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警司!”
一位身材高挑的靚妞款款走來。
這位靚妞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發(fā)披肩,身材高挑,面容精致,一見之下,就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驚艷感覺。
她上半身穿著一件女士西裝外套,下半身穿著西裝套裙,裙子大約到小腿的位置,露出一截絲襪美腿。
玲瓏的小腳踩在一雙黑色高跟鞋之中,充滿著都市女郎的氣息。
她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就是一位妥妥的都市靚女。
關(guān)鍵是這靚女陳江河以前還見過。
“是你?”
這美女不就是上次陳江河過海,遇到的那位機車美女沈妙瑜,后來他把沈妙瑜送到元朗,在元朗的高檔住宅里遇到的那個美女。
那位知性美女就是沈妙瑜的朋友。
也就是眼前這位。
這美女長相驚艷,身材火辣,而且還很大膽,陳江河印象深刻。
當時她穿著睡衣開門,若隱若現(xiàn)的一幕,陳江河可是還記著在。
“嗯?”
這位美女疑惑的看了陳江河一眼,確定自已根本不認識陳江河,不過她靈動的眼珠微微一轉(zhuǎn),似乎馬上就明白了什么。
“歐陽小姐,一點小事,怎么勞駕你親自來了!”
黃志成看到這位身材高挑的靚妞,眉頭皺了皺,隨即露出一臉笑容客氣道。
“這位先生是我的當事人,聽說他今天被人持械搶劫,我是專門過來的!”歐陽知夏看了一眼陳江河,微微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歐陽大狀的律所也替古惑仔做事?”
黃志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所謂的歐陽大狀指的是歐陽建國,也就是歐陽知夏的父親。
歐陽建國是香江的一位大律師,背景深厚,關(guān)系網(wǎng)密集,在香江很有能量,并且他也是第一位向香江的社團提供法律服務(wù)的大律師。
他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是,任何人都有權(quán)力享受香江的法律服務(wù),得到公平與公正,包括古惑仔在內(nèi)。
只是香江的社團每年要花費上千萬,才能享受到他的服務(wù)。
目前香江的幾家大社團,只有新義安每年都會付咨詢費,請歐陽建國做公司的法律顧問,其他社團都沒有那個魄力,也舍不得花這么多年。
現(xiàn)在新義安龍頭被捕,也是歐陽建國在進行上訴,希望能盡快把龍頭撈出來。
而歐陽知夏就在她父親的律所工作,她有法學學位,也考取了香江的律師資格證,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律師。
只不過做律師的時間還不長。
“黃警司,請你注意下自已的言辭,陳先生是大陸商人,在香江注冊了公司,經(jīng)營合法生意,他并不是古惑仔,你說的話涉嫌誹謗,我是可以向律政司或者是內(nèi)部調(diào)查科投訴你的!”
歐陽知夏的表情忽然變的嚴肅,她盯著黃志成,目光強勢。
“Sorry,歐陽小姐,帶他們進去!”
話不投機,黃志成懶得跟歐陽知夏廢話,直接揮手讓手下的人帶陳江河他們進去。
“陳先生,你們放心,你們是受害者,來這里是協(xié)助調(diào)查,你們并不是犯罪分子!”歐陽知夏轉(zhuǎn)頭對陳江河說了一句,“沒有律師陪同,你們可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謝謝!”
陳江河點點頭,也有點疑惑。
這位歐陽小姐好像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他了,這是怎么回事?
有了這位歐陽小姐在,警方的態(tài)度果然好了不少。
還客客氣氣的問陳江河是要茶還是咖啡。
“陳先生,根據(jù)我們接到的線報,你和14K的黃朗維好像有些恩怨,你可以說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警方一定幫你!”
黃志成坐在對面,一只手撐著下巴,態(tài)度謙和,就好像是跟朋友閑聊一樣。
他這個樣子,就是想讓陳江河放松警惕,說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
一旦被黃志成抓到話柄,他就會窮追不舍。
“黃警司,這個問題和今天的案子無關(guān)!”
歐陽知夏立刻打斷黃志成。
“歐陽小姐不必緊張,我只是在和陳先生閑聊,如你所說,陳先生也不是犯罪嫌疑人!”黃志成看了她一眼,語氣不緊不慢。
“陳先生既然不是犯罪嫌疑人,我要求你們警方立刻放人!”
歐陽知夏語氣強勢,步步緊逼。
“歐陽小姐,你可知,現(xiàn)在圣瑪利亞醫(yī)院有兩名古惑仔還在ICU躺著,一旦他們出事,案件的性質(zhì)就可能改變,倒是我們可能會指控陳先生等人二級謀殺罪,或者是是過失致人死亡罪!”
