和湖貝村的地,雷虎把羅建軍調(diào)到這邊來負責了,這邊將來油水很大,但現(xiàn)在沒多少油水,骨頭又難啃,我估計羅建軍肯定有不小的怨氣!”
朱麗幽怨的白了陳江河一眼,繼續(xù)說道。
“羅建軍的老婆孩子在鵬城?”
陳江河若有所思。
“他老婆在青羊區(qū),至于孩子不清楚,有沒有都不知道,有的話,可能也在老家!”朱麗說道“羅建軍給她老婆投資了一個場子,是個酒吧,叫什么惹火,他老婆負責經(jīng)營,聽說生意相當不錯,主打的是女大學生多,因為場子就開在兩所大學附近!”
“馬翔的弟弟呢?”
陳江河點點頭。
“馬翔的弟弟叫馬壯,剛剛二十出頭,聽說仗著馬翔的名頭,在外面瞎混,很囂張,貪財好色,經(jīng)常惹是生非!”
朱麗說道“不過因為有馬翔的關系,平常也沒什么人愿意招惹他,他惹出的一些事,馬翔也能幫他擺平!”
“還有嗎?”
“暫時就這么多,我還在打聽!”朱麗搖了搖頭。
“接下來,不僅要打聽雷虎的消息,也打聽打聽羅光耀和賀飛的消息!”陳江河點了點頭,吃了一口早餐。
“江河,你不會是想同時招惹青羊區(qū)三虎吧?”朱麗聞言緊張起來。
“同時招惹青羊區(qū)三虎,連張子剛都沒擺平,我不會那么沖動,你先調(diào)查,這些東西,有備無患!”
陳江河也沒多解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我還沒想要!”
朱麗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陳江河提到青羊區(qū)的另外兩只虎,一下讓朱麗清醒了起來,要是只有一個雷虎,她相信陳江河擺得平。
畢竟陳江河的實力擺在那里,連張子剛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是一個雷虎了。
雷虎的實力跟張子剛相比,可差了不少。
但要是再加上另外兩虎,那就不一樣了。
張子剛當年都沒擺平,陳江河擺得平嗎?
要是幾百萬,朱麗說投就投了,可那是兩千萬,都拿出來,一下就把她的家底掏光了,別看她搞賭場賺的多,可賺的多,花銷也大。
賺的越多,花的就越多。
這些年加上李濤賺的,她手里總共也就兩千萬,一下子把自已的身家都砸進去,朱麗哪有這個魄力。
萬一要是投資失敗,那可就虧大了。
“不著急,你慢慢想!”
陳江河眉頭一皺,這個女人,果然有點想法了。
要是朱麗把這兩千萬拿了,那就表明她是堅定的站在自已的這邊,現(xiàn)在這個情況,說明朱麗沒有下定決心。
朱麗正要解釋一下,陳江河的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
“喂,是我!”
“老板,羅建軍的人把夏總的人打了!”
電話一接通,劉勇就立刻說道。
“傷了幾個人?我馬上過去!”
陳江河眉頭一皺,他的人還沒動手,羅建軍的人竟然就敢動手了。
看來仗著自已在主場,這些家伙膽子不小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見陳江河掛斷電話,朱麗關心的問道。
“一點小沖突,不是什么大事,我過去看看!”
陳江河拿著大哥大,直接下樓,帶著人離開。
“唉,真為難!”
朱麗站在門口,看著陳江河他們離開,一臉為難。
賭場的生意,未必能一直這么做下去,畢竟這不是什么合法的生意,要是能借著這次的事,進入房地產(chǎn)生意,從長遠看,肯定是好的。
這是個機會。
可機會也只是一個機會,萬一要是虧了怎么辦,賭場放在這里,這可就是源源不斷的錢啊。
“賭場的生意不能斷,每年幾百萬的純利,不能就這么扔了!”
