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未來的蕭王妃,但據(jù)我所知,蕭王已經(jīng)有正妃了,并不是你。”
姜晚寧的謊言被拆穿,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還是嘴硬地說道:“我最后肯定是蕭王妃,那個女人要死不活的,她死了,正妃就是我的!”
“你說誰死?”
男人聲音驟然變冷:“你死一萬次,她都不會死,蕭王妃的位置,你想要就去拿,但你若是敢傷她一分一毫,我把你剁碎了喂魚!”
姜晚寧被嚇得身子一抖。
“你……你和云姒是什么關(guān)系?”
“云姒是誰?”
男人反應(yīng)很快,冷笑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回去搶你的蕭王妃去吧,不該說的,把嘴巴閉緊,否則,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不會……不會亂說的。”
姜晚寧壓下心底的疑惑,識時務(wù)地道:“我說出去,對我的名聲也沒好處,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p>“很好?!?p>男人揮揮手,示意手下把她帶走。
沒見到想見的人,好心情瞬間沒了。
這群飯桶!
還得重新找機會才行。
另一邊。
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姜晚寧失蹤的事。
丞相嫡女,皇后的親侄女,還是蕭王未過門的側(cè)妃失蹤,可不是件小事。
金吾衛(wèi)全體搜山,勢必要將人找出來。
皇后姜新余,把秦野叫過去詢問情況。
“本宮記得當時,晚寧是追著你去的,你有沒有看到晚寧?為什么最后會跟王妃一起墜崖?”
“沒看到。”
秦野神色冷淡,聲音也很漠然:“王妃看我臉色不好,自己跟上來的,后來碰到刺客,被追到斷崖邊只好一起跳崖。”
他唇角勾起一絲輕嘲:“父皇已經(jīng)仔細查問過,母后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找父皇求證?!?p>“瞧瞧你這孩子,母后就是關(guān)心你,多問了兩句,你別不高興,母后不問就是了。”
姜新余面上溫和的順著他,眼底卻閃過幾分冷意。
強行過繼來的兒子,真是輕不得,重不得。
不過,也委實有些不知好歹。
成為皇嫡子,還能娶到丞相嫡女,換成任何人做夢都會笑醒,他倒好,還得捧著求著他接受。
姜新余突然又有些后悔。
秦野這性子太難拿捏,當初不如繼續(xù)選擇秦慕。
秦慕如今也有了勢力,或許,他不會比秦野差。
只可惜,姜新余心里很清楚,還是秦野更得陛下圣心,他們姜家再強,也得跟著圣心走,才能走的長遠。
“兒臣告退?!?p>秦野俯身一禮,隨后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
姜新余臉上閃過一抹陰沉。
還好沒有外人在場,否則她這個皇后的臉面就不用要了。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深夜。
云姒躺在帳篷的木床上,沒有半分睡意。
山里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涼。
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不知道,秦野的毒怎么樣了。
云姒擔憂的從床上坐起來。
雖然她確定自己給秦野服用的解藥,是可以幫他壓制毒性的,可卻不清楚,能壓制多久。
看來,明天她得找個理由先行回去,要盡快研究出他體內(nèi)的毒究竟是什么成分,再對癥下藥。
忽然,云姒聽到帳篷門口傳來一絲動靜。
“誰在外面?”
這周圍全是皇家護衛(wèi)和金吾衛(wèi),萬不可能再有刺客混進來。
所以,只能是內(nèi)部人員。
云姒心里一驚。
會是……秦野嗎?
她連忙下床,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聽到蘭辛的聲音傳來:“主兒,是奴婢?!?p>蘭辛掀開門簾走進來,一臉鄙夷地道:“姜晚寧回來了?!?p>“哦?她一個人回來的?”
云姒仔細一想,心中不由好奇:“受傷了嗎?”
“是一個人回來的,沒受傷,不過看起來很狼狽,應(yīng)該是受到了驚嚇,她自己說是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回來?!?p>“迷路?”
這女人為何要撒謊?
她真的跟那些刺客認識?
那些,可都是北燕人。
云姒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
“蘭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有沒有看見別的什么人?”
“就剛才呀。”
蘭辛眸色一閃,忽然偷笑道:“別的什么人奴婢沒看見,奴婢只看見殿下,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主兒的帳篷,站了好久好久,可就是不過來。”
說到最后,蘭辛的語氣里多了一些郁悶:“后來,姜晚寧回來了,殿下就走了。”
“他去看姜晚寧了?”
“奴婢也以為是,便跟過去瞧了,結(jié)果,殿下是去了景王殿下的帳篷?!?p>聽到這里,云姒沉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沒有阿蕪,她連身邊是否有人盯著都不知道。
云姒很挫敗,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一夜,她幾乎沒睡。
坐在床上想了一夜,最終做了決定,等天一亮,便裝病先行離開。
她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蘭辛,收拾東西?!?p>天剛蒙蒙亮,云姒便穿戴整齊,打算盡快出發(fā)。
哪成想,蘭辛一臉驚訝:“主兒怎么知道咱們要走了?”
“什么?”
“陛下的腿不能在山里多留,會加重寒毒,已經(jīng)下令,所有人立即收拾行囊,今年的秋獵到此結(jié)束?!?p>這樣倒是更好。
云姒也不用再裝病。
她現(xiàn)在,越低調(diào)越好。
很快。
所有人收拾好東西,隊伍浩浩蕩蕩的離山。
回去的路上,云姒自己坐在馬車里,秦野則是在前面,與秦慕二人一同騎馬前行。
到了分岔路,秦野他們依舊跟隨護送嘉慶帝的隊伍入宮,而云姒,以及幾位王府女眷和其他官員,全都各自回府。
蕭王府的馬車走到大街上。
熱鬧的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云姒掀開車簾看出去,突然看到一個賣首飾的攤販上,有一支與自己頭上十分相似的白玉簪子。
“停車。”
她忽然心念一動,吩咐道:“蘭辛,看到那個簪子了嗎?去幫我買下來?!?p>蘭辛順著云姒指著的方向看去,不禁蹙眉,有些嫌棄:“主兒,那簪子看著多普通,你頭上有一支這樣的了,還要買嗎?”
她嘴里雖然在發(fā)出疑問,碎碎念了一堆,但話還沒說完,人就下了馬車,痛快的將那簪子買回來。
“嗯,給你。”
云姒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
乍一眼,看著與自己頭上的簪子一模一樣,但是摸上去,手感卻差了很多。
還是不一樣的。
云姒當即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拿下來,小心的用干凈手帕包起來,然后將這剛買的這支戴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但此時此刻,她是真沒想過,這簪子會有派上用場的那天。
回到王府。
云姒片刻都沒休息,先去找錢嬤嬤,讓她幫忙把季大夫找回來,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他,關(guān)于殿下的身體。
果然,只有這樣說,季大夫才會重視。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火急火燎的跑來了棲梧苑。
“王妃,什么情況,去了趟獵場,您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