黃志成的目光陡然變的銳利。
有些案件,死了人和沒死人,完全就是兩個結(jié)果。
“黃警司,你說的這兩名古惑仔,一名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沒有生命危險,另一名古惑仔頭骨碎裂,腦部受傷,雖然可能有生命危險,但醫(yī)院認為救治過來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你現(xiàn)在不用恐嚇我的當事人!”
歐陽知夏毫不退讓,“退一步說,即便這名古惑仔死了,他們持械搶劫在先,已經(jīng)傷人,我的當事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正當防衛(wèi)!”
“我倒是忘了,歐陽家族不管是在法律界還是醫(yī)學界都很有能量,傷者在圣瑪利亞醫(yī)院的事你比我知道的更快!”
黃志成忽然冷笑一聲,目光逼視陳江河,“陳先生,既然你們是正當防衛(wèi),遇襲之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報警!”
“我們擔心有黑警,警匪勾結(jié)!”
沒等歐陽知夏說話,陳江河抬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么?”
黃志成身后的便衣頓時不滿起來。
“不好意思,阿sir,我們是第一次過海,對香江不太了解,在那邊,我們看的電影經(jīng)常都是什么《五億探長雷洛傳》,《四大探長》,《跛豪》,那里面的警員可沒有不收錢的!”陳江河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跟他們一樣,真是不好意思!”
歐陽知夏嘴角彎了彎,忍不住笑了起來,第一次認真打量了一下陳江河。
年輕,帥氣,渾身帶著一種處變不驚的鎮(zhèn)定,有一種遠超年齡的成熟氣質(zhì),這是一個對香江那些中產(chǎn)家庭乖乖女很有殺傷力的男人。
難怪他好像認識晚秋。
不會晚秋跟他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吧?
歐陽知夏愣愣看著陳江河,有些走神。
“歐陽小姐,你現(xiàn)在的舉動顯得很不專業(yè)!”黃志成忽然改變話題,對著歐陽知夏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
歐陽知夏回過神,這才驚覺自已一直盯著陳江河,頓時臉蛋微紅,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她畢竟做律師的時間不長,也是今年才開始,第一次單獨出來負責案子。
馬上就被黃志成這種老油條抓到了破綻。
“陳先生,你說你是第一次過海,可我記得你們上一次過海,剛剛幫蘇龍搞定了李泰龍!”黃志成馬上又把槍口轉(zhuǎn)向陳江河,試圖打陳江河一個措手不及。
“黃警司,我不認識蘇龍,也不認識李泰龍!”
陳江河微微一笑,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黃志成仔細觀察陳江河的表情,試圖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出破綻,但他失敗了,陳江河的表情很鎮(zhèn)定,很誠懇,就好像說的是實話一樣。
“黃警司,你這是涉嫌誘供!”
歐陽知夏有些惱怒的站了起來,她還是有點太嫩了,不是黃志成這種老油條的對手,剛才陳江河要是說錯了一句話,他恐怕會馬上申請逮捕陳江河調(diào)查。
“歐陽小姐,你多慮了,這只是朋友之間的閑聊!”
黃志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并沒有太把歐陽知夏放在眼里,要是她父親歐陽建國來了,那肯定就不一樣了。
“今天晚上的案子是我的當事人被持械搶劫,如果沒有別的問題,請黃警司放人吧!”歐陽知夏冷著臉。
“當然,我們先做一下筆錄,筆錄沒問題,陳先生就可以走了!”
黃志成招了招手,一名女警過來,幫陳江河做筆錄。
只是問了一下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沒有再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
陳江河一口咬定不認識串爆,也不知道這些古惑仔為什么會盯上他們。
“陳先生,香港是法治社會,希望你只是來做合法生意的,我會盯著你!”做完筆錄,黃志成指了指自已的眼睛,又指了指陳江河。
“黃警司是個好警察!”
陳江河笑了笑,主動和黃志成握了握手。
隨后才帶著人離開。
“黃sir,就這么讓他們走了?現(xiàn)在油尖旺的古惑仔都在說,是他干掉了李泰龍,讓他這么走太便宜他了!”
幾個人圍過來,盯著陳江河的背影一臉不滿。
“記住,我們做事,講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事,你去跟法院說,法官會相信嗎?”黃志成看了他們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進入警署。
今天晚上是歐陽大狀的女兒來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輕易放走陳江河。
對付幾個大陸仔,他們肯定有手段。
可一旦被大律師盯上,事情就會很麻煩。
大律師一個電話是可以直接打給廉政公署或者律政司的,這小子有大律師護著,他來香江的目的一定不簡單。
“歐陽小姐,多謝!”
離開警署,陳江河向歐陽知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