朱麗左思右想了一會兒,一咬牙,房地產(chǎn)生意再賺錢,也不是穩(wěn)賺不賠,而賭場的生意擺在這里,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
她還是得優(yōu)先保住賭場生意。
與此同時,陳江河的車隊迅速趕回崗廈村。
一進村,就發(fā)現(xiàn)今天的氣氛不同,村里劍拔弩張,不少村民都關著門,連村里的人都少了許多。
村里也看不到多少混子,羅建軍的人都縮在他手下的小樓那里,而陳江河這邊的人,都守著村委會。
陳江河直接帶人去了村委會。
進了村委會,有幾個人坐在那里,地上有血,有人的頭上還纏著紗布。
張鵬和劉勇臉色難看。
“怎么樣,傷的重不重?”
陳江河進屋之后,臉色一冷。
“都是點皮肉傷,傷的不重,就是夏總的人被嚇到了!”
張鵬指著幾個夏總的人,那幾個人臉色蒼白,眼神慌亂,一個個就像是被黃鼠狼嚇到的小雞一樣。
就連夏總,也被嚇的臉色蒼白。
不過夏蕾也沒被嚇破膽,這年頭搞拆遷征地,做大生意,什么事她沒見過,以前她們做工程,也沒少發(fā)生類似的事。
想掙大錢,那大錢哪是那么容易掙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江河看了幾人一眼,確實都是皮外傷,不嚴重。
“今天上午,夏總的人分成六個小組,兩人一組去村里摸底,我和勇子一組派了三個人跟著他們,怕嚇到村里的人,沒怎么帶家伙,大家剛散出去,沒想到羅建軍的人忽然偷襲,打傷了三四個組的人,不過他們也沒下死手,就是想干擾我們的工作!”
張鵬把事情說了一下。
夏蕾今天早上帶了十來號人過來,一來她就安排摸底,兩個人一組,張鵬和劉勇一組又給他們安排了三個混子保護。
總共一組五個人進村,夏蕾親自帶隊,去了六個組。
沒想到人剛出去沒多久,羅建軍的人就突然動手,十來號人埋伏一個組,張鵬和劉勇派出去的混子,怕嚇到村里人,一人就在腰后面別了一根鋼管,也沒帶刀,扎槍之類的狠家伙。
三個混子被十來號人埋伏,根本招架不住。
有的護著人沖了回來,有的被打的頭破血流。
等張鵬和劉勇帶隊趕去支援,羅建軍的人已經(jīng)跑了,羅建軍的人很聰明,一動完手,馬上就縮了回去。
陳江河要是想動手,就得去小樓找他。
“陳先生,現(xiàn)在怎么辦?”
夏蕾無奈的看向陳江河。
她現(xiàn)在有點擔心陳江河太年輕,搞不定青羊區(qū)這邊情況。
“大鵬,勇子,帶上人!”
陳江河神色平淡,點了一支煙吩咐一句,淡淡對夏蕾說道“夏總,你們就安安心心在這兒坐著,這方面的事,我們會處理好!”
“走!”
五六十號人馬帶著家伙,浩浩蕩蕩跟著陳江河,直接向羅建軍的小樓走去。
“軍哥,陳江河那小子帶著人馬殺過來了!”
與此同時,羅建軍那邊的人馬都縮回了院子里,一個個拿著砍刀,虎視眈眈的盯著大門口。
雷虎走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已身邊的人馬帶走了。
現(xiàn)在羅建軍這邊,就只有三十來號嫡系人馬,三十來號雜牌軍,真要是正面沖突動手,羅建軍估計自已不是陳江河的對手。
可要說守住這小樓,他這么多人,難不成連一座小樓都守不???
反正他現(xiàn)在就是要讓國富集團那邊沒法進行正常的拆遷工作。
“慌什么,老子們又不是被嚇大的,別墮了虎爺?shù)耐L!”
羅建軍冷笑一聲,把牛皮背心往身上一套,直接拿著一把開山刀下樓。
這一幕嚇的李山的媽和老婆張小玉瑟瑟發(fā)抖。
不一會兒,小樓院子外面,就站滿了黑西裝。
陳江河嘴里叼著煙,直接走到院子大門口。
“羅哥,怎么敢動手,現(xiàn)在又沒膽子出來,要做縮頭烏龜了?”
陳江河目光銳利的盯著院子里面,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